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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继一正好收功走来。闻听此句,不由想起自己出人意料的命运,同时也想念起不知道还能否再见的亲人。哀叹一声随口接道:“旭日长圆,水路相宜孤影行!”
姚韵宁身子又是一颤,嘴里接连的重复着:“春风亦冷,花溪对映寒心看;旭日长圆,水路相宜孤影游行!”
重复了两遍后,姚韵宁又联想起自己的凄苦,双手捂住面孔,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楚继一登时就懵了,赶忙来到她面前,可是又不知如何相劝。只是一个劲的说着:“都是我不好,别哭了,,,,”
过了一会,姚韵宁停止了哭声。抬头看了楚继一一眼怨声道:“你把我心情弄不好的,你得给我弄好!”
楚继一摊着两手,连忙说道:“好好好,只要你不哭怎么都行。”
第十八章:最后一枪
姚韵宁见楚继一窘迫的样子,扑哧一声,又乐了出来。说道:“真没看出来,你不只功夫好,文彩也不错。这样吧,你做首诗吧,算是对我的补偿。我也就不在追究了。”
楚继一急忙点头,姚韵宁又补充道:“不过,可不许在弄这么伤感的哦。”
楚继一转过身来,行了几步,又前后看看,然后闭上双目,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姚韵宁依旧双手捧腮,静静的看着。片刻后,只见他睁开眼睛,深吸口气高声吟道:
青山坐北路东西,旭日初升映浅溪。
碧草吐芳萦野谷,佳人赏景笑春黎。
花摇曼舞风添兴,水奏妙音鸟共啼。
久住香园抛乱世,长将沟壑做耕泥!
“啪啪啪,”姚韵宁终于从沉醉中清醒,鼓起掌来。并长长叹一口气道:“若真能抛开乱世,长居于此,真乃人生大幸。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不过,听了你的诗,真让我心情开朗了好多!”
见她好了,楚继一红着脸来到车边,弄起了早餐。不一会,王大夫也醒来,三人吃完,套上马车又出发了。
从小甸子镇出发到现在,已经十几天了,姚韵宁身上的伤口,也基本愈合了。而路上的大部分时间,楚继一都是在缠着王大夫传授医学理论知识当中度过的。剩下的时间,就是听姚韵宁谈论这里的关于武林教派的事情。
原来这里的东方华夏人,都不能修炼。虽然也习练武功,但是没有斗气和内力支撑,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内力一说。因此,每一个练武的武者,拼命的锻炼自己的体能,实力的大小多数靠体能的强弱。可是,人体终归有个极限的。年轻力壮的还行,五十岁以上,体力则开始走下坡路。再老一些,不但体力不行了,而且年轻时训练和打斗落下的老伤,则开始发作,甚至沦为废人。
而西方人呢,有一部分可以修炼一种叫斗气的东西。根据个人的悟性和体质,修炼的层次有所不同。他们的武者根据斗气的深厚程度,划分为武士,武师,大武师,还有武圣。武士又分初级武士,中级武士,高级武士。武师同样分为初级,中级,高级。至于武圣,听说可以飞天入地,翻江倒海,一人可敌千军万马。上面还有神级,但更多的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另外,西方还有为数更少的魔法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还有大魔法师。每一级别还划分为前期,中期和后期。初级中级还是可以看见的,至于高阶以上,则很少出现,都被西方教廷或者各大家族作为供奉,和剑圣同级别待遇。听说上面还有更高层次的,只是听说而已。
总而言之,西方人在单位武力上是绝对压制东方的,东方只能仗着人数众多,和敢于拼命的不怕死的精神,勉强与之周旋。因而,西方人渗透到华夏,开始传教,想在精神上奴役东方人。西方的教廷就是因为有武士和魔法师队伍,所以才敢到东方来传教,并且将本土的佛道两教派压制的举步维艰,几乎没有生存空间了。
至于姚韵宁与教廷的恩怨,原来是姚韵宁的祖父是开镖局的,姚韵宁十几岁就和父亲姚显之走镖。后来,她的祖父年纪已老,镖局由姚显之主持打理。三年前的一天,他们接了一趟镖,只说是大宗的药材。结果,在押镖途中,姚显之无意中发现,货物竟然是毒品。他未声张,而是偷摸的将货物换掉,并暗中查访镖主是谁。查访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原来竟然是教廷的人由西洋贩来,专门用来茶毒东方青年壮汉的。
然而,姚显之的行动被教廷发现了。怕丑事败露,影响教廷的形象,他们暗中集结了好些武者,还有一些投靠过去的东方武者,在魔法师的配合下,在一个夏日的一个晚上,血洗了姚家镖局。战斗中,姚韵宁逃了出来,对方头领见是一女流,就没放心上,随便派了两个武士去追杀,结果让姚韵宁杀的一死一伤。伤的就是新罗城中认出他的那个。
姚韵宁右手隔着衣服,轻轻蹭了蹭因伤口愈合带来的瘙痒,随后一挑车帘子,悄声的问正在听王大夫讲解针灸的手法和要领的楚继一:“后边的尾巴好像不见了。”
楚继一摇摇头,指了指天上。姚韵宁随着他的手指抬头看去,只见一只蓝色的飞鹰,盘旋在空中。
原来,这几天,他们发现一直被人跟踪。所以这才东走西逛的,不敢直接去目的地。而从昨天开始,跟踪的人影几乎看不见了。姚韵宁以为对方放弃了,殊不知,对手已然看出来他们的意图,所以人员都隐蔽起来,而是放出了二级风属性飞行魔兽宠物,天蓝风鹰。
于此同一时间,新罗城中的西方租界当中,一个西方教堂的密室中。“大人,根据线报,姚韵宁三人已经快离开新罗城管辖地界了,是不是可以下手除了后患?”一个身穿武士装的男人,向对面座椅上的教廷牧师打扮的人恭敬的说道。
牧师对武士道:“不用急,现在城里流传,她的药铺被柳家兄弟打劫了,是我们教廷的人出手救了她们,正是我们传播天神福音的好机会。另外,听说镖局逃出来的不止一人,我们尽量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们。”
武士道“大人英明,我这就下去通知他们,并多派好手,前去协助。”
又是几天,姚韵宁的伤口全部痊愈了。肩部除了不能用力外,也可以适量活动了。于是,三人在经过的一个镇子里买了三匹马。弃了车,飞驰而去。小半日后,楚继一回头看了看,跟踪的对手并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骑马,没有准备,显然都甩了。唯一就是那只讨厌的风鹰,还盘旋着。
楚继一笑了笑说:“没事,交给我了。”
中午休息时,风鹰栖落在的不远处山坡的高树上。楚继一向刚刚吃完东西休息的姚韵宁和王大夫打了个手势,在二人的惊愕中,猫腰钻进树林,悄悄的走向山坡。过了一会,就听间山坡上传来震耳的“轰”的一声。当楚继一收起步枪,提着风鹰的尸体走下来后,二人再次惊呆。
楚继一道:“赶紧上马赶路,在他们发现联系不上风鹰之前,永远的甩开他们。”
三人翻身上马,再次飞奔而去。
一个小城的城门外偏僻的路边,三人坐在马上。姚韵宁说道:“二位,现在我们彻底甩开他们了,这里也早已不是新罗城管辖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打算?”楚继一一愣。苦笑一声,道:“我在被忠叔和强子等人救回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家乡在哪?亲人在哪,都不知道了.哪里还有什么打算啊!”
姚韵宁只能叹了口气。
王大夫说道:“我在新罗城倒是还有亲人,可是现在哪里敢回去啊!那样会连累他们的。至于在和你们奔波,我更受不了了,再和你们混下去,恐怕小命保住,骨头也要折腾散架了。前边是盘营城,正好有我当年的一个师兄,我前去投奔。凭着这点平庸的医术,应该还能够混碗饭吃。”
姚韵宁道:“王大夫,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请便吧。跟我在一起确实危险太多了。这三年来我的药铺一直由您支撑着,末了还让您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性命,我实在感激不尽。这些银币您就先拿着,留着日后自己做点小买卖吧。”
说完,递过来一个钱袋子。王大夫赶忙推迟,感激的道:“掌柜的,使不得啊,上次已经给我好多了,就是颐养天年都够了。您的路还长着呢,要多留一些啊!”
姚韵宁说:“王大夫,我现钱没带多少,这些你就拿着。我空间袋里到是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可是您不会武功,这些东西到了您的手里,只会给你带来无穷的祸端。”
王大夫推脱不下,只好接过来,系在腰间。姚韵宁抱拳道:“王大夫,我们就不同您进城了。那样目标太大。这里就别过吧!后会有期!”
王大夫也一抱拳;“掌柜的,继一,后会有期!”
楚继一赶忙抱拳:“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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