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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沃克与男爵扎克斯两人一直在夏普之家小城堡的二楼厅堂里传杯把盏,他们根本没有理会这飞速流逝的时间和那早已停止流沙的沙漏,尽管天空中的流浪者和引路者已经悄然的升到了被晓琼之星指引着的夜空之上,小城堡的窗外庭院里栽着的艾尔黑力诺红冠木都传出树木的拔节声。两人兴趣盎然的秉烛夜谈显然已经无法被任何东西阻挡,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感觉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他们在促膝之间更是找到了更多他们热衷讨论的共同话题:从格林斯特王朝的建立,到没落;从赛格尔一世篡位夺国,到赛格尔二世的野心勃勃;从经年的见闻,到两人合作的约定。这些共同的话题几乎无所不容。不时间传出一两声哈哈大笑和觥筹交错的碰杯声。
男爵的仆人已经是第六次为烛台换上崭新的白蜡了,盘子托起的那只烤火鸡也变成了一堆散碎的骨头架子,空空如也的西斯康特红酒瓶在两人微微抖动的脚下翻倒乱滚。
伯爵沃克和男爵扎克斯两人的面色通红即便在微黄的烛光照耀下,他们甚至把座位自个儿的搬到了一起,互相捏着对方的手,或者拍打着腿以示意它们在喝酒的时间里找到的共同点和建立起的攻守同盟。
“酒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可以把我们两人拉在一起。”男爵扎克斯打了个嗝,浓烈的酒气迎面就像伯爵沃克扑来。
“扎克斯!现在我总算了解了你。”伯爵沃克紧握着男爵扎克斯的手,他通红的脸就像旭日初升,“哦,你的心思看起来比我要细腻一些。”
“沃克,别夸奖我了,我也没看出你是现在这样的一个人,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蠢到了没得救的地步。”男爵扎克斯哈哈大笑,他早已与之前第一眼看见雅芬伯爵时判若两人,他的满面红光,其程度一点不亚于伯爵沃克的脸。
“那只是我当时头脑一热,在奸佞之人的怂恿下盲目的自信。现在想想以前,做的那些他娘可笑而且出格的事情,我自己都感觉想在地上挖个洞立马跳进去。其实,现在的我多想以现在的心态回到过去治理雅芬,也许霍顿那杂·种还有雷萨特那杂·种,还有头顶上带着王冠的混蛋只能看着我干瞪着眼,而且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伯爵沃克言毕双唇紧闭,一时间泪眼朦胧,“怎么说呢?唉,前沿有些不搭后语。就这样说吧,现在的我,你知道的,已经是进退两难,差点偌大的道路上都没有容我踏脚的地方!多可怜。做伯爵做到了这样的份儿上。”
“但愿你能把这种心态一直保持下去。沃克·伊斯特泰姆。雅芬堡的伯爵阁下,银椅上的人。可比我要好得多,我混入穆瑞德的时候还被领民们误认为我是一个乞丐。至少你还有马还有库洛休斯跟随,那家伙是个好伙计,他两年前刚来的时候我就能看出这家伙以后一定能干成大事儿!”扎克斯一手托着脑袋,望向了那白蜡的烛光。烛光照亮他微微有着疤痕的脸,“说着说着,就跑了词,我说的是伤疤算是男人的荣耀。哎,我已经陷入了酒精的麻痹中,好像无法自拔了。”
呼噜的声音从扎克斯的鼻腔里传了出来,这声音的震动频率让沃克的眼睛也开始犯困,他只是听得扎克斯一直在呓语中询问着,“唉...我说...你呢。”
“我么...我在回到雅芬堡以后,会把我们今天酒桌上谈的事情落实的,我要把珀兰德开辟成一个你们走私的走廊。这样你们的商队就有了一道受到保护屏障。而我们雅芬也能从你们的买卖里受益。这是你两年前的提议,现在不过是旧瓶里装了新酒罢了。哈哈哈。”伯爵沃克趴在了圆桌上,好像是因为他太过劳累和喝了太多的西斯康特红酒,竟立即呼呼大睡起来,偶尔发出一两声质问般的呓语,“听到了吗?扎克斯·夏普...库洛休斯,你是个混蛋。”
清晨的鸡鸣声很是刺耳,伯爵沃克从醉酒的美好梦中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窗外攀上树梢的太阳射出的光芒有些刺眼,周围的情景也不是他睡去的夏普之家二楼厅堂酒桌,他疑惑的看着四周陌生的屋舍内景,红木搭建的房屋里老式的红木家具看上去十分的整洁,他从床上翻身而起,他以极快的速度穿好了衣物,带上了武器架上搁好的宝剑和那柄卷刃的伊斯特泰姆之剑,推开了虚掩的门扉,昏头昏脑的便迎面撞上了端来一盆水的库洛休斯,只听得‘哐当’一声,金属水盆便被这突然而来的一次满怀给撞翻在地,水盆里的清水也撒了一地。
“啊,好不容易才打来了一盆水。罗格阁下。”库洛休斯的衣服看上去糟透了,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他大张着嘴巴,除此之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他的脸还是那样的红润,“我才换的衣服又被你弄成了这副模样。”
“我记得我昨天和扎克斯喝了酒。我是怎么到这儿的,我以为这儿是夏普之家。”伯爵沃克拍了拍脑袋,“哎,有些头疼。不就是清水而已吗。”
“夏普之家在你前面和我身后的那座夏普山上!您现在在穆瑞德呢,在阿尔诺那头独眼龙商队的秘密据点大门外!”库洛休斯微微一笑,“昨天你和男爵喝了太多的酒了,我听夏普之家的男爵仆人说,你们两人竟然喝了整整二十瓶西斯康特红酒。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我和独眼龙当时怎么能把你们两人从厅堂里扶出,或许是连拖带拽!还记得您对我做了什么吗?啊,真是糟糕透顶,阁下!”
“我完全不记得我走出夏普之家的任何片段了。那段时间在我的脑海里,感觉压根儿就是不存在的。”伯爵沃克黑褐色的眸子里有些躲闪着库洛休斯的眼神,显得十分尴尬,他好像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你说了我又把你衣服弄成了这副模样。”
“这算好的了!你昨晚把喝进去的酒全往我衣服里吐,弄得我自己都快被你吐出的酒熏醉了!你还是说我不是一个忠诚的人,就带你深入夏普之家的虎穴,你和扎克斯阁下以前是死对头什么的--我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您比我预想的会开上相反的玩笑。显然,这里不是什么虎穴,而是酒池,扎克斯阁下还真是和你拼酒,大战数百个回合的死对头。哦,对了,你还说要把珀兰德荒地封给我做领地,然后狠狠的用脚不断的踢着我的屁股。直到把你扔上了马背,我才一身酒味的牵着点睛骑着怀特雪将你从夏普山托运出来。你要知道,连怀特雪都爱上我了,不断的舔·我的衣服!”库洛休斯哈哈大笑起来,“罗格阁下,希望你的话不是画块珀兰德的地图给我--你的话可必须得兑现!珀兰德荒地虽然被雅芬伯爵看做是荒地,对我而言那里可是黄金地段,走私者的天堂,走私的黄金走廊!”
“噢,好吧。既然我这样说过,我就把珀兰德荒地封给你。不知道扎克斯·夏普那家伙喝成了什么样子。”伯爵沃克的嘴角也开始情不自禁的微微上翘,“记得他比我先那么一瞬间醉倒在圆桌上。”
“哈,算了吧,只有雅芬伯爵说的话才算数。哦,您说呢,男爵阁下和你的醉样还真有几分相似!男爵被那头独眼龙阿尔诺扶出的时候,紧紧的拉着你的手,大喊他死去的弟弟从男爵比尔。他又哭又笑的撒着酒疯,摔着酒瓶,时而欢笑,时而大哭,他还将那头独眼龙眼罩一把扯了下来带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他和你一样狠狠的朝阿尔诺的屁股猛踢了一顿,我感觉你们两人醉酒的情形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一种作风!”这次该库洛休斯感觉十分的尴尬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眉头皱到了一块,“哎,真不知道我的屁股的状况还能不能骑上怀特雪,罗格阁下。”
“怎么?骑怀特雪做什么,现在不是还很早嘛?日上树梢。难道现在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伯爵沃克收起了笑容,黑褐色的眸子里现出了颇为疑惑的神情,随即他吐了吐舌头,“我现在胃里是五味杂陈,能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
“只有在上马以后啃点干粮的时间了。阿尔诺昨晚悄悄的告诉我,我们得再今天的该死中午以前,逃出这里,那些请求搜查穆瑞德的国王军骑兵团已经回王城去请求到了国王手书的搜查命令。我们伪装成卡坎德步兵的伙计们正表面上配合着这些国王军士兵搜查,现在他们被引至了男爵所在的夏普山,可搜查的时间不会拖得太长,看到我端来的这盆水了吗?如果您还不醒,我就拨水让你醒!现在穆瑞德的大门没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库洛休斯说完就带着伯爵沃克前往了穆瑞德走私据点旁的秘密马厩,牵出了他们两人的坐骑,点睛和怀特雪,就像天生的一对黑白配,“上马,我们走。就向穆瑞德正对的艾尔黑力诺北森里走。这条路我熟悉。”
“这就是奔命的节奏。”伯爵沃克撇了撇嘴,折回了穆瑞德阿尔诺商队的秘密据点将随身的东西收拾了个妥妥当当,他翻身上马,与库洛休斯一并向穆瑞德的大门奔去。穆瑞德的红土道上到处是纷乱的马蹄印,看起来,国王军骑兵团前来搜查他的人可真不少,“看来这节奏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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