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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继一带给山里人一个又一个的神话,户户都把他当成了家里人。新年的几天,村里人家争先恐后的抢楚继一来自己家吃饭,他也成了村里姑娘们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新年庆典的最后一天,全村男女老少都在小广场上载歌载舞,吃着平时不舍得吃的各种肉干,喝自家造的少许的黄酒、烧酒、甜酒,和楚继一酿的葡萄酒,庆祝着丰收的一年,同时寄希望新的一年更加美好。楚继一躲过了好几个找他去跳舞的村中少女,默默的走在不算宽敞的小路。望着夕阳落下的方向,心里不停的喊着:“我该怎么样才能回去啊?虽然这里民风朴实,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啊,我想你们,父母亲人!我想你们舒雅如雪!”
晚上,人们都散了,楚继一来到了宝爷的住处,想和他说说自己心事。这里,只有宝爷能够理解自己吧。强子父母虽然把自己当家人,可是他们都是本分的山里人,连村子都没有出去过几回,只求吃饱穿暖,根本不懂人生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
宝爷在听了楚继一的诉苦后,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道:“孩子啊,你应该是从老山界那里的万丈悬崖上掉下来的,可是那悬崖很高不说。听说上边还有飞行魔兽栖息。要想从那里回去,几乎是不可能了啊。我看你还是出去走走吧,我的祖先能够从你的世界来到这里,你也过来了,也许还有其他来至你们世界的人,或者后人,你想办法找到他们,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吧。”
楚继一想了想,宝爷说的很对,即使真的回不去了,也要转一转,看看这个世界什么样子!
强子家的晚饭结束后,楚继一和强子一家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在劝说无果后,全家人都沉默了。强子爹和强子娘前后离开,不一会,强子爹回来了,手里拿个小布袋。打开倒在桌子上,竟然是那十几个银币。楚继一一把按住说道:“何大叔,这可使不得!”
何大叔憨厚的说:“孩子,这本来就是你的,出门万事难,你都带上吧。”
双方一阵推让后,何大叔只留下了两个银币。剩下的执意让楚继一带上。这时候,强子娘也后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是两件新裁缝的衣服,正是强子年前买的布匹做的。楚继一心里一阵暖意,含着泪收起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亮,强子爹起床后,发现外屋的门怎么开的?睡觉前自己明明是关上了的啊!一转身,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件衣服,正是昨晚强子娘给楚继一做的两件衣服中的一件。旁边还放着十个银币。何大叔喊大妈赶紧起来,随后快步来到楚继一的屋,门是开着的,床上被子整齐的叠着,楚继一和他的背包都不见了。闻声而来的何大娘和强子也愣愣的站在门口。最后何大叔叹了口气只说了声“这孩子”!
通往新罗城的山路上,楚继一背着背包,一路飞奔。正午时分,就来到了城门口。人不是很多,在交了五个铜板的入城费后,再一次站在新罗城的大街上。看着街上南来北往的人流,楚继一茫然了。自己应该如哪里?这里都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吃了两口干粮,就在城中转悠起来。原来新罗城也不是很大,虽然在强子等人的口中是那样宏伟。其实新罗城就是一个县城,只是统辖的面积比较大,在加上生活所迫进山采摘猎杀的跑山者越来越多,新罗城也就逐渐繁荣起来。一直逛到了天黑,楚继一在城边找了一个很小的客栈。在交了三十铜板后,住了下来。
冬雪融尽,青草发芽,放眼一片初春新色。让人知道,又是三春来临时,又是一年的忙碌的开始,充满了希望,给人以力量和憧憬。
新罗城临近西城门的一条稍微偏僻的胡同中,有一个不是很大的牌匾写着“姚记”的药铺。药铺门边就是柜台,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柜台后边掌柜。柜台对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留着长胡子的中年大夫在给铺子中最后一位病人看病。已经时近中午了,因为偏僻本来就没有太多客人铺子,犹显冷清。和柜台相连的药柜处,一个上身披着外衣,肩膀刚刚包扎好的布条上,还往外渗着血丝的的壮汉,在另一个武者打扮的青年的搀扶下,正等着药柜前的一个伙计抓药。
只见伙计手法纯熟,不管什么药材,一把抓好后,装入称中,几乎分毫不差。片刻药材照单抓完,熟练的包好纸包,打好绳结。然后交给对面的年轻武者并说道:“请拿好,慢走。”
当最后一位客人也抓完药离开后,小伙计伸了伸胳膊,说道:“今天病人真少啊,这么快就完事了。”
对面的大夫也笑着说道:“是啊,要是天下都没有病人多就好喽!”
“想的美啊,天下都没有病人了,你吃啥喝啥啊,老娘又去哪里赚钱啊!”柜台里的女掌柜听了他们的话后,显然不干了。
小伙计和大夫相视一笑,不再做声。这时又听女掌柜对伙计吼道:“行啦,铺子里现在没活了,赶紧去厨房烧菜,在老娘家干活,还想偷懒!把刚才客人放下的鲜肉,给我红烧了。”
小伙计拿起柜台旁边的一个干荷叶包裹鹿肉,转身往厨房而去,并回头朝着对面的大夫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大夫马上愁眉苦脸起来。伙计刚刚离开后门,就听铺子里女掌柜的对大夫吼道:“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各种药材该切的切,该捣的捣,药柜的抽屉都给老娘填满了。快点!......”
半个时辰后,小伙计端着一个装了三碗米饭和一大碗红烧鹿肉的方盘,进了药铺里。女掌柜的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双目微闭,而那个大夫正在药柜旁边,双脚踩着药碾子,满头大汗的碾药。女掌柜鼻子深吸两下,陡然睁开双眼,盯着伙计手里的方盘笑道:“小楚啊,赶紧放到桌子上,哈哈哈,好香,好香啊,老娘受不了了!"
那个大夫也赶紧起身,洗了手来到柜台前。女掌柜喝道:“吃饭的时候来精神了,刚才干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伙计看着略有发窘的大夫,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哪成想却被女掌柜看到:“笑什么啊,有什么可笑的,再笑一会不许吃肉。”
俩人马上板起脸来,拿起饭碗筷,在女掌柜的先吃了一口肉后,大快朵颐起来。
这个伙计当然就是楚继一。新年过后,来到新罗城的楚继一,人生地不熟,更不知道何去何从。在城中住了几天,却发现身上的钱向流水一样减少。原来在这个世界,吃的和住的,还有穿的最值钱。楚继一每天住宿,吃饭,都要花钱。尤其是吃饭,简直就是吃钱啊。心里也终于明白,怪不得强子等人,每次进城都要在城外露宿,并且自带干粮了。
一晃又是几天。楚继一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盲目的混下去了。想来想去,决定先在城里找份工作,先混个脸熟。等自己对这个世界进一步了解后,再斟酌一二。于是他开始在新罗城中奔波,背着他的大包挨家的店铺询问,是否雇人。结果,几乎走遍了城里一半以上的店铺,偌大的新罗城,竟然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后来不得不厚着脸皮求米面铺子的张大伯帮忙。张大伯听说楚继一的遭遇后,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个世界当中,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十分厉害。所以这里各个店铺雇佣伙计或学徒,几乎都不用陌生人,必须是熟人介绍。再一个这里底层的老百姓活着,只求填饱肚子,而米面之类一年当中价钱起落幅度太大,不好用钱衡量,所以月底都是用米面结算工钱。老张正好认识这个药铺的大夫王胡子,听王胡子说这间药铺缺个伙计。因为老板娘实在凶悍,以前的小伙计都被骂跑了。于是下午他领楚继一来到了这里。
女掌柜笑着请张大伯坐下,听说了来意后,决定留下楚继一用几天看看。并承诺:管吃管住,头三个月白干,三个月后每月七升小米。一年后可增至一斗。”张大伯连声称谢。在张大伯一连串的拜托声里,离开了这里。然而就在张大伯脚步刚刚跨出门坎,那边就传来了老板娘的吼声:“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把包裹卸下,给老娘干活!先把柜台给我擦干净,对,就用那块抹布。....你用点劲好不,那又不是小姑娘的脸蛋,要使劲擦,不是让你摸的......把王大夫碾好的药末收起来,快点.....”
给楚继一支使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这下可完喽,这和黄世仁周扒皮等大地主有什么两样啊!自己今后真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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