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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跳上了械兽,这是一个巨大的山地兽械,正适于高低不平的山地行走,一行三十多人挤在一起,显得颇为拥挤,一个个转身都极为困难。
信天召正疑惑他们为什么不用飞甲,却要用械兽前行,阿叔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道:“你们这群学生兵哪里知道,前边不远已经有禁空大阵了,如果继续开启飞甲,可能来不及降下来,就要被轰成渣了!”
闻言不由让信天召一惊,他想起了自己逃往这里以前,正是遇见了隐藏这一界的“乱禽海妖域”前的禁空大阵,自己险些就被那庞大的可怕的禁空力量撕成粉碎,如果不是那怪老头把自己摄入这一界,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那禁空大阵恐怖的力量,至今让他心有余悸,再不想经历一次,毕竟好运气他不敢奢望永远跟随着他。
看着信天召一脸犹有余悸的脸,阿叔一怔,他对这个黑衣少年很感兴趣,虽然这次的学员头目应该是孟希,但他看得出,这个微微有些憨容的黑衣少年,才是他们中间的灵魂人物。
实际上事实也确实如此,那孟希王子平日知道有费三哥在背后保护,虽然他不显身形,但他心中有一种自己都没发现的依靠心理,有他在,他总觉得自己勇气十足,敢于迎接一切挑战。
但此次学员之行,重在磨砺,所以学院也规定所有“保姆”类的护卫一律不准随行,这样才能让学员们迅速的成长起来,这也让孟希突然间有了一种如失臂膀的感觉。
这如果不是有信天召那永远若无其事,大智若愚般的憨笑着陪在身旁,他真的还说不定也跟那几位学员一样,最后的关头放弃前行。
“对了营首大人,我们可不可以叫你‘阿叔’?”孟希一旁突然问道。
阿叔一怔,转而笑道:“这有何不可,不过我这位‘阿叔’如乞丐一般,只要贵公子不觉得辱没了自己就行!”
孟希忙道:“阿叔这你是在拐着弯的取笑晚辈了!对了阿叔他们叫您阿叔是不是您老人家姓阿啊?”
见孟希虽然极力掩饰,但却仍显的一脸紧张,信天召心中一动,也在一旁留意起来。
“老夫的姓可不常见,姓阿南,他们嫌麻烦,便一直叫我阿叔……。”阿叔说话间,突然若有所悟,双眼一亮,注视孟希道:“你姓孟,又一身贵气,莫非你是佛国贵室?”
信天召不知道他说的“佛国”是什么,但隐隐却觉得应该便与那“北渡国”有关,正思忖间,却见那孟希一脸激动,连连点首道:“您老人家果然便是阿南祖国师,晚辈正是佛国皇室北渡王五子孟希啊……。”
“哦?”阿叔一脸复杂的注视着一脸激动,泪花微现的孟希,良久方道:“好孩子,能坚持数百年道统不灭,不愧是先夷嫡传……好了孩子,如果此次不死,阿叔再与你细说吧!”
孟希讪讪道:“后辈原先不知是您老人家,有点胡言乱语,如意既然知道您老人家身份,怎么还敢以叔称之,您老人家离开佛国三百年,论辈论比晚辈长出十几世,就算……。”
阿叔一瞪眼道:“我让你叫阿叔的,你便叫就是了,年纪轻轻怎么的就这么婆婆妈妈,便是你世祖在此,你叫你的,他叫他的便是,还修行呢,连这点世俗都看不破。”
孟希有心称是,但又觉得好象有点失敬,有心反驳却自然不敢,不由抓耳挠腮的尴尬起来,惹的一众营丁俱是哈哈大笑,一旁的那位叫洪兴的壮汉笑道:“阿叔啥都不怕,就怕人跟他论岁数……。”
阿叔一瞪眼,那洪兴忙远远挤开,一边兀自喊道:“看看,看看,阿叔又要行凶了,年纪大了,就怕人跟他论数,他巴不得你叫他哥哥呢……啊!我不敢了阿叔……!。”
他虽然远远挤开,但阿叔轻轻一笑,摇摇轻弹,那洪兴便一声残嚎,捂着头求起饶来,惹的这拥挤的械车内轰笑一团,有人甚至说:“你们憨货,幸亏我没凑热闹……。”
别人只是看着好笑,但信天召却心中一惊,阿叔虽然只是稍示手段,但这手元气控制的自如,便是玄院里的元修导师,可能也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而元导师与别的导师一般,已经俱是筑基巅峰修士了,难道阿叔结丹了?
一念之间,不由心中更加震撼,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大陆上,一入地修行列,便会被法则引导,平地飞升,破入“天界”,否则便只能借天材地宝,收敛气息,以免被法则感应到。
自从来到这个青龙界,听怪老头说不破入地修,绝对离不开此界,但一破入地修,离开此界后,就算大能修士,若不能得到这片天地本源认可,也不可能再回到此界,所以这界中潜伏的结丹修士也不少。
信天召来到这个青龙界后,也已经发现了二位“潜伏”的结丹高手,那便是朱清的父亲朱洪老爷子与庆蛮的父亲副院首庆玄,没想到来到这个不毛之地,竟然又会遇见一位。
想到朱洪老爷子,你忽然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阿叔,你的老朋友托晚辈向您老人家问好,他问您老人家‘九难真经’您老人家可否全解开了?”
阿叔双眼精光一闪,一脸惊喜,注视信天召道:“你与那老东西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弟子?不对不对,你身上没有那老东西的功法气息……。”
信天召顿时肯定对方就是朱老爷子提过,与自己并称云天三奇之一的生死之交阿南渡,而且这也是位三百年前,便神秘失踪的佛家高手。
“阿叔莫要猜了,晚辈只是朱老爷子一位晚辈,不过承蒙老爷子看得起,叫我一声‘贤侄’而己,另外他的儿子是我的兄弟,就这么简单罢了!”
见对方一通乱猜,信天召含笑解释道。
“什么?那老东西啥时候留后代了……。”但一怔间,阿叔恍然道:“这老小子果然够乱来,他果然还是与那人间女子走到一起了,不过这下他要回去可就遥遥无期了!”
阿叔一旁喃喃自语,但这次信天召可真的不懂他说些什么了,只有一旁听天书。
此时械车已经奔出了近千里之遥,这械车虽然比飞甲慢了很多,但几人说说话话,倒显的时间都过的飞快一般,转眼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停下!”阿叔突然对着前面的操作道:“好了,好日子到头了,前面便数百里困妖大阵了,我们随时会遇到强大的凶兽,把兽械找机方藏起来吧,这东西太大了,带着不方便。”
信天召看的出来,阿叔虽然说的轻松,但眉宇间,却已经凝重起来,心中也不由一沉,在玄院时,他随那玄修导师也对那阵法有了一定了解,而且也颇感兴趣,然而以他初级的掌握,面对这些大阵,他还是如同盲人一般。
但无疑这阵大型的阵法是惊天动地的,仿佛已经不只是为了对抗人力,这种力量已经不是区区人修所能抵挡的了,涉身大阵中,那种感觉好象连一个人修的信心都能粉碎,如临天威般任其宰割。
也从那一刻起,信天召从来便不会觉得自己的力量有什么了不起的,在那种浩浩荡荡的威严下,人力显的果真如同蚂蚁一般渺小,而也正是这种修士手段,使他从心底渴望强大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众人下了械车,相比信天召与孟希二人的一脸凝重,倒是那群营丁们倒显的一脸轻松,但这也并不是意昧着他们不慎重,他们虽然看起来任意的跟随,但信天召还是一眼看出来他们三三相靠,竟然貌似三才小阵。
这种小阵法,在军队之中较为常见,也属于炼军的统帅们训练士卒的基本课,但让信天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小阵也并不纷乱,三人若一体一点,这十几个点隐隐呈虎据之势,分明又是一个兵阵“虎突阵”。
阿叔也是信步前行,却步步正踩在阵眼上,镇压兵阵,而这一点若不是信天召隐隐感到一种虎煞,加之阵法的基础扎实,只看他们一脸的轻松,决计看不出来。
这些信天召眼中,只是一群苦哈哈中级凡武的营丁们,此时一个个看似随意,但一个个骨子里却蓄满着一阵野性的力量,仿佛蓄势待发的凶兽,只有稍有碰触,便会引发其恐怖的反击。
单凭这种默契的配合与良好的单兵素质,相信就算是城主府的精兵们,也绝对无法比拟,他们称得上是精兵中的精兵,放诸任何势力,都是一小支劲旅。
孟希自然对此毫无察觉,这三三相靠的三才小阵,他自然能看得出来,但他却一点都看不出那“虎突阵”的存在,被营丁们轻轻拨来拨去,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显的极为“碍事”。
信天召见状,忙不着痕迹的一把拉着孟希的衣袖,轻轻拽着他一步步踏着生门前行,他的这个动作顿时引起了营丁们的注意。
那洪兴笑道:“二位兄弟好见识,好学识,洪某这下是服了,不愧是仙门弟子,我等演练数年的套路,竟然被你看的清清楚楚……。”
营丁们一边前行,一边纷纷称是,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二人,看得兀自只能随着信天召的动作前行的孟希不由满脸通红,连连摇手道:“别夸了,我可没这本事……。”
“注意前方,准备迎战!”突然阿叔低声疾声喝道:“信贤侄孟王子,你二人一开战便负责后翼,量力而行便可以,不可妨碍兵阵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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