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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片哗然。
李师师,芳龄不过三十,却已成了李家的顶梁柱。
丁香会,可以说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的。为了丁香会,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对于丁香会,她投入了比所有人都多的心血。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梦,一个全帝都都知道的梦。
她十八时,曾私嫁一个贫寒书生,生活了不到一个月,被李家的人发现。李师师的爹,给了那个书生两个月的时间,说,只要能够凑够十万黄金,那就同意李师师嫁给他。
书生思考了三天,便跟李师师商量,要开个比李家当时排名第一的拍卖行还要好的拍卖行,起名丁香会。
没日没夜的规划,完善丁香会的制度。
制定完了计划书,可是最大的问题摆在面前:没有钱。没有钱怎么去开拍卖行?没有钱怎么去疏通关系?没有钱怎么去请修炼者......两人愁的夜不能寐。
书生终究独自走了,没有好聚好散,没有说声再见。
李师师认为,他或许是去想办法了,或许是去他乡挣钱了,坚定不移的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事实却狠狠地击打着她。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其间,曾有人说媒,被婉拒了。她在她最美的年华,把青春全部投入了进去,投入了这个曾经一起努力的丁香会。
仅仅为了让那个书生,能够在某个地方听到丁香会的名字,想起曾经的相濡以沫,回来一起完成这个属于两个人的梦。
“李师师,”林远脸色带着笑意,咀嚼着这个名字。“还真是美艳之极啊。”
“废话不多说,免得惹人厌。”李师师极其干脆地说道:“今天一共有十件珍品,价高者得,现在开始拍卖。”
说完,扭着细腰走向幕后,留下一个妩媚妖娆的身影。
然后,只见走上一个妙龄少女,右手拖着一个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盘子,用绸布蒙上。
“今天,第一件珍品,极品血人参。低价,五千两。每次加价不可少于五百两。拍卖开始。”少女说话十分简洁,声音柔柔的,很悦耳。
“五千五百两。”平民区一个粗犷大汗喊到。
“六千两。”声音从一个贵宾房间的侍女口中传出。
“八千两。”又一个贵宾房里喊道。
“一万两。”
“一万二千两。”
“一万五千两。”......
这般喊价,让台下的人看的直抽冷气,这两个有钱人竟是较起劲来。
看的林远直笑,血人参,最多值一万两,而如今快喊到三万两的天价了。
“三万五千两。”沈红凉气的手指紧握。
“这位贵客说,见你如此看重这血人参,便不夺人所爱了。”只见刚才对面一直对着喊价的侍女喊道。
沈红凉看着身边的侍女,道:“知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脸色阴沉。
侍女恭敬地回答道:“奴家不知。”
沈红凉呵呵笑了起来,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暗骂,要不是李师师那个婊子勾搭到了红浮宗,这拍卖行不被灭了才怪呢。
侍女不语。沈红凉见此,也不好多问,毕竟,丁香会的规矩是不容打破的。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沈红凉却在心里思量起来,究竟是谁呢?竟敢与我作对。
林远看了看手中的名单,笑了起来。
“压轴珍品,玄阶剑术,破天十三式。起拍价五万两,每次加价不可少于一千两。”少女闪着漂亮的眸子,喊道。
全场沸腾了。
“真的有玄阶剑术啊!!!”
“张三,你千万别跟我抢,有了这本破天十三式,我就可以称霸咱们帝都了。”
“我算算,我家里都卖光,可以换多少钱!”
“不行,一定要拍下来。”
“父亲大人说,一定要拍下来,要不然提着脑袋去见他。”
......
接着,喊价声四起。
“五万五千两。”
“五万七千两。”
“六万两。”
“八万两。”沈红凉很是恼怒,不就一本玄阶剑术吗?至于喊价喊这么高吗?
“十万两。”一个贵宾房间里喊道。
“十五万两。”从另一个贵宾房间里传出。
平民区的一个个侠士无不愤恨无比,直骂苍天不公,富家子弟尽刍狗。
沈红凉无奈地放弃了竞拍,让侍女取来血人参,暗自走出拍卖行。
最终,玄阶剑术以“三十万两”的天价,被一个人买去。
林远走出拍卖行的时候,李青青已经不在门口了,只留一丝淡香。
慕容家。鱼玄机看着慕容不负,黑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不负看着这个对自己不尊敬的女人,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鱼玄机脸色阴沉,不善的问道:“是不是你故意放琳琳出去的?”
“是。”出人意料的是,慕容不负竟然没有否认,鱼玄机愈发看不懂眼前这个曾经满脸堆笑求自己下山的老头。
“为什么?”鱼玄机再一次问道。
“你不懂。”慕容不负回答道。
“是,我不懂。”鱼玄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我希望她不受任何人打扰,最好是隔离尘世。”
“忘情一道,唯有真正无情,方能炼至大成,才能突破心魔。”
“你看她现在,跟那个林家的小子,眉来眼去,郎有情妾有意,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弄出个外孙抱。”
慕容不负无视她的讥讽,淡然道:“我只是想试探,林远的真正目的。”
“试探出来了?”鱼玄机问道。
“没有。”慕容不负答道。
......
又是一阵沉默。
“顺其自然吧,不需要很久的。”慕容不负略带深意地说道。
鱼玄机很恨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转身离去。
林家。
“林贤侄,咱俩可是很久没有这样做一起喝茶啦!”慕容不负大笑着说道。
“的确。”林惊帆不冷不淡的回道,端起茶,泯了一口。
“我想,贤侄对于我可能有些误解啊,以至于对我爱答不理啊。”慕容不负开玩笑般地笑道。
“性格使然,性格使然。”林惊帆连着说了两个性格使然。
慕容不负脸色一沉,说道:“当年之事,却非贤侄所想象的那样,我也是有苦衷的。”
林惊帆呵呵直笑,笑的放肆而又轻狂。不知是讥讽,还是冷笑。
慕容不负沉声道:“当年,他陈家强逼着我,说不参加,就得死。你也知道,那时的陈家风头正盛,我也只好不得已而为之。”
林惊帆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我对不起你啊,贤侄。当初令尊跟我是挚交,我却......”说着,叹了口气,慕容不负眼中闪着泪花。
林惊帆说道:“那也怪不得你,都是那陈家所作为。”说着,脸露痛恨之色。
“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看看贤侄,对贤侄说明当年的情形,我慕容家,确实是迫不得已。”慕容不负面露悲色,说道。
“我明白的,明白了。”林惊帆说道。
送慕容不负走出大门,他心底一片阴沉。
这慕容家莫非攀到了东域的高枝,竟打算以自己为借口,灭了陈家,独霸帝都?
都主府。
陈晋南听完属下的汇报,脸色阴沉至极。
“莫非,当年的事,就是他做的?”陈晋南摸着额头,心烦意乱。“可是,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那林惊帆手里,到底有没有那个东西呢?”
沈红凉走在大街上,心情格外的不爽。练功出差错,早上无缘无故,挨了父亲一顿骂,拍卖东西被人抬价,真是太特么晦气了。
“呦,这不是林大少吗?”沈红凉看着不远处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林远。
“哦,”林远看了眼他,极其不爽,淡淡地说道:“原来是沈大天才啊!”
沈红凉脸上的笑意,使他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林大少今天又出来祸害人了?”
“啧啧啧”林远暗骂,“沈大天才这话说的可是好没水准。我这是在与人家调情,增添生活乐趣。”
沈红凉星眉一扬,俊郎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道:“不知林大少,我这么久没出来,又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啊?”
“不多不多,不到百数。”林远摆摆手,一副我很低调的样子。
沈红凉暗骂一句,不知多少女子毁于此人之手。
林远看着他一脸的厌色,道:“对了,你那个丫鬟我弄走了。你还不知道吧?”
听此,沈红凉脸色黑的发紫,怒火冲冠,我那丫鬟是我从别的地方花重金弄到的极品处子,你竟然趁我闭关,抢走了!
“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啊。”说着,林远舔了舔嘴唇,一脸的猥琐之色。
气的沈红凉双手紧握,双目欲喷火一般,怒视着林远。
“千万别生气哈,沈大天才,你要知道,是朋友,一切都是共享的嘛!”林远笑着说道。
“共享你大爷!”十六岁的沈红凉再也无法保持翩翩风度,一拳头直冲向林远面门。
没想到的是,就在即将打到林远的时候,林远身体突然的向右一斜,躲了过去。
这一定是巧合!沈红凉知道林远的底细,完全一个经脉被废不能修炼的纨绔。打死他他都不相信林远能躲过自己这个剑者中阶的修炼者的一拳。
沈红凉玄气暗运,凝于手指,光华耀人。
就在林远一眨眼的功夫,沈红凉一指指出,玄气如箭般朝着他飞射而去。
“砰”
只见那指玄气凭空被抵消在空气中。
“谁?”沈红凉打量着四周,“何人在暗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你这是亏心事做多了,哪有什么人啊!伪君子。”林远斜着眼,说道。
“哼”沈红凉打消了再次出手的念头,看着林远,笑了笑。
林远也笑了起来。
擦肩而过时,沈红凉留下一句话“我们走着瞧。”,便消失在大街。
“师傅。”林远走到一个角落,喊道。
只见一个穿的邋里邋遢的老头走了过来,正是多日不见的宁天封。
“师傅,徒儿可是想死你了。”林远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声道。“你刚才要是晚来一步,你徒儿我可就命丧黄泉了!那沈红凉心是越来越狠了,小小年纪,就心存杀念......”
就这样说了良久。
宁天封看着一直唠叨不停的少年,头忽地发涨。收了这个徒弟究竟是福是祸啊!估计得少活多少年!唉!
林远见他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便识相的闭上了嘴。
“说完了?”宁天封黑着脸,问道。
“没呢。”林远诚实的回道。
“怎么不说了?”宁天封额头出现几道黑线。
“我怕你揍我。”林远连想都没想地回答说。
“你倒是诚实。”宁天封气的笑了起来。
林远一脸的羞涩,说道:“这是我最大的缺点。”宁天封听了脸又黑了起来。
“对了”宁天封沉声道:“我弄到了恢复你经脉的方法了。”
“真的?!!”林远激动地说道。
“不过,过程非常之艰难。”宁天封神情凝重地说道。
“没关系的,我能挺住。”林远坚定地说道。
“嗯。”宁天封看着他,突然有一丝的不忍。
“从今天起,我便住在你家了,不可张扬。”宁天封沉声道。
“嗯。”林远看着老者,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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