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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见我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却不开口答话,有意取笑道:“呵!原来你除了会点头,还知道摇头。”
我听了呵呵一笑,然后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口中说道:“说吧,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一个姑娘家竟敢如此无礼。不怕我告诉你家主人吗?”
“你……你这个臭表弟,倒是牙尖嘴利。连你表姐都敢告!”
女孩儿被我连削带打的一番话逼得无言以对,只好自表身份。
我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当即对她拱手施礼:“原来你就是表姐。姐姐有礼了!刚才小弟言语多有冒犯,还望表姐大人大量,不与计较则个。”
既然她亮明了身份,不论刚才发生过什么,我只有对她以礼相待,尽了弟弟当尽的礼数。
表姐见我施礼,也不敢托大,立即换作一副面容,微微屈身还礼道:“表弟有礼了!刚才之事主因在我,弟弟不要见怪才是!”
她转变得倒挺快!刚才还一副要拿我拭问的样子,现在却又换上了一张笑脸。而且,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十分明礼,不似刚才那般刁蛮。
刚才之事本来没有谁对谁错,多计较无益。况且,她此时的态度又极好,我就笑着回道:“所谓,不打不相识。若没有刚才那一番事情,我们姐弟只怕到现在也未必能相识。之前的事情,我们权当一件趣事吧。小弟刚到此就能与姐姐在院中戏耍一番,当真是高兴的紧,幸福的紧。连这一身旅途劳累,都除去不少。”
表姐听了脸上一羞,那一张俏脸霎时变得娇媚无比,看得人心神荡漾。
她脸上羞涩,嘴上却娇嗔道:“你这张嘴啊,真是了得!”
姨父一家去踏青,表姐回来了,姨父、姨母应该也一起回来了。怎么此时只见表姐一人,不见两位长辈呢?想到此我赶紧问道:“姐姐,既然你回来了,姨父姨母想必也到了吧?”
“哦,爹娘她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我先骑马回来的,她们乘马车在后面。”
听我问起姨父姨母,表姐忙收起一脸娇羞,正容作答。
“原来是这样!”
我说:“那我们一起到府前迎候她们吧。许多年未见,真想早点见到她们。”
之所以有此提议,一来,我确实想早点儿见到她们;二来,我也不想失了礼数。我这个做晚辈的总不能干等在这儿,等着姨父、姨母主动来见我吧。这又不是一般的拜访做客,须得等主人家召见。在至亲家中如果还那样,也未免太见外了。
表姐听了点头道:“也好,我们这就去吧。”
我说:“你稍等一下。我还有同行的人在客厅中,我先跟他打声招呼。”
表姐问:“跟你同行的什么人?”
我说:“是我的先生。他一路上照顾我,是我非常尊敬的人。”
表姐听了点点头,说:“那你去吧,我在此等你。”
“嗯。”
我点点头,一路小跑的朝客厅而去。
客厅中。先生还在默默地静坐着,他看见我回来,就开口问:“是不是家主人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说:“等下我要到府前迎候我姨父、姨母,特地回来跟你说一声。你就不要去了,在此等候吧。”
先生听了点点头:“也好。我一个外人,确实不方便去。”
“先生多虑了,我只是想早早地见到两位长辈。”
“不用多说,你去吧。”
“那先生稍坐,我迎到她们后就回。”
“嗯。”
说罢,我转身走出客厅。又一路小跑地来到表姐身侧。
“姐姐,咱们走吧。”
“好!”
说着,表姐就拉起我的左臂,往府门口走去。
这个表姐倒是不拘泥小节,上来就拉我胳膊。还以为我们都是小孩子呢!
一路拉扯到大门外,她才将手松开。我抚了抚被扯得起皱的衣袖,故意说道:“姐,以后别随便拉拉扯扯的。我们都是大人了,影响不好。”
“切……”
表姐脸上一红,嗔道:“小屁孩儿充什么大人。”
“我小屁孩儿,你也大不了多少吧。”
“大不了多少也比你大!”
“不比我大,我也不叫你姐啊!”
“那你还说什么!小屁孩儿。”
“你……”
这一个交锋算我败了。
没想到刚见面没多久,我们就斗成了这样。以后我们万一成了亲,可怎么生活呀?不过,经过这么一斗一闹,我之前的压抑、忐忑全都消失不见,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现在这种精神状态,才是我这个翩翩少年应该俱有的。
“姐,听说你要订婚了?”
“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这个我怎么知道?父亲只说有人提亲,我见都没见呢。”
“那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这个嘛……”
表姐想了想,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嘛,见了提亲的人会不会中意,就不好说了。”
她还没有意中人,看来我还有机会。那我就尽力表现吧,尽量不辜负父亲和姨父对我的期望。
“别只问我,你有没有意中人?”
表姐问我有没有意中人,倒叫我怎么回答呢?我非但有了意中人,而且还已经初步订了亲。桦妹现在正一心一意地等着我呢。
“你一定是有心上人了。”
我听了心中一惊,赶紧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果然真的有了!”
表姐说这话时,我发觉她脸上有些不自然。
我坦白说:“我确实是有了中意的人。”
“她是谁?”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说。”
“我中意的人就是你啊!”我半试探半玩笑地说。
“什么……”表姐惊讶道。
然后,她俏脸上的表情就开始丰富起来。先是发怔,继而一张俏脸上变得绯红无比,而后又换成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我虽然强装镇定,脸上努力地表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笑容,但胸腔中的心跳却在加速。我行了一步险棋,刚见面没多久,我就对她作了表白。虽然是半试探半玩笑,但不管怎样算是把话挑明了。但,这并不是高明的示爱方式,非但不高明,甚至还有些愚蠢。但我却这么做了。
“你……你怎么会中意我?”表姐低垂着头,以微不可察的声音问。
“这个……,没有理由!”我挠头答道。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见面前的表姐一副娇羞小女人的模样,我的心顷刻间就被她俘获了。我鼓起勇气,伸出一双略有些颤抖的手,将表姐那一双不断搓着衣角的纤纤玉手,紧紧地捉在手中。刚一捉进手中,我胸中的小鹿就开始左冲右撞。表姐见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双手被我捉住,又羞又急立即就要挣脱。但,我又紧张又激动,好不容易捉到她的玉手,又怎会轻易撒开。
我紧握柔荑,柔声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就中意了你。就好像你刚才随手拉起我的胳膊一样,我就自然而然的,无任何理由的喜欢上了你。”
表姐语声颤抖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那你先松开我。”
看来我的柔情没有压过她的羞涩,她才依然坚持叫我松手。但我依然固执地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不松开!”
“被人看见了不好!”
“怕什么?我就是小屁孩儿。”
在上一个交锋中,她说我的话,此时我全都还了回去。
“越弟,你松手!”
“要我松手也可以,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
“一,不准不理我;二,不准哭鼻子。”
“好!我都答应。”
“那好,我松手了。一、二、三……我还是不松!”
“臭表弟,你骗我!”
“嘿嘿!”
表姐想挥动粉拳,但一双玉手被我攥在手里,她无法动用。只得在胳膊上用力,企图挣脱我的束缚,可一来二去她也没能挣脱开。她非但没能挣脱开,娇躯反而在不断挣扎中重心不稳,被我一把抱了个结实。
两副身躯抱在一起后,我们两个人同时懵了。
我感受着贴在胸膛上的那副温暖、柔软、幽香、无比吸引人的娇躯,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一股热流汹涌澎湃地流遍全身,灌入大脑,将我思维瞬间僵化。
我的手根本不受思维控制,它依照着本能,一只攀在那柔软的盈腰上,一只则抚上娇弱的香肩。仿佛那两处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我感觉嘴里一阵的口干舌燥,喉头不断地上下蠕动,一次次吞咽着唾液。终于,嘴巴在鼻子的带领下,渐渐地凑近那一张如花的俏脸。又一阵的心跳加速,我张口对着俏脸吻了上去。
正是:
欢喜冤家重聚首,谋面三斗。
千里相亲忐忑路,一吻定情。
欲知后情,且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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