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忧郁哥如此反常的举动,我们被这样的举动给惊了一跳,顿时楞在那儿不知所措。
这也是很正常的表现,毕竟忧郁哥是突然哇的一声后便拔地而起往我们正前方跑去。
“快追上他!”胖子骂咧了一句首先反应过来,也立即跟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还傻坐在那儿的梁奎,随后也跟了上去,两边那些漂浮的人与我插肩而过。
幸好他们没有带什么铜镜,否则遇上还真不好对付,这些都是些半死人奴。
半死人奴?我突然对这个词有些感兴趣,可究竟是不是兴趣也不知道。
总感觉我好像知道点什么,可要说出来就有些为难了,总之有那样的感觉。
但就是表达不出来。
索性就不想了,一路追着胖子,看看忧郁哥这是哪根神经犯傻,或者撞着什么了。
可是跑着跑着,我就找不到道了。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左边?右边?前边?
若是此时有个大爷就好了,问一下他到底该走哪边,突然想起这是鬼城山庄。
我们还在这个鬼城山庄的内部里奔跑,可不能遇着这样的老头儿,千万不要是。
倘若是的话,要问他怎么走,说不定那指的就是死路了,跟看见的半死人奴一样子。
那样我岂不是成了半死人奴了。想我胡仙灵具有仙气灵根,可不能这样的。
这样想着便连连摇头,这样不好,不好。
于是想起小学时的歌谣来:我们以前一旦遇到问题的时候就用这个办法来做。
一想到此,我便幼稚的伸出手指开始念:
不知路,就数数,数到三,看前边,现在开始一二三,一二三,定中间,嘿,定中间。
中间就是前边的这条路,娘的,是什么也走这样的路了,一条线上走到黑。
定下后,我便冲着中间那条直线奔跑。
在去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个记号,好让跟上来的人知道我的去处,但愿胖子他们也知道。
我也管不得左右的那些漂浮之人了,更别说是什么商店酒楼小摊了。
我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幻境。
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可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害怕。
想起胖子先前和忧郁哥的神情,又想起他说是在演戏,然后又是道人说的那番话。
越怕就越力不从心,渐渐地,我的脚已经到了极限,再也跑不动了。
一歇下来便满口喘气,全身都瘫软在地,好像恨不得此时能有几个出气的地方,这么个阴森地方真是太能折腾人了。
娘的,这样跑下去,不吓死也得累死,而且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胖子他们去哪了。
这梁奎也没有跟上来。
此时就我一个人,严格意义上的一个人,对,就我一个人。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看到这般景象,我心里还怪异得慌,跟幽冥界差不多的鬼城山庄也有天黑的时候么?
可眼下除了黑暗包裹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见物体,就连半死人奴都不见了,给我的感觉就是步入宇宙之内,云雾全非。
想我胡仙灵真是命苦啊,好好的不呆在老家养精蓄锐,寻机东山再起。
我跑来盗什么墓啊,不是说只有僵尸神马的嘛!那他娘的这鬼城山庄算啥回事?
说鬼又不是鬼,说不是鬼,那这鬼城山庄又怎么解释?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该死的臭娘们,害得老子遭这般罪,出去后,老子要是找到你,非把你大卸八块,NO,是先拿去给人娱乐后再切成碎片喂猪。”
但是骂归骂,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理性一下将我从歪歪中拉回现实,我只身一人处在这未知世界,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程度像潮水般涌进整个身体。
灵魂上,身理上的都被恐惧所笼罩。
这城主会不会突然袭击,将我的灵魂也抽调出去,让我也成为人奴分子之一。
那个巫灵一样的怪人会不会寻机报复?
他们害怕的城主为何不现身,只是用一种威势将他们逼退。
我那一声喊就出来个道人,那真的是巧合么?胖子他们是怎么发现道人的不对劲?
那道人到底是不是南宋人士,他说的起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无中生有么?
想着想着就不由得头疼起来。感觉全世界摇摇欲坠的样子,我使劲的摇摆了一下头,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下。
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而是应该想想忧郁哥和胖子他们,但愿他们没事。
对了,梁奎怎么还没有跟上来?我想要往后边望,却一片黑暗,我的背包忘在车里了。
真他娘的蛋疼,想起都是泪。
“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个趔趄,忙退后两步,依靠墙角坐着。
“你谁?”我被这样的陌生的声音吓得全身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问着。
“喂!”那个声音依旧这样长幽幽的对着黑暗喊着,它是在喊我么?
“你谁呀,他娘的,有本事的出来,站在黑暗里吓唬人算什么本事,你胡爷爷是被吓大的么?我告诉你,我爷爷就是盗墓的,就你这小墓也想吓我,我告诉你啊,还早着呢?”
可那声音依旧不快不慢的喊着:“喂!”
它一定不是在喊我,对,绝对是这样子。
他怎么能看见我?这里边除了我,胖子王璇以及忧郁哥和梁奎外就再无别人。
那它到底是谁,它是半死人奴,还是一个元神?亦或是我精神紧张的缘故搞得幻听了。
突然想起上衣兜里有个打火机,这玩意儿关键时候还真起了作用。
他娘的先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此时身边一个武器也没有,遇到什么怪人又怎么对付呢,万一它就在我眼前呢!
我竟然又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得到一瞬间的光明,要还是不要。
要不要再来一次刚才的做法。
这样想着立即就给否认了,还是不要做。
听说鬼都怕火,不知道这半鬼不鬼的怕不怕这火,娘的,豁出去了。
横竖不过一死,死了老子就找他报仇去。
心里一横,立即用打火机打出火来,可刚一看见火苗就被一阵阴风吹灭了。
鬼吹灯?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吹灯?
“别怕,是我,不要打火。”此时先前那个声音变得有点缓和了。
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你谁呀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子会吓死人的?”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说:“我是民国十五年来到这里的,你们是哪年来的。”
“二零一一年,啥,民国十五年?”我先是随口一说,随后想起他说的年号,不禁打了个激灵,这啥逻辑,也就是说他是从一九一六年就来到这里了?
“你别吓唬我啊,我,我,你胡哥哥可不是被吓大的,你,我爷爷可是摸金校尉。”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心里实在害怕到了极点,这火也没法打。
而且也看不见他人,他到底是谁,先前冒出一个宋朝元神,此时又冒出一个民国的。
“你别跟你胡哥哥说你是元神出窍?我告诉你,我也能行的,我天生具有仙气具有灵根的,长本事的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那人此时却幽幽的笑了笑道:“如果今天真是二零一一年,那我就一百二十九岁了。”
“照此,我比你爷爷的岁数还大,你怎么能称我的哥呢,对了,你说你爷爷是谁?”
“胡老根,你问这个干嘛?”跟这黑暗里的人说了两句后,我觉得他没有恶意。
于是心也就放宽了。不过我心里却在想这老头儿在这呆了八十几年,真不知道他怎么度过的,而且胡须八十几年未剃,头发未剪,真不知道要长到何处去。
恐怕三层楼都差不多。而且一身挺脏,不过不知这鬼城山庄会不会有理发店洗澡堂什么的,我想应该有,不然我怎么没有闻到一股特大号的臭气?
最重要的是他都吃的什么东西,而且还很怕光?这个人还真是特别奇怪。居然这在这鸟不拉屎的又黑不溜秋的地方呆了八十几年,真他娘的是个奇迹。
“没啥?”仿佛他也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久那人才继续幽幽的说,好像他根本没有表情似的,不过就算有,我也看不见。
之后他又告诉我说:“年轻人,我告诉你吧,这里,已经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了。”
什么,一个人?这么说,当初不止他一个人来到过这里?我没问出口,他便问我今年是谁在当总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我告诉他这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新中国了——没有总统这个称谓了。
现在是咱们英明的习总在领导我们国家。他带领咱们要实现中国梦。说的时候还顺便说起了抗日战争那段时间的故事,那人听后不由得大声怒骂起小日本鬼子来。
随后还垮了一番蒋介石,但随后又贬低蒋介石。
我也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说多了,说多了他也听不懂,倒不如不说的好,而且那段故事岂是三五两天说得完的。
再说我也不想再去说,去评那段历史,更不能把我个人情绪给引进去。
于是话锋一转问他道:“对了,你说你是这里最后的一个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你可曾探听到刚才有人从这里走过没?”
“没有!不过,我想,你既然没有成为半死人奴,应该感到万幸。”
“这是什么话?”我有点不理解,但又有点理解。确实应该感到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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