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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娅等人来到了城主府后面的空地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那里竟多出了一栋漆黑的小楼。
“这便是沸安斯平日里匿身的地方,这楼平时隐藏在地下,受了法术的召唤才会短时间出现在地表。”炎向众人解释说。“如果你们真的抱有必死的决心,那就快点进去吧!因为它就算被召唤出地面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那楼没有窗,唯有一扇敞开的门,透过那门,阳光并不能照进来多少,因此它显得漆黑可怕。
莫西娅一步步靠近,其他人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所有人都很紧张,似乎他们面对的就是地狱的入口一样。
“沸安斯有多强大?”金发男孩索里安忍不住问道。
“里约罗?沸安斯,又被称为‘死神’的地上代言人。”炎显出几分焦急,还想说些什么,却不再言语。
大概是听出了炎语气中的焦急,众人难免都愣了一下。其他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只有莫西娅迈出最后一步,踏入了黑暗的楼阁。
炎的瞳仁开始逐渐放大,他惊恐地指着前方。“快……快……”吞吐之余,他尽全然说不出话来!
“不——”眼看大门关闭,汉弗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可手指触碰到的,却是最后一缕黑暗。“莫西娅……”他滑倒在大门前,神情恍惚地瘫坐在地。只听“轰轰”的响声,地面上尘土扬起,楼阁重新回到地底,表层的土壤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汉弗莱两手撑地,身体后仰,先是露出了和所有人一样的吃惊神色,随后他再次开始难过失落起来。
“莫西娅……”艾里薇尔迷茫地跪在地上,神情是如此的绝望,令人心寒。
络斯忽而疯狂地转向炎,用力抓住他的肩头,盯着他的眼睛赤红——好似要冒出火来!“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进去?!”
可炎却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别太紧张,我已经让阿碧斯去迎合元老院派出的援军了!”
“什么,元老院真派人来了?”络斯愣了一下,木然道。
炎点了点头。“他们本想……”
“你为什么不早说?”络斯暴怒起来,刚要挥拳打过去,却被武轻巧地闪开了。“为什么要让莫西娅去冒险?那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他一只手拦住想要拔剑上前的索里安,怒斥着炎。
这下,炎低下头不再言语了。汉弗莱倒是突然振奋起来。
“烧饼头,你是在担心阿利丹,对吗?”
炎深深地点点头。
“以阿利丹的实力,加上元老院长老的幻术,要是连一个法师混混也对付不了,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汉弗莱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两人相互拥抱一下。而艾里薇尔和络斯,略略舒心地吐了口气,觉得他的话却有几分道理。只不过,他们太不清楚沸安斯的实力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叫阿利丹主人?”汉弗莱疑惑地发问,换个话题,或许能打破这种紧张凝重的气氛。
“这要追溯到上古时期。当时,人类诞生不久,由于种族体制上的薄弱,所以常常受到精灵的侵扰。爱神黛妮斯与精灵王巴伦南征北战,扫平了不少反抗者。他们征服的人类奴隶有的逃跑,有的则归顺巴伦。我的祖先便归顺于他,并且要求后代也得向巴伦与黛妮斯的后代臣服。”炎顿了顿,切入正题。“而我的主人亚丹,随叛出了种族,自染黑发,并学习一些黑暗魔法禁术,被别人成为所谓的‘黑暗精灵’。但他仍然拥有黛妮斯与巴伦最纯的精灵血统,无疑,他是我的主人。”
索里安自顾自地大笑起来,口中咕哝一句脏话,并说道:“你是疯还是傻啊,没有契约的限制,‘人奴’的说法到今天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是幻术师而不是精灵的时代,你还认他什么主人啊!”
炎并未因他口中的不干不净而感到生气。他只是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说:“亚丹也不要我认他做主人,但从小时候起,我无家可归,便是主人恳求他的哥哥姐姐把我留在亚氏家族,找人教我剑术。直到十二岁,主人离开后,我便也随同离开了。可他却在一天夜里突然将我丢下,只留一封信和一下钱,要我自力更生。十余年的恩情,我岂能不报?”
“你小时候他也不大,我看你们之间的友情更胜一筹。炎,不如你们做朋友吧!”艾里薇尔参与到讨论中。
“再说吧,主仆归主仆,艾里薇尔,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群年轻人笑了起来,而艾里薇尔则红着脸道了声:“讨厌。”他们似乎忘记了楼阁中的幻术师与精灵,可是,那两人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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