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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信天召又要打坐修行,龙秀才飘然离去,留下信天召心中暗暗懊悔不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心中还很理智的决定拒绝对方同行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口却截然相反,反倒是极力安慰了对方一通。
若不是他这二年来精读诸家修行之法,心志如铁,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被对方什么媚术所迷惑一般,怎么话到嘴边就狠不下心肠来拒绝对方了,仿佛连自己的大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这些话倒是好说,说的容易之极,而且眼看对方明眸中闪过一道喜悦,他自己竟然由衷的感到喜悦,但想想以后自己这一身的隐私,却不知道要怎么不被对方发现,这不由却又让他又大大的为难了起来。
但为今之计,自然不可能追上去再追悔自己的言行,况且他真的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位毫无一丝架子的公主殿下,说怜香惜玉也罢,见色起意也罢,只要是男人,谁都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位国色天色的女子同行,这却是事实。
在一半懊恼加着一半甜蜜的感觉中,这一夜时间很快便渡过了,第二日早课完后,用过早点,依然是那位一脸精干的商府吏导引,他们继续开始昨日余兴未尽的游玩。
但今日商府吏却是有备而来,身上带足了银票铜钱,即便是这二位小爷爷小奶奶要将整条街上的小贩摊子,全搬回城主府都没问题,而且这位小爷也命自己准备了力士车具,显然便大有大肆采购的意思,那商府吏自然更不敢怠慢。
然而当他们再次踏入闹市后,情况再次失控,那小爷竟然不再关注那些小摊小贩,而且开始有目的的选购一些药材,而且更要命的是对方选购的这些药财竟然俱都是一些珍稀之极的草药,虽然转了六七家大药铺,但所采买的并不是太多,但那府吏的腰包,却已经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一半左右,这不由又让商府吏开始担心起来。
而更让商府吏担心的是对方根据那些药铺的介绍,竟然开始让他导引带路,赶往另一处小仙市所在,采购好几种连闹市区的大药铺都没有的珍稀药材,这让那商府吏简直就要吐血了。
需知这仙市中即便是所有店铺,也俱是一些颇有来历的修士所开,那些人便是府主见面,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他一介府吏,那更是毫无一丝面子可言的,这稍有不慎,自己的这趟差事便要办砸了。
不过信天召并没有让他直接带自己与龙秀前往仙坊,而是让他先带自己去了几处大些的书铺,又是一翻采购,相对于对药材的精挑细选,这小爷对古籍的胃口实在让商府吏有些不敢相信。
那些流传于世的基本武技功法、炼药炼器、诸子百家,就连烹饪之类的书籍,几乎是见样都要买上一本,这几家书铺转下来,倒让二位力士先扛着几箱子书打道回府了,如此一来,径直便让商府吏的身上只剩下了银票若干。
再转了几家炼器坊、炉药坊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又到了饭口,而商府吏眼看自己身上的银票也下去了一半,这不由开始让商府吏真开始着了急,忙建议二位寻了一家上好的酒馆用饭,自己也借机筹备银票。
只是这半天时间,粗略一算,这少年竟然已经挥霍了十余万两银币,纵然是见惯了世面的商府吏也不由有些受不了,这下午的重头戏还没到呢,这花费就已经如此之巨,足够自己一年的俸禄,若下午再来几下意想不到的支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城主交待了,反正他手中是从来没经手过这么多银币的。
但那少年却一脸的喜悦,不停的赞赏这三甲城之富裕,一些药材在外面即使用灵石也难得买到,但在这三甲城内,竟然世俗的小店里用银币就能买得,那自然是实惠至极了。
还有哪些古本书籍,有些更是上古的孤本,这对于涉猎本就极广的信天召自然是见猎心喜,索性见样便买,也免得出了三甲城,再找不见这样的好事。
至于银票,信天召更不用考虑,以他的身家来说,近二千中品灵石的家资,一块中品灵石便值一百块下品灵石,一百块下品灵石更可以换一百银币,这样算来一块中品灵石便值世俗中的一万银币,这区区十多万也不过只是十几块中品灵石,对信天召来说,更是不在话下,连零头都没花掉。
拒说以前灵石与银币的比例没有这么高的,但因为此界的灵气近百年来近乎枯萎,而灵脉也随之珍贵起来,这才导致灵石的比例极速攀升,纵然是这种比例,也是有行无市,有再多的银币,也少有人愿意用灵石去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信天召这身家便显的颇为富裕了,况且这厮本也没有留下本钱,居家过日子的打算,所以这花费起来,自觉还尚节俭,却让一旁的商府吏瞪目结舌,心中慌恐不己。
这家酒楼的老板,本就对城主府极为巴结,这商府吏更一向是这酒楼的座上客,趁着二人在雅间用餐,安排了剩下几位力士在外面用饭,那商府吏便急急向这店老板求救去了。
二人点了三四样清淡的小菜,几壶花雕,信天召与龙秀二人便开始悠然用起饭来,见那商府吏急急的告退,信天召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看着龙秀一脸的奇异,信天召便将那府吏自从昨日以来的窘迫细细的说与她听,惹的那龙秀也不禁一阵莞尔,她自幼出门,一直便是前呼后捅,就算轻车简从,也从来没经过她的玉手,花费过一文银钱,自然看不出这情由。
但依信天召的眼力,岂会看不出那商府吏的窘迫之情,只所以并不点破,却纯粹是有故意戏弄对方的意思,这不由让龙秀一阵娇嗔。
“你这人也真是,这般难为一介随从,你还真好意思……。”
但一想起那府吏的窘状,却不由让她忍俊不禁,以前她没有注意,倒不觉得什么,经信天召一语点明,越想越觉好笑,就算是在怪嗔对方,却也忍不住轻掩檀嘴,一时间风情万种,看的信天召大感吃不悄。
见龙秀果真的单纯,竟然会以为一个府吏可怜,信天召不由轻笑道:
“你可就看错了,这些府吏如今在你我面前,那自然是有几分可怜,但若是平日在这三甲城里,吆五喝六,气指颐使,不知道该有多风光呢,今日戏弄下他,权当做调剂下生活罢了!”
对于信天召的话,龙秀还是比较相信的,闻言不由一怔,不由有些忧虑道:“如此说来,这商府吏应该是一位渔肉乡里的害人了,我们这二天让他带路导引,岂不是……。”
没想她的话反倒让信天召一怔,就算已经知道对方心思单纯,但却没想到竟然会单纯到这种境界,这却与以前那反套自己一把,眼中时有娇黠之色的龙秀反差太大了。
见信天召怔住,半天不语,那龙秀眼中的不安之色更浓,以为对方也才发觉这个问题,忙建议道:
“那不如这样吧,他回来后就把钱还他,我们不用他再带路了,回头让林城主好好查查他怎么样?”
看着对方清沏的一双美目,紧张的盯着自己,信天召突然心中的柔软如被触动,不由柔声道:
“也不必如此了,凡有能力之人,自然应该有几分私心,‘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我们太究根问底,凡事当观大局,而这些小节之处,则无须太在意,否则便是‘骄妄过正’……。”
与这位单纯的公主交淡,信天召心中放松,竟然连在地球时所学的古语都讲了出来,但见对方的一双美目中反而更添迷茫,便又深入浅出的为她分析起这其中的道理。
这市井酒楼之中的饭菜,本就不若那城主府之内的饭食可口,再加之这二人中,信天召倒还微微能吃几口,也喝了几瓶花雕,而以龙秀的修为,根本无需进食,大多时间倒是二人在淡话,饭菜就如同未动一般。
自从信天召此次晋阶以来,也只有刚出关哪天狠吃了些东西,其他时候的饭量已经大减了多半,平日就算城主府内的美味珍馐,也从来是只吃几口,便感到了无饿意,倒是对这酒,慢慢开始喜好起来。
特别是那“百果仙酿”,这段时间随着酒量上升,他几乎都舍不得喝了,生怕喝完后再无后续,索性平日便以这些一般的花雕凡酒解馋,今日与龙秀谈的尽兴,不觉间竟然喝了足足五斤,一直到商府吏归来,才发觉时己过午。
下午的时间虽短,但他们径往仙市而去,找了一家专卖飞甲法器的店面,开始挑选,这次却连信天召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贫穷起来。
难怪这仙市之内人烟稀少,但装潢却极为考究,面对店里琳琅满目的法器,其中有各类甲衣护盾,流营飞甲,奇门兵器,看的信天召与龙秀二人眼花缭乱,暗自惊叹不己。
特别让信天召惊讶的是,以龙秀这种尊贵的身份,竟然也如同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混混一般,一双美目中异彩纷呈,见到几件造型小巧的法器,竟然惊呼出声。
所幸这些店员,一见这三人打扮,倒并不敢有一丝小觑之心,否则这还真让信天召都有些面色微红。
但一问这价钱,却顿时让信天召心中凉透,就算一件中品的真器,也价值六七百中品灵石,而那些上品的真器更是数千上万,相比之下,他囊中的一千九百多中品灵石,买一件一般的中品真器,便会下水一半,何谈买上几件之说,更何况他还想买些符隶之类的东西,这顿时便显的囊中羞涩起来。
最后无奈之下,买了一件法衣,也属中品真器,运起七寸不烂之舌,连那商府吏都参与进来,千磨万折,七百灵石成交,在马上要出门时,又返身以二百灵石的价格买了一件龙秀一进门便看上的珠钗送与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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