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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信天召所料,还未过多长时间,那风少华已经一脸无奈的匆匆赶来,一进门便连声叹道:“哎呀!我说信学兄啊,你怎么如此任性啊,你们即是一队,就应该相互守望啊,怎么还自相残杀起来了?”
信天召淡淡道:“队领大人言重了,这自相残杀可说的有点过了,不过若说是我教训他,那信某倒不致推辞,不过就看队领大人要不要在下辨白了?”
风少华眼珠一转,见对方一脸平静,他自然不会让信天召几句话又说的生出变化,索性一摇手道:“说来本队领与你说这话也有些越俎代庖之嫌,你……。”
风少华信手一指,却正是那个与他通风报讯的“小忠”,厉声道:“去叫你们组领过来,身为一组之领,连这点事都要本队首过问,他是干什么吃的,去叫他速速前来!”
不过这个叫小忠的耳目还未出去,就听门外孟希的声音响了起来:“队领大人来此,请恕属下未曾远迎之罪啊!”说话间孟希一脸平静的跨步进门。
“好!你来的正好,我且问你,你这一组人等,你到底能不能管了?发生这么大事情,竟然这才赶来,若不能管,干脆我换人就是,也免得老发生这些暴力的事故,平白让人家城主府的人笑话……。”
那风少华此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狰狞,朝着孟希就是一阵声嘶力遏的狂吼,言辞更是咄咄逼人,并不给孟希丝毫面子,往往这种厉叱是对一个一组之首威信最大的削弱,风少华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孟希此时却终于显出了一家王子的气度来,闻言却也不急不燥道:“属下正是因为要了解详情,这才致使一步来迟,却没想到队领大人的效率竟然如此惊人,这就已经赶来了!”
说罢一顿,又一礼躬深道:“既然队领大人已经查明真情,那属下是不是要听队领大人决断?还是属下自断组务,以免大人……。”
这孟希却也不愧长于帝王之家,几句话说的绵里藏针,夹枪带棒但却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风少华闻言,冷声哼道:“就算你说的天地乱转,这属下组众斗殴一事,却是犯了军规,就要看你这组领到底能不能秉公而断了?”
孟希再次躬身道:“属下还在静候队领大人明言,该是必下发落,还是便由队领大人直接来办,还请明示!”
见对方步步紧逼,自己身为队领,自然不好太过独断,否则就算此事闹到督军大人哪里,他也是失却了大义,闻言再次冷哼道:“自然是你亲自办理了,不过本领队在此督办,你可有异议?”
一旁久未开言的信天召突然接过话题道:“组内之事,队领大人监管,自然是合情合礼也合军规,不过在下却是奉了我们组领之命,代查军情的,不知道可否容在下将事情原本禀告我家组领?”
孟希心中微微一怔,但却顺着信天召的话题道:“是啊,组内开拨之前,也颇有许多组务,又不若他们组内都有辅组之职,我便授命小七代我巡查军情,此事属实,他也正该向我禀告才是!”
“哦?”风少华隐隐感到事情有些变化,但却冷冷哼道:“代查军情,这情有可原,但莫非孟组领便是命你殴打组员的?”
信天召却也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径直向孟希一礼道:“在下奉组领之命,查探组员士气,不过还未等在下伤势复元,刻意去查,便有这位呼学友煽动军心,说道自己倒了大霉,才与我等分到这一组内,而且途凶险这类……。”
稍一顿,他正色道:“此事如今这几位组员俱都在场,不管组领还是队领大人,你们俱要当面对质,信某不敢稍有编排之语。”
说罢他一双如电的目光向那呼元图与一众组同看去,众人俱在他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去,这已经基本上不必要细问,也已经表露无遗的事情了!
“便因为如此,你便出手殴打他们了?”
风少华心中一阵懊恼,没想到在自己突冲猛审之下,对方还是并没有乱了方寸,如此一转,却也搭上了大义,就算自己再如何偏心,却也不能太越规行事了,却仍不甘心,但语气间,却已经松了下来。
“请恕在下无礼,若只是因此,那在下自然不至于动手,而更可恼的便是这群蠢货,不但当面辱我,更牵连了队首大人与队领大人,如此妖言惑众这行,不略加惩治,只恐真的乱了规矩!”信天召再次上前说道。
风少华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节奏又被这信小七掌握,一旁暗自忖,就想大事化了,草草了解做罢,免得再起纷波,让自己都难以处置,但他未接声,却有那孟希一步上前道:
“哦?还有此事,速速禀来,队领大人与队首大人,俱乃是我学员军的灵魂人物,岂是能随意牵扯的?”
此时一旁的呼元图终于感到了事情严重,他身旁的少年少波乃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军规之严,而且那呼元图也还与自己有些远亲牵连,忙连连用手去捅呼元图,让他上前请罪。
不过他两人却都被信天召那道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只得低头肃立,不敢再出言打断。
信天召郎声道:“这浑厮竟然说都怪孟组领与在下,俱都与风队领与凤队首有些旧怨,这才导致二位大人将我组派往了那‘流放之地’劝迁,此行凶险重重等语。”
一顿之间,又抱拳道:
“想风队领与凤队首与在下之间,不过是一些误会,这自然早已烟消去散了,这与此次的任务分派有何关系?况且这凶险之地,总有人前去才是,莫不成便因凶险便不去劝阻了不成?不知属下所说是否在理!”
此时的门外,几乎没有出发的九队九组近六十名学员俱在门外看热闹,信天召有意无意之间,将这凶险二字反复了几次,借对方之口说出,不但不露痕迹,反而顺手将风少华牵连了进去。
风少华一旁暗自已经大呼不妙了起来,随着门外众学员们的议论声增大,他忙叱道:“尔等安静,莫听那狗东西胡言乱语,我与凤队首自然与孟组领及信小七并无间隙,这狗东西妖言惑众,当真该死!”
那风少华眼看事态就要扩散,不由目露凶光,特别说到后来,更是目露杀机,浑身的煞气一时间让场中众学员一惊,俱都静了下来。
呼元图虽然粗暴,却也不笨,被风少华这气势骇的腿一软,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起来。
静眼旁观的信天召此时上前又拱手道:“队领大人息怒,此事我奉组领之命,已经算是惩戒过了,剩下的事情便需要组领大人劳苦,安抚人心了,如今用人之际,最忌临阵斩将,还请队首大人息怒才是。”
这一手玩的漂亮,顿时让那风少华哭笑不得,他也只是为振住场子,没想到场子振住了,但便宜却又被这可恶的信小七捡走,他动手打了人,如今反要落个好人缘,最要命的是还是自己成全的。
风少华心中充满懊恼与仇恨,自己打了一辈子雁,如今反被雁啄了眼珠子,这种玩弄心计,设套圈人的本事,什么时候竟然让对方给学去了,生生一步步逼着自己按对方的节奏起舞,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可接受。
这套“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套路玩的太漂亮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死局,自己这些大意之下,亲身过来本身就是一个失策。
不过他毕竟不是笨人,知道越说陷的越深,再逗留下去,那自己就真成憨货了,一脸寒霜的巡视了一圈诚慌诚恐的众学员,突然觉得凤天英给出的这五天时间是多么的愚蠢,有这个棘手的小子在,真不知道以后的五天里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冷哼了一声,对着自己躬身“求情”的信小七冷声道:“好自为之吧!莫再犯到我的手上,否则军法森严,便是院首他老人家当面,也饶你等不得!”
“恭送队领大人!”孟希躬身相送道。
看着一脸悻悻然,拂袖而去的风少华,孟希心中如同乐开了花一般,他也是玲珑心思的人,信天召的意思,他自己心知肚明,这犹如在茫茫黑暗中,为他照亮了一丝前程,他心中的灵感也如潮生一般奔涌而出。
“好了!快去疗伤吧。”孟希从跨袋掏出几粒丹药弟给兀自瘫跪当地的呼元图道。
“多谢组领!多谢信学兄大人大量,相救敝友……。”那少波上前与信天召与孟希拱手相谢,转身扶起七昏八素的呼元图回到了自己的铺位。
“谢我与信学兄倒是不必,只求你们莫再怪怨我二人那便足矣!另外,我得通知大家一件事情……。”孟希一阵苦笑道:“大家可能已经知道了,如今我们要去的地方,一切充满未知,我与信学兄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去,但各位意向如何,我也不加干涉,但是……。”
孟希突然一脸寒霜道:“不去的,只要队领点头,孟某决不勉强,但若踏上征程,与我孟某并肩作战的兄弟,我绝不允许有贪生怕死,扰乱军心之辈存在,否则,就不是今日这般小惩了,必要时便是出手打杀几人,那也只是为整顿军纪,为更多兄弟生存而为,孟某决不手软。”
孟希的一席话,如道道惊雷,顿时将本来就已经面露怯容,心神不定的学员们,震撼的险些道心失守,其中也只有几位孟希拉扰过来的较为出众的学员犹自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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