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走进秋谷后,信天召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很快他便发现这些营丁们也纷纷了无了一丝斗志,那种深深的倦容从他们的脸上显现,倒是孟希,竟然比起这群营丁来强了许多,不愧是玄院的学员,在心境上,看来是要略强于那些从没受过训练的营丁了!
而最要命的是“心境”这种东西,并不是因为“知道”便会有所进步的,阿叔一遍遍的叮嘱,但却绝望的发现作用不大,可以说这群营丁们自己都知道这样不对,但那种自然而生的疲倦之感,却让他们不克自制。
直到有一天遇到一群凶残的“野人”袭击,这才这种情况有一丝改观,幸亏这群“野人”好象也没提前发现他们,但当阿叔发觉时,却已经避不过去,又是一场血腥的厮杀,阿叔信天召二人护持着几十位营丁逃走,战了个昏天黑地,才从数千人的野人手中,逃出了生天。
但最后一数,才发现又是二位营丁不幸失踪,这也基本上叛定了他们的死亡,在那种数千野人狂暴的冲击中,脱离开群体,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死亡了!
这一战打的他们二十七人径直溃逃了一天一夜,跑出数百里,才摆脱了那数千“野人”的追击。
危机终于让这群营丁们又警醒起来,想起他们这一仗中,他们竟然不战而逃,这让这群营丁们也终于惭愧的低下了头去。
但让阿叔庆幸的是,也幸亏他们当时了无斗志,否则就算是二百七十位营丁,在数千人的围攻中,也得全军覆没,对方不但狂野如同荒兽一般,而且竟然还着有不俗的身手,最低的也已经称的上凡武初阶的修为了。
而最恐怖的是这数千野人们,虽然已经灵智模糊,但好似是无意之中,他们的配合竟然颇有几分默契,若只是阿叔与信天召二个人,倒还好说,大不了血战一场,然后悠然离去,但要命的是身后护持着一群“溃兵”,这也让他们二人顿时压力大增。
这一战阿叔大开杀戒,手下丧生的“野人”就达数百之多,就算是开始还有些手软的信天召,最后也破开杀戒,击杀了一百多人,方才保证众营丁顺利脱逃。
后来根据他们的推测,这群野人赫然便是十年前推进大阵的十万大军中的一部,没想到这群精兵们,凭借超强的毅力,承受住了冬谷的严寒,又忍受了夏谷的酷热后,竟然在这秋谷之中,落到了这般的下场。
这让信天召与众营丁们不由俱感到一阵阵的震撼与恻然,而那只剩下二十四位的营丁们,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平时就算是阿叔再说,但他们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此时回想起来,再如同前几日般的懒散,也许这群野人的今天,便会成为他们自己的明天。
野人的出现,让这本来充满美好的秋谷顿时血腥起来,重振雄风的众营丁们再次随阿叔踏上征程,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又先后发生几场恶战,但所幸野人人数较少,这群营丁们大发神威,倒击溃过几次小股的野人,但在他们接近阿叔推测出的秋谷出口时,又遭遇了一次数千人的追杀,他们逃进通道后,才险险逃过一劫。
他们也同时进入了四季谷的最后一谷,春谷。
有了秋谷的警兆,进入春谷后,虽然那一派升平的气象,连信天召都有一丝心生喜悦,但所幸众营丁倒是心境大增,倒没有出现秋谷中那疲倦不堪的情景,这也让阿叔与信天召心头一松。
整个队伍仍然在高度的警醒中前行着,转眼便是三日过去,虽然遭遇过几次兽袭,但都被信天召与阿叔击杀,竟然平安无事,这便是连阿叔都开始不解起来。
但转而他也便明白过来,如果秋谷中没有那群十年前的士兵的话,也许也会如春谷般宁静,根本不会出现那种血腥的场面出现,说到底,这却不是大阵中祖神设计的境况,虽然凶险,但却相反警醒了本来也快要沉沦下去的这几十位营丁,这倒算是一件幸事了,否则以众营丁当时的心态,根本就走不出秋谷。
这种事情信天召自然还未考虑到,但当他开始又反复听到阿叔的“叮嘱”时,他却悚然发现经过几日来的警醒,这群营丁们又开始有了沉沦的前兆。
信天召的心头一紧,又一阵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他发现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便是那孟希也有一些着道了,最后逼的阿叔无法,甚至开始念诵起了佛家的“静心咒”,但除了孟希,对这些并未修炼过的凡武来说,却作用不大。这时间信天召粗略一算,他们进入四季谷也已经二十多天了,这一日正好是他与吕轻言约定的生死擂台相斗之期,但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他却会在这一处春光明媚的地方一筹莫展。
就算是阿叔一介佛门高人,对此也无能为力,眼看着先是一个、二个,然后便开始漫开,进入春谷第七天,竟然已经有六位营丁不知不觉间,陷入了这种沉沦之中,整日间困乏无力起来。
但更恐怖的是,在这种境况中,他们自己竟然俱是毫不相信自己陷入沉沦,只争说自己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困乏而己,而这种“春困秋乏”的现象,身为凡武那自然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他们始终不以为然,只觉得阿叔与身旁的兄弟们终日唠叨,倒有些烦乱起来。
这让信天召不由心中又惊又骇,自忖若不是身处人群之中,又有阿叔这般的大修在侧,若只是自己一人身处这种境况之中,说不定也会无意间中了此道,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四季之力中,最恐怖的竟然会是这种充满生机,万物俱发的四季之首春季。
这对他来说,却是心中感触良多,阿叔也曾经说过,天地大道全在各人的身边,此时他突然对此深有所悟。
作人何尝不是如此,正如自己一般,若是一直在地球上生活,不经历这种种的苦难折磨,他此时回想起来,还真的不敢想象他会不会有如今的修为,甚至说没有这次生死擂台的压力,他也许现在还会对武技的感悟还只是一知半解,实力如今还连庆蛮都打不过。
这种思绪虽然只是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但这却令他的心头又亮堂了几分,对这世间万物的认知,不觉之间已经又深入了几分,这也是他的又一个小优点,那便是每天都会审视自己,不断的积累着自己对世间万物的感悟。
但这种时候,他自然无法细细的体悟这种感觉,整个队伍在一阵诡异的气氛中继续前行,阿叔示意洪兴他们不必再劝解那几位营丁,一时之间,队伍开始变的寂静了下来,每个人的心中更加沉重起来。
“大家注意,前面有人!”众人正在枯燥的前行,阿叔突然一声警醒道。
众人找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静静注视着阿叔关注的前方,此时的信天召也已经能清楚的感应到来人,好像对方只有二人,对方也是在一脸谨慎的缓缓前行,而手中却赫然持着二架械枪。
对方渐行渐近,已经虽然被成片的参天大树遮挡,看不清来人,但信天召却已经能清楚的感应到百丈外的二人了,这二人脚步飘浮,气息散乱,明显只是二个凡人,但手中所持的械枪却是实打实的军队所用正统兵械。
“难道他们也与十年前的大军有关?”一丝疑问闪过信天召的脑海,而再看那二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并且开始交谈了起来。
“不对啊佟兄!明明阵法感应到这里有生人动静,怎么突然之见消声匿迹了……。”其中一位三旬开外身形秀长中年人疑声向另一位年纪相仿的粗壮汉子说道。
“是啊!真是奇怪……。”
那粗壮汉子也是瓮声笑道:“也可能是一些荒兽又跑远了吧!行了,莫再找了,跑远了不是更好,难道你还盼着来几十只荒兽了……。”
那秀长中年啐声骂道:“你这孽障就没有好言语,咱们探探还不是为求个心安,现在我们所剩的矿能石可要细心再细心了,不然再过几年,连预警阵法都开启不了啦!”
“好了!”那秀长中年转而一脸沉重道:“咱们快去红石沟采药吧,这次如果再采不到千年花珠子,那左师可就……。”
那姓佟的壮汉忙急声道:“对啊!咱们也快走吧……,啊!你是何人?”
他一语未落,却突然感到眼前一花,便出现了一位浑身褴褛的瘦小老者,不由一惊,急忙后退一步与那秀长数年一般向阿叔举起了械枪。
“两位莫要惊慌,莫要惊慌……。”
阿叔一笑,开口安抚对方道:“我们只是山外来的过客,如今也只是过阵,巧遇二位而己,二位不必惊慌,我只是打探下路径,并不为难你们!”
“你们?你们还有谁,都出来吧!”
那秀长中年听出阿叔话中含意,忙一边四方探寻,一边出言问道。
说话间也悄然将手中的械枪收了起来,并示意身边的壮汉收起械枪,他也是位聪明人,虽然如今修为不在,但眼力却还是有的,知道单凭眼前这位老者,他们也只同那羔羊一般,况且还有其他人。
随着阿叔的招手,信天召与众营丁也从灌木丛后跳了出来,二十七人顿时形成一阵压迫,让那秀长中年连连皱眉,凝声道:“不知道老前辈要探查什么路径?”
(https://www.biquya.cc/id44912/261006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