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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姐慢慢地呼出烟气，烟气往上缭绕，熏得她一只眼睛虚眯起来。
王晓武心想：看娇娇姐这幅样子，要在解放前，难保不是个抽大烟的瘾君子，她这眼睛随着烟气一眯，那最后的一点美丽也消失了，难道她不知道抽烟有损美丽吗？！
“我朋友说，路易十三喜欢喝酒胜过喜欢抽烟；”娇娇姐将手中的烟嘴端详了一下，忽然咯咯笑道，“所以这法国老头说，烟嘴还是送给你那爱抽烟的朋友好了。”
王晓武也咧咧嘴，陪着笑了一下。他从娇娇姐的笑声和表情中感受到了女性的柔情——这是她内心抒发出的愉快的笑，他也因为娇娇姐幽这一默，减去了几分心中的紧张。
娇娇姐上下打量着王晓武：“晓武，知道我们这儿是干什么的吗？”
王晓武恭敬地回答：“会所嘛，应当是顾客休闲娱乐的地方。”
“大方向是对的，”娇娇姐说，“重庆的会所很多，档次不同，差别也很大。我们这儿是高消费场所，因此到我们这儿来的顾客都是贵客。一是贵在她们很富有，二是贵在她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怎么样接待她们才好呢？我们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让她们来了之后就爱上这里。”
“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娇娇姐问王晓武。
王晓武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呐呐地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看来你不是个爱吹牛皮的人，我想象你是个简单、质朴的人。你是这样一种人吗？”娇娇姐直盯着王晓武的眼睛，仿佛想从他眼神中找到答案。
“我没有……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是不是这样一种人。”王晓武额头有些冒汗。
“嗯嗯。想说一堆口号来回答，我是看不上的。简单、质朴是我们员工的理想状态；当然，脑袋里面弯弯多的人我们也要，不过用的地方就不同了。”娇娇姐笑笑，问道，“小文说，你刚从西南大学毕业不久？”
王晓武：“是的。”忖道：刚才那位姐姐看来姓文。
娇娇姐：“读的什么专业？”
王晓武：“体育专业。”心中有些奇怪：刚才小文不是说过了吗！
娇娇姐：“体育专业……会武术吗？”
王晓武：“武术方面，学校里我主要学的是跆拳道、空手道。”他的武术功底实际上强于跆拳道，前者是艺从民间，后者是学校的课程。
娇娇姐：“达到什么水平了？”
王晓武：“跆拳道黑带五段。”
娇娇姐：“黑带五段是个什么概念？”
王晓武：“一般运动员级别。”——其实是一级运动员级别，而且不是所有一级运动员都能达到这个级别。
娇娇姐：“保镖一般能达到这个级别吗？”
王晓武想了想回答：“我对保镖行业不了解，不过国内上了黑带五段的可能有三位数吧。”
“哦，是这样啊。”深吸了一口烟，娇娇姐用手按了一下黑玉圆盒的金质顶端，一个盖子弹开，她将只吸了几口的烟丢入圆盒，对王晓武说，“我马上要到市里开政协会。明天你再来吧，时间我会叫小文通知你。”
王晓武道谢后离去，他在大门口又遇到小文，小文马上告诉了他明天什么时候来，王晓武又道谢后离去，心想：她们办事效率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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