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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杨思辰和紫绢把那女子抬回去找来绳子捆结实,又出去转了一圈,最后大摇大摆地回到杨府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进了自己的卧房,吩咐紫绢把门拴上,杨思辰没有急着唤醒那女子,只是细细打量着她。
令杨思辰感到吃惊的是这个比自己矮一寸左右的女子看起来好像比自己还小一点,不过身材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就是胸部太平了。身穿一袭象牙白石榴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淡黄色的小袄,领子上还缝着一圈兔毛,腰间系着淡绿色的绸带,一眼看上去是很华贵,不过胸部有点宽松,不算太合身。脚下一对天足穿着一双湖蓝色高底绣鞋,木制的鞋底足足有两寸二分高,而且呈上大下小的样子。杨思辰回想起来这女孩走到自己面前时看上去有种重心不稳的感觉,心中不由地嗤笑道——小丫头片子穿了这鞋走都走不稳,还想捅本少爷一刀?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往上看,见这女孩头上梳了个双丫髻,用极细的银线织成的带子扎住。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脸颊上略微有点菜色,嘴唇很薄,挺拔的小巧的鼻子巧妙地与唇相映成辉,又很体面地勾勒出她深邃的眼帘,把两者有机地联系在了一起。不过右侧眼角太阳穴周围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斑,摸上去还有点硬邦邦的感觉,而且还向右上方一直扩散到发际线里。把整张脸的美感毁得一干二净。
杨思辰摇摇头吩咐紫绢把这女孩抱来放在椅子上,自己把床上的褥子朝里一推,掀起床板,拿了油灯,拉开石制活门,顺着软梯下到密室,放下油灯冲着上面满脸好奇的紫绢说道:“把她抱下来,再去找点刑具来,别忘了纸和笔,还有椅子。对了,别告诉别人我们抓了个刺客,就是祖父也不行。”
紫绢神色一禀,点点头,运起轻功顺着梯子飘出密室。
待紫绢拿着东西下来,杨思辰已经把那女孩绑到了铁椅子上,然后才感觉到有点冷,于是又让紫绢递了只炭盆子下来。
做完这些,杨思辰爬上软梯小心翼翼地把床板放下,同时吩咐紫绢弄醒那女孩。
紫绢狠狠掐了一下那女孩人中穴,那女孩慢慢睁开眼睛,想活动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马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杨思辰惊讶地发现,那女孩的眼睛居然是天蓝色的,摇摇头疾言厉色的喝问:“说!为什么要杀我?谁派来的?”
那女孩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饿了。”
杨思辰心里骂道:妈的,当我面善好欺负么?于是拎着眉头、咬着嘴唇。装出副恶人相。凶巴巴地低吼道:“再不说。别怪我严刑拷打!本少爷对付奸佞地手段可多地是。什么钉木驴、鸭儿浮水、红袖鞋、请君入瓮。只怕你个娇滴滴地姑娘家。见了连眼睛都不敢睁!”
那女孩这会儿不倒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反而梗着脖子说道:“好啊。就让我见识一下。也算是不虚此行。”
杨思辰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心想: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今天老子要不亲自把你审掉,老子把杨字倒着写!
杨思辰拿起鞭子。看看那娇滴滴地女孩子。觉得下不去手。放下了;拿起剪刀想剪她衣服,在手里转了几下,自己笑笑又给搁回桌上。
见那女孩看向杨思辰的表情越发轻松。杨思辰毛了。摆出周星星同学经典地抓奶龙爪手。厉声喝到:“再不老实交待。我就、我就抓你咪咪!”
那女孩闭上双目,绯红地俏脸一扬:“随你抓,只要你娶我就行!”
我靠,有恃无恐啊!杨思辰挠了挠头,心想:这妞儿脸皮太厚了,她连这个都不在乎了,就看她那副模样,和她睡一起,半夜醒来倒有可能被吓死,老子还能拿她咋的?
这是逼老子使出必杀技啊!杨思辰仰天长叹,如此残酷的手段,上干天合下绝人伦,毒辣程度赛过孔明火烧藤甲兵,远超白起坑降卒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老子决不轻用,但今天我要大开杀戒了!
窗外天上的云儿忽然遮蔽了月光,黑暗笼罩大地,明月星辰似乎也不愿意看接下来惨绝人寰的一幕……
杨思辰淫笑一声,捉住那女孩圆润笔直的小腿,将她的厚底绣鞋、袜子脱了下来,露出了不足六寸,白里透红,如嫩姜般的一双美足。
这是什么刑法?那女孩瞪大了眼睛,看杨思辰如何施为。
哼哼哼哼,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看老子终级无敌超必杀技!杨思辰取过一支大毛笔,脸上带着恶魔地微笑,走近开始有点惊慌的女孩。
一把抓住裸露地美足,用笔尖柔软的毛,在那女孩足底挠起来,那女孩初时还想强忍,无奈杨思辰手法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根本不是人能忍受地,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板直透到脑门心,浑身酥麻麻的,不由自主的就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呵呵……咯咯……”室内传来“撕心裂肺”地惨笑,不知道可怜的小丫头,在经受如何惨烈的刑法,方能痛到极处,无泪而惨笑。
乌云散去,只见室内杨思辰捧着那女孩白生生的光脚丫子,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这一笑就再也收不住了,杨思辰手上软软的毛笔不停,她就笑个不停,“咯咯,大少爷,哈哈……我说、我说实话……哈哈……”
这回怕了吧?杨思辰将毛笔握在手中,笔尖抵在那女孩的脚心,说道:“有半句不老实,叫你笑一整夜!”
刚才被逼着大笑了近一刻钟的时间,那女孩早已累得气喘吁吁,饱满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杨思辰板着脸,压低声音吼道:“还不快说!不说的话本少爷叫你笑上一个时辰!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杀我?”
那女孩耸耸肩说道:“我姓赵,叫赵思宁。年前和哥哥从辽东抚顺过来投奔三叔爷爷的,可这两个月过去了,却没有找到三叔爷爷,身上银子花完了,今天晚上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我和哥哥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做,有个戴着斗笠,身穿蓝衣的女人便拦下我们,他给了我和哥哥两身衣服、两张大饼、一把匕首还有二十两银子,让我们吃了大饼跟她走,她领我们来到大街上,让我们想办法捅你一刀。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就昏头昏脑地答应了。本来是哥哥一个人干的,是我觉得好玩,硬要过来的,想练练手。结果栽在你手上了。”说完,十分委屈地瞅着杨思辰,仿佛杨思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杨思辰听得火直往上窜,在心里呐喊道:欧卖糕滴!!看那乌黑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是浸过毒的,真要让你这丫头片子捅实了,老子就算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仨月。杨家上下必然鸡飞狗跳,今年杨家的生意可就全毁了。纳尼!居然拿老子的性命练手!你这丫头片子活得不耐烦了吧?老子今晚上不让你笑上半个时辰老子明天就练那葵花宝典去!
想到这杨思辰把心一横,又用那笔尖的软毛在那女孩足底挠起来,后来自个儿累了,又招来在一旁站着的紫绢接着挠。
“呵呵……大少爷,哈哈……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哈哈……”那女孩一边惨笑一边说,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
过了两刻钟,杨思辰见那女孩实在受不了了,方才凶巴巴地继续问道:“那女人长的什么样?不说的话本少爷叫你笑上一整夜!”
刚才还没彻底缓过劲来,接着又被逼着大笑了近两刻钟的时间,那女孩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饱满的胸膛起伏更大了,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由于脑袋缺氧,脸上的表情有点痴傻,眼神也变得呆滞,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杨思辰看见赵思宁这副模样,摇了摇头,知道一时半刻她是回不过神来的。于是干脆坐在床上等着,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见赵思宁眼神重新变得清澈了,方才继续问道:“那女人长的什么样?”
赵思宁回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那女人戴着斗笠,斗笠下垂着面巾,看不清相貌,不过她的听声音,倒像是上了年纪的人,看她的衣着打扮还有气质,不像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人家的样子。而且她给我们的衣服用的料子我们都没见过,那把匕首我非常喜欢。”
杨思辰听到这里,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来,低声吼道:“那乌黑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是浸过毒的,真要让你这丫头片子捅实了,老子就算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仨月,弄不好还成了活死人!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啊!”
赵思宁嘟起嘴说道:“人家头一回跟哥哥出远门,不知道嘛!”
杨思辰怒极反笑,说道:“你这丫头片子!你说,本少爷如果现在把你脑袋拧下来,你干不干?反正这是本少爷第一次干这事!”
赵思宁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问道:“我哥哥呢?”
杨思辰这会儿气也消了不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让我给打趴下了,我们主仆二人弄不动他,这会儿估计还在大街上趴着呢。”
赵思宁一听,“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并且一哭就是没完没了。
杨思辰听得心烦,于是顺着软梯爬上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去水房掂了只大茶壶灌上开水,从桌子上端了一碟点心,又回来了。
杨思辰重新回到密室,见赵思宁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瘫在椅子上,紫绢对她说话她也没反应。于是吩咐紫绢点了她的睡穴,上去拿个夜壶下来,解开绳子,拿着刑具跟自己上去睡觉,不必理会她了。
躺在床上,杨思辰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事,要不要给杨老太爷说?杨思辰心里却拿不定主意——照目前的情况,对方主要是针对杨家,可能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也可能是杨老太爷以前的仇家,不管是哪一种,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照目前的情况,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告诉杨老太爷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不如不说。
拿定了主意,杨思辰感到疲惫不堪,闭上眼睛睡下了。
第三十四章赵思宁
第二天,杨思辰睡到辰时正牌才醒来,感觉浑身乏力酸痛,精神萎靡不振。守在外间的紫绢听见动静进来,看见杨思辰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问道:“少爷,您哪里不舒服?”
杨思辰说道:“我感觉浑身乏力酸痛,精神也不好。”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有点沙哑。
赵嬷嬷随后进来,说道:“奴婢去找夏管家,请他过来看看吧。”
过了半刻钟,夏忠独自一人奔过来,看见杨思辰这副模样,也是很吃惊,赶紧上前给杨思辰把脉。
夏忠仔细地感受着杨思辰的脉象,渐渐地表情松了下来,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夏忠松开杨思辰的手腕,问道:“少爷,您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人家动过手?”
紫绢刚要说话,杨思辰就抢着说道:“是,昨天晚上出门遇到几个小泼皮,他们想讹我的钱,我气不过,就打了一架,现在身上还有几块淤青。”
夏忠点点头,说道:“少爷,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经脉被人所击打,加上少爷您又是初次动武,真气淤滞,气血受阻,循环不畅罢了。下次动武一定要记住运起真气护住经脉,就不会有问题了。不要同时使用两家功夫,有时二者真气运行冲突,那可是非常麻烦,弄不好就是内力尽失,甚至七窍流血。”
杨思辰苦笑道:“忠伯,您是知道的,我是一心不能二用的,既要观察对方动作,还要使自己的真气运行起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夏忠微微一笑,说道:“少爷,当您动武时,真气会自动循环,护住经脉。您这次受伤,是因为您使的尽是些外家功夫,没有催动真气运行罢了。倘若你使用您自创的那套太极拳,真气将会自动游走于七经八脉,达成的效果反而比您所熟悉的外家功夫好很多。”
杨思辰点点头,说道:“谢谢忠伯,您的话我记住了。问题是现在我怎么办?”
夏忠说道:“少爷,您背对我盘腿坐好”
杨思辰乖乖地按照夏忠说的坐好。夏忠没有再说话,而是并指如剑,出指如风,闪电般地连扫杨思辰的三十六处大穴。
一股热流突然出现在丹田之下,缓慢地在三十六处大穴流转,接着沿着全身经脉运行,所过之处,所有的酸痛立刻消失不见了,杨思辰全身上下升起一股懒洋洋的感觉……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热流又沿着经脉流回丹田。夏忠说道:“少爷,您再歇上一个时辰,这就完全没事了,不过今天您不能修习内功了。”
杨思辰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忠伯。”
杨思辰又躺在床上,睡了半个多时辰。醒后便感觉没事了,方才想起今天要把自己写的书稿拿去给杨老太爷看的。于是赶紧爬起来,喊来赵嬷嬷服侍自己穿好衣服,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去书房拿了书稿朝沧海堂走去。
到了沧海堂,杨老太爷身边的王嬷嬷见杨思辰来了,赶紧迎上了,行礼以后说道:“少爷,老太爷和老爷一起出门访友去了,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老太爷临走前吩咐过的,如果少爷您拿了书稿,交给老奴就行了。”
杨思辰笑了笑,说道:“那就有劳王嬷嬷了。”说完,便把书稿递过去了。
王嬷嬷接过书稿,福了福身,说道:“请少爷放心,老奴定把书稿交给老太爷。”
杨思辰点点头,转身出了沧海堂。
杨思辰回到碧波院,紫绢已经在杨思辰的卧房门口等着了。见杨思辰进了碧波院,紫绢赶紧迎上了,悄悄在杨思辰耳边嘀咕道:“少爷,您打算怎么处置那刺客?”
杨思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再去问问吧,实在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来,那就当阿猫阿狗养着呗!反正每天不差那两碗饭!”
紫绢心想:得,别养着养着,就给养成奴家的姐姐了。于是嘟起嘴,跺跺脚,不理会杨思辰,自个儿进了卧房。
杨思辰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这丫头给得罪了。摇摇头没多想,也跟着进了卧房。
紫绢点了油灯,掀开床板。杨思辰拉开石制活门纵身跳下去,发现密室里的油灯造就熄了,只剩下炭盆子里还闪着点点阴暗的红光。赵思宁双手抱着膝盖,团着身子坐在一旁,抬头眯着眼看着杨思辰。
杨思辰看着赵思宁,眼里已经没有了怒气,等紫绢递下来油灯,又重新把床板放下,这才开口问道:“你和你哥哥以前住在哪家客栈?”
赵思宁害怕地问道:“你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杨思辰微微一笑,说道:“只是想和他说说话罢了,本少爷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置本少爷于死地。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赵思宁听到这儿,看向杨思辰的眼睛,见他眼中并无恶意,方才松了口气,说道:“在城外的高升客栈,不过不知道我哥哥现在还在不在了?”
杨思辰又问道:“你在仔细回想一下,那个给你们东西的女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赵思宁想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道:“那女人递给我们东西的时候风吹动了她的面巾,我好像看见她左侧嘴角上有颗米粒大的黑痣,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她应该是裹过脚的。”
杨思辰一听,泄了气,心想:着也没多大价值,脸上有黑痣的人海了去了,谁知道那黑痣是贴上去的还是生下来就有的。裹脚?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裹脚的,甚至有些家风严谨的府邸连买来的丫鬟仆妇都会被要求裹脚,像自家这样不裹脚的倒是凤毛麟角的。可从这丫头片子的话里,隐隐约约可以估摸到这女人一定盯着这对兄妹很久了,不然不可能连给这丫头片子的鞋都是刚刚合脚的。那么……那女人会不会杀人灭口?或许连杨府门外也有那女人的眼线。不然那女人不知道我何时出的门,更不可能在我和紫绢出去时安排行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女人也只是拿钱办事,想让杨家动荡的是另有其人。这样一来更麻烦了。杨家虽然一贯主张和气生财,但见不得不在生意场上得罪过人。杨家产业主要是海运、船厂和各地的商铺,杨家凭借这几项产业,在松江府乃至江南一带商户中间拥有巨大的发言权,一旦杨家动荡,那得利的人可不少,可杨家靠山是当今圣上,别人也不敢在明处和杨家叫板,只得暗地里下手。可不管怎么说,必须把这丫头片子的哥哥保护起来。但愿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杨思辰看着赵思宁说道:“你哥哥可能有危险,你们刺杀我不成,那女人怕露馅,很可能杀人灭口。”
赵思宁一听马上慌了,从脖子上扯下半块木牌递给杨思辰,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少爷……哥哥认得这木牌,您拿着去见……我哥哥,他会……跟您走的,他叫赵兴宁。”
杨思辰点点头,接过木牌,纵身爬上软梯,推开床板,对站在一旁的紫绢说道:“拿着这块木牌,去城外的高升客栈见一个叫赵兴宁的男人,告诉他如果想见妹子,乖乖跟着走,不然本少爷把他妹子睡了,再卖到窑子里去!然后把他悄悄带到兴德茶楼来,门外可能有眼线,出府的时候从容点,别让人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回来的时候注意点,别带尾巴。把人带到茶楼雅间你就回来,这丫头片子不好带出去。”
紫绢听完,朝杨思辰翻了个白眼,接过木牌运起轻功飘出杨思辰的卧房。
杨思辰重新把门拴上,从桌子上掂起一盏油灯,又回到密室。对赵思宁说道:“你哥哥我派贴身丫鬟去请了,就是昨天和我一起出去的那个女孩子,你哥哥应该见过的。”
赵思宁听了松了口气,说道:“谢谢大少爷”
杨思辰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或许杨府门外有那女人的眼线。不然昨天那女人不知道我何时出的门,更不可能在我出去时安排你们兄妹行刺。现在如果你这样子出去,恐怕会有麻烦。”
赵思宁不解地问道:“你不把我哥哥带进府里吗?”
杨思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杨府是茶楼哇,平白无故的多出两个大活人,你让我怎么给祖父说?难道我能对祖父说这两个家伙昨天要杀我,结果没杀成反被我逮着了,我想养在府里玩行吗?”
赵思宁一听,扑哧一声笑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赵思宁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杨思辰两手一摊,说道:“不知道,你这脸太显眼了。”
赵思宁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说道:“这也不怪我,我爹让我练劳什子九阴白骨爪,结果走火入魔。九岁的时候浑身起了红斑,多亏了全真师太帮我放血泻阴,疏通经脉,身上的红斑才消去。不过右眼角那片由于在太阳穴上,如果强行放血的话恐怕伤及经脉,严重的话气泻血涌,有性命之忧。”
杨思辰挑了挑眉,说道:“你爹为什么让会你练那九阴白骨爪?据我所知那可是歪门邪道啊!”
“我爹说我身怀女人中难得一见的九阴绝脉,体质属纯阴,气走阴脉,无形中抑制胸部的发育,随着我真气得壮大,双乳自然也会日渐增大,但速度会很慢,也不会像一般女孩那一样,两三年之内就会发育完全。如果不练功,确实是浪费了自个儿这天赋。”赵思宁嘟起嘴回答道。
“这么说你能看得懂书,那你会写字吗?”杨思辰问道。
“会的。六岁时曾经跟村里的胡秀才念了不到两年私塾,自是会写几个字的。后来因为习武,就没再跟着先生念书了。”赵思宁回答道。
“你脸上的东西有什么忌讳没?比如不能接触什么东西之类的。”杨思辰问道。
“全真师太曾经对我说:阴气属凉,是无法长期受寒,如果长期红斑受凉,可能会扩散。”赵思宁神色黯然的说道。
“对于你的体质,全真师太是怎么说的?”杨思辰好奇地问道。
赵思宁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她老人家说我身怀九阴绝脉,体质属纯阴,气走阴脉。自是需要修炼内功的,但是至阴至寒的九阴白骨爪不合适我,能够疏阴导血,化阳为阴的九阴神功才是最合适的,如果能和修习九阳神功的男子一起修炼,那才是最好的。玄阴心经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她老人家未曾见过九阴神功秘籍,自是无法指导我修习。”
杨思辰又问道:“全真师太还说了什么?”
赵思宁神色一暗,小声说道:“她老人家说,如果一年之内如果没办法消除右眼角那片红斑的话,那以后就彻底没办法了,可现在过去快两年了。而且她还说我体内的气血淤滞只是暂时缓和,病灶依旧没有根除,如果要想根除,必须练那劳什子九阴神功,不然我二十岁以后会浑身酸软无力,形同废人……”
杨思辰没再说话,只是不停地来回走动,心想:正门有眼线,侧门和后门说不定也有眼线,为保险起见,只能翻墙,关键是赵思宁那张脸太引人瞩目了,一般的脂粉根本遮不住,戴个普通面巾也不一定能全遮住,戴个兜帽又太显眼了。若是男子用头发遮住一只眼尚可以用眼睛有疾蒙混过去,女子如果用头发遮着半边脸跑上街的话,在这个时代就是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反倒更加惹人注意。
杨思辰看看赵思宁,又低头看看自己,犹犹豫豫问道:“平时你怎么遮挡那片红斑的?”
赵思宁嘟着嘴说道:“我家只有两三亩地,又不是大户人家,没什么规矩,平时就这么露着,丑就丑点呗,反正我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出门就要戴面巾。”
“梳头抹粉总是会的吧?”杨思辰接着问道。
“这我会!”赵思宁点点头说道。
杨思辰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咬咬牙,对赵思宁说道:“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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