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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有本事。哪个部落的？怎么没见你身上有图腾。”那位熊皮大汉擦了擦溜有酒渍的唇角，对我称赞道。
“我儿子，霍克族的。还没成人呢，这次来就是给他们挑成人礼时用的家伙的。”我父亲自然以我为荣，虽然我身上有伤，但是也是在所难免，所以并没有询问我的病情。
“乖乖，不得了啊。我那俩混账儿子以前见到龙就害怕，这都成年了才敢和龙打上一打。”熊男嘴裂的很大，对我很是赞赏。
“一条是我们大家一起宰的，另一条是我替她结束的最后一击。”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贪功之人。一把把身旁的狼女搂在怀中，满是灰尘的脸非常的高兴。
狼女好像不太喜欢我，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举动太过粗俗。总之她很不高兴，把我推开。我也是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两声。可这时早已结束了另一条红龙的几位狼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披着狼皮的中年人，面色沉重的站在狼女的面前，双手环抱厉声质问：“狼，怎能允许别人抢了它的猎物！”
狼女没有说话，但是非常不悦的把脸扭向了一旁，像是在赌气一样。
“大叔，当时她很危险，是我自作主张救她顺手解决的。”虽然我不知道眼前是何人，但是敢训斥狼女就表明他和狼女的关系属于亲戚之类，所以我说话的方式也显得非常的尊重。
“老羊，管好你的儿子。”那个古板的男人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过身对我父亲说道。
我父亲也是显得有些不悦，站起身来就想和这狼男干仗。结果被熊男阻止了下来：“算了牧飞，老狼就这脾气，我了解。”
似乎和熊男的关系很不错，我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瞪了狼男一眼。
老铁匠拍拍手，示意大家都消消气：“算了算了，都是来做生意的，干嘛这么大火？这龙也解决了，咱们也歇够了。大家把这些龙分分，然后各回各家啊，各回各家。”
大家也很赞同老铁匠的说法，纷纷动起手来。交易市场的规矩，龙群来袭时。所有参与对战的人都会获得龙皮、龙肉、龙骨的一部分。按照规矩，每宰杀一条龙。那条龙最珍贵的龙牙就要除以宰杀人的数量，大家半分。龙肉、龙皮部分也是如此。
我担心我们杀的龙会被其他人找借口抢去，父亲说不用在意。身上的伤和兵器的血足以解释一切，而且贪功之人都会得到鄙视与排斥，所以这种担忧完全不用在意。
一颗小半屋的龙牙大约是六十枚，我们一人十四枚外加龙肉龙皮。之后又把我和熊大熊二、狼女宰杀的分了一分，一开始有人想抢我们那条龙的功。结果在看到那龙全身被铁丝崩裂的伤痕后哑口无言了，狼男也走过来绷着脸凝视他们，然后就被吓跑了。我当时挺呵呵的，因为这狼男的表情确实很吓人，像是不杀人就不舒服一样的表情。
我救狼女顺手宰杀的那一条，按规矩是我们五个人分。可是另外三个人都很不高兴，因为我是赤裸裸的抢人头。我也不想要这份，本来就是救人时顺手解决的，根本没有出多少力。而且本来就是不同部落的人临时组队的，谁死了都跟自己没关系，所以执意不分我，我也懒得争。就在父亲和老铁匠替我争执的时候我说道：“算了，我这是抢功。胜之不武，况且咱们牧家都是男子汉，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
我是了解我父亲的，他这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亲手杀了龙是事实，就应该分我一杯羹。这种情况就算我不要，他也不会理会。但是如果我在说话中加以修饰的话就不一样了，说这么好听，当时他老人家就放弃了。只是骂骂咧咧的：“他奶奶的，还真以为没我儿子你们能杀这龙了！”
狼女和他们分了战果，抱来一颗来到我面前，面无表情但眼神有些丰富：“这颗牙是小半屋的后槽牙，就当做是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吧。”
我摆摆手：“之前你不也救了我吗？咱们这算两清，没必要报答我。”
“之前我只是看到你们三个人对付龙比较困难才出手的，根本就没有救你的想法。”狼女把脸扭向一旁。
我本来就想借机好好看看她的妆容的，可是这脑袋上顶的狼头帽太大了，根本看不清。之前是有一次能看清的机会，可惜当时身体疼的厉害，就连眼神都是朦胧的。
“那……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当做是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虽然在前世我是个屌丝，但是还是懂一些泡妞技巧的。只可惜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派不上用场，毕竟我们不属于同一个部落。
“我叫田云。”看我执意不收这颗半个人身子一样大的龙牙，狼女把东西放下，从自己的手腕中取出一枚可以当作项坠的狼牙塞在了我的手中，转身离开了。
“原来这美女叫田云啊，名字真好听，长的也好看。”说这话的不是我，而是赶过来找他父亲的熊大熊二。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的跑过来，路过我俩的时候另一个也说道：“比咱爹给咱起的这破名强多了。”
“你们这俩兔崽子嚷嚷什么呢！”和我父亲闲谈的熊男显然听到了什么，对这一对双胞胎吼道。
“这就是你儿子啊。”父亲也是回头看了过来，对熊男称赞道：“你小子挺有福气的啊，尽然生了个镜子兄弟的。”（镜子兄弟是这里的俗语，双胞胎的意思。女的叫镜子姐妹，我们部族里就有一对镜子姐妹，长的挺好看的，土生土长的霍克人。）
“哪啊~嘁，就这俩兔崽子？我情愿用他俩换你儿子！”熊男指着这对镜子兄弟就骂，之后又对我父亲侃了起来。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熊大熊二确实长的很像他们的父亲。虎背熊腰的、豹眉环眼，一看就知道是两个狠货。
“哥们，伤咋样？”可能是被自己的父亲骂习惯了，他俩也不反驳。看到我可以独立行走了，就对我关心了两句。
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并肩作战了，而且这俩人也像忠厚的老实人，我也很喜欢这种性格：“没事，只是摔一下。哎，对了，你们知道田云清楚的长相？我之前没看太清。”
“俊！真俊！”熊大撅着嘴赞美了起来。
“而且还耐看！”熊二又补充了一部分，而且说话的表情和他哥哥一样撇着大嘴。
可惜我是没看清了，真有点失望。看着手中的那枚狼牙，思寻着如果以后再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看看。
告别了暴风族的“三头熊”和老铁匠，我们拖着比来的时候还沉重不少的马车满载而归。路通中我想到了一些事，对父亲问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你老羊？不知道你的真名字吗？”
父亲笑了笑，原来这是一种俗称。在全是陌生人的市集里，为了好交流。大家都会按照对方的部族图腾称呼对方，比如陌生商人会叫我父亲老羊，叫我小羊羔。那个板着脸的狼男叫老狼，狼女叫狼崽。这都是一种当地的尊称，像先生、小姐之类的。关系熟了，自报了名字之后才会称呼对方的名字。
我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这时看到有一群受伤严重的飞龙逃向了空中飞向东方。我突然心中起了疑，对父亲问道：“父亲，平常龙都是从哪里飞来又往那里逃的？”
父亲说道：“都是从西边啊，你问这干嘛？”
奇怪，既然平常龙都是从西边来，往西边去。那么这次的龙怎么是从东边来的？因为有了几次经验，所以我对龙的了解也多了一些。如今知道了这样一件事，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一些：“那龙来的时候是不是高等级的龙负责缠着我们，低等级的龙负责搬运？”
“啥？”父亲对“等级”一词似乎很陌生，一声听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也是有些头大，感觉太难交流：“就是个头大的龙打我们，个头小的抓羊。”
“噢。”父亲点点头，恍然大悟：“以前啊，都是小半屋或是蜂龙之类的。有一阵子还来了一群长的跟老虎似得龙，后来就不再出现了。不过这些龙大多都只抓羊，不碰我们。也只有我们反抗，伤到它们的时候才会反击。”
听到这里我更加奇怪，心中暗想：“前几次家中遭遇龙袭，不管是红龙还是小半屋也都是只负责抓羊。受到了我们的攻击才会反击的。可是这次从东边飞来的龙怎么不一样？像是早已安排好了的，高等级的缠住我们，低等级的抓羊……”
我心中的疑虑突然多了许多，难道这东边的龙是受到了谁的智慧或是驯养才行动有序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如果龙有了像人一样的智慧。那这对我们人类来说将会是史无前例的灭顶之灾！
心中正疑惑着，我们回到了部落。可刚到部落，长老就拄着拐棍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对我们大喊道：“族长！大事不好啦！淫龙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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