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寥的土地被毒辣的阳光暴晒着,炙热的泥土让踩在上面的人有一种软柔的感觉,灰白色的地面上满是劲风吹拂过的痕迹。一个单薄的身躯正缓缓地慢行在这荒辽的大地,他的影子被阳光拖逸得长长的。
这个正是与宗门的众人失散了许久的张扬,他有些吃力地走着,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这样的天气是那样的让人不喜,但却让人对其无可奈何。正走得口干舌燥的张扬停了下来,轻轻地涌动起术法的,随手地招出了一团水球。张扬将将这团清水送到嘴边,猛地大口地灌了起来。
喝完了水之后,张扬很是惬意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他又迈起了步伐,坚定地朝着前方走了去。张扬边走边回想着自己离队五天的日子,他不由得幽叹了一下,很是遗憾地自语道:“这座岛倒也奇了,地底下竟散着一股无形的术法波动。若没有这股子的术法波动影响人的心智,不然这下面倒也是一个藏身的好去处。唉,真是可惜了啊!”
张扬说完这话之后,苦笑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就有些郁闷地加快了几分脚下的步伐。他默默地往西面走出了三千之步后,就感觉到前方不远之处一股很大的气息正朝他而来。
一群未知的修士朝自己赶来,怎么想都不见得是件好事。张扬赶紧地使用出“地遁术”窜入了地底下,在下潜了有百余丈深之后,他又使出了“龟息匿术”和“地听术”来。
就在张扬遁入到地底下不久之后,一队百来人的白衫修士很快地就出现在了他刚刚站得地方。为首的一个美艳女修四下地看了一下之后,她就很是疑惑地自语道:“真是奇怪了,那个小修士应该走不远的,怎么突然地就不见了呢?”
“谢怡师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是不是继续地赶路。”这些白衫修士见眼前也没有什么人影,她身旁的一个男青年轻轻地问道。
“不!你们以这为中心向四周散去一千丈,给我仔细地搜!我就不信了,这活生生的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谢怡真人一口就否决了那男青年的提议,她对着门下的门徒命令着道。
那百来名的白衫修士恭敬地领命,很迅速地朝着四面散去。谢怡真人身旁的另一个女修很不解地望着她,十分疑惑地问道:“谢怡师姐,我不太明白哦。你为什么会对刚刚那落单的修士如此的执着呢?那人应该是一个很普通的修士而已,不应该劳你兴师动众吧。”
“唉,我这么执着地要抓到那人,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宗门着想?”那谢怡真人幽幽地叹着气,有些无奈地惆怅着道。
“谢怡师姐,我不是很懂唲。”那女修依旧困惑地望着谢怡真人,轻轻地追问着她。
“曦舞师妹,我抓这人是想用他来祭门徒们的法器!”谢怡真人有些宠溺地望着曦舞女修,轻轻地解释着。
“啊,谢怡师姐。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些了吗?”曦舞真人闻言惊呼了起来,她有些不忍地问道。
“曦舞师妹。试炼之战进行到了现在,我们紫叶阁根本就没有与人交战过,这样可不行。我要改变这一请况,所以那修士必须得死。”谢怡真人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有些疯狂地说道。
“谢怡师姐,我们只要不去招惹别的宗门,单靠着宗门赐予的法宝就能很好地活着回去了。既然都可以静静地离开,那我们为何还要去冒险挣杀呢?”曦舞真人不安地望着谢怡真人,她试图着扭转自家师姐的疯狂念头。
“曦舞师妹,只要我们只在一旁默默地观看不去参与,我们是可以靠着宗门赐予的法宝安全地活着离去。可是这样意思吗?”谢怡真人烦躁地摆了摆手,急促地反问着曦舞真人。
“可是谢怡师姐......”曦舞真人焦急地喊道,她面露出了焦虑的神色。
“好了,曦舞师妹。如果我们再像你这样的想法的话,那我们的宗门怎么才可以壮大?我们这些修士来这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通过杀戮来提升自我吗,这个试炼之战的初衷本不就这样。”谢怡真人冷冷地打断了曦舞真人的话,很不客气地说道。
“师姐,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可是我们的宗门实力实在是太弱小了,经不住什么折腾啊!”曦舞真人幽幽地叹息着,十分忧心地说着。
“正因为我们的宗门实力太小了,所以我们才要经历血的洗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变得强大起来。曦舞师妹你放心,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以后那些厮杀的对象,我会找些实力相近的来练手的。”谢怡真人望着自己平时宠溺有加的师妹,语气不由得轻柔了起来。
曦舞真人见自家的师姐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加地劝说了,她幽幽地叹息着。省得再闹个不痛快出来,让大家都不高兴。
谢怡真人也沉默起来,她也不知该对自家的师妹说些什么话。就在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得时候,散出搜寻的修士聚拢了回来,他们纷纷地对着自家宗门的真人摇着头表示,不见张扬的踪影。
“我就不信了,刚刚那修士会逃得那么快。那人肯定是用了某种高明的隐匿法门,我相信就藏在这附近。”谢怡见众人都无功而返,她有些冷然地笑道:“辉利师弟,将你那件法器拿出来。待我将那人给揪出来!”
“明白!谢怡师姐,这是昊华镜。你拿好。”辉利真人地掏出了一面小铜镜。很恭敬地将其交到了谢怡真人的手上。
谢怡真人轻轻地接过了那面镜子法器,又掏出了十五颗中阶晶石放到了铜镜的上面。那铜镜快速地将灵晶里面的灵气之力吞噬一空,缓缓地散发着淡淡地荧光出来。谢怡真人将那些灵晶变成的无用石块,轻轻地抖落到地面上。她用术法将铜镜悬浮在自己的胸口前之后,就缓缓地往里面打入几个法决。
那铜镜微微地颤动了起来,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嗡嗡”声,那镜面上就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光点。谢怡真人看了一眼那上面,就幽幽地叹息着,将那铜镜收了回去。她默默地将那铜镜给辉利真人还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怎么了?”辉利真人随手地接过自己的法器,关心地问道。
“这昊华镜探视着的方圆三千丈与地面下五百丈之内,都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唉,那人逃得真是太快了。”谢怡真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道。
“谢怡师姐,你说他会不会潜到了五百丈一下的地面呢?”辉利真人闻言望对着谢怡真人轻轻地问道。
“不可能,融元期修士能下潜的深度,不会超过五百丈。”谢怡真人立马就否决了辉利真人的假设,很肯定地说道。
“谢怡师姐,我们现在是?”辉利真人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就询问起谢怡真人接下来的打算。
“走吧!”谢怡真人淡淡地说道,径直地率领众人朝着别面走去。
而躲在地底下的张扬正闭上了自己的双目催动起“地听术”来,以他身体为中心的方圆四千丈地面仿佛成了他的耳目。在这恍惚之间,他感觉到了地表面上的一些清晰的景象。
等到这些白衫修士都走远了之后,张扬才慢慢地走到了地表上去。他微微地喘着气,手里捏着一块中阶晶石,缓缓地回复着消耗过巨的法力。好一会之后,张扬将那块已变成普通石块的灵晶石捏了个粉碎,随手地扔到了地面上去。
张扬轻轻地吐出积在胸中的郁气,他有些自得地说道:“刚刚可真是危险的很啊!不过这‘地听术’还真是有用,不愧是天赐神通啊。嘿嘿,那些修士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在监视着他们。”
“要是我再多得几个天赐神通的话,我这小命可就有保障了!”张扬美滋滋地想道,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得到天赐神通的得来途径,不由得心悸了一下:“这‘地听术’的天赐神通,还是我在受到地气的侵袭之后,才慢慢地觉醒的。要是再来一次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张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苦笑了起来。刚刚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情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他低垂着头,悠悠地往着南面的方向走去。
风猛烈地吹动着,卷起了一阵阵的沙尘来,将远方变得一片的模糊。张扬走着走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使得他自己的脚步变得更加的坚定。他开始用一件衣物包住了自己的嘴口,不让这些风沙走进自己的口鼻里面去。
夜色渐渐地降临到了大地,荒雷岛变得寒冷了起来,一片萧杀的漆黑将这片天地掩盖了起来。而张扬也早已躲到了地底下面,正在自己弄出的地洞里面轻轻地酣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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