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三六章 拿下
一些被派出去的小部队,误打误撞道封元面前,早被骑兵一轮轮弓弩射杀,剩下的无不是狼狈而逃,更增加战场的混乱,一些营寨根本不敢收容溃兵。
即将到达刘家寺大寨,却听前锋斥候禀报,有数千金军骑兵正在集结,封元策马狂奔,振臂大喊“诸君,给我狠狠的杀,杀光虏人。”
将士呼啸着冲杀过去,如群狼捉羊,个个都如凶神恶煞。当然,封元还没本事一呼数千人,这支部队本身分为几队,以他为心不断相互掩护,既然前方有猎物,自然要狠狠地扑去咬两口。
金军正在整队,也没有在意正在开来的马队,宋军根本不可能深入刘家寺,那绝对是找死,突然遭到弓弩打击,结果是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正在惊疑未定时,却被宋军骑兵杀到面前,顿时大乱。
宋军骑兵本甲坚器利,清一色内牛皮外锻钢的铁甲,防护力极佳,甲胄装备率达全员,各式骑战兵仗齐全,每一名骑兵都有近、、远作战器械。
金军骑兵是犀利无,俘获了契丹的大量装备,但和宋军骑兵单兵装备相,简直是乞丐富豪,绝不在同一层次。加袭击太突然了,被宋军骑兵摁着头皮一阵暴打,几乎溃不成军。
“土鸡瓦狗而已,给我狠狠的杀。”封元手持马槊,连斩五六人,双眼都红了。
“什么,大寨外出现骑兵,这怎么可能,快传令各部增援大寨。”随着一封封告急官塘的到来,斡离不想死的心都有了。来袭击的宋军太多,几乎各寨都遭到袭击,误伤皆是,纷纷向他求援,连大寨准备增援拐子城的兵马,也被宋军袭击,被打的几乎溃不成军。
不要说外部战场,东水门之战打的很顺利,金军在城内的几处据点,几乎被完全拔除,城门落入宋军手,金军残部在高庆裔的指挥下,龟缩在拐子城拼死守御。
南熏门、陈州门外的宋军也频频出战,王德节制约有万余绕过城垣,直抵汴河下游的顺成仓列阵。宋军万人军阵一旦列成,是相当的坚固,何况又是紧靠城垣。
整个战场像是经过周密计算,万余宋军刚刚列阵,邱云的三千步骑兵发动袭击,让顺成仓守卫的金军措手不及。这些金军本来要袭击宋军的,哪想到会出现宋军马队,被一阵冲击乱了套,甚至连关防也来不及关闭,别提多憋屈了。
在高庆裔的算计,宋军必须拿下东水门夺取拐子城,才有可能进攻顺成仓。哪里会想到王秀早布下骑兵,不仅有万骑的生军,一次性投入打乱了金军部署,南壁外的宋军还冒险直驱东壁列阵,压着顺成仓守军的头皮打,让人情何以堪啊
一个多时辰,整个战场发生急遽变化,顺成仓的守军来不及反应,被邱云率军冲进来,连放火烧粮的机会也没有,被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邱云所部是七十八将步骑兵,老兵阴人老练的很,他们冲进小城立即下马组队,杀人的杀人,拦截的拦截,但还好留个口子,给金军士卒一条生路,不把人逼急了,这是大的艺术,你不给人留条活路,人家铁定跟你拼命。
王秀很悠闲地听了战报,才打了个呵欠,道“好了,夜叉和九哥夺取顺成仓,没大事了,回去休息。”
观战的秦桧咽了口唾沫,惊讶地道“那么快,实真是才啊”
“鸟才。”王秀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道“蔡易之和沈识之昨天到了,我还没有见到,等虏人消停了,咱们好好吃一杯。”
秦桧眼皮子一跳,干笑道“昨天我倒是见到沈识之,财大气粗啊不过,沈家老祖似乎身子骨不太利索。”
“土豪,人家是腰缠万贯的土豪。不过,沈家出了个败类,也让识之兄尴尬,先让他料理家务事再说,他也不要意思很快出来。”
秦桧默默颔首,又道“军情紧急,实能睡得着”
“人是血肉之躯,怎能不好好休息”王秀明白秦桧的心思,狡黠地一笑,道“会之兄,打仗不能逾越,要让将校们自己处置,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秦桧撇撇嘴,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人家是胜利者,想怎么说都成。
次日一早,王秀还在大相国寺的斋房里未醒,也是,昨夜四更才睡下。这不,一大早便被外面给吵醒了,一阵如雷般的沉闷声音从东面传来,他困眼蒙蒙不知出了何事,喊道“来人、来人,外面怎么回事”
宗良红着一双兔子眼,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还没等王秀开口相问,先开口道“先生,虏人在城东列下大阵,看来是想攻城了。”
“哦,攻城他们吃了大亏还要攻城,行了,我洗漱下去看看。”王秀慢悠悠站起来,一脸不在乎地撇撇嘴。
宗良见王秀漫不经心模样,不由地嘴角猛抽,他可是提心吊胆一夜,先生跟没事一样,人人气死人啊
他是一阵呲牙,只好叫来仆役打水,亲自侍候王秀洗漱。
女真人败了一场,按说应该严加防御,一大早排兵布阵想干什么再次进攻开封城不太可能,金军几位大帅可不傻,不可能不明白局势对金军久战不利。
随着东水门的收复,开封防御体系完善,王德等人率万余人驻防顺成仓,可谓固若金汤。粘罕、斡离不都是有战略眼光的人,不会对全局性的劣势视若不见。
斡离更不可能不顾兄弟生死,让兀术处于险境,这事玩的似乎有点意思。
王秀切牙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猥琐,在穿官服时,道“各位执政在何处”
宗良被王秀笑的一阵发毛,道“秦相公与张相公前往北城,唐、孙二位相公率骨朵子直与御龙弩直,前往女真使臣驻地。”
“这几位老哥倒是物尽其才啊”王秀暗付张叔夜、秦桧主战,唐格、孙傅主和,分配行事使他感到好笑。不过,唐格和孙傅都是有原则的人,他们主和是有底线的,万一兴起杀了兀术,真无法收场了。
“去驿馆。”
“四太子郎君,贵军两位大帅真是好谋算,故伎重施。只可惜今日不同往昔,郎君不给我等一个满意地交代,那别怪慢待二位了”唐格傲然而立,背手看着兀术,他的身后是披轻铠绯衣、外罩月牙白黑鹰展翅背心的班直侍卫。
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兀术与萧庆,眼神透出不屑的神情,只要唐格一声令下,他们会把十余名女真人剁成肉酱。
兀术面色如常,神情闲散,对百名宋军精锐的精锐,毫不放在眼,对唐格充满杀气的话,并不是那么在意。
萧庆却嘴角颤动,脸色苍白,暗怪兀术在节骨眼逞强,万一人家不如意下令动手,不消几个回合必定全军覆没。你兀术自恃神勇,可咱却是官啊没事谁愿意冤枉死。
此时,他没有了往日的傲气,有几分低声下气地道“唐相公这是为何有话好说嘛”
孙傅见唐格语气强硬,面色不善,也怕他一时兴起,做了惹怒女真人的事,急忙道“萧大人,为何贵军在东壁集结,本相实为不解,还望贵使解释”
孙傅太过客套,身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兼修国史,是正儿八经的大宋首相,也太过于软弱。
唐格不满地看了眼孙傅,很不满优容的态度,生硬地道“只恐二位是懈我戒备而来的吧”
他对金人一面伪称和谈,一面纵兵南下,欺诈赵桓两入金营极为气恼。尽管他也主张议和,但却立足当前局势而论,朝廷积弱积贫,无法有效组织抵抗,建议割了河北三镇求得喘息,并不是真正的曲意求和。
却不想女真人要灭的是整个赵家,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赵桓第二次出城前,他曾劝谏一如即可,岂有再入之理。在他看来,不是女真人骗赵桓出城,大宋江山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自从王秀杀入开封,他又看到了希望,渐渐转变自己的立场,认为女真人不是不可以战胜的,和谈还是应该的,但已经没有必要退让了。此时,他恨不得杀了兀术,或是以兀术为人质要挟放了赵桓,眼见孙傅懦弱,要不碍着人多眼杂,他要指着孙傅的鼻子开骂。
兀术淡淡笑道“唐相公何必动怒,此事在下也不甚明了。不过,此事断不是唐相公所想,我大金议和是出于诚意。”
唐格冷冷地道“本相曾记的前次,贵国使臣也是如此对太相告,四太子郎君之言,不能令人信服,城外军阵是最好的证明。”“昨夜杀声似乎在东壁,嗯,东水门方向,动手也是你们先动手。”兀术是沙场老将,通过方向和锣鼓声能判断一二,昨夜他认定王秀所言不虚,后悔没有吧消息传出去。“好狂妄的虏人,拿下。”唐格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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