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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莱尔旅店的老板顺利的订到了船票,罗格和库洛休斯在诗莱尔旅店的海景房间里经过了两天时间的舒适的休整和等待,船期很快就临近了。
“罗格阁下,我想我跟随着您已经进入了愉快的体验旅程。”在踏出诗莱尔旅店的那一秒,库洛休斯兴奋跃然在面孔,“这诗莱尔旅店的海景房间可真是舒服极了!”
“愉快的旅程很快就要结束了,我的特别侍从库洛休斯,在我们乘船到了帕尔玛王城后,我们将解除所有的关系,各走各的路。到时候您可别再跟着我了。”罗格懒洋洋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哈欠里有股浓浓的啤酒味,“矮人的啤酒和我们的艾尔托拉酒的确与众不同。”
“是啊,罗格阁下,艾尔托拉酒和矮人的啤酒口味各不相同,人与人也是各不相同也各有特别的能力,所以您一定不会舍得让我走的。”库洛休斯红彤彤的脸上洋溢着自信,“我能看出来您还是需要一名值得信赖的帮手的,而我--正好就是那个人。”
“但愿如此。库洛休斯。这几天,咱们的话题似乎丰富了一点。你是个好人。”罗格与库洛休斯你一言我一句的交流着,气氛倒还算和谐,不一会儿他们便走进了哈瓦洛大型商港,可商港旁的石舍里,阿尔诺和他的商队们显然已经先行离开了,只是在石舍的门闩上绑了一个‘马克’结。
“看来咱们与阿尔诺是道别不了了!阿尔诺还真是速战速决,快速的把货物倒手以后,就拴上了‘马克’结,从‘马克’结留下的暗号显示,他们一伙人已经先行离开了这里,往东的方向--应该是铁拳堡的方向去了吧。”库洛休斯从石舍内走了出来,无奈的耸了耸肩。引着罗格径直走进了商港里的船坞。
“可真是喜欢快刀斩乱麻的独眼龙。”罗格在脑海里回想着健谈的独眼阿尔诺,
在库洛休斯核对着那两张写满矮人文字的船票后,他终于在商港船坞停泊停泊着的船只里找到了那艘船,那是一艘双桅杆的商船,跳板对面的船舷处一名水手一直目无表情的举着一块木牌子,木牌子上寥寥草草的随意书写着--风浪骑士号欢迎你。
“罗格阁下,请下马吧,那个叫巴图的旅店主给我们*的就是这艘商船了,这艘商船可是我的老‘相识’,总之订的不错!他属于帕尔玛的梅里萨船坞主,男爵梅里萨男爵的手里的船,而且这艘船的船况也很不错。”库洛休斯一手接过罗格递给他的马鞭,一手牵住了‘点睛’的马缰。
罗格快步走上了踏板,慢慢的走向了在船头,他想望望这无垠的海景,呼吸一下白覆海岸冰封气息,他目光冷峻的望着远方的海平线,暗自唏嘘着,“王城啊,束缚我十数年的王城啊,想不到这次我是主动的去了。陛下,您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库洛休斯在交付给船员水手两张船票后,牵着罗格·泰姆的‘点睛’--那匹花斑重骑军马走下了甲板,将‘点睛’寄存在了甲板下的马坊里,10枚林斯顿铜币让那个负责看守牲畜的船员水手脸上灿若桃花。
不一会儿,风狼骑士号商船的甲板上就站满了人,这些人中只有一部分是准备干活的水手,大部分则是哈瓦洛港城准备去帕尔玛王城旅行或者经商的矮人。
随着那金色的光芒将白覆海岸的海平线附近的大海照耀的金光灿灿,甲板上的驾驶舱内立即传出了船长收锚出航的命令声--那是一种海螺号吹响的长音,低沉而冗长。
风狼骑士号商船的船员们立刻开始忙碌了起来,敏捷的船员水手牵着风帆,手脚并用踩着织网爬上了桅杆,弦墙那名手举木牌的水手丢下了木牌子,在两三个船员的帮助下开始收拾起连接船舷和甲板的木跳板,他们的身边数十名肌肉强壮的伙计合力拉动着粗壮的铁锁环,船锚才在不情愿中懒懒的被拖上了甲板,甩在了船员水手们身后的甲板上。甲板上的矮人旅行者和客商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向了甲板舱,竟在甲板舱下的房间里愉快的点起了烟草。
站在驾驶舱顶部二层甲板上的那名矮人水手一边激动的拉扯着白帆,一边向着他的水手伙伴们激动的呼喊着:“SET·SAIL!W*IND·KNIGHT.”
风浪骑士号的双桅杆上早被动作敏捷的船员水手们扯起了两幅巨大的白色风帆,这双桅商船的船体便突然的开始摇晃起来,那棱角有致的船头跟着船体的摇晃也开始抖动,只见突出的船尖猛然一震,船尖下部的破冰撞角立刻撞碎了白覆海上的坚冰,破碎的冰块下深蓝的海水霎那间显露,整个双桅商船总算趋于了平静,在微微的颤动中开始了缓缓的航行。
在经过了哈瓦洛港以北的寒冰之岛--艾斯拉岛后,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陆地了。没有了远山冰封景色的陪伴,海上的航行无疑是无趣而漫长的。
“库洛休斯,你每次回帕尔玛都会乘坐这艘商船吗?”罗格似乎厌倦了这千篇一律的汹涌波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不,有些时候是另外的一艘。”库洛休斯早已对这商船的颠簸习以为常,“罗格阁下,有心事可别往自己心里憋,我很荣幸能为你分忧解难。何况在长时间乘船的情况下如果不和大家一起欢乐,一起说话,十有*会吐掉的。”
“好吧,我想的确是这样的...‘罗格在干呕了几声,然后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深呼吸了一口,“库洛休斯,我以雇主的身份命令你,陪我说话!至于话题嘛,讲讲我们的航线,就从哈瓦洛港城到帕尔玛王城。”
“没问题,罗格阁下!我就说您总会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库洛休斯红彤彤的脸上依旧是自信的微笑,好像他从来就不会保持沉默,“我们从哈瓦洛港出发,经过了那个大岛屿,那就是艾斯拉岛。那岛几乎就是个无人岛,很少有人住在那里,除了冰块就是雪地。”
“那么,还有其他岛屿吗?难道中途没有停靠和休息?”罗格干咳了几声,他感觉自己的胃部在翻江倒海,他竭力的克制着本能的冲动。
“有的,我们会在大约三天以后抵达一座叫做勒拿岛的小岛。会在那儿停靠休整一夜。不过,这种地方白天和黑夜没有什么分别,太阳就在我们海平面附近打转,没法估计时间。只有大概。”库洛休斯耸了耸肩。
“说的很对,伙计,咱们船员和水手可有句谚语:东帕尔玛海不分昼夜。想睡就睡。”一名船员走到了他们的身旁插上了话,顺带抛给了罗格一瓶玻璃瓶装的朗姆酒,“嘿,看来您有点晕船,可得用上这烈性玩意儿。喝了它,保管一口晕船就好!”
罗格好奇的看着这玻璃瓶里暗红的液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将朗姆酒喝下了肚,虽然这是劣质的酒精,可这朗微甜涩口味道,顿时驱走了罗格浑身的寒意,“真是好酒!我的喉咙快要喷出火焰。”
“喜欢就行。兄弟,你还真不错!很少有人敢一口喝下这玩意儿,除了我们船员和水手不介意这种平常人口中所说的怪味。”那名船员哈哈大笑的走了。
这艘双桅杆商船不分白天与黑夜航行在东帕尔玛海上,罗格和库洛休斯也在百般无聊航行里与风浪骑士号的船员和水手们勾搭在了一起,那是拼酒和喝酒的粗鲁行列,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一个个几乎都沉醉在了酒精的麻痹里,偶尔清醒的时候提着酒瓶去甲板上晃悠晃悠--可遗憾的是除了过分平静的海洋,或者偶尔起的一些小风小浪外,没有任何值得人期盼的远景。哪怕是海洋里经常出现的海市蜃楼,即便海市蜃楼经常有,然而海市蜃楼里的景象依旧是模糊的海洋与蓝天。连远山都没有。
他们睡了醒,醒了睡,时间似乎根本不存在在这艘双桅商船上。直到那纷乱而兴奋的叫喊声响起。
“看呐,礁石!”船员水手们纷纷涌向了甲板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顿起,可他们的手指却无一不指着同一个方向--那至少一到一点五海里外的露出海面的礁石和着周围泛着白色浪花。从船长室里走出的大副吹响了这次大海航行里的第二声海螺号角。沉闷的海螺号声在似乎穿透了风和空间,一直传到远方即将到达的海岛。
船员们都叫那个海岛为勒拿岛。至于为什么这个岛被称为勒拿岛,谁也说不清,只知道这个岛的名字是从遥远的古代流传下来的。勒拿岛是一个由山岩石和冰雪以及冰下偶尔长出的青苔所组成的巨大的岛屿,这个巨大的岛屿的是广阔的东帕尔玛海上第一大岛屿,也是代表着东帕尔玛海的中心,它由山岩构成的石壁正好形成了一个船只停靠及避风的港湾,这个港湾旁边有一大段低矮的悬崖刚好和船舷一样高,船员们只需要在船靠近的时候将厚实的木板搭在悬崖上便可安全的登陆上岸,如天然的船坞。按照船长的命令,这艘商船准备在这个东帕尔玛海的肚脐上停上一晚。船员们从船上搬出了废旧的木桶从船上拉了出来,他们将这些木桶用斧头砍断成一截截的碎木条,将这些岁木条生火烧起零零星星的营火,他们又热热闹闹的从甲板下面滚出成桶的朗姆酒,围坐在一起喝酒取暖烧烤着从海里撒网捕捞的海鱼。他们用小刀快速的刮掉海鱼的鳞片,熟练的将海鱼的腹部刨开,使劲儿的从鱼的腹部扯出了如气囊一般的鱼肚和那些黏在一堆儿的内脏。尽管海鱼依旧在这些水手船员们的粗糙的而血腥的手中挣扎着,却依然抵抗不了被水手船员们早已准备好的一根根细长的木签从尾部贯穿的命运,热情的水手们递给了罗格和库洛休斯一人一条刚刚烤好的海鱼,为了表示对这些水手的敬意,罗格举起手中的满杯朗姆酒的锡制杯子,示意与这群友善的船员们干上一杯。罗格一如粗犷的船员一番一饮而尽获得了船员们的交口赞叹。
天色突然的暗了下来,“这鬼天气,看来是要下大雪了。”醉意熏熏的船员们醉眼迷离的靠着冰冷的山石,手指胡乱的朝天上挥舞着,“管他的,来咱们继续干杯。干杯!!”
“轰隆。”这声脆响如天空的霹雳。
“还说来就来!好大的一声滚雷,这地都在震。”船员们依旧盯着朗姆酒瓶,哈哈大笑,“喝多了吧,那一定是幻觉!”
阴沉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一般的海水雨,“嗯?下雨!?这种地方从不下雨的。”一些机灵的老船员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的异常,他们朝天空看了看。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们抖动嘴唇的似乎顿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们的手指慌忙的比划着,最终指向了天空,“看~~看~~看!!那~~那~~~那~~哇!!!”罗格和库洛休斯在听到船员们的惨叫以后同时看到了天空。他们同时扔掉了手中的锡酒杯。
罗格和库洛休斯终于反应了过来,所有人惊恐所指的并非是天空,而是将天空挡去一半的庞然大物。人们在那个庞然大物的面前犹如雪地上即将冻死的蚂蚁,他们仓皇的朝那庞然大物眼中的木盒子--双桅商船奔去。他得意的发出了疯狂的咆哮,这咆哮声如雷霆万钧。
“轰隆!”大地再次震动。
罗格的周围连续不断的发出船员们的惨叫,他们的声音由近及远,一滴鲜血溅落在了罗格的鼻尖--那是一种浓郁的血腥味。
“罗格阁下!快逃到船上!这是什么恐怖玩意儿!”库洛休斯的声音在颤抖,“那些哈瓦洛港失踪的船一定和这恐怖玩意儿有关!”
“我们也许逃不掉了!”罗格果断的转过了身,从腰间拔出了嵌着淡蓝宝石的单手长剑,他直视着自己眼前的山壁背后探出脑袋的庞然大物,任凭库洛休斯的叫喊,“这次,我不准备再逃跑了。”
“好像我们真的逃不掉了。”跑在库洛休斯前面的一名船员,被突然从天空降下的巨口一口吞噬,库洛休斯被眼前景象惊得后退了两步,凭着本能,他拾起了那些船员丢掉的长剑,缓缓的走向了罗格。
罗格和库洛休斯面对的,是怪石嶙峋的山脊背后爬出的长着九个巨大蛇头的怪物,罗格想起了他曾经在帕尔玛城的圣卡特琳娜大教堂的藏书阁里无意间读到的一部诗歌,名叫《阿卡娜颂歌》。里面有一段似乎正是描写着这个眼前的怪物。
阿卡娜的意志引领着,
人类的勇士席德瑞恩,
手提斯塔瑞德利剑,
带领着手无寸铁的蒙昧,
离开遥远的月牙湾,
驾驶乘风破浪逐浪船,
勒拿登岸惊巨兽,
九首蛇头翻搅东面海,
勇士百战驱海怪,
熔岩烈火迷失航线,
追寻天际的流浪者,
席德瑞恩终寻伊甸园。
蒙昧开化王国立,
席德瑞恩如风如影,
斯塔瑞德成迷踪,
传说,传说,往昔的记忆,
迷失在那遥远未知时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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