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醒来的时候,钱缪是非常满意的,这个青青姑娘真的是很不错,不过一夜的时间,让他感觉到离不开了。
钱缪这样的贵客,在羞花楼里面是不受任何限制的,青楼的时间与外面不一样,早上基本是众人歇息的时间,一直到下午申时的时候,才会开门营业,白日宣淫在这里还是遭遇到排斥的,那会被认为是不务正业。
洗漱之后,钱缪还想着到大街上去看看,当然这段时间,他不需要回到客栈去了,只要居住在羞花楼就可以了,只是银子需要消耗很多的。
走在大街上,钱缪感觉到神清气爽。
接下来对襄阳的观察,让他产生了更多的感慨,应该说这里的繁华,几乎超过了京城,唯一就是地方没有京城那么大。
要知道大唐最为出名的三个地方,分别是京城长安、东都洛阳和淮南扬州,这三处地方是被誉为最为富庶和繁华的地方,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以前并不是怎么出色的襄阳,居然会如此的富庶和繁华。
想到南方道大行台所能够控制的地方,钱缪是暗暗摇头,人家福王能够掌控的地方这么多,早就听说山南东道和山南西道不是一般的富庶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福王还真的是有本事,铁血军闻名遐迩,地方上民生的建设也是非同一般。
钱缪很想拜见福王李儒沛,李儒沛的传奇惊奇,让他这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汉子,有着深深的感触和崇拜,钱缪的家境不错,不过长大之后却不务正业,以贩卖私盐为生,也是因为南方出现了动乱之后。投入到军中,经过一步步的奋斗,被董昌看上了,推荐给高骈,后被任命为都知兵马使、太子宾客。
也正是经过了奋斗,钱缪对李儒沛传奇的经历有着不一般的感慨,李儒沛所能够做到的事情,不是他能够望其项背的。
可惜他钱缪的身份太过于卑微了,什么太子宾客,这样的身份在李儒沛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以前的都知兵马使,和铁血军比较,更是拿不上台面的。
想的多了,钱缪的情绪有些低沉了,恐怕这种低沉的情绪,只有回到羞花楼之后,让青青姑娘来抚慰了。
人是铁饭是钢,情绪低沉的钱缪。还是感觉到饿了。
在林立的酒楼之中,他看中了一家规模不错的酒楼,径直走进去了。
襄阳城的消费是不低的,特别是青楼和酒楼等地方的消费。当然这也看个人的要求,若是按照钱缪这等要求,什么都是追求最好的,消费自然是非常高的。可若是不是很讲究,那也花费不了多少的银子。
进入酒楼的时候,大堂里面的人还是不少的。酒楼的伙计迅速迎上来。
钱缪要求到楼上去找一个雅间,伙计委婉的开口询问了,得知钱缪就是一个人,直接建议钱缪就在大堂找一个地方坐下,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的银子。
钱缪看了看伙计,没有说什么,一个人来到酒楼吃饭,的确不需要有那么多的排场。
走向角落方向的时候,钱缪的目光集中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上。
这个人的年纪看上去不是很大,脸上的神情刚毅,隐隐露出一丝的愤懑,这人也是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桌子,正在闷着头饮酒。
尚未等到伙计开口,钱缪指着壮汉坐的桌子开口了,意思是与这个壮汉坐一张桌子。
钱缪看见此人的气质不凡,想着能够结交一下,若是不值得结交,一桌酒菜的钱也没有多少。
看见伙计有些为难,钱缪索性直接走过去,在壮汉的对面坐下了。
“四海之内皆兄弟,某看见兄台再次饮酒,想着和兄台同饮,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
壮汉抬头看了看钱缪,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位兄台说笑了,尽管坐下。”
壮汉抬起手,招呼站在一边的伙计,添加碗筷和酒菜。
两杯酒下肚之后,钱缪首先开口了。
“在下钱缪,从杭州前来。”
“在下杨行密,从庐州而来。”
钱缪暗暗吃惊,庐州属于淮南道,也是被铁血军控制的地方之一,铁血军在淮南道剿灭了毕师铎及其麾下的十万大军,将淮南道纳入到统辖的地方之一,这位杨行密来自于庐州,看样子不是寻常人,难道是南方道大行台府的官吏,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官吏。
有心结交的钱缪,很快说出了自身之情况。
“原来如此,某以前在杭州的时候,担任都知兵马使,兼任太子宾客,这福王殿下统管江南道之后,某跟随杭州刺史董使君到了京城,几个月时间过去,很是郁闷,无奈之下准备回到杭州去,本想着顺道看看襄阳,却不知这襄阳如此之繁华啊,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钱缪说完这些话之后,杨行密的神色出现了变化。
“原来兄台是如此之遭遇,真真是巧啊,某也是被庐州刺史郑使君所赏识,跟随郑使君麾下,奈何总是遇见小人,一怒之下斩杀了小人,之后铁血军进入了淮南道,某是真心投奔铁血军的,谁知道某之出身不好,没有能够进入到铁血军之中,某也曾经到京城去找寻郑使君,也是没有机会报效朝廷,在京城的时间长了,感觉到没有什么希望,故而来到襄阳看看,等几日之后,就准备回到庐州去了。”
听见杨行密如此说,钱缪大为吃惊,想不到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居然能够在襄阳遇见,这可真的是有缘分了。
两人很快报出了生辰八字,钱缪年长一岁,被称之为兄,杨行密被称之为弟。
桌上的酒菜有些冷了,两人也不想继续在酒楼大堂了,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钱缪没有避讳,说是到羞花楼去喝酒,那里要清净很多,杨行密没有拒绝。
杨行密争着付了酒菜钱之后,两人大踏步朝着羞花楼而去。
鸨母看见钱缪带着一个年纪差不多、气质很是不错的男人前来,大为高兴,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和钱功子一同前来的人,肯定也是有钱人了。
钱缪和杨行密进入到雅间之后,要求鸨母上精致的酒菜,没有吩咐就不要打扰了,说话的时候,杨行密拿出了一锭银子,鸨母收好银子,笑眯眯的去准备了。
“钱兄不知道有什么打算,难道准备回到杭州去颐养天年吗。”
“说来惭愧啊,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若是留在了襄阳,等候考校,也许就不是如今之情形了,过了这个村,哪里还有机会,再说襄阳刚刚举行了恩科,福王殿下招募了大量的人才,想必是不缺什么人了。”
杨行密看了看钱缪,压低声音开口了。
“某和钱兄之想法不一样,这天下人都在议论,依照福王殿下之能力,绝不可能长期驻守在南方,迟早是要到北方去的,福王殿下仅仅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占据了山南东道、山南西道、淮南道、江南东道和江南西道等地,那些黔南道和岭南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了,而且斩杀了黄巢,这等的功劳谁能够做到,某来到襄阳之后,亦是被襄阳之繁华震惊了,想不到福王殿下文武双全,文治武功都是如同天上神仙一般。。。”
钱缪眯起了眼睛,杨行密的话语很清楚了,其中的意思也是明确的。
“弟说的是啊,可某也只能够是看着这一切啊,福王殿下是什么身份,岂是某能够见到的,某那个太子宾客之身份,在福王殿下的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再说没有人能够给福王殿下推荐,某想到这些,就很是无奈。”
杨行密也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钱缪说的是实际情况。
杨行密幼年丧父,家境贫寒,不知道吃过多少苦,正是因为家境贫寒,所以拼命卖力维持生计,从而有了很不错的身体,能够手举百斤,一日可行走三百里路,在江淮各地出现造反势头的时候,加入到官军队伍之中,并且崭露头角。
无奈杨行密没有靠山,突出的能力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被军吏算计,总是去戍边,杨行密忍无可忍之际,斩杀了军吏,同时在刺史离开庐州回到京城之后,趁势占据了庐州,自封为八营都知兵马使,后被朝廷敕封为庐州刺史。
偏偏在这个时候,铁血军开始大举进攻淮南道。
杨行密审时度势,自知道不能够抵抗,投降了铁血军,谁知道他还是被手下人算计了,有人检举了他的过去,被高驰邦知晓了,高驰邦对这种造反出身的人,不是很喜欢,故而就没有启用,杨行密无奈之下,只能够到京城去,希望能够得到安排。
后来的情况就和钱缪一样了,根本就没有得到重用,甚至连虚职都没有能够被敕封。
如此情况之下,想要见到福王殿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雅间里面很是沉默。
半晌,杨行密忽然站起来开口了。
“钱兄,既然来到了襄阳,那就冒险试试,若是命里不能够见到福王殿下,那就回到老家去颐养天年,若是能够见到,也是一次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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