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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马尔·里德让利比拉斯乖乖的呆在原地,利比拉斯也为了安全起见,带着其他深夜来访的木精灵地下商人们购买了他大量的黑色梦幻。在钱币的叮当作响声中,不到一刻的时间交易就算完成了。
“送客。”戴马尔·里德一声吆喝,那个满脸凶相的接头人走了进来,沉默不言的看了利比拉斯一眼,在哼笑了一声后转身带着这群深夜顾客,将他们送出了戴马尔的大宅子,他知趣的没有在进宅子来。
“好了,你的交易已经顺利完成了,戴马尔。”利比拉斯冷冷的看着长相奇特的戴马尔。
“小莫恩,真是失礼了小家伙。你应该叫我戴马尔叔叔。不是吗?”戴马尔将手中装满金币的钱袋塞进了矮柜台下的抽屉里。
“废话少说。叔叔?叔叔!好一个杀了我父亲的好叔叔。我自成年以来,就在寻找这戒指的留下的蛛丝马迹,想不到最终找到的却是你。”利比拉斯那双碧眼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慢性的毒·药当初就藏在这戒指的海玛瑙座下的凹槽里。”
“你从小被我和你父亲看着长大,早知道你是个执着的小子。”戴马尔并没有与利比拉斯争锋相对,他只是示意利比拉斯坐下,自己则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利比拉斯的对面,“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这枚戒指上有那个‘д’被磨光了,那么我建议你坐下来与你的老叔叔好好聊聊。小莫恩。”
“如果今天你不把真相告诉我,我们俩人必有一死。”利比拉斯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戴马尔的对面,“能够毒杀到我父亲的人,我想--除了你,再在埃尔文尼亚找不出第二个木精灵了。”
“小莫恩,你真得和你父亲阿蒙莱特一样的聪明。没错,是我毒杀了你的父亲。等等,别着急着动你靴梆子里的匕首。”戴马尔虽然长相奇特,可他的眼睛却十分的敏锐,就是利比拉斯微微挪手的动作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厉声制止着利比拉斯细微的小动作与不露神色的想法。
“哦,你还是想要活命。虽然你手里有大笔金钱,可我并不是为了钱而来,有些时候钱买不了命。你已经承认了你毒害了我的父亲,你的命已经在我面前一个铜板也不值了。”利比拉斯还是从靴梆子抽出了明晃晃的匕首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戴马尔·里德则只是端坐在凳子上,显得十分的镇定。
“但我的钱却足够买下小莫恩你,还有你的小妹妹特洛亚娜小姐的小命。可你和特洛亚娜小姐现在还活着,你得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戴马尔几乎对谢菲尔的莫恩家情况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他语气却并不像是一种威胁,“虽然你的执着和冷静与你的父亲相似,可年轻气盛却少了一点冷静思考。”
利比拉斯一阵沉默,他寻思着戴马尔话中的言下之意。在安静的沉默里,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莫恩家当时的情形,父亲在临死之前意识清醒,也并没有对即将成年的自己和他身旁的特洛亚娜说些什么,只是告诫着利比拉斯努力他作为一名锐刃曾经教过他的各种技能--诸如匕首刺击,长弓远距射击和莫恩家引以为傲的刀技。
“戴马尔叔叔呢?他一定还在优尼科王城,我去找他来救你,父亲!”少年的利比拉斯倔强的背起了他父亲阿蒙莱特的长弓,配上了阿蒙莱特的弯刀。
“利比拉斯。戴马尔叔叔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也许是尼尔达岗或者是欧拉岛。他一时半会儿可赶不回来,他也救不了你的父亲。”阿蒙莱特的呼吸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微弱,“只是要记住,你的戴马尔叔叔是你父亲的好兄弟,他只要深吸一口气的时候讲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我父亲走的很安静。直到我发现了他那枚藏在枕头里的海玛瑙银戒指之前。他是被你毒死的。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记得你和我父亲是一对生死兄弟,你们曾经一同出生入死,走过最危险的山崖,淌过了阿尔拉尔谷地里的泥沼,饮过白龙血大河冰冷的血水,遭遇过鄂尔克山的雪崩...”利比拉斯那双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太多的不解,渐渐的从抗拒戴马尔的说辞,转为一名冷静的凝听者。
“如果可以,我乐意叫你一声侄子。你现在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木精灵里的佼佼者了。所以我告诉你--我们还授命刺杀过优尼科重臣蓝凯斯。”戴马尔的记忆被利比拉斯的描述拉回了从前那危机四伏的夜晚。
“你说的是那个手握优尼科王城重权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蓝凯斯?”利比拉斯的双手抓紧了墨绿色的裤腿,“这么说来,你和我父亲当时即便联手刺杀也失败了。”
“是的,你父亲和我的命运也就此发生了逆转。这次刺杀完全就是一个阴谋,并且这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对那次失败的行动进行了极大的干预。虽然这神秘的力量并不想杀死我们俩。但那个目标想。”戴马尔深吸了一口气,尽管戴马尔大宅里恶臭的空气几乎快令利比拉斯窒息了,“听过刺杀者吧?我们就是隶属于木精灵王的神秘队伍中的两名最重要成员--刺杀者里的‘舵手’。”
“所以,你们被神秘力量干预的刺杀计划失败以后,露出了蛛丝马迹。”利比拉斯注视着戴马尔的面部每一个表情,“也就是说你们遭到了蓝凯斯的报复?可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
“别把我看得像个残杀自己兄弟的卑劣家伙!你父亲自愿选择这种结束生命的方法,如果不是他自愿选择了牺牲,今天的你就看不到现在的我,而且你和你的妹妹早就已经被那些赶来追杀你父亲的刺杀者们残忍的杀死了。知道想要把你们统统送进王城孤儿院的那个姨母为什么死了吗?那是因为我不留痕迹的干掉了野心勃勃的她,她企图取得你父亲所有的遗产并遗弃你们。”戴马尔指了指自己怪异的脸,长满血泡的双手在颤抖着,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看我这张千疮百孔的脸,这是我和你父亲承受代价的一部分。知道我的药丸为什么叫做黑色梦幻吗?因为这是为了纪念--那段黑色的回忆。对于我来说,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幻而已。”
利比拉斯猛然间的一击重拳击碎身旁木桌的尖角,嗖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脸色阴沉的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戴马尔,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眼眶里有股热流在来回的打转,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他感受到心中有两股莫名的奔流在相互间冲撞。他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想象着过往那些原本已经被冲淡的回忆。
“小莫恩,瞧瞧戴马尔叔叔给你带来了什么。”戴马尔拍了拍少年利比拉斯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关爱,难以想象这个戴马尔叔叔竟是一个黑夜里冷血的刺杀者,他摊开了手心,那是一枚无暇的紫水晶,少年利比拉斯一把抱住了戴马尔的腰。
“戴马尔叔叔,你来教教我怎么拉开这张弓,我想要那射下那只可爱的鸟。赠送给妹妹特洛亚娜。”少年利比拉斯将木制玩具弓和弓箭递给了戴马尔。戴马尔微笑的接过了少年利比拉斯递来的玩具弓箭,一边向他教授着射击的技术,一边瞄准射下了那只可爱的鸟,当利比拉斯将这只美丽小鸟交给特洛亚娜时,特洛亚娜却突然的哭泣起来,幸好戴马尔叔叔从手心里变出了一只更美丽的小鸟,才让特洛亚娜止住了心灵的创伤。
“不!你不能这样做!莫特!不行!这次我拒绝你的请求,阿蒙莱特·莫恩!!你在干蠢事!!我们俩一个都不能少!!”少年利比拉斯偷听到了戴马尔与父亲阿蒙莱特的激烈争吵着,他躲在角落里盯着戴马尔叔叔愤怒的冲出了父亲阿蒙莱特的房间。
“我说过!我必须这样做!戴马尔!否则我的儿子和女儿性命不保!”戴马尔和阿蒙莱特保护着少年利比拉斯和年幼的特洛亚娜,他们将他和特洛亚娜的眼睛蒙住了,他们只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呼呼风声,还有陌生人的惨叫声,以及兵刃相接之声。
“你的戴马尔叔叔是个好人...”父亲的呼吸声十分的微弱,最终垂下了手臂。
“我父亲选择了死亡。你选择了做一名背负这背叛者罪名的人。刺杀者们无情的将你们抛弃,为了掩护你的失败和我们两人的生命,我父亲选择了被你毒杀,这样一来就把你推到了刺杀者的一边,我和特洛亚娜才在你的暗中掩护下活了下来,待到一切风平浪尽,我们莫恩家重新回归正轨,你早就默默得等待着这天的到来。你改头换面,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将脸弄成了这样,就是为了从刺杀者里从此便悄无声息的隐匿为的就是暗中保护我们。”
“现在,我终于等到了拨开云雾的这一天。小莫恩,哦,不,利比拉斯·莫恩。”戴马尔又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愿意杀死我这个你父亲的凶手,我愿意随你的父亲一起回归到佛瑞斯特那里。”
利比拉斯飞快的转过了身,脸上早已满是泪水,他快步走向了迎向了戴马尔,双手将他紧紧的抱住,“不,戴马尔叔叔!请原谅我一直以来对您的怀疑!”
戴马尔的双手也颤抖的抱住了利比拉斯的后背,两行老泪顿时在脸上纵横,他激动的几乎无法合拢嘴,“这是我这么些年的煎熬里,最幸福的一天。我一直将你看做我的孩子,利比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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