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汤羁起义造反,鲁章成便请樱挂帅,出战反贼。天子不计前嫌,当即封鲁章成为黑旗将军,赐兵五千、粮饷、军备无数。这可是一举两得,借刀杀人之计。苍珉知道鲁章成手握重兵,靠武力终究无法铲除鲁章成。因此想借叛军之手让鲁章成身死异国。
其实鲁章成知道,山贼虚为倾巢而出,实则放出一枚烟雾弹迷惑了苍军。并没有数十万大军前来洗劫,只有零星的山贼下山来劫。因为此地的山贼大都被鲁平泽剿灭,虽然山贼被剿灭过去有一段时间,但是山贼显然已成不了气候,许多山贼跑去其他国家去营生。
可鲁章成没有把这个推信息告诉天子。
他早就料到,天子对其是不信任的,如今惹恼天子很可能会性命不保。况且其子又被天子抓去,生死不明。
山贼意外的虚张声势,反到使刚刚建立的义军获得首战之机。由于山贼小辈得知苍军狼狈而逃,不战而屈,都高兴的昏了头。一股脑的涌向移民,完全奔着屠杀、抢劫去的,没有丝毫战斗准备。见山贼一到,义军奋勇冲击,山贼以为苍军假溃诱敌,谁知是一群扛着农具的农民和举着菜刀的市井之徒。由于毫无防备,就被全部绞杀。山贼的兵器、甲胄真的雪中送炭,手无寸铁的义军如今已经束装成军。
但由于季可能湿热,汤羁和众义军患上痢疾,不仅丧失战斗力,死者也不计其数。加之被几千山贼追击,情势十分危急。诸将劝义军解散逃命,义军军心大乱,时刻会被溃散。可汤羁执意要杀退山贼,军队便分军两支,一南一北伏击山贼。
面对几千山贼就狼狈不堪的苍军,战力几何,可想而知。汤羁知道苍军现在如惊弓之鸟,因此乘胜而下。亲率南军一路冲向杀勤王军队,而北军则乘坐竹筏绕过王军,东向蔺国。
故鲁章成领军一万,驻守东部要冲——河羯城,此城位于苍国王城和蔺国边境,是苍国王城的东部软肋。鲁章成一赶到河羯城就修筑要塞、堡垒、工事。不到十日,由王城以东到东北部河羯城一带,形成以一条错综复杂的防御阵地。
“挂起黑虎旗,让精英骑军伏击在河岸。”鲁章成对旗队长说道。
只见,黑虎旗一起。三千精锐骑军踏着烟尘奔向伏击点。
汤羁反军五万余乘竹筏登岸,数千劲弩手射尽弩矢同戟兵杀下去。滩涂瞬间成为血滩,遍地的尸体让滩涂中的小鱼缺氧而死。却不能停止更多尸体倒下滩涂。
“你看河岸挂起了黑旗!”一个人见到河岸黑旗密布,犹如一片黑云,有些恐惧。
“这黑旗,是派出精锐进攻的意思。”一位博学广识的人说道。
“这么说敌人尽是精锐?”义兵皆满面疑色。
说罢,农民军手持各色武器,五花八门,有缴获兵戈、农具,甚至还有人握着棍棒和苍国军队激战。
当苍军伤亡惨重,败退而走。农民军丢下农具捡起长戟,追杀而去。
忽然,三千骑军从山坡树林中一齐杀下。素质低下的乌合之众立刻乱了阵脚,但是,五万农民军也不是如此容易溃败。只见骑军中冲出一员猛将,此人身材魁梧,好似野兽猛虎一般,身着紫色战袍,手持长枪,向义军阵中刺来,欲取汤羁首级。
众人神情惊诧,目光斩向各自的将领。苍盛挡住矢石,跃过伏尸,双眼怒视汤羁,喝到,“无名小辈,前来受死!”便拨开阻拦的长矛,几戈过去,四五个甲士四肢寸断,内脏泻了一地。汤羁见状,侧马过去,苍盛又挥长戈,砍在汤羁的马腿上。但闻一声骨骼脆裂之声,汤羁被惯性拉飞出去。正在汤羁毫无喘息之时,苍盛一提气,将八十斤重的长戈掷向汤羁。汤羁单腿一挥,迅速扭过身体,俯卧在地上,用双手撑住身体。长戈与汤羁擦肩而过,却将身后的几个小卒戳死。千钧一发之际,汤羁提起枪便要刺,却先吃了苍盛一刀。不容躲避,汤羁后机勃发,狠将长矛刺进苍盛腹腔,随即而来的小卒也将长矛刺入苍盛的身体。忍此剧痛的苍盛青筋暴起,左右砍杀数十名敌卒,他似乎已经忘却,自己身重数十枪。正在苍盛挣扎之时,汤羁拔出长矛,苍盛腹液竞流,内脏热肠喷涌而出。
“豹死留皮,吾死留魂!”苍盛捂住裂腹,勉强站立在汤羁兵阵中。汤羁再次提起已经染红的长矛,刺入苍盛的心脏。苍盛瞪大眼睛,却以无力怒吼,紧接而来的庶兵将苍盛枭首入囊。
骑军杀了一阵,损兵折将,弃旗溃逃。
“杀啊!天子无道,攻战频繁,士卒无心战斗。我们豁出性命杀过去,敌人望风而逃了。”农民军中传来训话,便听到喊杀冲天。
五万农民军虽说伤亡惨重,却连续攻下前沿阵地,直接威胁到前线堡垒。
堡垒固若金汤,每个堡垒高达三米,分两层,能容纳十多名士兵。顶部是天台,有女墙,可用来射击。要摧毁堡垒,除非会飞到天台上面,不然就无法攻破。
远处,身穿破旧夹袄手持杂乱武器的叛军散乱而密集的冲锋而来。乱箭向人群中射击,就会倒下一片。可这些饿急的亡命之徒丝毫没有惧战。为了吃一口饱饭,农民一家老小加入义军。他们知道,入了义军就是死路一条,却比生不如死强。
“冲!杀到堡垒里!”汤羁高举着刀枪,对部下喊道。
几个义军排成一队,向堡垒蜂拥而去,“老王,你带几个兄弟堵住堡垒的口子,我们往里冲。”
“恩!你们几个小心,把敌人从堡垒里赶出来,我们埋伏着。”
说完几个义军冲向堡垒。堡垒内的守军,急忙窜出来,然后被门口的义军抓虏。
堡垒即使再坚固,也挡不住不要命的敌人。用尸体形成阶梯、用鲜血染旗冲锋,完全不惧生死的义军用事实告诉我们,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武器,而是人!
“再杀!攻破要塞群!”汤羁怒喝道。
一声令下,苍军堡垒悉数沦陷,伤亡接近六千的义军啃着草根,一路杀向要塞群。
要塞比堡垒更加坚固,最高可达八九米,最低也达五米。虽然要塞没有全部完工,却仍似金城汤池。
只见义军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利用沦陷的前沿阵地缴获的砖块,在要塞前垒砌碉堡。苍军数千人杀出要塞,直扑未完工的碉堡。义军将士们一边挥刀杀敌,一边搬砖砌墙。有时乱箭射来,就随地躲在砖墙后躲箭,箭停便继续建造。
轮番进攻三四次,也屡次摧毁一些碉堡。却挡不住义军的步步为营。
鲁章成得知汤羁军势如破竹,攻陷两道防线,直入要塞群,便下令出动澎国军队。
五千澎军和五千乡团兵离开河羯城,支援残存的一千苍国士兵,只派舒元甲驻扎一千军队防御河羯城。刚到要塞就见到要塞前林立的碉堡包围了要塞,鲁章成便生气的呵斥守军,“如今阵前碉堡林立,骑兵几乎无用武之地了,如今只能被动的守敌,苍国乡良人必须负责!”说完,下令在军前斩杀了守城不利的苍国所有乡良人。在东部军制中,乡良人统率一个旅共两千人,而在北方军之中一个旅称为幢,一般也两千人左右。这场守城战打的如此糟糕的,乡良人是必须要被处死的。
“如此烂摊子,还得我澎军担当!苍国王都已无人!”鲁章成痛心疾首仰天长叹。
“黑旗将军!小将阮圣愿与叛军一战!”阮圣虽是断臂将军,却胜过常人。他见鲁章成愁眉苦脸,想必苍国无人,士卒战力低下,现在正是出战杀敌的时机。
此时,义军知道苍国军队好大喜功,欲以逸待劳,没有在乎前来叫阵的军队。鲁章成每天都派出一千多人叫阵,连续叫阵十多天,义军也不急于进攻。义军粮食虽不多,却显得很有耐心。其中的原因是,北路义军并不是攻城主力,只是十多万大军中的残兵老卒,他们只需要深入王城以东,僵持和吸引东部军队便成。
鲁章成见义军不急于进攻,欲打阵地战、持久战。就令阮圣每天派一千两百余人,绕义军阵地一圈。每次绕一圈的撤一千士兵,留下两百余人伏击与树林中。而坐镇军中的汤羁和义军将领们,见到无可奈何只顾绕圈解闷的苍国士兵,都哈哈嘲笑。
又僵持了十多天,义军将领收到南路鲁平泽的军报,我军已经王城王城包围,速速从东部攻入。
义军众将见到,大喜,举刀欲战。
而得知众诸侯军队一击即溃,王军屡战屡败。鲁章成,虽不知道王城已经被包围,却已愤恨生疾。他拖着病体下令当夜袭击敌营。
本就十分轻敌大意的义军被鲁章成军队的无为和胜利晃得麻木了。完全没有防备夜袭的能力,只顾着饮酒庆祝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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