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婚?
俞驸马憔悴的脸庞之上掠过一抹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惨淡笑意。
是的。他笑了。
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他猜到这一天一定会到来,但万万没想到,这个绝情的女人会这么快提出离婚。
他视线微微低垂,似乎不太敢直视俞飞飞的眼神。但很快,他又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盯着俞飞飞,一字一顿地说道:“三年前的婚礼上,我曾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宣誓:不论贫穷或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与你相伴相依,白头到老。”
面对俞驸马动之以情的叙述,俞飞飞嗤之以鼻,冷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我的父亲,所以才会娶我?”
俞驸马身躯微微一颤,随后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目光平静地凝视结婚三年的妻子:“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吗?那时候,我们约好要去法国巴黎度假。后来却因为我临时有工作而耽误了时间。但你知道吗?为了能如愿与你前往巴黎。我两天两夜没睡觉,就是为了准时和你前往巴黎。”
俞飞飞神色淡漠地盯着俞驸马,并不多言。
“谁和谁结婚,会连一点私心都没有?就算是一对最普通的夫妻。你敢保证妻子不是图丈夫工作好,人长的帅,或者有房有车?”俞驸马淡淡地说道,声线愈发变得低沉。“即便是你,与我结婚难道就没有任何企图?又或者,你父亲会没有任何的功利心?”
俞飞飞仍是沉默着。
“为什么要拿每个人都有的私心来攻击我?你觉得这样对我而言,公平吗?”俞驸马音量愈发高了起来。
“是又如何?”俞飞飞无情地质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俞驸马惨然笑道。“你是苏氏大总管俞正中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父亲进了监狱的流浪汉。承蒙你们俞家的收留,我才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你觉得,我可以怎么样?”
事实上。俞驸马的父亲正是被铁娘子于半年前踢出董事局的股东之一。也是苏氏至今为止倒台的最大股东。正是因为俞驸马父亲的倒台。俞家不再对俞驸马报以任何希望。就连俞飞飞,也要和这个没有任何作用的男人离婚。
俞飞飞沉默半晌,淡漠地说道:“也许你觉得我很无情。也许,你觉得我们俞家对不起你。但你只能接受现实。因为你只有顺从我所作出的一切安排。你才能过上好日子。也许憋屈,但最起码衣食无忧。否则——”
“否则怎样?”俞驸马低沉地问道。
“否则。你也许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流落街头的男人。到那时候,你会发现我给你的,才是你真正需要的。尊严和脸面,永远无法和物质相比。”俞飞飞现实地说道。却是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懂,但没几个人真正做得到的道理。
俞驸马神色一变,淡然一笑道:“我需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取。不用你来施舍。现在,你该考虑的不是花多少钱来打发我。而是——该怎么说服我放过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俞飞飞沉声喝道。“你疯了吗?”
“我疯了?”俞驸马寒声说道。“一个结婚三个月就红杏出墙的女人,怎么好意思说一个忠诚于婚姻的丈夫疯了?一个背着丈夫打了三次胎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的丈夫疯了?”
“你?”俞驸马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没有资格!”
被戳穿丑闻的俞飞飞表情扭曲,恶狠狠地说道:“你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我信。”俞驸马淡淡点头,遂又摇头说道。“除非我没任何准备。”
话音甫落。
几名原本对俞家忠心耿耿的西装保镖走了过来。他们神色冷厉,却一个个目光冰寒地扫视俞飞飞…
“你们要造反?”俞飞飞冷冷瞪视这帮保镖。“是不是想死?”
“我答应给他们每人五千万安家费。”俞驸马阴阳怪气地笑道。“他们在俞家工作,一年才三十万。不吃不喝也要工作三百三十年。哪个更划算?”
“你觉得我父亲会放过你?”俞飞飞心中颇为担忧地问道。脸上却强撑着。
她不知道这个狗急跳墙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但同床三年,她深刻地知道,俞驸马一旦发起狠来,比很多人想的还要恐怖得多!
“只要你在我手上,他敢拿我怎么样?”俞驸马淡然挥手。“抓住她。”
说罢,他神色冷漠地离开俞家,上了一早便准备好的轿车。
“上车!”
保镖动作粗暴地扭送俞飞飞上车,神色冷厉。
“你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俞飞飞嘲讽地扫视俞驸马。“如果你真有那个胆子,就把我杀了。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亲爱的老婆。”俞驸马淡淡摇头。“我们现在终究还是夫妻。你觉得我会杀了自己的老婆吗?”
俞飞飞冷哼一声,心中却多少有了点底气。质问道:“那你想做什么?用我来威胁我父亲,逼迫我父亲安排你进苏氏?”
俞驸马先是吩咐司机开车,这才点了一支烟,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轻蔑地扫盯着俞飞飞:“我真的很不想直说。但不得不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女人。”
“你给我住口!”俞飞飞恼羞成怒道。
“怎么,不爱听?”俞驸马淡然笑道。“真可惜,连你父亲也在背地里骂你是个蠢猪。连泼辣刁钻的苏家大小姐也比你聪明百倍。你还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提到苏小朵,俞飞飞更是火冒三丈,颤声道:“你再不住嘴,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别放狠话了。”俞驸马淡漠地说道。“现在的你只有一个身份,我的人质。而我,却随时拥有将你撕票的权力。我给你提个醒。但凡我受到阻扰。你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为我的垫背。”
俞飞飞眼见俞驸马神情冷漠,眼眸之中隐隐有杀意浮现,不由心头一颤,沉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抓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想和你赌一把。”俞驸马平淡地说道。
“赌什么?”俞飞飞蹙眉问道。
“赌你父亲究竟在乎你到什么程度。”俞驸马意味深长地说道。
俞飞飞脸上浮现一抹意外之色,遂又耻笑出声:“我父亲一根小拇指就能掐死你。你还想和我父亲斗智斗勇?真是不自量力!”
俞驸马耸肩道:“对你来说,俞正中是大英雄。但在我眼中,他只是一头老狐狸。还是一头并不怎么聪明的老狐狸。否则,苏氏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改名为俞氏了。”
俞飞飞还要说话,却被俞驸马强势打断:“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试探你父亲的底线了。”
说罢,俞驸马亲自给岳父大人打了一个电话,并开了扩音器。
但很快,当电话铃声响了两次之后。对面无情地挂断了电话。很明显,这个时候的俞正中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俞驸马的身上。一秒钟也不愿意。
“看来——岳父大人是真的嫌弃我了。”俞驸马的脸上并不尴尬或愤怒之色。相反,他很轻蔑地嘲讽道。“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你在我手上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说罢,俞驸马又给俞正中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了。
但俞正中的态度并不友善,甚至是冷漠。电话甫一接通,话筒那边便传来了俞正中不耐烦的声音:“说。”
“岳父大人——”俞驸马神色从容地笑道。“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或者说——做一笔买卖。”
俞正中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我对你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别烦我。”
就在俞正中即将挂掉电话时,俞驸马语速极快地说道:“如果是和你女儿有关的事儿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后,俞正中冷漠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要和您谈的事儿,是您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老婆呢。您会不会多少有点儿兴趣?”俞驸马续了一支烟,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电话那边再度陷入沉默,但很快,俞正中沉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绑架。”俞驸马用一个准确的词汇形容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你图个什么?”俞正中声线愈发低沉。
“爽。”俞驸马轻松说道。“您不觉得我这三年活得太憋屈了吗?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我总得在精神上取得一次胜利,不是吗?”
“你父母是失败者。你也永远无法成功。”俞正中态度强势而霸道地说道。“送飞飞回家。我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你甚至没想过给我一笔安家费?”俞驸马反问道。
“你不配。”俞正中冷漠道。“一个钟头之后,我会回家。如果飞飞还没送回来。你的父母会为你陪葬。”
俞驸马咧嘴一笑:“岳父大人,您的确比我父亲更有魄力。也更有枭雄风采。”
电话那边传来俞正中的冷哼。
“一个月前,我已经送我母亲出国。并在一个谁也无法找到的国家安顿下来。顺道,我去监狱探望了我父亲。他和我说,他今年已经五十五岁。而接下来的二十年牢狱之灾,他未必熬得下去。”俞驸马口吻平淡而沉稳地说道。“然后,我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岳父大人,您知道我父亲怎么回答我吗?”
俞正中沉默着。
“父亲说,俞正中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早就该千刀万剐了!”俞驸马声线阴寒而愤怒地低吼。
起初态度极度强硬的俞正中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出声问道:“说说你的条件。”
大年初二快乐!(侠客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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