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金戈荡群国 > 第十二节:残兵败寇哪里走!

?世界乃至宇宙都有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这就是胜败兴亡。无论一个人如何努力,只要是历史发展需要,或者规律的使然都会使其发生变化。这就使人类的疑惑,你可以拒绝,或者逃避,去隐居沉浸在自己的宗教中。但你不可避免的还是卷入了这种力量里。我想,这就是宿命论者所谓的天命。或者是唯物论者所谓的科学吧。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扎纨人不会失去他们世代生活的草场。如果不是这场战争,葛荣台、毕辛夷、甚至是充羽铩都不是因此改写命运,或者紧密联系在一起。

  

  强者总是要无情的消灭弱小的,如果怜悯之心将你蒙蔽,那末被消灭的将是你。

  

  扎纨是强者,却触及了一个更强的敌人,或者是整个文明。他的失败是他自寻死路,或者是必然的挣扎。他所处的地形和情况就像被*到墙角充羽铩,没有退路了,后面就是无尽的冰原和高不可测的烈庄王山。

  

  得知扎纨残军被消灭,剩下的扎纨人只是菜板上的肉。葛荣台觉得冒着风险进军西莫吉,这是伟大的冒险,因为一旦成功,那就将意味着农耕文明永久的胜利。葛荣台部、鲁章成部、以及刚刚独立出去的鲁平泽部、曾勇部都集中起来,向着西莫吉前进,向着最后一战前进。

  

  西莫吉城,座落在冰原之上,后方便是环抱的雪山,攻陷西莫吉只能强攻不可智取。葛荣台当然很清楚,这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鲁章成就在哪里!义父你还在等什么呢?快快让我领军拿下我杀父仇人的首级吧。”充羽铩见到在同一阵营的鲁章成心中的怒火仿佛燃烧起来。对于杀父仇人,即使是葛荣台这样的人也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年轻气盛的充羽铩,这个十八岁的青年虽然充满斗志却常常被仇恨迷惑头脑。

  

  葛荣台很快安慰充羽铩,“杀父之仇我能理解。”可我们的共同敌人是那些北蛮,他们杀的我的父母以及族人,他们杀了我们民族无数孩子的父母,这种仇恨应该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一己私仇。听到这里,充羽铩惭愧万分。

  

  此时的西莫吉城上,指挥的伊卢见到城下的联军正在列阵欲攻。可是战车上的兵卒却下了车,拿来酒水和羊头。伊卢看后十分不解,就问汤羁,“敌人上了车又下来,并且拿来酒肉这是为何?”汤羁仔细的观察,然后回答,“敌人是在战斗举行仪式呢。”

  

  但是举行完仪式后的联军又下了车,并且拿来很多没有装饰旃旗。伊卢又很疑惑就问汤羁,“你是中土人,说说,他们刚上车又下来这是为何?”

  

  “酋长啊,他们刚刚为自己祈祷完,现在正在祭祀祖先和死去的亡灵呢。”伊卢听完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祭祀的士兵又围着战车跳起了舞蹈,这种舞蹈十分奇特,大多都是脚上功夫。一旁的伊卢看后又很疑惑,“你们中土人真麻烦,不就是打个仗嘛。这又是要干嘛?”汤羁也觉得奇怪,忽然明白了,“这时在向神灵祈祷,占卜胜利呢。”话音刚落,联军战车就蜂拥而来,数都数不清,伊卢连忙推着轮椅就走了。

  

  联军集中了超过五十万的军队,就连和战斗无关的其他六国也派出士兵参战。战车分为兵车和攻城车,攻城车五花八门,有的是放置云梯的,有的是凿门锥,有的是塔状的箭楼。葛荣台和鲁平泽站在同一座箭楼里,只见鲁平泽手掌一挥,掌旗官便放下旗帜,鲁平泽部就疯杀上去。白龙旗代表骑兵均分两支从侧翼包抄,而葛荣台部恰巧打上白龙旗。鲁平泽有些惊讶,在攻城战中,骑兵主要负责警戒和支援,哪里有让骑兵先冲的道理?

  

  原来这些骑兵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攻城骑兵。每个骑兵的腰间都挂上绳索,在由于绳索的末端是铁索,敌人很难砍断。

  

  就在说话间,几千骑兵已经突破箭雨。鲁章成看出了葛荣台的意图,这是在向澎军挑衅啊!堂堂苍国最厉害的骑军却被默默无闻的皓月国骑兵抢了头功,这是何等耻辱。随即澎国的骑军也冲杀过去,但是这支是弓骑,他们的目的是近距离骑射,虽然是支援葛荣台的攻城骑兵,但是做到了削葛荣台之功的目的。

  

  很快,工程机械将沉重的砲石掷向城内,城墙被打的七零八落。虽然会误击友军,却给敌人毁灭性的打击。

  

  围城的第二天,战事完全倒向联军,西莫吉的东部城台沦陷,这意味着联军可以轻易向东部投送兵力。

  

  寒风凛冽的天气,给攻城部队带来前所未有的威胁。由于是攻城,没有耐寒的建筑避寒,很多士兵死在寒风中而不是战场上。即使曹敦多么辛苦的运送成吨的柴草和煤炭都不能减缓冻伤冻残甚至冻死的趋势。

  

  第三天,战局变得十分不利。进攻东城的士兵几乎没有战斗力,而被在雪地出生长大的土著、专门训练的汤羁军打的大败。不久东门又被扎纨兵夺走,倒塌的城墙被重新修复。

  

  西莫吉不像王庭,王庭干脆是用木头垒起来的城池,说是城池其实就是超级营地而已。西莫吉经过汤羁的经营并且运用了常年与苍军作战积累的守城经验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是无坚不摧的金城汤池。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就连伊卢也惊讶万分。

  

  西莫吉的城市系统分为四级,外城、外城壁垒、内城、内城壁垒、宫殿。这是为战争而生的城市。很多土著遭到强迫从军服役,几乎是全民借兵,又有无数溃逃而来的扎纨兵,这里几乎是文明的熔炉。

  

  但是,葛荣台没有给汤羁表现的机会。飞云军即将登场。这支葛荣台亲自训练、战斗而生的军队,是攻城部队的定心丸。可是寒冷的天气没有为飞云军开绿灯,飞云军也是经受着寒冷之煎熬而来的。

  

  经过一周的来回争夺,城东又被联军夺取。

  

  城东的守军和扎纨兵血战一番,终于突破外城。此时,飞云军增援赶到,外城壁垒遭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而西莫吉的南城也遭到致命的打击,那是鲁平泽部的澎军。这两种军队虽然在一阵营,却表现出你争我抢来,谁都不会让对手先攻破内城。

  

  但是飞云军的战斗经验还是丰富,很快脆弱的外城壁垒攻破。林刈亲自带着军队杀到城东。而葛荣台却没有去攻击城东,因为他知道,城东的皓月军已经将守城军队吸引,此时最脆弱的是南城,于是他带领军队直击南城,和澎军并肩作战,直到杀入城池,进入内城之下。

  

  战局岌岌可危,汤羁陷入绝望之中。就在这时,他发现北城毫发未损却出现逃兵,其中大部分是汤羁的原部,这让汤羁气愤不已,凡是逃跑的当众就斩杀。汤羁已经没有胜算了,包括汤羁以及汤羁部下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如今的汤羁部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人人自危。

  

  “全力支援葛军主!”充羽铩提起三叉戟对全军喊道。

  

  见到全军出动的皓月国部,鲁章成也下达命令,“攻击南部!”随着一声令下,数十万庞大的军队向城南涌去。

  

  身为上军主,鲁章成是位于阵后的,当充羽铩见到鲁章成正在阵后旁边无人之际,便不顾一旁幢主劝阻,提戟就杀过去。

  

  鲁章成看见充羽铩撂倒了一旁的车右,急忙要拔斩马刀。可是充羽铩来势汹汹没等拔出刀来,就被充羽铩迎头一击,重戟打破一旁的铜鼓,没有击中鲁章成。虽然成功的躲过攻击,鲁章成却陷入手无寸铁的被动中。他只好一跃而下,跳到三米以下的地上,因为有极厚的雪,鲁章成的双脚紧紧卡在里面。充羽铩冷笑一声,缓缓下了车,站在鲁章成旁边。

  

  “为什么杀我?”鲁章成绝望而不解的问道。

  

  “你杀了我的义父。我要报仇。”

  

  “你是谁?你的义父又是谁?”

  

  充羽铩拔出匕首狠狠的刺中鲁章成,鲁章成疼痛的强烈的挣扎在雪地里,可双脚就是无法拔出。

  

  “哼。我是蔺国公的义子,充羽铩。”

  

  “什么……你……就是大败七十国勤王军队的充羽铩。”

  

  就在充羽铩欲了断鲁章成,割掉首级的危急时刻。鲁章成的散骑常侍及时赶到,几百人的散骑常侍紧紧护住鲁章成,与充羽铩展开了拼杀。这些散骑常侍,都是澎国最强的大力士,甚至有苍国中最出类拔萃的武士。

  

  充羽铩难敌如此的强悍的对手,不得不抢了马匹逃回阵中。正当散骑常侍要追杀充羽铩之际,鲁章成说道,“莫追了,莫追了,把我救出来,我受伤啦。”

  

  散骑常侍听到立刻停止追击,赶快围到鲁章成一旁。

  

  西莫吉的王宫内,正乱作一团,汤羁找不到手下的任何将领和大臣,甚至连伊卢都找不到。他猜到,他们已经跑了,可汤羁怎么跑?他是整个苍国的敌人,是这个世界的敌人,他的帝业就此了之了,他的梦也就这样破灭了,他杀了自己的妻儿,并将一旁所能看见的人全部杀死。疯狂死的大笑起来,这位曾经威震一时的尨王,现在成了孤家寡人。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葛荣台从宫殿外破门而入,见到汤羁——这个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的尨贼在此,就硬杀过去,之后,剁下他的头颅,将首级快马运往王城,又将躯体碾碎,加上他的儿女妻室甚至尸体,烹煮让军士吃了。

  

  说道毕辛夷,他看见鲁平泽出城追击伊卢,就跟随而去。谁知伊卢马和鲁平泽的马飞快,根本跟不上,就斩下伊卢随从的首级,回到城中。

  

  谁知伊卢逃走时竟然忘带父亲送给他的象牙链,受到中土人敬祖的震撼,尤其是那些敬畏祖先之后取得胜利的中土人的震撼,他调转马头,妄图父亲的英灵能够拯救他和族人。虽然伊卢战马飞快,使得鲁平泽的鹿邑马被迎面奔来的伊卢惊吓,差点摔倒。

  

  毕辛夷在回城的途中,见到飞奔的伊卢。大喜之后,快马杀去,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当然他也想会一会这匹绝世战马。

  

  就在毕辛夷等人和伊卢战斗的过程中,鲁平泽赶到。可是,单手作战的伊卢根本不是毕辛夷的对手,就在鲁平泽勒马个定,准备出招之时,伊卢翻下马背,遂死。

  

  只见毕辛夷部下割掉伊卢首级,便牵马而去。

  

  鲁平泽当时的表情无法形容,这等绝世宝马比心爱的鹿邑都强,他想将战马赠与父亲,却被弟弟抢去。

  

  “哥哥,毕辛夷无礼了。”话毕,毕辛夷牵着马,便消失在鲁平泽的视野里。

  

  他只是呆呆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在击杀伊卢之后,全军振奋。毕辛夷擒着伊卢的头发,从军队中穿过,将头颅往空地一抛,露出那种桀骜的表情。当葛荣台将汤羁的头颅也往地上一滚,撞在伊卢狗头上的时候,全军沸腾了。高举并飞舞着旗帜呐喊道,“万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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