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道道黑影朝着冥府城悄悄的划去,如同一道道鬼魅,留下一道道残影,浅浅的破空声回荡在夜里。
冥府城中白水月百般聊赖的翻着书,近日来脑中总是出现那个女人的身影,扰得他不得安宁,一闭上眼便是那个女子在战场上的那一幕,红衣女子握着弓,嘴角一丝邪魅的笑不知勾去了多少人的魂魄,长发随风而动,在空中舞出好看的弧度。
明明是女子,那一把弓却在她手中拉出了男子都无法拉出的气魄,那么狂傲,那么的绝代风华,不行,自己怎么又想起她了,自己一定是病了,怎么最近老想起她了,月离,月离,佳人对月,月色迷离,真是好名字。怎么又想起她了。看书看书,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一直把书拿倒了,心里小小的咒骂道,真是没出息,一个小小的妖女就把迷惑成了这样。
这会书是看不成了,白水月走到书案前,铺平一张宣纸,缓缓的磨了墨,提笔细细的描绘起来,那个人的眉,那个人的眼,那个人的发,那一身火红的衣。顷刻后,一个红衣女子灵动的跃然纸上,红衣,弯弓,墨发,一截雪白的皓腕随着女子的动作若隐若现。
可惜纸上的女子却没有脸,原本改画脸的地方此时却是一片空白,白水月想了想,提笔,画下了自己未婚妻绯月仙子的脸,画完之后,落下笔望着画上美丽的女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呢?白水月执起画左右观摩。
与此同时,一群黑影躲过了巡夜的侍卫,悄悄潜进了冥府城中,一进去城中便分散了开来,但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城主府。
白水月观摩半天后得出一个结论,绯霞相较起月离来少了几分英气,绯霞虽美,但美的太僵硬,美则美矣,但总是少了那一份灵动,就像摆在室内的梅花,总归没有院中凌寒独自盛开的美。少了那一份不畏冰雪的气魄。
一支暗箭忽的飞过来,白水月感觉到背后的杀意,一闪身,躲过哪支杀意四射的箭。
“来者何人,”白水月大喝一声,自己真是大意了,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入侵。“可敢出来一见。”
灯火忽然熄灭了,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一个黑影落在了窗前,朝白水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深更半夜来访着实冒犯了,只是我们王上想见公子一面,希望公子配合。”
“你们王上?可是离王?”白水月忽然感觉头有些晕,“你们,下了……”说着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两个黑影顺势扶住了白水月,取出绳索绑住了白水月,一行人背着晕过去了的白水月向城外快速的略去。
次日,城主府动乱了,白水月房间外的侍卫小厮都被灭口,白水月下落不明。而此时在冥河城里的城主府里。
白水月一醒只觉得头痛无比,睁开眼,落入眼的是绯色的床蔓,这里是不是冥府城,白水月猛的坐起来,打量打量了房内。”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白水月警惕的望着走进来的男子,想动用神力来反抗,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神力全都消失不见了,此刻的自己就如同一个弱小的凡人。
“你好,在下奈何,恕我的属下失礼,用这样的手段将您请来。”奈何朝白水月行了一个礼,明明在道歉,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歉意“我们王上请您去用早膳。”
白水月打量着对面的男子,银发,血瞳,薄唇,剑眉,俊美的脸好似上好的白玉雕成,整个人散发出清冷的气质,好似那天山上盛开雪莲。
奈何望着面前的白水月,不禁感叹,这个男子着实是造物主的杰作,每一分都恰到好处,若是多一分则女气了,少一分便粗狂了,整个人虽然穿着白衣,却散发出一种如同嫡仙和妖孽揉杂在一起的气质。甚是引人注目。
“这边请。”奈何在前,引着白水月穿过院子,穿过长廊,穿过花园,白水月细细的打量着沿途的景色,吃惊的发现此处到处都分布着八卦五行之阵,一般人基本都是进不来这个院子的,不禁感叹,这个离王,不简单。
奈何最后停在一个院子前,“王上请公子自己进去。在下便不相陪了,白公子,请。”奈何一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多谢。”白水月回以一礼。回头走进了那个院子,院子里满是艳红的彼岸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妖艳的色泽,就如那个女子。
“白公子,你现在可后悔当初放我走?”月离穿过花丛朝白水月走来,妖艳的红裙随着她的动作摆动,裙摆上绣着大朵的彼岸花,栩栩如生的摇曳起来。好似要从红裙里跳出来,融入花丛中。月离在离白水月五步的位置站定,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
“我若说悔离王殿下您会怎么对我呢?”白水月上前一步,盯着那张妖艳无双的脸“若我说不悔离王殿下您又会怎么对我呢?”白水月笑的如同成了精狐狸一般高深莫测。
“好一个天界第一公子,果真名不虚传,这般处境还能如此淡然,”月离边说边围着白水月绕起圈来“本王今日算是见识了。”
“不知离王殿下可算满意?”白水月反唇问到。
“本王甚是满意,”月离站在离白水月不到一步的地方,抬起头,望着淡然笑着的白水月,萌生出想撕开这张脸上的笑,看看他到底会是什么表情。“不知白公子如果看到白氏的人被捆到这里来时会是什么表情呢?真是期待呢!”
白水月脸上的笑有丝丝的松动,不可捕捉,便恢复如常。“离王殿下想做什么?”
“聪慧如公子,难道还猜不出本王心中所想。”月离攀起身子,凑到白水月耳边。女子的幽香让白水月有一瞬间迷离,可一句话便将他推进了冰窖,她说“本王啊,想要白氏所有人的性命啊!”
话毕,月离离开了院子,留下一缕残香,证明那人之前来过,白水月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手在袖子里渐渐紧握,正午的阳光撒在白水月的身上,可白水月却如同处在冰窖中,寒冷异常。
月离一出院子,一个黑衣人上前来,一拱手“王上,一切都如计划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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