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林逸交待,府门前守门的仆人便热情地将我们的马匹接过,牵往院中饲养。我则取下行礼,肩背手提地随两兄妹步入府中。
镖师们都在忙碌,但看见兄妹二人无不停下手上的活计,与二人招呼问好。二人也未与镖师们多讲,打过招呼后便带我走往后院。
随兄妹二人穿堂过院,边走边细细聆听着林逸对府上的介绍。行至中院时,我又见到与前院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只见院中约莫有二十几个人,每人手中都举着一支泛着森寒光芒的铁枪,整齐划一地舞弄着精妙枪法。他们每挥出一招,都必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吼,气势惊人。
我见这些人都很年轻,又没在前院帮着走镖,想必是镖局培养的新晋镖师。他们见到林家兄妹也没停下来行礼或问好,仍是认真地练习着,林家兄妹也没有主动跟他们说话,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
过了中院才是*,*又是别样风景。庭院中间是气派、宽敞的主屋,两侧则是一排排紧凑和低矮的房间。不用说,正中的主屋是主人家安歇之所,两侧则是镖师和仆从居住之处。
庭院中间的空地上,规整地布置着一些花坛,其中种养着各色花木,为庭院添色不少。来不及多看,我便随兄妹二人走入主屋正中的客厅。
客厅正堂,事先得到通报的林叔叔已经在里面安然坐定。
以前,我对赫赫有名的“铁枪无敌”都只是耳闻,虽然知其英雄过人,但并无多少感触。如今见了真人,才知道江湖盛名果然不虚。但见其俊面长须,剑眉虎目,虽如平常姿势坐在椅上,但不动声色间,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气势,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折服。
林家兄妹远远地喊了声“爹爹”,然后疾步走了过去。
林叔叔一脸慈爱地看着兄妹俩,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爹爹不想我们吗?竟然这么问!”林桦如娇似嗔地质问道。
“哦,呵呵……”
林叔叔笑道:“想,能不想嘛!”
“我就知道爹爹想我们了!”林桦娇嘀嘀地说道。
“可是丫头,你先别急着撒娇,先把客人介绍一下吧!”
“哦,爹爹说的是!”
林桦这才想起我来,但她却未明确回复,反倒与她父亲打起了哑谜。她说:“爹爹,你猜我们把谁给您带来了。”
“你这丫头,竟跟爹爹打起哑谜来了!”
林叔嗔了一眼林桦,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上,仔细地打量了我一阵,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有些面熟,似是故人之后。但,又一时难以确定是哪位故友。”
我见林叔猜不到,便主动上前一步,亲口报上家门和姓名。
林叔听完我的介绍,顿时面色大喜,他喜不自胜地说:“原来你是公孙兄的后人,我就说怎么看着眼熟!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还出落得一表人才!真难得你有这份心,专程探望与我。我与你父亲交情深厚,早年经常在一起比武、对饮,生活何其快活!只是,后来我们各自成家、养儿育女,又要*持家族营生,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这些年我和你父亲虽然也时有联系,但也都是匆匆谋面,每次见面也是在外面,未曾到过彼此家中。仔细算算,我都快有十年没到过圣剑庄了。我记得当年你出生时,我还去圣剑庄喝过你的满月酒。那时你还在襁褓里,没想到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真是时光荏苒!”
林叔叔说起旧事,一时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脸上神色更是兴奋无比。看来,往昔他们果然有许多可想、可念之事。
听他提及与我父亲比武、对饮之事,我当即将手中提着的两坛美酒奉上,并说道:“小侄孤身上路,轻装简行,无甚体面之礼。素闻叔叔好酒,小侄特意奉上两坛陈年佳酿。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叔叔笑纳!”
林叔哈哈笑道:“难得贤侄有此孝心,我焉有不收之理。”
说着,他便将我递出的两坛酒接过。
林叔接过酒,对着酒坛的封口处闭目一嗅,赞了声“好酒”!而后,他又将两坛酒专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我们三人招到身旁坐下。
我们三人欣喜落座。林桦紧挨着她父亲,林逸靠着林桦而坐,我则靠着林逸而坐。从刚才的对话,以及现在的座次上就可以看出,林叔叔平日里一定对林桦宠爱有嘉。也是,俗话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父亲宠爱女儿,也是人之常情。
落座后,林叔叔先是问起我父母近况,身体是否安泰,事务是否*劳,都是些嘘寒问暖之语。说罢,他又问起我和林家兄妹如何相遇一事。
说起巧遇,林桦当仁不让地替我作了回答。林叔叔听后十分感慨,连说这是我们小辈的缘份。然后,林叔叔又问我因何来这平阳城。此事我自然实言以告,林家兄妹都知道了,我何苦还要瞒着林叔叔。
听完我的叙述,林叔叔说:“你虽然年纪尚轻,但公孙兄既然作此安排必有深意,你还是依他之命做吧。这男女之事又不似其它,若真是有缘,千万不能错过。否则,真是追悔莫及!”
怎么林叔叔也这么说?难道他也曾身体神会?但,这些我也只能暗暗地想想,却不能冒然询问。
我应道:“叔叔所言极是!所以小侄才会听父命,千里迢迢地前往姨父家。不过,最终能否成事,还要遵天意看命数。”
林叔叔说:“虽然要遵天意,你还要尽人事才行。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番苦心才是!”
我点头应道:“叔叔言之有理,小侄定当谨记教诲。”
“嗯。”
林叔点点头,又问:“此番出行只你一人吗?公孙兄难道没派人沿途护送一下?”
我摇摇头,“回叔叔,确实只我一人。”
林叔听后轻叹一声:“他也真能放心得下啊!换作是我,我决不会这么冒险。”
叹罢,他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后与我商量道:“这样吧,我让逸儿陪你前去,途中也好有个照应。你以为如何?”
闻言我连连摆手,我推辞道:“叔叔,这可使不得!不能让林兄以身涉险。无论如何,这都万万使不得!”
见我坚决反对,林叔也没势必坚持。不过,他又向我提议道:“要不这样,到时我派镖师护你一程。”
我依然推辞道:“叔叔好意小侄心领,但父亲命我独行,我只好如此。请叔叔收回承命!”
“这也不同意!”
林叔眉头微皱,又劝我说:“千里迢迢你只身上路,万一遇上什么事,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那可如何是好?”
我正要答话,但还未等我开口,林桦便插话说:“爹爹,越哥刚来咱家,你怎么老是说走的事情!这样多不好!”
“这……”
林叔干笑两声,对林桦说:“还多亏你提醒,你看我们这话赶话的。”
林叔对林桦说完,又对我说:“贤侄,你可别在意,叔叔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
“叔叔言重啦!”
我说:“叔叔也是关心小侄,小侄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多想。”
林叔笑道:“那就好!”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后,林叔便安排兄妹俩带我去拜见林婶。
拜别林叔后,我们三个就直奔西厢房。听林叔说,林婶此刻正在西厢房绣花,我们可以在那里寻到她。
正是:盛名之下确不虚,英雄无敌气盖势。
传闻已久终得见,奉上美酒讨欢心。
长辈叙话常念旧,更叹岁月不饶人。
心忧前方千里路,怎奈少年意独行。
欲知后情,请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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