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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妹孙悟空和赤脚仙女从昆明滇池返回京城后,天天都期待百鸟朝凤光顾王府井仙女服装店。果然,光临店内观摩各式名贵仙服的顾客日益增多,几乎每个顾客都要在门前停留一会赏诗。赤妹孙悟空于是在王府井仙女服装店门前赠衣求对诗广告黑板上换写了一首新诗:
十只金鸟争月光,
若怒笨鹅啄太阳;
独饶孤鸟点灯泡,
幻想从此霸闺房。
仙鹅不甘伴笨鹅,
夜出深闺戏金蟾;
蛤蟆想吃天鹅肉,
仙鹅飞月闭门关。
这首新诗不断引起进店顾客热议,热议大都不离“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的神话。但七天后,有位看似二十多岁的英俊小伙被请进二楼经理办公室,因为赤妹孙悟空看到店员手抄诗条写着:
貂蝉依窗观星芒,
月亮羞涩躲云山;
白鹤栖湖不见月,
忽想飞到嫦娥旁。
不料振翅飞南方,
依然不见有月光;
心灰意冷返湖岸
从此孤零守草滩。
赤妹孙悟空马上听到英俊小伙讲了下面的巴士奇缘故事:
我是北京的一个巴士司机,叫刘飞云。五年前,我驾驶巴士刚离一中途站,忽听车上有女音惊喊:“司机,快停车!我妈妈晕倒了!”
我立即停车,走过去一看,果见一位苗条的年轻姑娘身边坐着的一位中年妇女躺靠车椅,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十分吓人。我当即对车上乘客们说:“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我要立刻送这位病昏乘客去医院,请大家下车转乘巴士。”
乘客们都下车后,我很快将巴士开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病晕昏迷的大妈未醒,我便要年轻姑娘扶她让我背着。我背着病晕大妈匆匆走进了急诊室,经过医生一番紧急抢救,病晕大妈被救醒了。但要继续治疗,必须立即住院。可是大妈不肯住院,说自己常晕头,没啥大事,吃点药就正常了。医生则说:“你心律很不正常,是晚期冠心病,若再不及时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会导致严重的心血管疾病,极易心衰猝死。”
年轻姑娘一听,突然呜呜哭了起来!我猜必有难言隐衷,赶忙拉她到急诊室门外祥问,方知:她只是一个普通理发员,每月收入微薄。她父母都是五十余岁的下岗工人,无法再就业,除了父亲被安排当临时扫街雇员外,家中维持日常生活不可缺少低保费的救济,哪还有余钱住院治病?我一听说道:“你别急,先让你妈妈住院治疗,我来帮你筹借大妈住院费用。我现在日子还不错,每月无须交钱养爸妈,即使你今后无法还钱,我也不会饿肚子。”
大妈这次住院近两个月,我花了五万多元,终于使大妈的冠心病大大好转。但没想到,大妈出院回家后竟直言提出要把独女嫁给我,她女儿赵娟也没反对。赵娟长得既高挑轻盈,又格外漂亮;我仅比赵娟大一岁,尚没结婚,也没有恋爱对象,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娶赵娟为妻。但我深知现今时代已不是过去,儿女婚姻应先自由恋爱,岂能任由父母作主?何况,我出钱相助,仅是为了帮贫解困,岂可乘人之危占便宜?于是我拒绝了大妈美意,并明确告诉大妈,治病费用无须还我,我虽不富,也不缺少区区几万元。从此我照常开车,照常玩乐。
然而,赵娟从此天天在我交车下班的地方等我,不管我是想回家,还是要赴朋友聚会,她毫不羞涩地挽着我的手臂要同逛一段马路才离开。萍水相逢,我仅把她视为妹妹。但久而久之,同事朋友都默认赵娟是我的恋爱女朋友,我却迟迟没触碰同她谈情说爱的话题,也一直没有带赵娟回家见父母。
但认识赵娟那年的中秋节,我忽被她的美丽纯真感化了。那天,她没吃晚饭就找到了我,要我也别吃晚饭陪她去颐和园赏月。我要拉她先去一家小饭馆解决肚子的温饱,她没反对,却要作东请我吃一回。我便很高兴地让她挽手走向一家小饭馆。不料,她走到小饭馆门前松开手,买了一塑袋大众化的狗不理包子,又挽着我的手迅速离开小饭馆。接着,她拿出还热气烫手的包子催我趁热快吃,我的确饿了,很快吃了两个包子。她马上又拿出两个包子要我吃,我边吃包子边问她:“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吗?怎么不理包子?想当小狗呀?”
赵娟笑答:“我要等你吃饱了再吃,可不知你还能吃几个包子?”
我一听,又急吃了两个包子,我已很饱便不肯吃了。她塑袋里还剩四个包子,她却只吃了一个,说剩下三个包子要等游园赏月饿了再拿给我吃。我不禁笑道:“从来只见有人吃月饼赏月,没听说有谁吃包子赏月呀?”
赵娟一听,松开手,要我等她一会。她很快跑进一家商店买了一袋散装月饼,跑回拿出一个要我品味。我实在不想再吃什么了,便叫她暂时留着,等到颐和园赏月再吃。说完,我便拉赵娟要搭乘巴士,谁知她说:“又不是你开巴士,要买票的。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走路去颐和园吧!”
客随主便,我拗不过赵娟固执,只好随她漫步游向颐和园。她腿长走路快,我自然不甘落后。一路上,我笨嘴笨舌不知说些啥好?几乎全听她滔滔不绝地讲述过去往事和读书趣事,从而知道她高中毕业便开始学理发,已学了两年,想自己开理发店,因没钱只好作罢。我们步行约两小时,终于走到颐和园公园大门前。我欲去买门票,她却抢先一步站到售票窗口前排队。我急忙掏钱给她买门票,她却拒绝了,笑着把装剩余包子塑袋和散装月饼塑袋递给我提着。我站在离队稍远的空地,仰脸望天,这时太阳已落西山,晚霞染红了西边天空云彩,形成壮丽的火烧云,令人望而兴奋,难收目光。
我和赵娟随赏月人流拥进颐和园大门,她忽然停脚,不知往哪走?我一问,才知她这是第一次进颐和园大门,根本不知园内哪个景点最好看?哪个地方最好赏月?我便充当临时导游,带着她先游万寿山与佛香阁,再游其他散布宫殿。幸喜中秋月夜,游人多围聚昆明湖,故她看得很仔细,听得也很清楚,还不时发问。我频频回答,一洗我此前只能洗耳恭听的尴尬。
我和赵娟漫游到昆明湖边,已是晚霞退尽,圆月慢升。湖岸处处挤站挤坐赏月人群,罕有插脚之地。我俩于是尽快钻往人群稀疏空地,不知钻了多久,俩人竟走到了昆明湖东岸边的知春亭。赵娟发现亭旁一棵高大柳树下有一条长石板凳无人占领,马上拉我走过去肩靠肩坐下。
我和赵娟坐在知春亭旁长石板凳上赏月,要等东边慢升圆月高挂中空才能大饱眼福。但赵娟宁愿静等,也不愿透过游人的间隙偷窥明月。好在月亮初升,月光先照北西南,我俩所坐石登处能极豁朗地环眺北面葱郁凌霄的万寿山、佛香阁和西面秀丽的长堤、玉泉山以及南面的龙王庙、十七孔桥。一幅壮美清丽的山水画卷,在月色中格外引人入胜,过目难忘。
但这一晚使我春心萌动是在赏月游人渐渐稀少之后,时近午夜,皓月高照,湖亮如昼。赵娟挽着我眚的手离开知春亭,沿昆明湖东岸边漫步赏月,不知不觉走上西堤南端。我果然开始有点饥饿感,于是和赵娟同尝月饼慢赏月。赵娟一边吃月饼,一边说:“今晚不知有多少人在看月亮,在吃月饼,却谁都看不到嫦娥。可怜嫦娥孤守月亮,今晚她在干什么啊?她现在是否能看到我们呀?她若看见我俩在吃月饼,是否也想尝一尝月饼呀?”
听她这一说,我看了一眼赵娟吃月饼时的沉思脸容,竟看到她眼眸晶亮地仰望月亮,似乎很像嫦娥的亲妹妹,似乎很想送月饼给嫦娥仙姐尝一尝。我怦然心动,忽问自己:“此刻除了月中嫦娥,周围还有谁比她更美更好看呢?”这一自问,我喉咙里痒痒的差一点蹦出一句:“赵娟,你爱我吗?”但见她只顾津津有味吃月饼,赏月亮,我也只好将“爱”津津有味地咽进肚子。等到走完西堤约一半路,赵娟终于不吃月饼了,我也肚子不饿了,我终于囚禁不住心中的爱,笑问道:“娟妹,你肯嫁给我吗?”她一听,“愣”了一下,忽笑着往前慢跑;我跑近,她跑得更快;我停下,她也停下;直到跑完西堤六桥,她才等我靠近身旁……
这个中秋节之后,赵娟每隔半个月要拉我理一次发,每次给我理发都特别慢,弄得我想抽烟也只好强戒半天。作为回报,我也每隔半个月要拉赵娟重游一次颐和园。漫游昆明湖,我俩都喜欢走到知春亭旁那棵高大柳树下的长石板凳上落坐半天。初恋坐地令人难忘,以后每逢星期日若来颐和园游玩,这条长石板凳就成了我俩进园落坐的专椅。直到第二年五一节,我和赵娟结婚后才极少重游颐和园。
婚后的快乐日子象闪电一样快,一眨眼,幸福就减少了两年。可是有一天,赵娟突然提出要与我离婚!我莫明其妙,说她突然发疯!她却非常认真地说:“我到医院去作了生育检查,结果鉴定生育能力几乎为零。”
听赵娟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她突然想离婚的原因。便笑道:”生育有问题可吃药啊!吃药也解决不了问题也用不着离婚啊!现在城市里有生育能力的也只准生一个,可农村的弃养婴儿很多啊!我们不能带养一个吗?”
赵娟没同我争辨什么?我虽不是丁克一族,倒也没把能否生育当一回事。但一年后,赵娟突然离家出走,我到岳母家一问,方知她已去广东深圳学理新发型。可岳父岳母也不知她在深圳哪家理发店学习?她这一走竟学了两年,竟没给我一点回音。一个月前,赵娟又突然回了北京,却只住娘家,不住自家。我去岳母家找她,她也不理不睬,竟与我形同陌路人,仿佛从不认识我似的……
刘飞云不想继续说了,他显然苦恼万分,苦于毫无办法接妻回家。赤妹孙悟空听完说道:“赵娟离家出走时并没同你离婚,返京住娘家也没重提离婚,这分明是故意冷落你,想等你主动先开口离婚啊!”
刘飞云不解,说:“我娶了像嫦娥一样漂亮的妹妹为妻,若主动提出离婚岂不是傻瓜?”
赤妹孙悟空笑道:“嫦娥奔月是何原故?谁能说清是后羿不想养小孩?还是嫦娥养不出小孩?”
刘飞云还是不解,说“难道结婚只是为了生小孩?”
赤妹孙悟空大笑反问:“你和赵娟结婚究竟是为了什么呀?难道只是为了同吃月饼?”
刘飞云听后说道:“我和赵娟结婚时都发誓要真心相爱一辈子,怎不能因没有小孩就彻底结束吧?”
赤妹孙悟空笑答:“只要你不肯答应同赵娟离婚,你和她的爱情就绝不会结束。但你想再和她同吃月饼,那就要挖空心思费点脑筋了。”
刘飞云一听,问道:“你能帮我想点好主意力挽危爱吗?”
赤妹空又笑答:“你先去楼下精桃细选两套仙女服装给赵娟吧!如果她不穿,你可再来王府井仙女服装店找俺”
刘飞云于是走下楼穿梭于时髦的奇装异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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