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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欧氏兄妹
十点左右，东方云天一行四人在潜山县的天柱山顶降下。山上寒冷，因此，方圆数里不见人影，但不影响东方云天夫妇对山色美景的欣赏。
苏振江还沉浸在震撼和对师傅、师娘们的崇拜中没有醒来。方依菲看着苏振江的样子咯咯笑个不停。东方云天无奈地摇摇头。
“振江，醒醒。”
“师傅，刚才是真的吗？”
方依菲比苏振江也大不了几岁，捉弄道：
“振江，你掐掐自己试试。”
苏振江毕竟还是孩子，又长在农村，性情率真，果真的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疼。不是做梦。师娘，你们真厉害。”
凌霞也为东方云天收到了满意的弟子高兴。
“只要努力，你也行的。”
苏振江转头看着东方云天。
“师傅，我真的也能飞。”
苏振江对东方云天来说，既是弟子又是养子，免不了鼓励一番。
“当然了，好好修炼，过几年你就能和师傅、师娘一样飞上天空的。”
苏振江捏紧拳头，点点头，脸色坚毅。东方云天看在眼里，倍感欣慰。
来到大别山区，东方云天不再作长距离的飞行，只是跨越山涧、陡峰时才偶尔为之。目的是想看看大山里有没有修炼所需的资源，有没有适合修炼的孩子。
几天里，一直穿行在深山里，在无数个小村落里转悠，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寻觅，几乎走遍整个大别山区。
二月二十七日，年初九。东方云天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叫欧家冲的村庄附近，离村落六、七百米的山坳里有几间破旧的小屋，东方云天等人在山坳口站定，东方云天的眼光注视着二个十一、二岁少儿、少女，男孩在门前的场地上砍柴，女孩在屋前的坡地上种菜。虽然相距数十米，东方云天还是看出二个小孩的智质不差于徒弟苏振江。
东方云天看了一眼身边三人，举步向小屋走去。
东方云天没有再看正在劳作的二个小孩，径直走到在小屋门边纳鞋底的七十岁左右的老大娘面前。大娘浑浊的眼睛不解地看了看东方云天四人，他们那个山村很少有游客过来，况且还到了他们家的山坳。
“大娘，在做鞋啊，眼睛还好吧？”
“眼睛越来越不好使，其它也干不了什么了，只能帮二个娃做几双鞋。”
“这二个小孩真乖，这麽小就帮大人干活了。他们的爹妈呢。”
“嗨，这二娃命苦啊。九岁时，他爹外出打猎再没有回来，后来，村里人在五里外的山沟里找到了他爹的尸体。他妈才三十出头，改嫁了。听说跟着男人外出打工去了，没听到回来过，二娃成了没爹没娘的了。”
“大娘，那你们靠什么生活呀？”
“二个娃，还算乖，种点菜、山里掏掴点东西，勉强能过。”
“孩子还小，这样不是办法呀。大娘，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离开？一老二个小的，能去哪？”
“大娘，我们从上海来。你要是愿意话，带着孩子跟我们夫妇去上海，二个娃有我们夫妇教导，保证让他们成龙成凤。大娘，你看行吗？”
二个小孩离开不远，自然听得到他奶奶和东方云天的对话，都停下手中活，希冀的眼光看着他奶奶，他们太渴望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可是，你这样做，为什么呢？”
“大娘，这二娃就这样的话太苦了。我看得出来，这二个娃很乖、能吃苦，交给我们夫妇的话，一定能成才。大娘，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收他们为徒。你看行吗？”
大娘沉默了，要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确实难以割舍。但又不甘心孙子、孙女陪着她，一辈子呆在山沟里。这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不是坏人，这可是二个娃的机会啊。
“子坚、子贞，你们过来，这位叔叔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想不想跟叔叔、阿姨去上海？”
男孩很懂事，虽然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也有自己的坚持。
“要是奶奶也去的话，我去。”
“我也是。奶奶不去，我不放心，所以，奶奶不去，我也不会去。”
慈祥的老人看着孙子、孙女一会，点点头。
“好，奶奶陪你们去。这么大年纪了，看看外面的世界，死也值了。你们是？”
“大娘。我叫东方云天，这二位是我老婆凌霞、方依菲，这是我弟子苏振江。”
“那就麻烦东方先生了。”
“不麻烦，叫我云天就行了。”
东方云天转过身，严肃地看着二个小孩。
“子坚、子贞是吧？你们姓什么？几岁了？”
“我们姓欧，我叫欧子坚，妹妹叫欧子贞，今年十二岁。”
指了指凌霞，东方云天问欧子贞。
“她是我老婆凌霞，你拜她为师，愿意吗？”
小姑娘没有犹豫，扑倒凌霞面前连磕三个响头，朗声道：
“徒儿欧子贞，拜见师傅。”
“乖徒儿，请起。”
凌霞双手一手拉起欧子贞，摸着小丫头粗糙的小手，一手摸了摸她头，又心疼又高兴，我总算也有弟子了。
东方云天笑了笑，看着欧子坚。
“欧子坚，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欧子坚扑通跪下，也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欧子坚拜见师傅。”
“好。起来吧，去拜见你二位师娘。这是你师兄苏振江，也认识一下。”
“是，师傅。”
欧子坚来到凌霞、方依菲面前深深一拜。
“弟子拜见师娘。”
转向苏振江叫了声。
“师兄。”
东方云天夫妇很开心，觉得不虚此行。欧子坚被授予覆土诀，欧子贞修炼柔水诀，也不忘给欧子坚的奶奶服用延寿丹。祖孙三人感激涕零，在他们看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大了。
初十下午，东方云天一行带着欧家祖孙三人离开欧家冲，什么也没有带走，实际上是没有东西值得带走。在霍山县租了辆中巴，四点左右来到合肥。
东方云天不急于赶路，打算在合肥过一夜再走。在长江中路的一家宾馆定了四个房间后，一行七人在三牌楼一带闲晃，为欧家祖孙买了些衣服等生活用品，也为苏振江添加一些。在宿州路的红褔万家酒店吃了一顿苏振江四人不可想象的高档菜肴。一圈晃下来，花费近八千元。
这对于东方云天三人来说，早已就见怪不怪，而对苏振江等三个小家伙来说，师傅、师母的慷慨和大度，让他们铭记在心，甚至有再生父母之感。
第二天，从宾馆用每天一千元的价格租用了一辆十一座的考斯特，经南京返回上海。在车上，苏振江有些不解。
“师傅，为什么不飞回上海呢？既省钱又快。”
“欧家奶奶岁数大了，飞行不好。再说，你们从没有离开过生长的地方，一路上也可以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世界。”
汽车司机有点听不明白，嘴里咕哝着。
“飞回去便宜？”
东方云天笑笑，没有回答，传音给苏振江。
“飞行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苏振江不解地看着东方云天，心想这不是好事吗？师傅本事这么大，说出去多拉风。东方云天摸摸苏振江的头，对司机说：
“师傅，到南京后，在总统府、中山陵、夫子庙等处转一圈，然后，找个地方过一夜，明天回上海。”
司机最好在外面多转几天，自然高兴。
“好嘞。保老板满意。”
三月二日，当东方云天一行回到枫泾时，最先迎接他们的竟然是朱笑宇小丫头，小丫头鼓着嘴巴。
“师伯、师傅。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等得烦死啦。”
“烦什么烦，有空不好好修炼，瞎晃什么？小丫头，你不上学吗？”
“哪有，我很努力的哦。师伯，你看我都练气三级了。上学麽，没有关系，年级第一总是我的。”
“小丫头，你就吹吧。东方老弟，你让我好等，这几天我是茶不思、饭不香啊。哈哈”
众人先听到爽朗的声音，接着才见到精神奕奕的朱自豪教授从屋里出来。
自婚礼那天，东方云天传给他乙木诀之后，非常兴奋，本来就非常羡慕孙女的机遇，现在自己也得到了修炼功法，只想早些入门，因此，一直在此修炼，已能吸纳一丝天地灵气，兴奋不已。
东方云天不明所以，有点意外，小丫头在也就是了，堂堂浙江大学副校长难道也在此呆了整整十天。
“朱教授，你一堂堂浙大副校长，这么也和小丫头一样，旷课？”
“老弟，你不知所以了吧。我既不是常务副校长，又不用每天上课，平时事务不多。带的几个博士生也不用我整天看着，他们有自己的课题要研究，因此，晚去几天没有大碍的。”
东方云天无语摇头。
“真佩服你爷孙二人了。小丫头，过来。让师伯看看是不是到了练气三级。”
练气三级的修为已经超越武林中的所谓气功大师，体内灵气充盈，力气、反应、速度已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所比喻。但修真者不像气功大师，人们稍加留意就能看出，修真者随着修为上升，看起来只是更加灵秀、飘逸。不会像书上所说的太阳穴高高隆起什么的，使人一目了然。
东方云天将身后四人和东方氏家族的成员及在场的朱自豪等人一一介绍。然后，让哥哥东方云涛安置好欧家奶奶。
晚上，众人欢聚。东方云天简说了收徒的经过，也询问了个人的修炼进度。东方云天非常满意，同时，也将这几天炼制的聚气丹发给大家。
朱自豪从东方云天第一次拍卖洗髓丹时，就已经清楚丹药的价值，虽然聚气丹没有洗髓丹值钱，但绝对不便宜，手里的十颗何止百万元。正因为知道，所以，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朱笑宇因为有了师弟、师妹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介绍着师伯、师傅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这也加深了苏振江三人对师傅、师母的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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