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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秋,随着陈意之生意逐渐做大,陈意之带着妻子与女儿搬离了那座他们生活了半辈子的城市,z市,来到了更靠近沿海,经济更加繁荣的y市。那一年陈意之的女儿陈景乐刚好成年,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这一年,陈景乐刚参加完高考,考入了她父亲一直希望她去的y市金融大学,于是一切都如命中注定一般,她与他是注定要在这座大城市相遇的。
今天是陈景乐去新大学报道的第一天,她异常的兴奋,六点就起了床,梳洗打理好后,背起昨夜整理好的黑色小方包斜挎在胸前就下了楼准备去新学校报道。
陈景乐虽来的早,也已经有不少学生比她早来了,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新学校的一切,这就是我往后四年要学习的地方了,你好阿,新学校,陈景乐只顾自己想着,完全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人。砰的一声,陈景乐撞进了对面人的胸口,因为撞的突然,陈景乐还没抬起头,鼻子就已经先传来痛了。
周朝暮被这样迎面走来的人突然撞来,也是一个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那个撞入他胸口的人,已经抬起了头,一脸茫然的正看着他。他正想开口打招呼,对方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只见陈景乐拿手摸了摸鼻子,立马开口道歉,“对不起,这位同学,我一个没注意就撞着你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周朝暮看着面前的人,伸出手,“你好,我叫周朝暮,不叫这位同学。”
陈景乐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开玩笑呢,也礼貌的回他,“你好,我叫陈景乐。周朝暮,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那个朝暮?”
周朝暮一听,不觉转念一想就回答:“陈景乐,是''景色怡人,乐不思蜀''的那个景乐?”一说完,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先笑了出来,陈景乐在一旁,也早已憋不住那笑意,随着他的笑声也笑了起来。
周朝暮看着面前这个像邻家女孩一样自然不做作的小女人,一头乌黑及腰的长直发,面容清秀甜美,眼睛灵秀动人,小巧的鼻子与嘴巴,配在一起并算不上多么漂亮,可那股气质像是与生俱来一般吸引人注目观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烦闷少了不少。
陈景乐也在一旁默默地打量,温柔的眼眸被挡在额前的几丝刘海半遮着,阳光下,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散发着逼人的英气,好看的薄唇轻抿地笑着,这男人,是妖孽吗,除了这个词,她找不出其他词来。
两人的笑声平息,这次周朝暮率先开口,伸出右手,“你好,陈景乐,我是周朝暮,很高兴认识你。”
陈景乐不疾不徐的伸出左手轻握,“你好,周朝暮,我是陈景乐,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周朝暮露出友好的微笑,“我们也算是不撞不相识了,既然都相互开过了玩笑,也算朋友了吧?既然是朋友,以后就叫我朝暮吧!”陈景乐也不扭捏,豪爽的说:“那以后你便叫我景乐。”
“景乐,你也是今天刚来报道的新生?”周朝暮也不再客气,直呼名字起来。
“是阿,你也是吗?”陈景乐不禁兴奋起来。
“嗯,我刚从那边过来,新生报到处那边还没有开门,看来是还早,我正打算去学校附近吃点早餐再过来,不曾想,撞来一个新朋友。”
陈景乐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既然这样,我就请你去吃早餐吧,就当是为了刚才我的''莽撞''赔罪,哈哈哈。”
周朝暮听完,也不拒绝,“那就走吧,我的新朋友。”
两个人并排往校门口走去,一高一低的两个人,身高相差足足一个半头,可是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和谐。
两人出了校门,如兔子乱窜一样,在四周乱逛起来。
陈景乐是刚到y市,人生地不熟的,不认识路说得过去。可他周朝暮,一个身为从小到大在这y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不认识路,ohmygod!终于在两人逛完一条街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看见了对面不远处有条街,开着各色各样的小吃、早餐店,餐厅。
两人一前一后慢吞吞的走到了对街,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比较亮堂,比较卫生的餐厅。
陈景乐赶忙找了个座位坐下,一坐下就招呼服务员送来两杯开水。不等一旁的周朝暮入座,就拿起一杯开始灌下肚。其实她已经口渴的不行了,早晨吃了她妈煎的蛋,太油腻了,来不及喝口水,就跟着她爸出了门,现在又跟着这个周朝暮逛了那么一圈,实在渴的不行了。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解决了口渴再说。
周朝暮一坐下,就看见陈景乐拿起水杯仰头大灌,不免有点儿愣,他从小家教就严,别提是这样喝水了,就是吃饭时候稍微发出点声音都会被自己那严肃刻板的老古董父亲说,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
陈景乐听见笑声,看向一旁的周朝暮,“你笑什么?”
周朝暮也不答话,只是拿起另一杯水,也仰头大灌起来,灌完后,放下水杯,这时喉间打出一个嗝,周朝暮有点儿脸上挂不住,想他一世英名,难道就这样要毁了?
陈景乐却不在意,看着他说,“朝暮,你要吃什么快去点吧!我怕再迟就赶不上报道了,我们刚刚浪费了不少时间呢!”
“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
周朝暮此时更加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刚刚那么一打嗝,现在还要她坐着看他吃饭。叫来服务员,随便点了碗面。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面,周朝暮拿起一旁的筷子,想了想,放下,转而拿起另一边的一次性筷子,然后,缓缓的吃了起来,他吃的很优雅,是的,优雅,咀嚼的时候,都没有发出声响,可见周朝暮平时的家教如何的严格。
陈景乐看着一旁吃相优雅的周朝暮,心里想着,怎么他一男的吃相都那么优雅,想她大小姐,从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爽再说。既然说到了这,就交代一下,其实,陈景乐小时候是跟着外婆长大的,从小就淘气惯了,到了7岁那年,陈意之才把她从乡下接到身边,然后才开始在z城的市中心上小学,上了半年多,她外婆就因病去世了,自那一后,再也没去过乡下,平日里吃饭喝水的时候,她妈妈刘玲也没少说她,说的人带劲,听的人就是个耳旁风,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不想管她了。
终于在周朝暮吃完面的时候,陈景乐憋不住问话了,“朝暮,你平常吃饭都是这样吗?”
周朝暮可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女孩子盯着看他吃东西,不禁面色微红,“嗯,家里家教严刚刚看你那喝水的样子,我学着喝了下,还挺爽的。”
“那可不,明明渴的要死,还要注重礼仪,教养这些,一点点慢慢的喝,等没喝到嘴里,就已经渴死了。”
周朝暮看着说得手舞足蹈的陈景乐,脸上露出笑意,“景乐,景乐,不愧是乐不思蜀,津津乐道,滔滔不绝。”
陈景乐听完周朝暮这样说自己,也反击道:“哪像你吃个饭都那么慢,早饿死了。”
“照你这样说,我这十八年难道是白过的,我怎么过了十八年还没饿死?”
“懒得理你。”陈景乐自知说不过他,便站起身来,叫来不远处的服务员付了钱,然后转身出了门。
周朝暮扯了一旁的纸巾,一边擦拭嘴角,一边追出去,没几步就走到了陈景乐边上,“怎么了,景乐美女生气了?”
陈景乐不理他,仍自顾自走着,周朝暮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贫归贫,可也得对人呀,陈景乐不理他,他也就无法继续贫了,“景乐,你别往心里去,我这都是跟你开玩笑呢。”
陈景乐仍旧不理他,周朝暮有点儿急了,连忙说:“要不你打我几下?平时我惹我表妹生气了,被她打几下她就出气了,要不你也试试?”说完,挡在陈景乐面前,蹲下身,做了个鬼脸,陈景乐被他这突然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了,刚刚假装出来的功夫立时破了功。
陈景乐拉开周朝暮,说:“得了得了,我呀,真是怕了你了,你赢了。”
周朝暮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然后笑咪咪的跟在一旁,就这样两人往原路返回学校。
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不多久,就到了学校门口,陈景乐看着校园里没有几个人影,于是轻推了他一把,“你刚才不是去过报到处了么?在几幢几楼快带我去吧!迟到了可就惨了。”
周朝暮说时迟那时快,牵起陈景乐的手,就往前方的教学楼跑去,陈景乐被他突然牵起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一幢教学楼下,停下后,陈景乐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胸腔里那颗心却是扑通扑通跳的更快了。
周朝暮回过头,看着低着头不言语的人,心里就像得逞了什么坏事一样,心情好的不得了。“景乐,走吧,教室在三楼。”说完已经往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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