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光绪二十年,甲午年。
清末的奉天在整个清王朝时代一直有着陪都地位,是清王朝的发源地,是所谓的龙兴之地。
程山来到奉天的第一天就明显感到与别处的不同,这座城市已经处于向近代化过渡的时段,可谓是百业兴隆啊。“可惜了,之后的年月就不是这个景儿了,这奉天可谓是多灾多难啊,甲午之后,这个就不存在了。”
程山与武学斌随着立恒先生与李先生以及其他几位同来的秀才一起找了家客栈落脚,没有小说里那些个什么专门为考生准备的客店,或是个人顾个人的找落脚的地方,或是相熟的几人一起住个通铺将就。
程山一行人在奉天城里走走停停,不时对街边风物品评一二,又或是谈论一些所谓文人的事情,总之,直到将近午时,一向人才回了落脚的客栈。程山倒也不觉得无聊,毕竟他自己也有需要关注的事情。众人吃过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息,到了午后,程山向一同前的两位先生告了声罪,就独自出了客栈,在这奉天大街上独自转悠起来。至于武学斌,被他老子看着不说也罢。
话说这甲午海战之前的奉天,城中除鼓楼、钟楼外,城墙四角八个城门上都建有塔楼,从远处看倒像一座塔城。城门与城门之间由宽阔的道路相连,道路与道路之间由交错的胡同沟通。城内既有各级衙门、官员住宅和大商人的公馆,也有普通民居、钱庄、当铺以及许多商店。
这1894年的奉天城内只有平房,实际上也没有人试图去改变这座城市的传统风貌。每当夜幕降临,安装在幽深拱形门洞里,装饰着粗糙铁制门钉的巨大城门仍然要笨拙地按时关闭,使人们在夜间不得随意出入。程山一直在街上看着城门关闭,这才施施然回了客栈。
晚间,程山吃了晚饭后一个人在房间里凭借着游戏立体地图和记忆,在脑海中把他今天走过的奉天城的大街小巷从新回顾了一遍。“再转一天,这奉天的街面,就是自家的地方了。海城那边的客户基本已经养熟了,来这之前发下去的小册子现在也不知道管用了没有,那几位可别给我搞砸了”程山在离开海城时,把一些基础性的、实用性和针对性强的一套杀手培训方法分别给了不同的三个人,还分别给每人准备了一套工具和一袋钱。用他们来保证执行隐者这个称号在程山不在海城这段时间,使之在海城的热度不会降得太多。也算是程山布下的一步闲棋吧,至于结果如何全看这三人自己的发挥了。
奉天的治安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还是不错的,毕竟衙门多么。在时间上事情很是凑巧的就是今年的乡试几乎与甲午海战同时进行,在进考场时,程山抬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甲午黄海之战,那就一悲剧。”程山摇了摇头走了进去“历史终究是历史,这是一个国家、民族成长所需经历的必然。那些东西虽然总是伴随着残酷、血腥、毁灭和淘汰等等等等。所以才有那句存在即是合理这句话的成立,所以才有那么个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死了,这也就正常了。用句俗的‘这是病,得治。’”
初九一场,十二日一场,十五日一场,待到三试已过就静等放榜了。
闲着也是闲着,程山静极思动,就留了一张便条说出去散心放榜前定回便离开了。绕道回了趟海城,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家人后又视察了一遍那三个人的情况。大体上还行,毕竟是新手,还内有完全放开秩序建立自己的行为准则。“杀手就是杀手,活儿好,怎么着都行,顾虑没用的多了那是找死阿。”程山在成为杀手的时候就明白了一点,无论是尊守秩序的公民还是奉行混乱的流浪者,这些都与善良、邪恶无关。对杀手而言不存在规矩,只是有着自身认可的一套行为准则,即便有组织也不过是小范围内方便相熟的几个杀手间的交流与拓展客户源而已,对于合格的杀手而言行藏是最重要的。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杀手这行很少有人能干得长久,要不就是从杀手变成了打手,它毕竟违背了人类群居的生活习性。
程山在前世也只能说是运气使然,在孤独的杀手之路上他用尽了力气方才熬了过来。洗尽铅华靠的是残酷的磨练,无限制的残酷。
在转世重生都被他撞上后,程山既没有贱人般矫情的去追求什么平凡人的生活,也不想去尝试那所谓热血喷张的激情岁月。他只是尽量让自己充实,因为已经杀了一辈子的人,这一世根本停不下来,最终也就形成了程山新的生活状态。后来又因为游戏的关系,使他对这种植入广告一样的神秘东西产生了被动的兴趣。所以就一步步的玩下去,期间还自主开发了有单机刷怪,家庭伦理,练功升级,计划养成,以及经营策略等各种游戏官方不承认的玩法模式。
这眼瞅着乱世将近,基本上这次乡试发榜后,中日甲午战争就由海上转移到了辽东半岛,成山很实在安东各地转了转,这场战争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让程山有了参与的可能。
十几天之后,随着程山榜上有名获得了举人身份,游戏提醒主线任务完成,并奖励了一个辅助类技能:自我催眠(在玩家受到危险时可进行自我催眠,效果:临时提升玩家的力量与体制,降低50%痛觉。持续30分钟。效果惩罚:精神力抗性-100%)。
至此整个华夏地图开启,只是程山扫了一眼后对此直接无视。
时间已经是1894年的10月24日,农历甲午年,九月二十八霜降。战场已经到了鸭绿江,程山忽然感到很是无聊,“正如双城记里的那句名言一般,‘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我不是这个时代的英雄,只是个杀手。”程山决定暗杀大岩石,即日后旅顺最高指挥官。不过并不是立刻行动,毕竟此时国家的腐朽已经使得华夏迟暮之气日盛,需要火与血的历练,程山相信,死一个高级将领后,敌人会更加疯狂的。而面对更加疯狂的敌人,反抗的力度总会比前世强一些。程山的想法很简单,不择手段的促使清国与敌人对拼,毕竟这里是清国统治者的发源地,他们的老祖宗就埋在这里。
按照程山的想法,以清末那群软蛋统治者的尿性,最后还得求和。“反正最后也是个多灾多难近百年的结果,一不做二不休,签条约的时候,有一个杀一个,伊藤博文,陆奥宗光,爷的M82a1早已**难耐了。”在程山看来,打比不打强,胜也好,败也好,坚决不能讲和。半死不活不如破而后立,清朝的这个时候还是有能人的,虽然站在历史的角度来说,清朝的灭亡是肯定的,那就多发挥发挥余热么。
程山就是抱着仔卖爷天不心疼的态度,以及架秧子起哄不嫌事大的围观心态,*着两个实际上在当时状态下半斤八两的家伙拼命。华夏还真拼得起,直接进入龙蛇并起的军阀时代不太可能,但是以现在华夏的底子,真表现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好的影响。起码小鬼子是绝对成不了列强之一了,全境沦为美国的殖民地也不是不可能,当然除非明治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程山与家人再次搬离了海城,在奉天附近的辽阳落了户,原本这也不容易,可架不住程山现在有钱有身份啊。落户后程山拜访了当地的官员,与几位同城的举人后,就在家里将自己想要出门游学的想法说了。程山的父母这两年随着程山地位的不断变化,已经基本上不会对程山的意见进行质疑了。唯有老当益壮的程奶奶详细的询问了程山的打算,程山对此也只是透露了一些想要了解当下战况的意思。之后在成山准备好行装准备出发时程奶奶塞给了程山一个小匣子,并嘱咐他千万小心使用。
在骑着毛驴走出县城一段距离后,程山打开小匣子,一柄上满子弹的左轮,和六发备用子弹,以及一封信。
信自然是程奶奶写的,在信里,程奶奶称赞了一些程山不是池中之物的话,以及一些叮嘱他用枪时的注意事项等等。然而最让程山在意的,是程奶奶在信中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虽然只是一句话带过,但是却引起了程山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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