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对子键的爱是多重的,完全可以用拒绝,阻挡三嫂的到来。可是子键同意了,自己也不好反驳。想到子键的到来之后,置办这么大的家业,自己做梦都不曾想到,家里现在真的急于需要人手,考虑再三,最终她还是勉强同意了。
翠芬知道,这个家已经潜在了一种危机。但解决危机的最好办法,是从自己的身上找,如果自信心不足,或者完全不相信自己。即使三嫂这样的女人不来,那样的事情,迟早也会出现。自己所有诸多的努力,都将会功亏一篑,相反还不如大度宽容一些,让这样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并且时刻注意她。
当然,小姑娘大凤不希望三嫂来家做佣人,当面不敢与子键说什么,不过她敢不住的和母亲翠芬怄气,可是自己的少女心事,怎么也不能说出口。翠芬心里非常明白,本来这段平静的日子,她把那段曾经的想法给忘了,可看到大凤对自己强烈不满的样子,心里隐隐约约的那种想法,又复活了起来。
看到女儿大凤的脸颊,出水芙蓉般,日复一日的盛开。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并且逐渐丰满起来,而自己的容颜,却日复一日地在风干。每一个男人,都会向青春貌美的女人妥协,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翠芬十分的不安,混乱的纠结搅扰着她的心。
小姑娘大凤也是一样,心里充满了无法忍受的忧虑。母亲和舅舅的不明不白,今天家里又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寡妇三嫂。而且屯子里,还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小媳妇对子键的仰慕,并且十分垂青于子键。每当听到她们,对子键轻浮的挑逗后,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笼罩在大凤身上,抑郁和忧虑压迫着善意心机的女孩,使她感到沮丧和无助。
也许爱情的产生,也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这个春天,漫山遍野的淡绿,覆盖着整个荒野。乌浴尔河从荒野中间穿过,没有树木的遮挡,也没有人为的水坝,两岸的草儿生长得格外茂密。夕阳映衬下,大凤清晰的身体轮廓,就像一个剪影,充溢着青春的活力。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平平淡淡,不曾有太多的波澜。可就是这样,三嫂的到来,这还惹得屯子里周围的人,说了些闲话。嚼嘴的二老婆,更是义愤填膺,她好像多天没有进食,饥饿的样子,不说这件事情,自己的胃就火烧火燎一般的难受。她逢人便讲,子键霸占了三嫂母女,就是不说子键,救活了三嫂一家。
可是二老婆自己的内心,又何曾不想和子键有些缠绵。子键既有头脑,长得又高大英俊。在她的眼里,他的英俊,并不是简单的一种好看,而是一种美和力量的化身。这个脸型适当,身材丰满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身体总是存在着,让人觉察的一股无形张力。
她无法逃脱出,子键那双清澈的眼神,当然还有那硬朗的体魄。如果他想和自己有些风流之事,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的。也许每一人都是这样,对于对自己产生爱恋的人,总是有意无意中,想到他身体那个被隐藏的部分,与自己的那一部分咬合,那种幸福的感觉,应该是美轮美奂的。怪就要怪自己的命不好,这时的二老婆饥渴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身上阵阵发抖,冷汗淋淋。
二老婆是屯子里,有名的泼妇,同时她也是一个充满感性的女人。生活使她落魄,使她放纵起来,她有时也冷静地想过,是什么样的原因使自己这样,不过在没有找到答案的同时,这种善良的想法一闪而逝。这个人三十出头,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样子,风骚无比,会跳大神还会接生。每天除了呵斥和谩骂,便是不住的抱怨命运不公平。
二老婆本姓白,小名满桌,她的母亲一口气生了四个女孩,也没有见一个男丁,索性就叫她满桌,希望再生的时候是男孩子,桌子是满了。当她的母亲怀上,第五个孩子的时候,由于身体虚弱,孩子没出生就死了。嫁给王家,完全是依照父亲之命媒妁之言,那时岁数小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糊里糊涂就嫁了过来。这个女人客观地来说,也非常的不容易。
二老婆还记得,当初自己结婚时候的情景。父亲是赶着借来的马车,一路拉着她,从很远的地方把她送到这个屯子。并且破天荒地买了不少好吃的,她坐在车上只是不住地吃,都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即使到了地方,也不清楚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记得父亲告诉她,从今以后不能再回家了,这里就是她的新家。父亲走后,马车上拉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娘,那个姑娘,哭喊着不上车,同时自己哭喊着,想上车,跟着父亲回去,结果还挨了父亲一撇子。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结婚了,不能回家了。父亲走后,她堆缩在墙角,抬着头,睁着清澈无邪的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屋子里的人。突然间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并且夺眶而出,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像断了线佛珠,扑簌簌的滑落到衣服上。可怜的她现在尽然还不知道,谁应该和自己结婚,那个和自己过日子的人是谁。
由于从小就没了妈,她不知道,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应该干什么。她试图偷着跑出去,但被一个梳着嘎达咎,穿着藏蓝免裆裤的小脚女人,痛打了一顿。那时她只是知道哭,越是哭老太太越是打,打累了就从头发上,拽出一把银簪子扎她。还是因为有一个叫翠芬的女人,前来相劝,小脚女人才不打了。每当想起这些事情,现在她的心里,现在还会滑过一种难言的刺痛。
她深陷牢笼一般,不敢挪动一步,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使内心尽量的平静下来,用近乎呆滞的目光,揣摩眼前的处境。晚上人们都离开了,屋内留下一个男人,身材瘦小枯干、外表痴呆肮脏、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斑牙、嘴角不住的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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