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个澡,出去吃点东西。回来,准备写作。最开始,水晓波预计的是写三万左右的字,可写着写着,现在已经快到四万了,还没写完。这让水晓波既高兴又疑惑,写的多,证明自己还是可以写的,可又疑惑,写了这么多,其中是不是有些是多余的,是不是因该删掉一些。
这些先不想,先写完再说。水晓波坐在床上思念片刻,正当他要起身坐到电脑前去写作时。向珍情打来电话,说了一件事,让水晓波犹如晴天霹雳的一个消息。
向珍情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她可能得了癌症。只是还不确定,让她过几天去检查,做进一步的确认。癌症?!虽然还没确证是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确证,意思似乎很明显。
向珍情跟水晓波说的时候很淡定,不是还没确证吗,让水晓波不要担心。可这事谁能淡定,虽说还不确诊,可……
更气人还在后面,杨平知道后,叫水晓波回去。意思也不是让水晓波回去,而想让水晓波先前的几万块拿出来。跟向珍情治病,水晓波拿钱出来自然义无反顾。但杨平叫他马上回去,水晓波在厦门怎么马上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要等向珍情再去检查出来,看是不是癌症。
一下,杨平就发火了。意思好似说,向珍情是水晓波的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水晓波没有跟他争论,也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等杨平一个劲儿的发火。
说了一阵,也没说个所以然。电话回到向珍情手中,有杨平在旁边,她也不好多说。劝了劝水晓波,就挂了电话。
水晓波长长的叹息一声,倒在了床上。眼睛看着房顶,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哭,也没有笑,就那么呆呆、傻傻地看着房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久之后,水晓波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把眼睛笑疼了。老天,你真会跟我开玩笑。
我不想说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可这……希望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水晓波除了笑,还是笑。
叮叮叮!手机又响了。不是向珍情,是郭琪琪打来的。看了眼来电,水晓波整理了下情绪,接道:“喂”“喂,靓仔,在干什么?”“呵呵!没干什么。你呢?”“我在上班啊。呵呵,给你打个电话,问下你找到女朋友没有?”“哈哈!你都没找到男朋友,我怎么敢找女朋友啊。”
“哈哈!你不会在等我吧?”“是啊,怎么样,考虑一下,我们两个凑合过。”“哈哈!算了,你那么瘦,摸着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喜欢胖的,摸起来有感觉。”“哈哈!我也觉得我挺瘦的,我都受不了了。”“什么受不了啊?”郭琪琪微微一怔,问道。虽然水晓波笑着说,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没什么。”水晓波笑了笑,叹道:“我就觉得我的人生过的太精彩了,精彩的让人热血沸腾。”“哈哈!精彩好啊,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太平淡了,想过精彩点。”“平淡点不好吗,我就想过平淡点。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可以选的,自己可以选的,只有痛,或者更痛。”
“你到底怎么了?”郭琪琪真的感觉到了异样,这个水晓波和他认识的水晓波有些不同,他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和你爸爸吵架了,那你过我这边来吧。”“没有。”水晓波摇头道:“我爸爸没跟我在一起,他在工地上上班。”
“哦”郭琪琪应了一声,但还是觉得不对,又问道:“那你是怎么了,跟姐姐说,让姐姐开导开导你。姐姐我可经常开导别人。”“哈哈!”水晓波笑了,要是开导得了就好了。他叹了口气,道:“好,你要听我就说给你听。”“快说,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哈哈!有吗,我是女人你都知道?”“快说!”“好,哈哈。先从到你那里说起。”“嗯。”“到你那里没几天,我大伯的老婆死了,然后没多久,我大伯也死了,然后在国庆节,我……算是我奶奶吧,也死了。哈哈!还有就不说了,你说我过的精不精彩。”
水晓波只是说了一些,更痛的伤口他根本难以启齿。郭琪琪怔了怔,疑声道:“死了这么多人,我怎么听说的好像很开心似的。”“哈哈!”开心?!怎么可能是开心呢!水晓波笑了笑,道:“没有啊,刚刚死这个也算不上亲戚,只是认识而已。”
有句话说的好,再厉害的肖邦,怎样去弹奏别人的悲伤。再说,水晓波那又何止是悲伤二字可以说完。“哦。”郭琪琪点了点头,叹道:“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跟拍电影似的,动不动就死,动不动就是绝症。”
电影?自己写的不也可以算是吗。水晓波微微一怔,笑道:“电影也没什么啊,那还不是人写出来的。”咦!听着话好像……郭琪琪一怔,疑问道:“你在干什么,不会是在写小说吧?”“写小说也没什么啊。”水晓波淡淡的说道。
“不是吧,你真的在写小说。”郭琪琪有些惊讶,有些怀疑。“是啊。”水晓波叹了一声,淡然道:“写小说又没有什么,只要你想写就可以写。”“哈哈!”郭琪琪很吃惊,没想到他真的在写小说,她兴然道:“写的什么小说,给姐姐说,姐姐也认识几个写小说的,到时候可以给你炒一炒。”
“哈哈!”水晓波仰面而笑。“诶,把你的小说发给我看看,我帮你审查审查。”“哈哈!算了。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你会知道。要是我没有成功,你知道也没用。”“切!说的谁想看似的。”“不是,我只是想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我怎么听你说话像**明似的。”“有吗?!”“有,他说话就是这个感觉。”“哈哈!也许吧。”“你有没有把我写进去。”“嗯,没有。不过你会出现我下一部书里面。”“切!到时候把我写漂亮点,有钱一点,高贵一点,再……“不要再了。”
水晓波笑道:“你已经够漂亮了,不用刻意的去写。”“哈哈!”郭琪琪笑了。不用看水晓波都知道,她一定很开心,脸上一定笑开了花。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小时。“妈的”郭琪琪看了看时间,道:“不说了,我都要上班了。”“再说会嘛,你还没说跟不跟我凑合呢?”“凑合个屁,都跟你说了,你那么瘦,我喜欢丰满的。”“哈哈。你找老公,又不是买猪。”水晓波一笑,道:“再说了,我虽然瘦,但我的胸膛只要能让一个女孩感到温暖就可以了。”
“嗯,说的不错,男人就应该这样。”郭琪琪微微一怔,忽然,道:“妈的,又跟你聊上了。挂了,有空再聊。”“哈哈,喂,再聊会啊。要不我们就……“妈……的……”
“哈哈!”水晓波笑了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长吐了口气,腰身一挺,坐了起来,又长吐出口气。恍然觉得,心情似乎比先前好了些。也想到另一个梦,一个独一无二的梦,一个意义非凡的梦,一个不用考虑,不用编,想编也编不了,捡起来就能写的梦。
一个别人可能写过,但却没这么写过。一个有亲人,朋友,兄弟,姐妹,亲情,友情,爱情,好与坏,痛与乐,梦想与现实……等等等等。想着,水晓波就兴奋,一定很有意义。
当写出来时,当朋友看到时。用自己的不完整记忆,和你,和他(她)的依稀记忆,加上你的,他(她)的,我的,那就是我们一起的,完整的记忆。当有一天,是在过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们记忆都模糊的时候,翻开这一页时,会轻吟一声。
记得那个时候,我和谁,谁,谁,还有那谁,在那个地方,在那里,说过笑,唱过歌,喝过酒,还有……那谁和谁,我又和谁,当时好像…………呵呵,这种感觉一定很爽!
水晓波想着想着,觉得自己似乎充满了力量,觉得自己这些年过的真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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