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在我和儿子相认之前,我还得解决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我不能让他们相认的,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到任何人,所以我也没告诉我姐我和景悔的事,但告诉她如果见到不要和景悔提起我。
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叫韩露,我那天他们在路上告别,惊蛰选择去了一所大学,我觉得这种充满青春气息的地方不适合我,毕竟我的青春死的不明不白。我看见他傻傻的在路口看着一对情侣,后面强烈的车灯炫着他的眼睛,透过灯光我看见了她,对,就是她,旁边还有一个男的,我的手和心在颤抖,她肯定有所目的,我惶恐的想起之前,我跟着他们出了学校,这个时候,他们的氛围很沉寂,我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之前看见过她的另外一个男人,现在这个又是谁?我如果要杀她报仇的话,这个男人肯定是个阻碍的,旁边的人来来往往很多,他的车窗又是开着的,我假装拿个手机站在旁边打电话偷听着,那个男的终于开口了:景悔,我们在一起快10年了吧,我今天要告诉你很多事情,你要认真听,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这样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们没结婚没生子,没见双方父母,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必回答,我来解释这一切吧,你有一个儿子,但出生后就没有管过,你来到上海,却混的很惨,所以你勾搭上一个有钱的老头,他帮你有了今天,但没过几年那老头就被你送进了监狱,而你却忽视了很多,比如我就是那老头的儿子,我一直在国外,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只能慢慢成为你的依靠,消磨你的青春到40岁,我找到你儿子,知道他在这学校就带你看看,就是刚刚那个拦在路中间的,我让你知道他存在于你的身边,然后呢,你肯定陷入与他相认的痛苦之中,他20岁了,会认一个从来没养过他的母亲吗?你很绝望吧,没有任何依靠,就像我家那个判无期的老头一样,还记得我和第一次见面就说过吗,有因就有果,一切不是因为命运,是因为一个选择,你选择来到上海,你选择了那条路,才有了今天结果。当然我当初选择报复你,也可能是不太明智的选择,但都到了今天,再也没了如果。我没有什么奶奶,那都是假的,不能生育的事情也是假的,我不想和你再有下一代的牵扯。你走吧,恩怨应该要了了,我也付出了自己的代价,不过一口气,出十年年华。”
他说的话解开了一部分谜团,这个男人原来也是恨她的,而景悔是因为害死了他父亲才被他盯上,这一切都有因有果说得通,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说今天惊蛰来这遇到他高中同学是他安排的,这怎么可能,他高中同学他可以买通,但惊蛰来这完全是偶然,他为什么会偶然来到这?对,问题出在一个人身上,他是和韩露来吃饭,这个吃饭的地点恰巧就在这所学校附近,有很大的可能惊蛰会进入这所学校,一旦韩露发现就会打电话给这个男人,然后再通知这个子古,子古想杀死我们,这个男人想通过这个局面达到什么目的呢?这件事和刚刚他的这段话让景悔把所有的注意力转向了惊蛰,而不是对她造成巨大伤害的这个男人,这样不会对他造成麻烦。这个男人可真精明,我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这个女人我不可能原谅的,我还是要进行原来的计划,然后再来对付这个男的,我意料到景悔果然没有和他大吵大闹,首先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独立狠心的女人,她知道她才是自己的依靠,其次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到惊蛰身上,如果忽视时间的属性,我们从客观上看,这个男人巧妙的转移了矛盾,并且*控了所有人,这是造成我们一家自相残杀的直接原因,但当时是当时,我也想不到那么多转折,如果因果是永恒,他也会有自己的下场。我想这才公平。
我想起惊蛰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跑去找他,看见他喝得烂醉,这个时候我想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他,第一次是出生的时候,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可笑,我想和他说很多话,告诉他一切事情的经过,可我怎么让他相信呢,我知道要选一个好的场合把这一切做个了结,不管结果如何每个人都算是有了个交待,现在我还不能露面,只能先和他姑姑交流。我把他送回去。我下定决心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姐,那个韩露是什么来路,这个人有问题的,你怎么会把这种人介绍给惊蛰?”
“她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听说人还不错,我看她也挺老实的啊,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还有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现在我也没别的要求,只求和惊蛰相认,慢慢化解他对我的仇恨,至于景悔我现在也不想多说,如果她要插手的话,我只能不择手段了。我的目的就是这些,姐,你一定要我。你知道我肯定会去做的。”
“其实我已经见过她了,我是你姐,当然会帮你,不过你要想清楚,你有没有想过她有时候也没得选择。说实话,我见到她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们还可能和好如初呢,你怎么不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解释那么多了,反正有因必有果,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看透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
姐姐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我来到了修理厂。
时间再回到20年前。她说过去都是假的,却总是被痛苦打醒。
我来到美国,那时我以为自己时间不多了,想在走之前见识这世界,我一直想闯荡现在也终于可以了结这个心愿了。那时候心里一直充满了绝望,总喜欢回忆之前的生活,我不知道时间哪天就会禁止,这个时候内心的恐惧是我之前都无法想象的,我一直在等待,几个月过去了,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可身上的钱却花的差不多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活着的欲望越来越强大,可在这人生地不熟,没任何依靠,突然很后悔之前所做的所有选择,不要说回家,吃饭都是问题,眼看就要饿死了,我遇到了救活我命的人。
“别急,慢慢吃,大家都是中国人,有事啊,就得互相依靠,兄弟,放心跟着哥干,保你发财。”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可悲的是还不知道下一个出口在哪,我原本以为在做艰难选择时是非常痛苦的,现在觉得当选择都没有的时候,当只能行尸走肉的活下去的时候才是最痛人心的。
大家都叫他乔哥,在我饥肠辘辘时给了我食物,至于他的要求,我不答应,估计也是死。因为他是个毒贩。他不可能让我安全离开的,我只能先跟着他混,至少能有口饭吃。
我成了他的小弟,帮他中转毒品。我一直在想我有没有选择,后来知道这不过是在安慰自己。
乔哥换了个女人,这个女的不知道哪来的,很是漂亮风骚,但听兄弟们说,她是整了容的,但乔哥怎么会管这么多,他只会觉得漂亮的女人会让他有面子。我每次见到这个女人总觉得她很眼熟,但又说不出她是谁,旁边的兄弟提醒我这是老大的女人不要总是看,小心麻烦,不过这个女人倒是从不会多看我们这些当小弟的一眼,整天就是各种讨好乔哥,有时候也会想起景悔,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了,转念一想,她总要找个男人的,是谁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我自己都已经陷入这个地步,还得走一步看一步的活着。
做一个毒贩的小弟,随时都可能会死,我惶恐这种生活,渴望逃离,我终于等到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如果不把握可能一辈子都要过这种生活,但之前说过如果时间是轴线,那么我会怎么选择?不,我想即使知道之后的命运,我还是会想尽办法去见惊蛰,这是无论无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注定了结局也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乔哥过几天要回国做生意,他打算带我一起。
我打算趁这个机会不做了,干完之后就回到家里。我见到了乔哥的生意伙伴,是一个50老头,看上去是一个大老板的气势,最不少的就是钱,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另外一个女人,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却又的的确确存在着,这个老板的女人居然是景悔,我之前还在担心着她会怎样,果真就是我害怕的那个局面。这时乔哥的女人才从车里出来:“这什么破酒店啊,坐了这么久的车才到,等下叫几个人给我脚按下摩,疼死了。”
说完乔哥笑着搂着她,什么都答应她。这个时候,她笑着从景悔身边经过,我肯定她们俩是认识的,这个眼神是在示意着什么。
吃饭时,我们商量好了交易地点,我打算那天就去走个过场就跑走,如果现在走乔哥会以为我去告密。吃完饭后,送走那老头,乔哥叫我帮他拿那个老头落在酒店的衣服,我拿着衣服时,乔哥的女人笑着对景悔说:“这么着急走啊,还有衣服落在里面了呢,很多事啊都。不能急呢”我知道她这话充满了意味,不过我也没资格和能力去管着其中的事情,毕竟我现在自身难保。我拿着衣服给景悔,我不敢抬头,相信她也看不出戴了墨镜的我。
我看见那老头抱着她,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没有病,我应该回去找她的,现在她成了别人的*,真是可笑,我来不及多想,我怕她认出我。这种情况可真是尴尬,还好局面并没有出现乱子,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今天居然遇见了景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开始的选择,接下来该怎么走,又是难了,这个时候即便明天我逃离了,我也不可能找到景悔,并让她回心转意的,这一切太晚。只可惜我这样的想法到第二天就已经完全成了恨。
随后,到了交易的那天,我满心欢喜的以为我能救赎了,远处一辆辆车开来,我们在场的每个人估计都很紧张,这种事情是犯法的,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场面,这个时候,内心开始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安,会不会因此而出什么岔子。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总会让人心慌。
果然,我所怕的还是出现了,外面还是响起了警笛声,现场所有人的眼里开始恐慌,开始乱跑,可是这没有任何意义。在一片混乱下,我们所有人最终还是都被抓走,我拼命的解释着我所有的经历,我拼命的告诉他们,我没有选择,最后可以有选择的时候却被他们破坏,他们其中一个警察走过来告诉我说“很多人都和我说他们没得选择,事实上,选择始终在你们在某个细节的犹豫。
我在监狱里回想一下,怎么可能被警察知道,就那么几个人知道,后来我知道那老头和乔哥都被抓了,听人说是被那老头的*举报的,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景悔在报复我,可我又不能解释什么,此后10年我在没有任何选择的监狱里度过,我发誓告诉自己当我出来时要做很多选择让那个女人后悔于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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