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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站在船头,看着一对来回飞旋的白鸥,花蝶恋问道。
“你不想出来吗?”离开了那座杀气腾腾的修罗岛,殷天裂仿佛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这会儿,手里拿了一件披风,小心翼翼的披在迎风而立的花蝶恋身上。
她是想出来,在那里都快闷死了!
这里的蓝天白云多好!
“只是你的修罗岛没有了你这个岛主,不知道会怎样!”她微微一笑,看着殷天裂的变化。
“还是照样活着。”他突然将她拉入怀里,深情的注视着她,“只是你我的一年之约时间不多了,我要抓紧时间想办法让你回到我的怀抱!”
手臂紧紧的拥着,仿佛一松开就消失了一般。
花蝶恋脸上红红的,似乎很不习惯被他这样抱着,悄悄的推开道:“时间还没到呢,不准冻手冻脚!”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他无奈的一笑。
“怎么你一直都是这么冰凉的吗?”她诧异的问道。
“不是,是为了一个人心冷!”他的目光投向蔚蓝的大海,那里有自由自在飞翔的白鸥,而他,却永远如一个囚徒一般,被囚禁在十年前的梦魇里!
一阵饭香弥漫开来,疏星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衣,翩翩走上甲板,手里托着一个铜质的托盘,上面放着几样小菜,小菜虽然简单,却也别致。
“这么好的手艺!”花蝶恋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修罗岛上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连大名鼎鼎的司花女侍竟然还是个厨艺高手!”
“夫人过奖,疏星从小都是做这些的,没有忘记而已。”疏星一笑,眼神随即暗淡,回头放下托盘,走向船舷,腰中一串贝壳做的寒星镖在风中作响,看她有些伤心,花蝶恋回头问殷天裂道:
“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疏星是我十年前从沉船上救起的,当时她被人往不知道什么地方,一路上被关押在船舱里帮厨。”他茫然的看着越来越远的绿岛,心里似乎有无限心事,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便不再言语,任凭花蝶恋怎么追问,他都只是闭口不言,实在拗不过她,就将她一把拉入怀里,嘴唇起来,多话的女子反而狂奔着跑远。
真的是她吗?
看着她走下船舱的身影,他的心里又泛开层层波澜。
从怀里翻出一串璎珞,红红绿绿的璎珞,用细小的宝石串成,在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这串璎珞,曾经随着她的那身血衣被一起退下,在她去找那身血衣的夜晚,他将藏在血衣腰带里的一粒小蜡丸捏碎,也将这一串璎珞偷偷的藏在身上。
风逐云啊,风逐云,她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吗?
……
平静的海上没有风浪,夜空星如棋布。
看着漫天的繁星,寻找着当年熟悉的那一颗,殷天裂不觉冷笑,人,活在这个世上,仿佛就是为了做别人的棋子,从当年那些人留下他的一条命,留下朗月的一条命开始,他们便开始精心的布置一个棋局,然而,他们是不是也没有料到,他们也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而今,这个棋局中,竟然又多了这么一个棋子!
“风池、涌泉、百会,云开月明!”那个被捏碎的小蜡丸上有这么几个字,难道就是这三个穴道,封住了她的记忆?或许是什么药物的毒性要如此解法?殷天裂没有试,如果要把她真正的抓在手心,她还是这样失忆好!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白衣的女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一个人看星星,怎么不叫我?”她问道。
“也许该把明先生也叫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花蝶恋心里一惊,难道,明空镜找她的事情,殷天裂已经知道了?
看着她有些恐惧的望着自己,殷天裂冷冷一笑,“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天心阁吗?我怕明空镜对你有非分之想!”
原来他真的知道了!算了,豁出去了,花蝶恋想好笑道:“反正现在我们的一年之约还没到呢,任何人都有机会追到我不是吗?你若是怕了,不如就乖乖认输,说不定我还能念你一片深情,不休了你!”
冷冷的目光扫过女子的脸,洁白光滑的肌肤在夜空下显得更加诱人。
不由自主的靠上前去,冰冷的唇印在她的脸颊,女子一惊,滚开了去。
“你?”
“谁要敢像我这样亲你,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腾的一个鱼跃,殷天裂的长剑已经在夜风里出鞘,森冷的剑光映着漫天的星光,是那般的摧残和阴冷。
疏星此刻端着一个果盘上了甲板,见状不由又惊又喜,远远躲着看着。心道今日有幸,竟然一睹主上的剑法,也不枉白活一生了!
“孤星照月!”
“星月流光!”
“星夺月辉!”
……
一套剑法下来,花蝶恋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样密不透风的剑法,有谁能从底下生还?
“你还真的是玉面阎罗,你要他们死,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活下去!”花蝶恋嘴唇颤抖着,说话的人仿佛不是她自己,这么瑰丽的剑法,这么奇绝的功夫,她几曾见过?
“夫人毕竟是懂武之人!”他收了剑,无声的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拨开她的乱发,道:“这下不会说你的夫君是花拳绣腿了吧?”
花蝶恋没有说话,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敬佩,如果自己那套剑法来接他的剑法,估计还没出鞘就被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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