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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巨蟒是修炼了近千年的蛇妖。由于此地是荒郊野岭,修炼的成果可不比那些吃人的妖怪,虽说修炼了这么久,却也没多大的本领,这也是那江湖先生勉强降服它的一个原因之一。
再回头说那江湖先生,当时只记得要将这蛇妖埋在槐树下,却忘了让人将其体内的内丹取出。如此一来,虽说巨蟒已经气数将近,但结果竟然让它与那棵槐树合为一体。
听楠婆说到这里,我不由的回想起我和老肥在树洞里遇到的那些情况,难怪那些乱七八糟的树根当中竟然还有一些看起像虫子的东西,原来这树妖还不能单纯的称之为槐树妖。
想到这儿,我这心里紧绷了一下,急忙问楠婆说道:“我身上的伤口,就是被那树妖所伤,照你这么一说,岂不是中了蛇毒了?”
那楠婆听我说罢,笑着说道:“放心吧,尚祖婆早就知道你是被神树所伤,所以才让我……”楠婆说到这里马上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一时之间竟然语塞了。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我问楠婆的那句话,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中了蛇毒,但此时见她这副表情,显然是她说漏了嘴。但不管怎样,从她说出来的那半句话里我已经确定,至少我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尚祖婆之前的那些言行不一,此时似乎也有了一点头绪,我估计一定是尚祖婆让这小丫头来这儿探探我们的底儿,可她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见楠婆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便问道:“你是说你来给我清洗伤口是尚祖婆的意思?”
楠婆听罢,很尴尬的抬起头看了看我,一副情非得已的样子,一边点了点头一边说道:“是…是的。”
这时候,我和老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老肥接过话问道:“那尚祖婆让你来这里恐怕不只是来清洗伤口那么简单吧?”
“其…其实……”楠婆磕磕巴巴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最终还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对我们说道:“尚祖婆见你们俩能从树洞里出来,觉得你们俩一定有些本事,所以才让我来找你们商量有关神树的事情。”楠婆说罢,一副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和老肥。
这所谓的神树看起来可不简单,虽然她们看到我们从洞里活着走了出来,可她们哪里知道我俩在洞里的情况,要不是老肥,我就躺里了。
“我见你们一口一个神树的叫着,难不成你们整个村子里的人全都靠着这棵神树保佑的吗?”我问道。
听我这么一说,楠婆叹了口气说道:“哎!神树是叫给村子里的人听的,其实这是一颗蛇槐……”接着,楠婆又接着讲起了尚昱那时候的事情!
话说那江湖先生看过那棵槐树以后,十分后悔,连连叹息。尚昱见状就对那江湖先生说道:“既然那蛇妖已经和槐树化为一体,何不将槐树砍掉,然后一把火烧了不就完了吗?”
不料那江湖先生极力反对,“万万不可啊,巨蟒虽死,却与这棵树融为一体,所以这树已经不是普通的槐树,用火是无法炼化它的。”说罢,那江湖先生还连连摇头。
“那…那该怎么办?”尚昱问道。
那江湖先生想了良久,最后才说出道:“实在不行,你们就离开这里,另寻生路吧!”
原来这蛇槐怨气太重,怕是大家留下来,早晚也要大祸临头。可江湖先生哪里知道,尚昱他们是逃命逃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站稳了脚,如果再接着跑,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安稳下来。
所以尚昱又问道:“除了离开这里,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如果你们非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树葬。”江湖先生回道。
“树葬?”
江湖先生所说的树葬,就是这里的人死后全部都葬在这槐树下,以此来表达这里的人是为蛇妖谢罪,希望能化解它的怨气。
听了江湖先生的一番解释,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尚昱还是答应了。
自那以后,村子里就有了树葬的礼法,随着人们一代一代的过去,自然也就习惯了这种葬法。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蛇槐的怨气不仅没有被化解,反而越来越重。这树越长越大,慢慢在下面长出了一个像是吃人的大嘴一样的树洞。
往往有人往里送死人的时候,不管活人死人都只进不出,搞得人们是人心惶惶,以至于后来大家都不敢在往里送尸体。可一旦不往里送尸体,隔个几年的时间,那棵槐树就开始兴风作浪,从那山谷中发出阵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瘆人。与此同时,整个村子是狂风大作,搞得人畜不安。
然而有关于这棵蛇槐的事情,也就尚家知道是怎么回事,村子里其他的人根本不清楚。尚家的人见状,只好差人抬死尸进去,过不了多久,这里才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后来,有一个路过村子里的人,看出了这里的情况,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对付这棵蛇槐,也只能是传授冥术给尚家人。学会了冥术,就可以操纵死尸走进树洞,如此以来,活人便可以幸免。
可光懂得冥术还不行,还要学会一种祭祀礼法,然而这种祭祀的礼法要未婚的人才可以学。换句话说,如果学了这个祭祀礼法的人,终身不可嫁娶。于是,最初的时候,尚家派出了一个未婚的男子,在村子里又找了一个未婚的女子学习祭祀礼法。
自那以后,村子里才算过上了太平的日子。而有关这棵蛇槐的秘密,也只有这些人才知道。他们对村子里的人都称蛇槐是神树,所以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有一个规矩,没有祭祀人的允许,都不可以擅自去山谷里,以免打扰神树的清净,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儿,我有些好奇的问楠婆说道:“那尚昱最早的时候,是因为避难不肯走,可后来过了好几代人了,甚至都改朝换代了,那为什么大家还不走呢?”
“说的容易,当时老祖宗来这里的时候,毕竟才一家人带着一些下人而已,后来可是整个村子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走掉。”
其实她说的这个我也可以理解,人有的时候一旦形成了一个观念,真的很难改。
“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我问道。
“什么问题?”
“你叫楠婆,那个老人叫尚祖婆,为什么你们的名字后面都带个婆字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这里祭祀人女的称婆,男的称祖。尚祖婆或尚祖在世的时候,必须在村子选出一男一女作为将来的继承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奇怪,自打我们来到这里以后,也没见她们这里有一个男人,难道现在只需要女人就可以了吗?
“那你们现在的尚祖在哪里啊?”我接着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楠婆此时似乎有些伤感,过了片刻才回答道:“尚祖早在半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会失踪呢,那不是还有继承人呢吗?”
“尚叔祖也跟着失踪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和老肥在洞中看到的那具特殊的死尸,也就是那个站在树根前仿佛被定住了一样的老人。那个老人会不会就是楠婆口中所说的尚祖或者是尚叔祖呢?不过此时在我还没确定那个老人的身份之前,我还不能轻易把这事儿说出来。
看来昌吉村这事儿,还挺麻烦。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之前楠婆说是尚祖婆让她来的,于是我就问道:“那你来找我们商量什么事儿?”
楠婆这时候微微抬起头,不想她已经流下了眼泪,她擦了下眼泪说道:“半年前,我无意间听到尚祖和尚叔祖说,他们想要去除掉神树,不过这事儿他们俩从来都没和我们提起过,所以我怀疑他们的失踪和那棵神树有关。”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们找尚祖啊,还是除掉神树啊?”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不安,不管哪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恐怕都不简单。
“毕竟你们俩去过神树洞,里面有什么,你们应该都知道,所以…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在里面遇见过尚祖。”
此时,我的内心很纠结,在洞里看到的那个老人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如果告诉了她,万一她和尚祖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非要去树洞里找人,毕竟里面是非常危险的,况且现在我还不太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尚祖。
想到这儿,我对楠婆说道:“其实我们俩进去树洞后,也没走多远就出来了,所以并没有碰见什么人在里面……”
还没等我说完这话,就听门外有人说道:“楠婆,既然是求人办事,就要实话实说。”
我们三人听到这说话的声音后,不约而同的朝房门出看去,只见尚祖婆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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