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站了一天,也累了,刚起身要去洗澡睡觉,电话响了。水晓波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曾军。电话接通便传来曾军笑呵呵的声音:“喂,小伙子,在干什么?”
水晓波呵呵一笑,道:“睡觉啊,干什么。你呢,在干什么?”“我在家里啊。”曾军问道:“你现在在那里,还在重庆吗?”“嗯。”水晓波点点头,轻叹道:“还在重庆,明天回来。”“哦,刚好。”“什么刚好?”“我这个月结婚,给你打打电话就是叫你回来喝杯酒。”
“哦,呵呵。”水晓波微微一怔,想了起来,是听曾军说过过年要结婚,他笑道:“可以啊小伙子,都要结婚了。”曾军轻叹道:“都这么大了,是该结婚了。”“呵呵,可以,小伙子长大了。”水晓波笑了。
曾军道:“你也不要太挑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也该结婚了。我记得我跟你差不多大,你还比我大一点。”水晓波眼中一黯,嘴里却呵呵一笑,淡然道:“我也想啊,就是没人愿意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说完,轻叹口气,话锋一转,问道:“诶!对了,你结婚是什么时候?”
“世界末日那天!”“啊?!”“我说,世界末日那天就是我结婚。”“呵呵!小伙子日子选的好,要是那天地球没有了怎么办?”“没有了就没有了它的,我还不是要结婚。”“哈哈!恩,小伙子说的对。”水晓波点头而笑,暗道:这可不是我编的啊,他说的,这真的是要把我这“小说”往小说里安排啊。呵!
聊着,水晓波跟曾军聊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当讲到那张儿童票时,曾军笑个不停。他一想到就挺乐的,水晓波怎么说也是一米七几的个子,你给他一张儿童票,这个…………哈哈!哈哈!
一夜无话。第二天,说没发生什么吧,还是发生了一点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中年乘客跟水晓波昨天一样,尿急,两人聊了一会,中年便叫水晓波帮他看一会东西,他去上个厕所。
水晓波点点头,看了看中年那大包编织袋,上厕所时不方便。看着中年快步向厕所走去的身影,水晓波轻叹了口气。他真的想问一句,我们都不认识,你就不怕我把你东西拿走吗?如果我值得信任,那昨天我叫人看着一下行李时怎么他就不愿意呢?唉,不明白,弄不懂啊!
没一会儿,中年就回来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和水晓波不认识。又等了一会儿,车来了,检票,水晓波顺利的坐上了回简阳的车。检票员没有问他的儿童票是怎么回事,不过,就算他问,水晓波也有准备,昨天那个中年说了,如果有人问就给他打电话。
简阳。天气晴朗,冬日的暖阳普照,不冷也不热,很舒服。詹强去工地干活,水晓玉带着孩子一直在向珍情家,下午没事背着孩子去了外面玩。
向珍情的案子已经交给了律师,每天去派出所也没有用,事情也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向珍情心中焦虑,每每停下来就会焦心水晓波还没结婚,悲叹自己的人生,唉头上天的黑,地的暗。
每天午饭后,村上的牌室都会给她打电话,让她去打牌。向珍情基本上都会去,这样让思绪转移,让悲痛短暂地离开。
下午两点左右,水晓波到了简阳。他给向珍情打去电话,说到了,后者此时正在打牌,让他到镇上坐个三轮车自己先回去。
水晓波答应一声,先坐车到了镇上,然后坐上三轮车,回家。乡村路凹凸不平,从上车开始,水晓波一直处于颠簸之中。
还好,镇上离王冤家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在一棵核桃树前,车子缓缓停下。在核桃树前,一位老太太坐在那里,面前堆着许多干材,她正在整理成小捆,以便使用。老太太衣着朴实,年龄在六十往上,黑发几乎都被白发所掩盖,却一点不显老态龙钟之相,双眼晶亮有神,见有车停下,她停下手,注目看去。
水晓波下车,先吐了口气,付过钱,便开始拿行李。正在这时,老太太走了过来,司机都是一个镇上的,都认识,她先跟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热情的帮水晓波拿行李来。
水晓波微微一怔,认出了老太太,她正是王冤的妈妈。之前在家的时候见过几面,虽然都没有说过话,但都认识。
老太太正是王冤的妈妈,也是认出了水晓波,所以才来帮忙的。彼此还有些尴尬,老太太还不知道水晓波的名字,只是招呼一声“回来了啊。”说着,就从车里开始拿行李。
水晓波恩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见老太太去拿行李箱,急忙去伸手过去。行李箱可不轻,水晓波拿着都有些费劲,他让老太太拿电子琴,相对要轻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往院子走,突然传来两声“汪汪”之声,一条大黄狗出现在眼前,在叫两声之后,黄狗摇起尾巴。水晓波嘴角微挑,暗道:看来,它都认识自己了。
行李放在了之前水晓波睡过的房间,老太太把行李放好后,回到路边,继续捆材。家里没有人,水晓波放好行李后,走到了阳台。说是阳台,其实就是老太太他们的房顶,王冤和他爸妈的房子连着,她们的楼顶,自然就变成了阳台。
房子后面是山,旁边还有一户人家,应该说两户才对,是两兄弟,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这路上离的最近的就这栋房子,其它不是被竹林遮住就是被山坡挡住。
在面前,挨着乡村路不远是高速路,上面不时就有车辆呼啸而过。目光抬高些,望过高数路,是相隔不远,家户可数的几户农家。
看着说不清是熟悉还是陌生的景色,水晓波深深地吐了口气。家,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字,对早已没有家的水晓波来说,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家到底算不算是家?
如果算是家,也只能算半个家。之前向珍情跟杨平时,水晓波不管回不不回始终都是提心吊胆的,害怕杨平突然发疯伤害向珍情。现在,向珍情跟着王冤,后者老老实实,不爱说话,水晓波少了之前的提心吊胆,但却多了对命运的叹息,对现实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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