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姨的主动询问把韩云问傻了。
在包租公心中，唐姨一直是个我行我素的女强人。她强大。睿智。杀伐果断。甚至还有很强的报复心理。但凡谁得罪了她，一定会被唐姨疯狂报复。
她身上的闪光点很多，唯独没有关心旁人这点。
更何况，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理可依，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的。即便大小姐对她的做法有相当大的意见。这个冷酷的铁娘子也没打算解释。
但此刻，唐姨却淡漠地问韩云：心情好吗？
韩云在这一瞬间有些痴呆，脑子失去正常运转。但很快，他强挤出微笑道：“我吃得香睡得好。心情好得很。”
“我不喜欢撒谎的人。”唐姨朦胧的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冷色。
一时间，餐厅的气氛有些冰冷。还有些僵硬。
连忙前忙后的丁伯也识趣地钻进了厨房，不敢出来瞎得瑟。
韩云平淡无奇的脸庞之上挤出更为虚伪的笑容，抿唇说道：“唐姨觉得我在撒谎？”
这句话是疑问。也是反问。
但韩云并不指望唐姨给予正面回答。
当然，依照铁娘子的风格，他也很难得到直面回答。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唐姨如机器人一般机械地说道。“掩饰给谁看？”
“我没有掩饰。”韩云态度平静地说道。“就像唐姨说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不必掩饰给任何人看。”
略一停顿，韩云放下碗筷道：“就像我昨晚的解释。我不善于工作。更加不喜欢被人约束。要我在苏氏工作，倒不如让我专心保护大小姐。起码，我在这方面做得还算得心应手。但在苏氏，我一定不会开心。也不会在苏氏有任何建树。”
“不管唐姨的出发点是什么，这个决定对我而言都是很好的。”韩云总结道。
唐姨问了。
他便给予答案。
看上去，听上去，都是一次合情合理的对话。可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能听出韩云口吻之中的负气之意。铁娘子何许人也，又如何听不出？
但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目光朦胧地盯着韩云，良久，她缓缓起身，面无表情道：“我吃饱了。”
“唐姨晚安。”
韩云跟着起身。一脸倔强。
……
春节是小孩的春节。他们放假了。尽情与小伙伴玩耍。放最响亮的鞭炮。吃最美味的年货。拿最多的零花钱（压岁钱）。玩最喜欢的游戏，看最美丽的烟花。没心没肝地过每一天。
但大人的春节明显欠缺年味。打牌、喝酒、聚会、肆意糟蹋宝贵的健康。
韩云找不到人打牌、喝酒、聚会，但健康状况却每况愈下。直至大年初十，他的身子才渐渐好转。可以一口气爬三楼脸不红心不跳。
但对于和圈中好友绝交的大小姐来说，春节也实在缺乏趣味。甚至在京的这十来天，她仅仅出过两次门。其中一次还是做头发。
对于大小姐如此贫瘠的节假安排，包租公恼羞成怒之余，还狠狠地嘲讽了大小姐糟糕的人际关系。
“机会来了！”
大年十二的早上，生活在巨大压力之下的大小姐身穿性感小睡裙就兴冲冲推门而入，一骨碌钻进韩云暖和的被窝，用力推搡睡眼惺忪的韩云：“包租公，别说我不给你凑热闹的机会。这次咱们终于可以盛装出门了！”
“死开！”还未睁眼的包租公一把推开如八爪鱼一般趴在床上的大小姐。见大小姐不依不饶。又是一脚将大小姐踢翻下地。嘟哝道。“扰人清梦如断人钱财。姓苏的，信不信我削死你。”
说罢一翻身，再度追击梦中的火辣美女。
“我靠！”大小姐柳眉倒竖，一把扯开包租公温暖的被子，双手叉腰道。“胆敢推本小姐下床——诶，你的裤裆怎么撑起来了？”
韩云忙不迭坐起身子，用厚重的被子掩盖起来，恼羞成怒道：“小婊砸，把你肮脏的眼睛闭上！”
“我呸！”大小姐嘻嘻笑道。“怎么，想女人了？”
韩云往床头一缩，裹住被子道：“臭流氓，赶紧滚出去。”
大小姐哈哈大笑，叉腰道：“这里每一寸土地，每一口空气都是本小姐的。你凭什么让本小姐滚出去？”
“那我滚。”韩云抱着被子就要闪身进浴室。却被大小姐一把拦住。“害什么羞啊。你那玩意本小姐都不止玩弄过一次。有什么好羞涩的？”
大小姐在纽约呆了几年。身体单纯，思想却相当奔放。加上心有所依，自然不在乎韩云那点正常男人都有的反应。不依不饶地拉着韩云道：“你今儿好好准备一下。本小姐带你去参加超豪华派对。”
“谁开的？”
被大小姐这么一吓，包租公的荷尔蒙也渐渐褪去。一屁股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道：“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大有来头？”
“凑合吧。”大小姐大大咧咧坐在床边，说道。“说起来，你还见过他哥。”
“徐世卿的弟弟？”包租公何等人物，自然一点就透。
“聪明。”大小姐打了响指说道。“每年十二，这位燕京头号闲人都会举办一场轰动燕京的派对。站台的明星自然不消说。各方名媛也会倾巢出动。就连许多鲜少露面的公子哥，也会给他几分面子，出来溜一圈。可以说，有幸参与这场派对的人很多。真正能在这场派对上得到关注的，却少之又少。”
“听你这么一说。徐世卿的弟弟是个相当有人缘的公子哥？”韩云好奇地问道。
“要是人缘不行。能邀请那么多顶级人物？”苏小朵撇嘴道。“要是人品不过关，本小姐会和他做朋友？”
韩云嘲讽道：“我可算是见过你那帮狐朋狗友了。”
“那群人不算。”大小姐连忙辩解。
“行了。解释就是掩饰。”韩云摆手道。
“那你就让我掩饰一下呗。”自打跟韩云住上后，大小姐的脸皮也越发厚实。说道。“回头让丁伯给你准备几套衣服。今晚我就带你去找乐子。”
听大小姐这口气，似乎要带韩云去的不是什么派对。而是逛窑-子。被打扰了清梦的韩云眼眸一眯，咧嘴笑道：“既然是寻乐，你应该不介意我带女人回家过夜吧？不瞒你说，我已经有点精满自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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