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忙了一晚上,此刻只知道晚饭很不合胃口,虽然累,却吃不下什么。做餐饮的都知道,给客人吃的东西要求,要求,再要求,要求提供最好的饭菜,最好的f务,一定要把我们的“上帝”f务好。可是对员工,就不是那么要求,而是凑合、将就,加差不多。
当然,这也不是说饭菜一直都是不好,只是偶尔罢了。这很正常,要是顿顿饭都跟“上帝”吃的一样,那你肯定不是f务员,而是“上帝”。在的地方也肯定不是餐馆,而是天堂。虽然我们不是“上帝”,在的地方也不是天堂,但我们也可以选择,不好吃,我选择不吃。
对于今晚的水晓波和萧燕,饭菜什么味道他们不知道。不是他们没吃,而是今晚是萧燕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也就是明天,萧燕就要走了。两人坐在一起,静静的、慢慢的吃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后一顿饭。水晓吃饭本来就慢条斯理,加上低着头,倒看不出明显的人还在,魂已走。
相比他,萧燕就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也是低着头,好像是在数一碗饭有多少粒米。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沉默着吃着饭。陈南和项宇坐在他们旁边,没有吃饭,也没去打饭,脸色还不好看。陈南看了水晓波一眼,哼了口气,问道:“师父,这饭好不好吃?”水晓波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眼饭菜。菜是许多菜混在一起的,大杂烩。饭是员工专门吃的,和客人吃的稍差一点。
水晓波看了一眼,愣然说道:“可以吃啊。”陈南嗤笑一声,指了指传菜口,说道:“师父你看他们,他们都没吃,都说难吃的要死。”水晓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淡然说道:“人家都能吃进去,你们怎么就不能吃。”“师父,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说难吃。”陈南道:“要是只有我们两个说难吃,我们肯定什么都不说。问题是现在大家都说难吃,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师父,我觉得你该给我们反应一下这个情况,把伙食改一改。”项宇接道。
水晓波别了两人一眼,哼声说道:“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吃,要么不吃。你们自己看着办。”“呵呵!”陈南和项宇笑了笑。“陈南,你们怎么不吃饭啊?”一个身材中等,面白无须,黑发齐齐,神色淡淡的青年,走到了陈南旁边。他叫魏新,刚来不久的f务员,却和陈南项宇一伙玩的很好。
可以说魏新是陈南性格的不成熟版,心直口快,是个专注自己看法,可以说是固执的一个人,而和陈南的差别在于,后者很聪明,可以看清事情的本质,而前者只是心直口快,没有后者睿智的眼光。
魏新是不成熟的,陈南也还没有成熟,缺少“外圆内方”的处事方法,这需要一个过程,过程或短或长,这要看他自己。
陈南抬头看了魏新一眼,振声说道:“吃个毛吃,我看到那个饭就想吐。”魏新微微一怔,淡然说道:“我去看一下。”说着,朝厨房走去。陈南道:“你去看嘛,就跟猪吃的一样。”水晓波眉毛一挑,盯着他。陈南转过头,一怔,急忙歉声说道:“师父,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那个菜。”水晓波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片刻,魏新走回来,说道:“陈南,周维灿他们说去买泡面吃,问你们要不要去?”“好啊,走。”陈南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魏新忙道:“现在还没下班,他们出去不了。”“怕什么,马上就要下班了。走,项宇我跟你出去买。”陈南说着,看向水晓波,问道:“师父,你要不要?”
“我不要。”水晓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本想叫住陈南和项宇,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开口。陈南和项宇往外走,魏新停顿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接着,传菜组的周维灿、罗东等人,陆续也跟了出来。看到此景,水晓波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暗叹一句:“八零后敢想,九零后敢做。”不知道用这话形容适不适合。
不一会儿,在水晓波面前,一桶桶泡面被打开,放调料的放调料,倒开水的倒开水,感觉他们吃泡面跟吃山珍海味一般。这时,水晓波看到陈俊从大家旁边走过,怔然的看了一眼,然后走进了办公室。水晓波不禁一怔,这难道不是问题?他自己觉得,员工这样做对店的影响很坏,也很大,值得管理者重视。
当然这只是水晓波自己的看法,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根本不是什么事。的确,大家吃了就吃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影响。
下班回家,萧燕洗过澡,早早的就躺在床上睡了。水晓波洗过澡,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萧燕是面朝里,背对着他的,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在这样一个夜晚,谁会睡得着啊!!!
水晓波关了灯,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不禁的放在头上,长叹了一口气。窗外的斜月高挂,白色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显得有些寂寥和冷清,还有一丝淡淡的凄凉。水晓波侧过头,看着不知已睡着还是醒着的她,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突然,一声吸鼻声打破了寂静。她没有睡!是啊!怎么又可能睡得着呢!水晓波吞了口气,忽然觉得好难受,一下被这口气哽住喉咙,无法呼吸一般。这时萧燕动了动,水晓波急忙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萧燕。“老公?”只见萧燕翻过身,叫了一声,趴在水晓波的胸前哭了起来。
水晓波全身一颤,屏住了呼吸,没有动,也没有出声。“老公?”萧燕哭泣着,又叫了一声。水晓波依旧没有出声,紧咬牙齿,任眼泪在眼眶打转。“老公,老婆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啊。老公?”萧燕的声音再次响起。“嗯……”水晓波从鼻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老公!”萧燕欣喜的又叫了一声。“嗯!”水晓波应了一声。
“老公,我明天就走了。可我不想走。”萧燕轻声的说道。水晓波吸了吸气,说道:“我不适合你,你应该找更好的。”“我不!我就要你。”萧燕拉扯着水晓波的衣服,吼了一声。水晓波怔怔道:“我真的不适合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那要是我找一个,他没你对我不好怎么办?他要是没你疼我,怎么办?老公!他要是打我怎么办?”萧燕说着,哭声更浓。“不会的……”水晓波用手堵着鼻子,试图不然它发出声音。只是,却是徒劳,绝了堤的泪,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从眼角滑落至枕头。“要是会,我该怎么办?”萧燕的泪止不住的流。
“不会的……水晓波抬起手,想去安慰萧燕,要碰到萧燕时,却停了下来。“让她留下吗?可是留下又能给她什么?什么都给不了,还不如让她远去。”水晓波顿了顿,把手缩了回来。突然,胸口一阵刺痛,就犹如心脏被针扎了一般,一种钻心的痛传遍全身。
疼痛持续了片刻,要是再长一点水晓波就受不了了。疼痛过后,水晓波忽然感觉胸口,有一片不知道是冰冷,还是火辣的感觉。他知道,那是萧燕的泪水,或许,应该是冷的,是自己把她伤了。突然钻心的痛又袭来,水晓波全身一紧,好痛!真的好痛!恨不得把胸口抓开,可他却没动,抓紧了五指,咬紧了牙齿,强忍着!
萧燕此刻也一样的痛,趴在水晓波胸口上,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脏嘭!嘭!嘭!的心跳声。萧燕好像问,“为什么你不留我?为什么我们会是这样?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都化作了泪水,流出了眼眶,穿透了衣服,打湿了胸口,刺痛了心脏…………
窗外的月色依旧美丽,窗里的月色却显得那么凄凉,那么无奈,银白色变成了灰白色。萧燕的哭声穿过了月色,撕裂了整个夜空,就连月色都被带走一半,变成了苍白之色。滑落泪水,消散在空中,被风带走,吹下了两片落叶,飘向了远方,不知去向…………
第二天早上,火车站。水晓波和萧燕都很淡然,没有热泪盈眶,也没有深情款款,更没有,我想留,或,我不想你走的话。两人都很淡定,眼泪都藏在了眼底,简单的一句:“我走了,你回去吧。”“嗯。”就此分别。萧燕挥了挥手,转身检票,走进了进去。水晓波本想送到车前的,可检票员死活不让,也只得在此挥挥手。可当他抬起手想挥一挥时,却发现自己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
“是想留下她吗?不是吧。不是你自己让人家走的吗?”水晓波惨然的笑了笑。看着是那么让人心酸。没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少吗!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这是水晓波离开火车站告诉自己的话。他能做到吗?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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