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说完顿时心情大好,又招了手让寄芙给她拿衫子更衣。
寄芙应了声,忙不迭得去衣柜里翻衣服。
“你这病还没瞧,怎么就敢坐地起价,夸下海口?”轩辕朗看着这小娘子开始忙活,就有些不安,“还三日内后…”他又接着说道,“万一这祝家小儿你治不好呢?岂不是惹上官绯?”
娇兰一脸嫌弃,怎么对她这么点信心都没有?
不过轩辕朗担忧的也没错,这人你不治,他的死活定是与你无关。可如果你接手治了,这生死就与你挂上勾了,到时候出了人命,闹到衙门,即便事出与朗亲王府,那也不会全身而退。可这些现在都不是娇兰该担忧,她该担忧的是怎么再多捞点钱,这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妙蕊端着银盘,二人漱了口,寄芙捧着套薄衫子出来了。
“先把衫子放着吧,一会儿妙蕊服侍着,寄芙你先去把上次给若水治疗时的东西准备准备,一会儿得用上!”娇兰吩咐道。
“上次给若水用的那些?”寄芙问道。
娇兰点了点头,“都等小几天了,没想到他们才来!这次糖盐水的量要加大,你速速去准备吧!”
娇兰这么一说,轩辕朗与寄芙二人皆是一惊。
“你(小姐)早知道他们要来?”
二人同时问道。
“本来他们不会来,不过昨日胧沁那么一闹腾,他们不想来也难。”她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想必昨儿白日里胧沁和若水去永安铺这么一闹,大家茶余饭后怕是都在议论这事儿,想必这此事早已传入祝府,毕竟若水是他们给扔出去的,多少还是会竖起耳根子听听她到底死没,再加上萧稚带了一堆人去祝府找人,更加肯定了若水这贱命丫头没有死。
所以,那喜食菌菇汤的主子,自然也逃不了若水的命运,可能祝家请了大夫硬撑了两天,娇兰摇了头摇头,暗叹道:这就是主子命与奴婢命的区别啊!
不宰他,宰谁!
可现在回头又一想,虽说那小子熬到了今天,可相比若水毕竟多受了两天病痛苦楚,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寄芙对于小姐那高深模样,自然是看不懂,便矮身回避出去准备糖盐水了。
轩辕朗则对娇兰另眼相看,原来这小娘子除了会跟他赌气,脑子还这么好使。
娇兰余光一挑,见轩辕朗还一个劲儿的瞧着她,顿时不满道,“怎么,王爷您还要看着娇兰换衣服不成?”
娇兰这句话不提还好,一提倒是引着轩辕朗的目光瞧着她素白一身的内衫,尤其是那胸部的浑圆,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如果他没猜错,娇兰那脖间若隐若现得红色丝带,想必一定是女子的肚兜。
思及此,轩辕朗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脸蹭的烧红了。
谁说他有隐疾来着,虽然这事儿是他暗地里遣了人谣传的,可现在他还是在心底呐喊道:我可是个真爷们!
娇兰不知为何轩辕朗突然息了声,抬头一瞧,望着他那眼神一动不动直视的地方,最后停留在…
娇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
“啊!”一声尖叫掠过头顶,然后本能得双手交叠捂住胸口,破口大骂道,“你个淫.贼,你那俩窟窿往哪里看呢?”
轩辕朗被她的叫声一惊,忙尴尬的收了视线。
才那么一眼,就已经让他浮想联翩,可是她说他什么…淫.贼?
她与他是夫妻,明媒正娶的!
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淫.贼了?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还杵着?”她朝他瞪了瞪眼嚷嚷道。
轩辕朗现在也懒得跟她辩驳,黑着脸自己推着轮椅绕出了屏风,随后便听见他唤小安子的声音。
妙蕊一直守在屏风后,见王爷出来矮了身,待那抹身影出去后才进了内阁。
祝府把人送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黑了。
娇兰让人把那小儿抬到汀澜轩,这次却被轩辕朗一口拦下。
“别什么人都往你院里送,你是本王的女眷这等后院女子住所怎能随意向外人敞开?”
娇兰想来也是,这祝府送人过来,肯定会有祝府的人进进出出,确实不太方便。
“小安子,去命管家把前院的墨润堂收拾一下,正巧墨润堂与后院在一个中轴上,你们从这里去也不是太远,走几步就到了!”轩辕朗吩咐道。
看吧,轩辕朗在心底说道,即使被你骂是淫.贼,本王也没跟你多计较,看我的肚量,为你想得周到吧!
娇兰看他那讨好样,顿时心里不舒服,于是悠悠的走到他跟前谢礼,然后只用他俩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的好意我收了,可是丑话我说前面,那六百两我可是一分也不会分给你的!”
轩辕朗被她这话,气得愤懑,感情你这小娘子是觉得我要你那六百两金子啊!本王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他贵为皇子,要什么没有?就稀罕她那几两金子?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轩辕朗又想起孔圣人名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不对,是小人的女人更难养!
轩辕朗气得扶手抹额,他怎么会摊上这样的臭女人!她简直无药可救了啊!
不一会儿,有个小厮来禀报道,说那祝府小儿已经被安置在墨润堂了。娇兰便带着寄芙在那小厮的引路下,去了墨润堂。
果然,一进去,那墨润堂就一排溜站了好些陌生面孔的人,时不时从里屋还有人探出脑袋往外瞧,看那坊间说得神医到了没。
那人看来了两个人,忙迎上去躬身问道,“敢问这位小姐,你们府上的神医何时能来,小儿着实等不了了啊!”
寄芙听他这话纳了闷,回道,“我们家小姐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那人视线越过她们往后看。
寄芙以为又有谁来了,也跟着回头瞧,可身后空空无一人。
“您瞧什么呢?”寄芙说道,“您要的神医已经在你跟前站着了,您这还瞧什么?”
“在我跟前儿?”他反问道,尔后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面前的二人。
这有眼不识泰山的,瞅我有什么用,她用手指了指娇兰,暗示他。
那人这才露出惊疑!
一个女人!
还是个如此貌美的女人!
她是神医!?
这怎么可能,这女人看起来年纪轻轻,要他来说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她能是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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