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女人是谁?诺言静这样想。已是黄昏,虽然这里人迹罕至,可是一个女人,一个从背影来看,身材足以让男人疯狂的女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地方洗澡。
她的动作,比流水更温柔,指尖在肌肤上滑动,优雅动容。诺言静站在那好一阵,这样短短的一阵,她已经对这个女人生出了难以形容的微妙之感。感觉到心跳的好快,脸在发烫,就跟之前,黄羽靠近她身边时一模一样。
那女子突然间转身,一眼就看到诺言静。此时,诺言静的脸更加红润。两缕秀发在溪水中沁的湿润,羞涩的遮掩着胸前两点嫣红,眼睛与季节相溶,似是秋水长天。
眼波凝视着诺言静,她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也并未羞涩,也许只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可是诺言静就不同了,从小不食人间烟火,一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师叔素墨衣的陪伴下,平时连稍微轻浮的衣服都不会穿。眼前的女子,却丝毫不知廉耻,可奇怪的是,诺言静并不觉得这样子下贱,反而很想像她一样,一丝不挂,任由流水洗尽自己的身子。
“干嘛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那女子问。
通常情况下,应该是问你是谁才对。诺言静顿了顿,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你认识我?”
那女子笑了笑,就算出水的芙蓉也不过如此:“下来一起洗吧,水很冰、很凉。”
诺言静想拒绝,她也应该拒绝,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可是对方反而像是认识自己一样,可是她还来不及拒绝,这女子就已走到她身前,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衫。
紫玉蚕丝织成的衣服如同流沙一般从臂膀滑落,诺言静简直是要窒息了,可是她却没有反抗。是不是因为绝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洗澡,尤其是对最自然、清澈的溪水充满着向往,而且对方也同样是个女人。
诺言静已经没有一丝遮掩的衣襟,她已经十九岁了,身体也发育的很好,再加上常年的修炼和各种仙草的滋补,让她的躯体完美无瑕。
一直以来,似乎是第一次这样正视自己的身体,在别人面前展示。诺言静已经不觉得羞耻了,她反而有些许自豪,因为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值得骄傲,而且并不比眼前的女子差,有些地方甚至更加挺拔。一个女人,就应该明白这一点,明白了,还剩下什么好害羞的地方?
那女子已经牵着她走入了溪水中,溪水流动,刺激着身上每一寸肌肤。女子的手轻柔,在为她擦去脸上的尘埃,看着诺言静一动不动的,女子笑了,笑的很美。她绕道诺言静身后,解下她头上的混天绫,秀发瞬间飘忽,就在此时,女子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双手更加温柔。
诺言静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从对方手上传来冰凉溪水和柔柔的触感,都在激发她以往不曾有过的**。她真的好想拒绝,可是偏偏又很享受,原来,她并不如她曾经所认为的那般高贵,原来自己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诺言静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只是现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只好努力找些话题,转移这种**。
“我是谁并不重要,而且我对你并没有敌意,相反,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还是朋友。”女子已经放开了诺言静,自己擦拭身子。
诺言静转过身,看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通常敌人的敌人,就是成为朋友的契约。
诺言静并不笨,她已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依旧答道:“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说谁。”
女子笑了笑:“妹妹没有必要对我这么谨慎,我只是想说,明日他出来之后,状态顶多只有全盛时期的七成,以妹妹的修为和手中的承影剑,到时候若与我联手,定能让这小家伙吃一个大苦头。”
不得不说,这番话让诺言静心动了,因为明天的一战之后,不管输赢如何,他也一定不好受,可是诺言静还是不能相信她,因为这个女人的底细,她一点都不清楚。
“他的实力,你也应该很清楚才对,就算只有七成,也不是我们所能奈何的,所以与你联手,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诺言静这并不是在拒绝,而是在变相的套出对方的底牌,一来可以深入了解她是出自何方实力,二来如果真能拿出足以抗衡他的实力,就算她是仙门的敌人,诺言静也并不介意这次与对方合作。
女子道:“所以我们更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
“埋伏和陷阱啊,因为我知道他出来之后,会走那条路。”
血色的残阳笼罩山间,诺言静安静的靠在溪边,期待明日的到来,说不出的满足。
时间回到连云山庄,大师兄李涛已经在呼呼大睡,罗康结独自坐在院子里,并不是因为他大师兄的呼噜声吵的他睡不着。
他把背靠在桌子上,仰望着天,夜空空空如也。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自己对上诺言静,连看她两眼,就如此不定。反观他,不仅谈笑自若,而且洒脱自在,无形中的强者姿态,是那么的令人难忘。
‘如果、如果我也能有与他同等的实力,是否也可以说出那般不可一世的话语和特立独行的作风。’他这样想,只因为他还比他年长四岁,这时又不禁为他担心起来,明天的对手,可是一个真正的强者,在问鼎天下谱上,排名比他父亲还高的强者。
夜晚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连云山庄为每个门派、世家的弟子都配备了单独的行院,大多数都在彼此谈论明天的事。
连见又站在了屋顶,闭上眼,折扇挥动。他的对手今天要比他辛苦的多,在明日对决时,自己在精气神就已占据上风,而自身又是在这里长大,一草一木远比对方熟悉,这样又占据了天时、地利与人和,他已经没有输的理由。
宿面生和休眠罗在门外替我护法,今晚上,我一定要尽量让自己状态恢复过来,之前击败空戒,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
幽幽的大殿之上,连云白端坐,惜花以及逐月恭敬的站在下面。
“终于到了。”连云白淡淡的道。
惜花道:“这个结果,都是我们早已预料到的。”
逐月道:“可是真正的结果,我想谁也无法下结论吧。”
惜花道:“少主从小就在连云山庄长大,环境比我们还要熟悉,就连一年四季的天气变化都一清二楚,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占据。”
逐月道:“你还少算了一点。”
惜花道:“哪一点?”
逐月道:“空戒不是等闲的摇光级,对上他以完全的压倒性力量获胜,可是多少都会付出些代价的。”
惜花道:“可是那孩子并未受伤。”
逐月道:“没有受伤,不代表状态就在巅峰,精神状态或多或少肯定会有点儿疲倦,即便是休整一夜。”
惜花道:“你也算漏了一点。”
逐月道:“哪一点?”
惜花道:“明日出题的人是师尊,而我们想到的,他老人家也想到。”
逐月笑了笑,道:“说的不错。”
两人双眼同时看向上座的连云白,连云白已经在沉思。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任伤痛逐流,也换不回过往时光。淡淡愁殇,翻搅着本就不平静的心湖。
‘是我的选择错了吗?’连云白这样想,想着想着,竟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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