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乔舍可和我第一次在天津见他的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候他的形象非常的邋遢。而现在则是一身的正装,上边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打了一层蜡,黑亮黑亮的。
这家伙到了二叔家倒是不见外,进屋里自己就找地方坐了下来,一副看似和我们很熟的样子。
“行啊,怎么了这是,当大老板了啊?”我见状打趣说道。
“哈哈哈……我说您就甭拿我找乐了,我这是为了见侯爷,特意买了一身行头,表示尊重吗!”这家伙眼睛本来就不大,这一乐都看不见了。
玩笑过后,这家伙说起了正事,不过这时候,他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尴尬。
“侯爷,这次咱这线有些不大一样。”乔舍面有难色的说道。
“哦?不大一样?难不成是让我们下墓吗?”二叔喝了口水说道。
“咳!看侯爷说的,绺子的规矩我还不懂吗,我就是再没饭辙,也不能让侯爷下墓啊!”说到这儿,乔舍一副嬉皮笑脸的朝二叔跟前凑了凑接着说道:“侯爷,是这么回事儿,咱这趟线啊是条水线,所以……”
还没等乔舍说完,二叔打断他说道:“什么,水线?我说乔兄弟,不是我不给你跑,我捡起这行也没多久,我什么情况你也都清楚,就手底下这俩孩子,我们压根就没跑过水线。”
别说二叔,我一听水线这心里也有些反感,心想二叔您就赶紧拒绝他吧。
不想这乔舍依旧不肯罢休,接着对二叔说道:“侯爷,这水线可不是一般的水线。”说到这儿,乔舍的眼睛转了一圈儿,想了想紧接着又对二叔说道:“这么和您说吧!这线在山西的一个叫上水村的地方,这个村子旁边有一条河,叫八渡河,这河里有一河神。”
乔舍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二叔在看,似乎很神秘的样子。
而二叔听罢,则是一脸的疑惑,想了想对乔舍说道:“你说的这线还是在有人住的村子里?而且还是河神?”
“侯爷,我说您糊涂啊!”乔舍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那怎么可能是河神呢,分明就是河里的脏东西。”
我和老肥两人本来一听说是水线,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就想着二叔赶紧把他打发走算了。不过现在听起来,这里面倒是有些意思。我们以往跑的那些绺子都是在荒郊野岭,这村子旁边的还是头一次。虽说是条水线,不过这河估计也大不到哪儿去。
此时的二叔也不像那会儿那般排斥了,示意乔舍继续说下去。
“侯爷,我打听过了,那里的人年年都拜祭河神,有的人说还见过,说的还有声有色的。据我观察,那里面肯定有东西。”
乔舍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河神最早指的是黄河河神,那是唯一的河神。直到后来,一些比较大的河流也曾传出过河神的传说,所以河神就不再单一指黄河河神了。在我国好多地方都要拜祭河神的习俗。
不过二叔曾说过,在东北这边儿,河神极少有人见过。更何况我们这附近就没什么大的河流,所以很少听到有河神的传说。
二叔听了乔舍说罢,沉思了片刻,既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侯爷,您还犹豫什么呢?您说您要本事有本事,下边这俩孩子也都非等闲之辈,水线这东西固然是谁都不爱碰,可这东西您怎么着也不可能说一辈子都不碰啊。我跟您说啊,这条线可不大,您就当带徒弟练练手了不是。”乔舍在一旁不停的说道。
这时候,二叔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乔舍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我。
我见二叔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儿,似乎有什么事儿。其实听了乔舍说这么多,我也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一时还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老肥开口说道:“乔先生,现在有个问题我还不太明白。”
乔舍见状,连忙微笑的说道:“有什么不清楚的您问。”
“不管这水里的东西到底是河神,还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村子里的人可都当它是河神,那我们去了要怎么跑这绺子啊?”
“咳!所以我一开始就说吗,这趟绺子不太寻常。其实我呢,也不是说非得要这趟线。主要是那水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长此以往,恐怕对村子里的人不利啊!”
没想到乔舍居然给我们摆了这么一道,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还信,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特别扭。他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二叔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而有些话他还不方便说。
想到这儿,我对乔舍说道:“那这该不会是让我们白忙活吧?这大老远的,就算我们是去献爱心,可这……”我一边说着,一边捻着手指,意思是问他这钱怎么办?
乔舍见状,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这小侯爷可真是精啊。”说到这儿,乔舍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这趟绺子的盘缠,按说呀,这点钱肯定是不够。不过说实话,这水里的东西是大是小,我现在还真不确定,也只是个猜测。如果真能搞出个大丹子来,这钱肯定少不了你们的。”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够狡猾的,别看他话是这么说,我估计这水里的东西大不了,不然他也不会拿出这么点钱来。不过再想想他之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既然干了这行,难免会碰上个水线,最主要的是,如果真的和四祖他们跑将军岭,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水线,我们这边还真没什么经验。
想到这儿,我对二叔说道:“二叔,既然乔先生大老远的跑来,咱们就去看看?”二叔听罢,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旁的乔舍见状,笑得满脸的褶子,“侯爷,那这么说,这线您接了?”
“大斌说的没错,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也不能让乔兄弟白跑一趟不是。”
“得嘞!我就是爱跟侯爷办事,爽快,不用费那么多口舌……”
转天,乔舍先行一步,回了天津。我们约好三天后,先在天津与他汇合,然后再一起去山西。
话说我们收拾好东西,三天过后,便去了天津。再从天津直奔山西,到了目的地后,乔舍便离开了。
这趟绺子,可以说是最省心了。以前我们到了地方,还要自己找那些精怪的老巢,不过这次基本上可以省略这一环节了。
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二叔决定先带着我们俩去那条河看看。
这条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原本以为不会很大,没想到这河的宽度少说也得有二十七八米。我们跟着二叔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此时正逢雨季,河水的水位还是很高的。
“二叔,这河里有东西吗?”我一边看着河水一边问道。
这河是自西向东流淌着,水流不是很急,我看着和普通的河没什么区别。要想看这水里有没有东西,还是得靠二叔,别看我和他混了这么久,我还是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来。
再说二叔听我问罢,摇了摇头,过了片刻说道:“这河还真挺怪!”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来了兴致,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要我现在来看,这河水的问题不大。”说到这儿,二叔朝着远处又看了看,接着说道:“像这种河,淹死过人再正常不过了,所以里面有东西也很正常,可乔舍千里迢迢让我们来到这儿,不可能只是为了捉几只水鬼吧,这也不现实啊!”
“那这河里到底有没有东西啊?”我此时有些不太明白二叔的意思。
“桥夫子这行也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他们虽然没有降服这些精怪的本事,但是发现他们还是不难的。正常一个桥夫子能在方圆二十里内感应到精怪的存在,而且很准的。”说到这儿,二叔叹了口气。
随后我们又沿着河走了一段距离,二叔依旧没看出什么来。最后决定,先去村子里看看,或许能够打听出点什么来。紧接着,我们三人就去了上水村。
话说这村子还不错,人丁兴旺,面积也大,唯一一点不好的是,这里的地势高低不平,我们每人身上都背着重重的行李,所以走起来比较吃力。
我们辗转反侧,来到一户村民家的门口处,看到院子里有一老头,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正在那里编篮子。
二叔见状示意我们停下来,然后上前敲了敲门。老头听到敲门声后,放下手中的活,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您好啊,老人家,我们是外地人,能进来吗?”二叔问道。
老头站起身来,看了看我们,然后示意我们走了进去。
这院子不大,一侧堆满了农具,我们把行李都放在了地上,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
“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老头有些警觉的问道。
“我们是吉林人。”二叔回道。
“哦?来这儿走亲戚啊?”
听老头这么一问,二叔想了想回道:“不是走亲戚,我们听说这儿的河神挺灵验,所以特意来看看,我们是来拜祭河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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