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翌日,黎明时分,外边下起了雨,滴答的声音打破了师芙蕖的愁绪。((7764))
凌恒酒醉不深,也已清醒,睁开眼瞧见姐姐坐在椅子上,不禁慨然。
昨夜之事记忆犹新,此时才知道酒醉迷糊间错把师芙蕖当成师茯苓。
师芙蕖远远地凝视着凌恒,下意识地用双手护胸,生怕他冲动如昨。
凌恒头疼得紧,望了姐姐一眼,便收回目光,不敢对视,欲言又止。
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唤破短暂的僵持,“姐姐,昨夜,我,我……”
师芙蕖极是腼腆:“以后少喝酒。”
“嗯。”凌恒从榻上起身,“我,我没有对姐姐做,做什么吧?”
师芙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支吾着:“没,没有。”心下却想:“昨夜里你如此吻我,还咬我,难道真不记得了吗?”
凌恒尴尬地一笑,将被子拿了过来,“外边下雨了,姐姐当心着凉,将被子披在身上吧。”
“不用。”师芙蕖是金丹修士根本不惧气候,想到天色已明,今日务必进总督府去,问道:“弟弟,你说今天我们怎么进总督府去?”
凌恒道:“我也没有想出什么法子来,而且今天有下雨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不进府,设法将我爹喊出来,这样就可以了。”师芙蕖忽道。
“将师叔叔喊出来?”凌恒灵光一闪:“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样就迎刃而解了。”
“莫非弟弟已经有了法子?”师芙蕖道。
“是的,还得多亏姐姐出言提醒,否则我还是钻在死胡同里。”凌恒说道:“这死胡同确实不好钻,都困惑了我整整一夜。”
师芙蕖以为凌恒似有所指,只认为他说昨夜里胡同中那对交欢男女,一时脸色潮红。
凌恒不解,倒也不便相问。
这个时候,房门外有人敲了三下门,小二见屋内灯火已亮,轻声喊道:“两位客官的衣服均已风干,小的给您挂在门口。”说着已退了下去。
凌恒起身走至房门外,叫住小二,说道:“小二,且帮我办件事情。”
小二顿足,转过身来,客气地道:“客官需要小的给您办什么事情?”
凌恒道:“劳请小二与我文房四宝,一会我修书一封。”
小二忙道:“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拿去。”
凌恒这才拿起衣服,走进屋内,将师芙蕖的衣服递给她,自己的衣服摆在一旁。
师芙蕖也穿好外衫,忽道:“弟弟准备让小二送信吗?”
凌恒整理着衣襟,说道:“不能让他送,否则就暴露了。”
师芙蕖点了点头,瞧见凌恒的衣领没有整好,走近他身前,伸出玉白的纤指帮他弄了下。
凌恒只觉一阵少女体香扑鼻而来,不禁多嗅了几下,两眼向师芙蕖的双眸望了望。
师芙蕖眉目低垂,娇羞地道:“不要看。”
凌恒坏坏地道:“姐姐身上好香,好美。”
师芙蕖极是羞涩,右手一甩,气道:“不给你弄衣角了,你尽取笑我。”
凌恒急道:“哪里是取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像姐姐这般大美人,确实美,确实香。”他有喜欢少女体香的爱好,当日在乾坤武院见颜洛时也有过这么一番赞美,自己看来,无疑是最直接最优雅的赞美,全是赤子情怀的真实之言。
可是,师芙蕖并不知道,只以为他这是传递情意的表白,芳心一酥,顿时摇荡起来。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小二喊道:“客官,您要的东西我给您拿来了。”
凌恒起身开门接过,向小二道:“多谢小二。”
小二受宠若惊,平日里服伺的都是五大三粗,蛮不讲理的客官,少有凌恒这般翩翩风度礼仪周全之人,一时不免亲近几分,说道:“客官与夫人觉得小店这天字号客房如何?”
凌恒一窘,心想小二错将姐姐认为我的妻子,倒不愿解释,回道:“很好,很不错。”
小二贼笑道:“公子觉得好就好,公子和夫人在这武昌城内多玩几天呢。”
凌恒知晓小二这般套话肯定是想让自己照顾他家生意,随口答道:“一会便去游玩,少不得十天半月的,就住你家,就要这间房。”
小二笑道:“好呢,那就祝公子和夫人心情愉快,和谐美满。”这才起身退去。
凌恒拿着装文房四宝的盘子走进房内。师芙蕖两颊常红,望着他说道:“弟弟你真坏,骗那小二说住十天半月的。”
凌恒笑道:“我哪里坏了?坏的是那小二,他将姐姐当作我夫人呢。”
师芙蕖红着脸,羞涩不已,不敢看凌恒,也不敢接腔。
凌恒倒也不敢调戏姐姐,取出笔墨纸砚,准备写封书信,思索着不知如何落笔,向师芙蕖问道:“姐姐,你说这书信我怎么写合适?”
师芙蕖琢磨片刻,说道:“我感觉写好见面地点,时间即可。”
凌恒道:“单写地点与时间怕是欠妥,务必让师叔叔知道所见何人,否则他公务繁忙,未必能见,但是,这样一来,势必暴露我们的身份。”打小在官府中长大,自然知晓朋友间来往书信,不是公文,不会直接交到师总督手上,而是先交给府中幕僚,之后再转交总督。就算是写着总督亲启,幕僚照样会看,除非是家书,幕僚才不会查。
但是,一旦注明家书的话,以师道仁的亲人而言,除了师芙蕖就是师茯苓,而师茯苓消失音讯已近半载,那自然就是师芙蕖,一旦被幕僚知道,难免节外生枝。所以,凌恒才不知道如何下笔。
将这些细节告之师芙蕖,师芙蕖才明白官道之中有如此多的讲究。
凌恒琢磨良久,喃语道:“师叔叔在整个武昌府可谓无人不识,闹市之中肯定不能相见,那就只有隐蔽之地,我得寻一个僻静之所才行。”
师芙蕖道:“外边的荒山肯定不行,依我看,就黄鹤楼旁的‘大昌酒楼’贵宾包厢如何?”
凌恒道:“想不到姐姐对这武昌府的地形如此了解,那就‘大昌酒楼庄周贵宾包厢’。”
师芙蕖道:“我倒不是对武昌府的地理了解,只是上回见我爹时就是在这大昌酒楼的‘冲盈包厢’里,所以极有印象,这才说与你。”
“冲盈包厢。”凌恒豁然,说道:“有了,这书信我就如此写。”
“怎么写?”师芙蕖走过身来,望向桌上宣纸。
凌恒道:“我写‘大昌大成大道大昊出水’。”
“大昌大成大道出水?”师芙蕖读了一遍,颇觉疑惑,问道:“弟弟,你这打得哑谜,万一我爹猜不着怎么办?”
“不会,大昌是酒楼名字,大成大道取于道德经‘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无穷’,‘大昊’则取日正中天之意,‘出水’则是芙蕖之意,以师总督的才情智慧肯定能够想得到。”凌恒解释着。
师芙蕖道:“这倒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能够躲开幕僚的耳目。”
“正是如此。”凌恒说着已将书信写好。两人随即收拾物件,离开客栈。
就在大街上找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凌恒给了他一张银票,拿出信件,说道:“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总督府的门口,这银票就给你了。”
那人欢喜之极,估计一生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赶忙抓了书信和银票朝总督府走去,为保万无一失,凌恒将衣领提高了些,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直到他把书信交到总督府门口的护卫手上,方才转身和师芙蕖一起前往大昌酒楼的冲盈包厢。
两人才至黄鹤楼前立时被眼前黄鹤楼的雄伟壮大与奇妙注目,只见雕梁画栋,琉璃青瓦,金碧辉煌。五层木楼,拔江而起,朦胧烟雨中,高楼林立,浑然不惧秋雨洗刷。
而楼下是滔滔江水,白浪翻飞,烟波璀璨,仿佛见证着武昌府这坐名镇的繁荣。
大昌酒楼则座落于黄鹤楼盘,也是五层,古香古色,木制楼房,看上去煞是华丽。
凌恒和师芙蕖走入楼内,顿觉酒肉飘香,菜味扑面,刺激着人的食欲,一名小二走了过来,招呼着凌恒,凌恒说明来意,拿出一堆银票,直接包下冲盈包厢,两人也无心游玩,在小二的带领下进入包厢中。
包厢内优雅古朴,果有修真大道的气息,凌恒望着墙壁上的字画、水墨等一阵观看。瞧瞧时辰尚早,距离午时与师道仁之约还有一两个时辰,两人倒都是耐得住寂寞之人,也不好出门游玩。
凌恒随即推包厢里的木制窗户,欣赏起屋外的滴答烟雨和不远处屹立的黄鹤楼来。
师芙蕖也走近窗前,两人望着黄鹤楼一阵赞美,均赞造物者之神奇,而凌恒忽然想起往事,说道:“这黄鹤楼与我渊源极深呢。”
师芙蕖道:“具体是什么渊源呢?”
凌恒把南岳衡山潇湘中秋大会上连败龟山山人鲁冠、蛇山山人颜赦、又遭遇黄鹤楼主等事情说给师芙蕖听,师芙蕖不禁称笑,连说:“这天下比武,也只有你能想得出这样的比斗方式了。不过,那个黄鹤楼主倒真不光明,竟然想刺杀你,好在弟弟身体如铜墙铁壁,事后也饶恕了他,他应当不会怨恨你才是。”
凌恒道:“倒也说不好,毕竟蛇山山人、龟山山人确实命丧我手,他真要想再报复于我,也极有可能。其实在整个潇湘道界而言,我最是担心的有两个人,这个黄鹤楼主极是隐忍,城府极深,当日不与我比斗,只想刺杀就能看出。”
“弟弟说得是。”师芙蕖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凌恒道:“另外一个人是个女人,叫楚汨罗。”
“汨罗江主吗?”
“是的,这个女人很会挑拨离间,趁火打劫,不过,她在我融合《湘夫人图》的时候虽然将小姨打伤,却正好让小姨吐出一口鲜血注入我口中,这才能够服用乾坤武院李道一所送的‘造化丸’。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
“既然是如此,弟弟为什么担心她?”
“她计策多端,能力不弱,若能为我们同会盟所用,无论情报还是其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她心术不正,我担心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旦勾结三苗,那将万劫不复。”
“弟弟所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楚汨罗完全有可能误入歧途。”师芙蕖说道:“不知道你怎么看姜少玉和鞠少婵?”
凌恒道:“姜少玉日前在乾坤榜排位赛中与我打成平手,不过我凝结成金丹之后,他就胜不过我,他心思缜密无比,和楚汨罗属同路人,虽然表面听命于武真城,实际上此人一旦进入长生秘境,绝对不会屈服于武真城之下,有可能的话,我将争取他。”
“鞠少婵呢?”师芙蕖好奇地问。
“目前来看她只是水真寒的棋子,也许,日后将成为我笼络水真寒的重要人物。”凌恒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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