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宇来过这里,对洗漱地方也熟悉,由于时间关系,本来是要洗头,想想还是算了。很快,项宇回到房间,关上门,往床上躺去。
感觉到他上了床,水晓波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床不大,也不算小,在双人床和单人床之间,两个人睡下还不算太挤。当然,这与两个人都偏瘦有关系。
项宇刚洗了澡,还不困,开口说道:“师父,你在那里怎么样啊?”“就那样,每天无聊的要死。”水晓波侧过头,眼睛睁了睁,又闭了起来。顿了顿,他问道:“你不是说跟你朋友去耍啊,怎么一个人回来啊?”
“不要说了。”项宇听到这就来气,哼道:“本来说好,他回来不去找他女朋友,结果一回来就跑到他女朋友那里去了。”“呵呵!”水晓波笑了,道:“是不是上次我们一起吃饭那个啊?”“嗯,就是那崽儿。重色轻友!”项宇想着,此刻心里都还不舒服。
那个人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的稚朗帅气,很有女人缘,加上在KTV上过班,很能和女孩聊。他的女朋友可不是单数,用项宇的话说,他是无女不欢。
上次水晓波和他吃过饭,挺直爽,大方的一个青年,当然,对交朋友方便就不敢恭维了。水晓波笑了笑,没有说话。项宇轻叹口气,说道:“我这个月做了不做了。”水晓波微微一怔,睁开双眼,看了看项宇,眨眨眼,问道:“为什么啊?那里做着不安逸吗。”
“不是啊。”项宇淡淡道:“就是不想做,想休息一段时间。”闻言,水晓波笑了笑。带着一丝羡慕和一丝苦涩,许多看似平常的事情,在自己身上似乎成了奢侈。
打了个哈欠,水晓波转过头,闭上了眼睛。项宇拿起手机,按了起来,问道:“师父,你调闹铃没有?”“嗯。”水晓波轻应了一声。“我还是调一个,害怕明天起不来。”“嗯……”水晓波声音渐弱。
身体的放松,困意加重眼皮,项宇打个哈欠,放好手机,闭上了眼睛。不久,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朋友的含义是什么,不知道这种算不算。就像这样,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到你家来挤一挤,你不会变脸,变色,自己也不会觉得尴尬。其实,最主要是那种感觉,很微妙的感觉,就是两人麻烦,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尴尬的感觉。就是把谢谢埋在心里,嘴上却说我“不认识”你的感觉。
项宇的闹铃要比水晓波的早十分钟,不过,他也没比水晓波早起多久。在闹铃重响第二遍时,项宇才起来。水晓波也眯起眼睛,坐起身子。
项宇起床,在房间左右巡视一遍,忽然眼前一亮,转头,对水晓波说道:“师父,有没有牙刷,给我用一下。”“你自己找,找到了你就用。”水晓波动也没动,淡淡的回了一声。他就一个人,房间里怎么会有多余的牙刷呢?!
项宇嘴角微挑,伸手便拿起桌上,未开封的一把牙刷,在水晓波面前晃了晃,说道:“那我用了哦!”说着,看向水晓波,露出一丝疑问,询问他愿不愿意。
水晓波一愣,睁大眼睛,看着项宇手中的牙刷,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自己房间里怎么会有未用过的牙刷呢?自己没有多买啊?他愣片刻,茫然的点了点头。
项宇不知道水晓波在想什么,以为他不同意,想了那么久,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还没睡醒,反应迟钝。项宇微微一怔,打开包装,拿上洗漱用品,走出房间。
水晓波坐在床上,神情呆滞,脑子里使劲想着那把牙刷的由来。突然,他想起来了,心中一震,脑海中片段的记忆,瞬间变成无声的场景,却又如雷鸣般的画面………
“你记得,以后你买东西都要买两份,你一份我一份。”“好!”呼!水晓波长出口气,神色黯然,心中忽感闷的慌。原来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它变成了习惯,而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好半响,水晓波突然笑了。“记得你,在爱她。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水晓波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带着浅笑,黯然的神色豁然放开,变成释然,变成释怀。
如果说水晓波之前释怀是抓紧五指说的,那么现在,手是摊开的。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明白。抓紧与放开,得到与失去。无所谓得到,也无所谓失去,当你觉得自己得到时,却不知道自己失去,当你失去时,却不知,自己已经得到。
水晓波挪动身子,起床,上班。和项宇两人,在路边随意买了点早餐,相互告别一声,你转左,我转右,上班去了。
人只要活着,就要学会面对,生活在继续,痛苦也在继续。在痛苦中挣扎了几天的水晓波,终于,还是选择了面对。
下班回家,打开电脑,带上耳机,放上音乐,听着忧伤的歌曲,舒缓自己的痛苦。歌曲是循环的,只是,单曲循环,听的早已不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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