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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米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大帅,我爷爷和我爸爸都是将军,不过是大清朝的将军,他们都曾经为了抵御外来侵略,受过慈禧太后的最高嘉奖。”
大帅笑着对果米说:“嗯,不错,将门出虎子,如果你小子什么时候想参军就找紫晴,让紫晴来找少帅。好了,我有事先走了。”
“大帅,我想参军。”果米叫住了大帅。
大帅回头看了看果米,“你想好了吗?你可是北京大学的学生,高材生,前途无量啊,毕业之后做个教授一个月100多大洋。你当兵的话,整不好就要掉脑袋啊,咱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到了裤腰带里。”
果米依然执着的说道:“大丈夫,报国从军,只有国家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外国侵略者才不敢欺负我们,请大帅允许。”
“好,好,好,志向远大啊,当兵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是为了国家,我看好你。”大帅说道。
“这样,小六子,你就把果米安排到你身边做个警卫员吧,这样和紫晴谈谈恋爱什么的也方便。”大帅对少帅说道。
“父亲,我看不妥,当兵嘛,就是要先在艰苦的地方磨练磨练,不然就是少爷兵,打仗的时候死的最快。”少帅说道。“老子还用你告诉我怎么练兵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去通州49师先当个小兵,还有这个胖子,叫什么大喜,你们俩一块去,这小胖子当警卫员减肥太慢,另外你这伙食也太好了,一块去通州,妈了个巴子的。”大帅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啊,”李大喜惊讶的把刚才含在嘴里的半个苹果都吐了出来。
果米倒是很高兴,差点就给大帅跪下了,不过想想现在是民国了,不是封建时代了,没有必要给君主下跪,就给大帅来了个三鞠躬。
大帅看见果米给他三鞠躬差点没昏过去,说道:“妈了巴子的,老子也没死,给我三鞠躬干什么。”
这时紫晴从外面走进了官邸大院,看到大家在说笑,就赶紧跑了过来,然后听说果米要去当兵,紫晴立刻就不高兴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哪都不准去,只能陪我在北大上学。”
对于一对在热恋中的青年,把他们分开确实是挺残酷的一件事情,刚刚果米也是没有考虑到紫晴这个方面,果米这个人是以报国为自己的人生理想的,他爷爷就是为国战死的,从小受到的都是爱国主义熏陶,爱情只能放在第二位,不过它是同样重要的,这就令果米很矛盾,刚才的报国热情,被冷水浇灭了一大半。
“我的小姑奶奶,你真是任性啊,这样吧,我特批果米每个礼拜回到京城内一天,这可以了吧。”大帅说道。
“行了,就这样了,我已经决定了,走了。”大帅说完就摆了摆手离开了。
李大喜这时候都傻了,本来以为找亲戚托关系,可算吃香的喝辣的了,这下混到去通州吃窝头了。
“爹啊,儿对不起你啊。”李大喜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
“行了,别哭了,看你这怂样,也得让你去基层部队锻炼锻炼。”少帅严肃的说道。
少帅说完也走了。果米和紫晴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一句话也不说,僵持了2分钟后,紫晴说:“你当兵就当兵吧,我舅舅的命令,我们都不敢不从,不过你要在两年之内当上营长,然后我就跟着你。”说完之后紫晴吻了果米的脸一下,就跑开了,果米摸了摸还有口水残留的脸颊,心想下次再做这种亲密动作至少先咽一下口水啦。
李大喜在边上咽了一下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着紫晴的背影,心里想果米这小子有这么高大上、白富美的女朋友,真令人羡慕啊。他又想到东北老家村里暗恋了6年的翠花,不禁眼里又涌出泪花,翠花的大辫子和身上的香粉的味道,是大喜永远怀念的。
果米踢了大喜一脚,因为果米看到了大喜直勾勾的看着紫晴的背影。
“以后就在一个锅里吃饭了,握个手吧。”果米对李大喜说道。
这时候午餐号吹响了,李大喜“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果米的手就飞奔向食堂,因为早上听炊事班长说午饭吃红烧肉。虽然要离开警卫连了,可是李大喜一想到红烧肉就先把这事抛一边了,毕竟他上午站岗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红烧肉,也已经设计好了,盛完一碗后,再偷偷盛一碗。
当天晚上,果米回到了家里,把要参军的事和母亲说了,他母亲开始坚决不同意,并且到祠堂果米爷爷和爸爸的牌位前哭了一通,她说你是一个北京大学的学生,天之骄子,是文曲星下凡,怎么能去拿枪呢,将来你和你哥哥都出去打仗了,我可怎么办。后来果米把他和紫晴的事说了,劝说了他妈妈好半天,正是因为紫晴和紫晴的身份,最后他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十二月末的北京是很寒冷的,家里取暖要生炉子,滋滋的冒着火星子的炉子给人带来温暖,果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满天星斗,畅想起了未来的人生。这次的选择会是一次怎样的改变呢?
他又想起了表哥金成,想到西山下的那个土堆,只活了30多年的金成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想到这些,果米的斗志好像没有刚才强烈了,因为人人都得死,那么我们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他想着想着就睡了,因为他想逃避这个问题,他想不透,琢磨不透,那就睡觉好了,一睡解千愁。夜里他做了一个梦,表哥金成在冲他笑,并且金成从冰窟窿里爬了上来,吓得果米猛的一睁眼,已经天亮了。
第二天果米来到了北京大学,找到了副校长,对昨天的事情做了深刻的检讨,并当众表示要参军了,副校长当场表示强烈支持,说:“好啊,年轻人投笔从戎,实乃我辈师生之楷模啊。”实际上副校长心里想的是,果米你丫个刺头,还藏枪,还打人,你要不是和少帅的表妹搞对象,老子昨天当场就让你滚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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