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里美人多,果然是天香国色,美丽不可方物!”
桃花源主陶珺乍闻此言,不禁面色潮红,虽是金丹修士,但凌恒在这么多人面前赞扬自己,不知情的只以为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暧昧,当下也不作声,眼睛也不敢看凌恒,只瞬间呆立在那,似小鹿乱撞,又似满含不快。
凌恒身边护法的湘资沅澧四位江主也算了解凌恒,心知他本意并非轻薄陶珺,自是念及母亲,虽是赞叹,实是对黛眉儿翠的无尽渴望。
浪奔儿蜜自也明白,望了凌恒一眼,似乎告诉他,在如此场面中赞美陶珺,好象并不是太合适。
果然,台下百余名修士中有人嘀咕道:“宗主莫是看上了陶美人,陶珺美人确是美得紧。”
“那得恭喜桃花源主,不日内便当上宗主夫人了。”
“那是,桃花源主面泛桃花,满面含情呢。”
……
一番调笑下来,陶珺一张秀脸更是绯红,想解释又不好解释,百口难辩。
凌恒见状,暗道自己一言之下生出如此些事端,忙开口道:“诸位潇湘同道、山人江主,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想必大家都知道先母亦是桃花源的修士,我见着桃花源主时,忍不住想起先母的样子,方才赞美。”
又转向桃花源主陶珺道:“陶珺姐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凌恒如此解释,众人方才明白。
陶珺回道:“凌公子太客气了。”
凌恒听得不禁又是一呆,哪知陶珺不仅身材窈窕、美目倩影,便是声音也如少女一般银铃娇娆,仿佛声音中传透出一股靡靡之音,让人心神忍不住一荡,特别是“凌公子”这声称呼,字中含羞、羞中藏涩,而涩里又隐有可人之音……
见凌恒失态,台基处崇正衡开口说道:“凌恒公子,今日乃中秋佳节,难得潇湘道界众位道友齐聚在此,不知凌恒公子可有事情交代,若是没有,便可开始宗主接任典礼。”
凌恒方才回过神来,望台下众人道:“诸位同道,承蒙大家抬举,以潇湘道界宗主之位相让,大家对我这新人也不甚了解,神通道术上的修为成就也不甚高明,但是,我有一颗诚挚的心,既是有幸成为宗主,必将整个潇湘道界之发展视为己任。”
声音不大,胜在态度。
台下自浪奔儿蜜、湘资沅澧四位江主、崇正衡起,至百余名修士中大部分人不禁喝彩,而有一部分人却心生不快,丝毫不将凌恒放在眼里,认为他即便成了大宗主,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况且其能力、神通道术都待考察。
不禁有人起哄:“道界传闻凌恒公子月余前融通极品道器《湘夫人图》,料想如今道术有成,神通高明,我巨口镇五阳观观主清元子意向凌恒公子讨教讨教。”言罢,已走近身来,到达台基处。
凌恒并不惊讶,心知此番上任大宗主,必有不服之人,当下也不打量清元子,只是回道:“观主有意,不知怎生个讨教之法?”
众人早想看戏,多有不服凌恒之人,此时见有人冒头,都是拿起地下蒲团和茶盏,往一边走去,另一班原本支持凌恒的人经其他人一引,全数照法拿起物件向两边闪开,场中顿时空出个方圆数丈的空地来。
那五阳观主清元子见众人让开场地,不禁豪气一升,道:“贫道修炼拳术,与公子也无仇怨,此番便文斗罢。”
凌恒不解,问道:“怎生文斗?”
台基处的崇正衡眼看阻拦不住,一场比试不管结果如何,在所难免,以他眼力来看,凌恒肌肤如婴,脚步沉健,与月余前截然不同,想必有些手段,解释道:“文斗之法,便是试拳搭手之意。”
五阳观主清元子见崇正衡帮自己说明了,望凌恒道:“便搭搭手罢。”
凌恒寻思,我虽是神通二重的境界,哪里会什么拳术招式,这果然搭上手,必输无疑,这个清元子存心让我出丑,念及此处,已有了对策,张口道:“观主所言,既是文斗,我看便不用搭手,以免误伤。”
清元子一愣,实在想不明白凌恒何以不敢和自己搭手,心想,莫非此子不会任何拳术神通,怕输给我不成,若是如此脓包,有什么资格当潇湘大宗主。
在场之人不仅清元子如此想,多数不服凌恒的人都是一样,有人甚至嘲笑出声,只骂凌恒没有胆量,这样的人哪能当大宗主,又有人想当然的认为凌恒说的文斗是斗文字才情之意,但是,人家清元子说的是比试拳术,与文字才情之斗有什么关系。
“凌公子是不敢与贫道搭手吗?”清元子不禁问道。
“哈哈。”凌恒笑出声来,说道:“不是不敢,是怕伤了观主,我适才来的路上见到外边群石林立,观主既是修炼拳术,我两便各找一块石头,以拳轰之,高下立判。”
“好,那便走吧!”清元子见凌恒竟然嘲笑自己,说出“怕伤了观主”的话来,早已按耐不住心头怒火,碍于群人在场,并不好上前殴打,立时答应下来。
凌恒随即下台来,走出大殿,片刻到达外边广场,广场上数千人见凌恒到来,站在前边的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一传十,十而传百,瞬间整个广场上的修士都已知道。
凌恒指着广场南面两块椭圆奇石道:“观主,便这两块吧!”
身后众人不禁向那两块椭圆石头望去,只见两块石头呈黑褐色,紧挨在一起,离地一丈有余,方圆不下数十尺,三五个大汉也不见得环抱得住,看上去甚是坚固,竟是两块磐石。
清元子应是,南岳山人崇正衡指着两块磐石道:“此石乃‘吴壁石’,石质坚硬无比,敲击时清脆悦耳,但是密度奇细,平常人以铁器铁钻切割仪器也是击之不碎。”
场中数千人一听凌恒竟要和清元子比试拳轰石头,不觉乍舌,以他们的认知,这开山劈石之力并非一般修士能做到的,更何况如此坚硬的磐石。
而一些金丹高手也是心中盘算,这类磐石,自己若是摆下神坛,做起法事,掐咒捏诀,以法力裂之也不是不可以做到,倒是未曾听说以拳力直接轰爆的,不免怀疑凌恒到底是不是想以此难住清元子。
毕竟这人力无法做到的,凌恒和清元子如果都没法做到,那就算不得谁输谁赢,顶多算个平手而已,起码凌恒在面子上,不会太难看。
比较了解凌恒诡计多端的罗元靖突然开口:“凌恒公子,你这未免有些刁难于人了,如此大一块磐石,哪能一拳轰碎,便是换了贫道飞剑去击,顷刻间也无成效。”
“罗道长不能,未必见得我就不可以。”凌恒转向清元子道:“观主,你先来。”
清元子挑衅在先,答应文斗在后,此刻可谓骑虎难下,只好强提精神,走上前去,沉身扎腰,腮膀子鼓起老高,大喝一声,一口气喷了出来,两道白光一闪,只见两个大铁锤般的拳头从腋下猛地击出,拳风威猛,隔着五六丈之远赫然轰向两块磐石的左边一块较小些的。
“喝!”
“轰!轰!”两声大响,清元子先后两拳差不多同时轰在左边磐石的石身中央,而明眼人却是看得明白,他先后两拳都是打在同一个地方,其实是两拳之力的先后叠加。
清元子毕竟不是傻子,见凌恒有恃无恐,率先提出拳轰石头,必然是有所倚仗,好在凌恒并没有说出单拳还是双拳,这才两拳齐上,存心要凌恒难堪,也能在数千人面前展露下自己的无上拳劲。
霎时间,石块飞溅,沙尘随风而吹,月光照在磐石上,一片通明,众人望去,只见左边那块磐石露出来的部分,平滑无比,清晰可见,竟是从中间位置被削去一半,仿佛一个人被腰斩一般,上身已然不见,而刃口处异常整齐,就像被切割机切掉一般。
众人不禁喝彩,赞叹清元子拳劲果然了得,一拳之力,其实已不下百钧,难得的是他对拳劲的掌握拿捏是恰到好处,平常拳术高手,无论是外家拳还是内家拳,一拳轰在磐石上,能留下几寸印记已是拳力超然的人物,便是武侠小说中的武林绝顶高手也只能以剑、以内力灌入手指在磐石上留下几行字迹来。
“好!观主不愧是拳术名师,这一拳下去,轰开磐石,果然好神通!”一名修士不禁赞道。
雪峰山人冷怀同最是豪爽,天生的土匪头子劲,最爱凑热闹,也是赞道:“格老子的,清元子观主果然彪悍,宝庆府巨口镇何时出了你这般人物,竟然不为人知,真是厉害。”
南岳山人崇正衡赞道:“清元子道兄这一拳真可谓鬼斧神工,开山劈石,想必观主早已凝结金丹才能有此罡劲。”
崇正衡此话实有为凌恒开脱之意,看凌恒的表情是轰不碎石头了,所以才打算帮他,特意当着数千人之面问起清元子金丹修为一事,其实以他眼力,如何不知清元子的修为。
清元子此刻已收了架势,听得众人赞叹自己,笑道:“雕虫小技,贫道确是金丹境界,献丑了。”
人群中一阵喧哗,听闻又一尊“金丹高手”,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道娇娆的人声传来:“凌公子,人家五阳观主清元子已然一拳轰开了磐石,我等便瞻仰凌大宗主神通。”
楚汨罗这个江主,果然不愧是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好手,一见凌恒要出丑,哪能放过此等机会,立时撩得数千修士好奇之心顿起,这一言之下,只把崇正衡为凌恒开脱而并不高明之语悉数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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