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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快开门,小雪她受伤了!”凌痕月踉跄跑到家门口,用力敲击木门。他的面上涟洏交替,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凌生匆匆开门,冲他大吼:“你妹妹人呢?她怎么了?”
“她受伤了!”凌痕月重复一遍。“他在凌波那里,凌波也受伤了!”
“大叔……”一声虚弱的叫唤引起了父子二人的注意。凌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凌波背着昏迷不醒的女儿。
他急忙把痕月拉了进来,又接过女儿,把她放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凌生简直难以置信。“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
凌波苦笑,没有作答,他也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仅仅拿出一个黄色的符,递给凌生,随后便晕了过去。
凌生若有所思,看着两人身上的伤,忽而恨恨地攥着黄符,怒视着凌痕月。“他们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你会毫发无损?”
“我……”凌痕月支支吾吾,脸色绯红,注视着妹妹,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凌生更是生气,但也不忘点燃黄符,等待着其他守世者前来相救。“他们在跟敌人抗争时你到哪里去了?你别告诉我你躲在一旁像个懦夫一样观战!”
“不是的,父亲,你误会了!”凌痕月翘首,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根本没有敌人,只是妹妹突然失控了,然后师父就让我逃走……”
“你妹妹失控了你居然先逃走?”凌生简直要气晕过去,不停地用食指按压着太阳穴。“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辩解?”
“我……”不容他多说,凌生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脸上,为那原本通红的小脸增添一份火热。
凌痕月愣住了,出生在富人家庭,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打过,更不用谈爱他的父亲。
凌生也愣住了,他看着凌痕月,似乎想到一些痛苦的往事,他有些愧疚。
父子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僵持着,谁也没有理谁,最终,凌生长叹一口气,打破了死寂。“你为何那些混混欺负他而不是别人,他摇了摇头。”
“因为你懦弱!”父亲大呵道。“你是男子汉,却在危急关头只知落泪;你是守世者,但在妹妹被控制时却退到一边,连一句试图唤醒她的话都没有;你已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却在危急关头束手无策。用你手中的残阳斩断依赖的桎梏,斩断懦弱的羁绊,用他为你的勇气开辟一条道路,走向强者的人生!”父亲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句句是理,但他却只知道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凌生拍了拍他的背,不再多言,他们静静地等待守世者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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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四弟怎么样了?”首先赶来的是凌落,他拖曳着受伤的身体,坚持走到床边。“是谁把四弟五妹伤成这样?”他一手抓住凌生的衣领,怒斥道。
“不关我父亲的事,有人突然控制了妹妹,然后,然后就……”凌痕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垂下头。
“又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凌落再不能按捺心中的愤懑之情,手臂上的金属环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寒光。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凌魅,你怎么还敢来?”见凌萧挽住较弱的凌魅,凌落恨不得上去给那狐媚的女人一个耳光。
“二弟这是什么意思?”凌萧伸出一只手让凌生免礼,又走到椅子旁扶凌魅坐下。“魅儿被那该死的魔圣伤的这么重,都坚持要来看四弟,你居然还敢说魅儿坏话?”
“大哥别被这妖精迷惑了!”凌萧扒开衣服,只见胸膛前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上还有一块慎人的血迹。“瞧瞧这血洞,都是让这妖女的徒弟扎的!”
“二弟受伤了?”凌萧本想关心一下,但是语气却转成冰冷,他蹙起眉,一只手放在凌魅身上,轻抚着她的后背。“受伤了也不能怪魅儿,魅儿与我寸步不离,我可没看到她指使徒弟去伤害你!”
“你准是被这妖女的幻术给迷惑了!”凌落显得非常生气,或者说他很久没有今天这般愤怒了。“五妹和四弟受伤,也是被这妖女控制所至,这你又怎样为她辩解?”
“你不要血口喷人!”凌萧一拍桌子,木桌禁不起他的力量,碎成两半。
“这男孩亲口告诉我他被人附身了,除了凌魅,谁还有这本事?”凌落用手指着凌痕月,并示意他过来。“让他自己来说!”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凌痕月身上,他显得几分尴尬,却鼓起勇气,与凌萧那冰冷的目光交汇,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道来。
“小子,你说你丢下凌波自己跑了?”凌萧扬起眉,有些不屑地看着他。
“是的。”凌痕月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或将成为他一辈子的耻辱,因此他必须坦然面对。
“这不是重点,大哥。”凌落急了。“重点是这女人控制了五妹,才导致这血的悲剧发生。”
“纵然他说的话是真的,你也不能证明控制五妹的人是魅儿!”凌萧直视凌落,说道。“况且,五妹这懦弱的哥哥,说的话能信吗?”
凌痕月刚要反驳,却被凌生拉到一边。
“大哥,你不能再相信她了,我亲眼看到这女人的手下在我失神之际联合起来用幻术迷惑我,这帐我还没找她算呢!”凌落恨恨地瞪一眼凌魅。
“五妹手下偷袭我,把我伤的这么重,这笔账我跟谁算呢?”凌魅闪躲过他犀利的眼神,而是孱弱地咳嗽着,依偎在凌萧的肩头。
“你……”凌落指着凌魅,欲辩解却无言以对。
“念在同门份上,今日之事,我可以暂不追究。”凌萧起身,扶起凌魅。“但是,五妹醒来时,记得要告诉她,管好她的徒弟,否则我可就手下不留情了。”说罢,他丢下一瓶药水,搂着凌魅,就要离去,却听凌落轻蔑道:
“仅五妹的魔法,恐怕就是你敌不过的,再加上我和四弟呢?真不明白,大哥有什么能力狂语!”
凌萧转头看他,目光停留在痕月身上短暂的片刻。“那就告诉她,如果她想让凌痕月引起先生的怀疑,就尽管来找茬吧!”他转身,讥诮道:“当然,先生在远古时的仇人也不可能会是这个懦弱的小子。”
凌痕月攥起拳头,低着头暗暗起誓:[我不会再懦弱下去,我会成为一个强者,让你们都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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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美德医院里,小雪的床头多出了一捧雪白的康乃馨。
“大哥和三姐就那样走了吗?”凌雪的眸子湿润了,眼前的鲜花变得模糊。
“五妹别难过了,我相信大哥也是被那妖女迷惑了,预言中暗示的那个背叛者,毋庸置疑就是凌魅!”凌落坐在凌雪的床头,暗暗攥起拳头,话语间流露出浓浓的火药味。
“二哥,”凌雪抬起头,眸子中的泪水晶莹闪烁,显得她楚楚动人。
“诶?”凌落抬头看她。
“她毕竟是我的三姐,”凌雪低下头,看着雪白的床单。“我总感觉事情不是我们想象得那样简单。如你所说,三姐自己也身受重伤,她误会了我,我可能也误会了她。似乎,有人刻意制造了这样的误会!”
凌波从旁边的床上走下来,坐在凌雪的床边。“你说的对,五妹,正如先生所言,我们五人之间不能缺少彼此的信任!”
“那天上的黑斑怎么解释呢?”凌落蹙起眉。“如果有人能够制造这种天象,那他的修为绝对是圣贤甚至更高!”
“那个女人?”凌雪匆匆和凌波对视一眼,后者蓦然一怔,而凌落,却显得非常诧异。
“哪个女人?”他问。
凌雪匆匆收回眼神,眸中闪过一丝遮掩与慌乱。“二哥,这件事,我还只是猜测,所以我现在不想说,可以吗?”
凌落愣了一下,他本不喜欢这样扭扭捏捏的女人,但是,似乎是看到五妹大病未愈的样子心生怜悯,因此他便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别墅内,赵智信正取出计算机中的录影带,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这么快就被你们发觉了,真是没意思。”他喃喃自语着,点燃一根香烟。“不过,你们别太低估主人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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