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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探秘真相
晚风习习,霞光四射,天空中的云朵如同火烧,把一个僻静的小村庄映得金黄,村庄零散着有这十来户人家,偶尔传来鸡吟犬吠之声,在村子最偏远的一个房檐下,坐着一个年轻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童子,妇女细腰秀发,明眸皓齿,虽着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了那份天然的出尘气质。童子面容娇小,气色却是红润,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露出智慧的光芒,半个身子半伏在女子身前娇声问道:“妈,今儿教一段嘛,都好几天没教啦,而且星儿今天练功可没偷懒。”
女子突然崩着脸道:“不行,不行,你爹走之前可吩咐过,你要勤奋练功,不能再学三教九流的本事啦,前天让私塾先生赶了回来,是不是又不好好上学了?”
一张如此秀美的脸庞突然绷着有种说不出的滑稽,话音甚是柔和,彷佛连自己都不以为然。
童子依旧不依不饶:“哪有?都是张胖子那几个叫我去捉八哥,才被先生罚的,而且这几日我的功夫可没耽搁,待爹爹来,包管他大吃一惊,嘿嘿,叫他尝尝妙妙神拳的厉害。”
说着撇着眼望着母亲道:“,谁叫他一出去便是两三个月,害得妈妈好生担心,当然要替妈出气”边说便舞者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那美妇姓方名唤妙妙,他便把母亲教的拳法私自改成妙妙神拳。美妇闻言吃吃一笑:“你个小鬼头,就你没大没小,什么妙妙神拳,好好的一套‘凤飞拳法’,改成妈的名字做什么?”虽是玩笑之言但听得耳根极为舒坦,心里是美滋滋的,对他私塾逃课也就不怎么追究了。儿子虽然平时淘气,但甚是聪明伶俐,极懂自己心思。两口子之间到是更偏向自己,一有家庭纷争,立时便成为自己帮手。
童子又颠声道:“妈,就再来一小段吧。”使劲地摇晃她。
美妇再也禁不起儿子的无赖,道:“那你坐好。今天就吹一段十面埋伏吧。”说着取出一件口风琴乐器放在嘴边便欲吹奏起来。那孩子立马正襟危坐,与刚才嬉戏神情截然不同。原来那美妇表演的是口技绝活,一曲十面埋伏吹得生动传神,那男孩仿佛突然置身那兵戈铁马的宏大战场之上!初始时声音低转幽绵,一阵呼呼风声,蛙叫声,虫吟声,士兵鼾声此起彼伏,诸声交映,突然声音一转,一阵杂乱马蹄声,军队奔走声接踵而至。哨塔蹦到之声,兵械相交声,惊呼声,惨叫声,声声紧蹙,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听得那孩子如入梦中,痴痴发楞,痴迷其中。突然声音一停,到吓得孩童如久睡忽醒,不自然打了个颤。但脑子里仍在回味那跌宕起伏热血沸腾的战争场面!
美妇只是幽幽地站起,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一动也不动。那孩子也转过身来,便瞧见两个金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在昆仑侥幸逃脱的黑衣青年与谭何易。两人均是身形疲惫,衣裳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那孩童一阵欢呼奔过来就往黑衣青年身上跳,爹爹,爹爹叫个不停。
黑衣青年一脸久违的笑容,抱起儿子问道:“星河,可有惹妈妈生气没?”林星河道:“星儿可不惹妈妈生气,爹爹才惹妈妈生气”。
青年一脸愧疚地走向妻子,歉然道:“妙妙,对不起,又让你担心啦”。方妙妙不觉已流出两注泪来,双手挥拳打着丈夫胸膛嗔怨道:“打你个硬心肠的臭林峰,死林峰,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在家不管...."说着却死死抱紧林峰。
“哎哟,你抱这么紧做什么啊”林峰苦笑着。
方妙妙一惊:“你怎么啦?受伤了?”
林峰勉强笑道:“先进屋吧”说着指着谭何易道:“这是谭大哥。”
方妙妙这才注意来人,欠身道:“谭大哥,请屋里坐。”
谭何易拳掌作揖:“弟妹,打扰了”。一行人走进屋去。
方妙妙打了两桶热水,又找出几件衣服给两人,待两人清洁完了,方妙妙已准备了几碟小菜,一壶米酒,安排好儿子睡觉,便坐在一旁,并不说话。
林峰对谭何易呵呵笑道:“谭兄,来,先饱饱肚子,这几天实在...."话没说完便看到方妙妙脸上挂着两注泪水,低头抽噎。林峰走道她身边檫掉泪水笑道:“怎么啦,怎么小孩子似的又哭啦,让星河看见多不好。”
方妙妙不听:“有什么不好,星河那么小都知道关心妈妈,你可到好,哪次不是让我担心受怕?这一出去就是一身的伤回,回来还好,就怕哪次一去就....."说着再也不敢说下去。
方妙妙见林峰也不答话,也知道自己不应对丈夫如此埋怨,对林峰道:“你伤得重么?到底怎么回事?”
林峰强打起精神笑道:“这次不得已使了一次‘疾风决’,又被一群兔崽子追了千里,途中又干了几架,受了点内伤,修养两个月便好咯。”
方妙妙惊愕道:“你使了‘疾风决’?你不知道这对你有多大伤害么?”
谭何易一脸愧疚,道:“这次让林兄弟为了在下奔波千里,还受了伤,实在愧对弟妹和林兄弟!”
林峰道:“谭兄不必这么说,其实这次远赴昆仑山却是奉师命而为的,在路上因时间紧迫,并没对谭兄细说,现在便向谭兄告知这件事的始末也要向谭兄问问有关锦盒的事。”
谭何易道:“嗯,林兄弟,你说吧,有什么要问的谭某必倾禳相告。”
林峰道:“三个月前,我收到恩师霞浦真人的密信。”
“霞浦真人?纯阳宗的霞浦真人么?”谭何易惊道。这霞浦真人乃纯阳宗第三代执事长老,也是武林泰斗级人物,据说论武学修为可排在整个武林前五位!这位年轻人却是霞浦真人的亲传弟子,叫他如何不惊讶?不知觉中又对林峰高看一层!
林峰点了点头:“嗯,但恩师有过告诫,我和他师徒之事不能布知大众,只有只有少数几人知晓,纯阳宗其他众人还不知晓,还望谭兄能保守此事。”
“这个林兄弟尽请放心。”谭何易道
林峰又道:“恩师信中说晋、梁、蜀、吴等国分别派出势力前往昆仑仙山争夺纯阳十卷,要我火速赶往昆仑,他怀疑这可能是某人的一场阴谋。他担心现在纯阳宗内门今年内可能会出现极大变故,故而不便让宗门弟子明里插手这场纷争,只能让我和一位宗内小师侄两人想尽办法来阻止,但不知我那位小师侄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在预约时间会面,我便只能独自来昆仑山了!”
“阴谋?”谭何易惊疑道。
林峰道:“嗯,自从二十五年前,纯阳十卷这一消息传出来,弄得天下为之震荡,各路诸侯拼死寻书,弄得天下越来越乱,我纯阳宗几番辟谣,但有几人相信?”
“哦?难道纯阳十卷并不存在,是别人拈造出来的么?"说着拿出拿出怀中的锦盒一脸的狐疑。
.方妙妙也一脸疑惑地看着锦盒,道:跑了上千里远就为争这一只臭盒子?"
林峰苦笑道:“听我师父说,当年纯阳祖师仙游时并未言明留下了纯阳十卷,此相关之事也不曾提及,所有这书卷谣言并不是从我纯阳宗传出,就算有十卷留下,也并不会像传言夸得那么神乎,所以当年谣言一出,恩师便隐约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定有企图。”
“那是什么企图?”两人不禁问道。
林峰微微一笑,道:“把一根骨头放在一群狗中间,会发生什么事?”
“那当然是狗咬狗纷纷争抢咯”方妙妙也不觉笑道,仿佛开始那个满面泪水的不是她了。
林峰也是一笑,哂道:“纯阳天书就是这根骨头,众诸侯便是....嘿嘿,天书一出,实乃天大诱惑,就算心有疑虑,但又岂能看他方势力夺得?故而各方人马也就你争我夺大打出手了,从而放骨头的人渔翁得利。所以为什么纯阳十卷刚一说出现在昆仑山,各方人马就立马得知呢?如若是你知道天书下落,你会弄得天下昭之么?”
谭何易如何还不明白这个圈套,咬牙道:“我们兄弟还道只有我们南山六子才知道此事,没想到却是别人的引路人,妄我们还对李存勖如此信守承若,可伶我那些死去的兄妹啊。”
林峰叹然道:“谭大哥节哀顺变啊!”接着又道:“所以当时家师猜测有人想用天书之事在昆仑山引起各方人马抢杀,以致各国兵戎相见,便火速叫我前往昆仑,夺下纯阳卷。”林峰又正色道:“谭兄,请你们上昆仑山的是谁?”
谭何易道:“是李存勖,他听军事虚云子算出,纯阳十卷藏在昆仑山,而且要待五星连珠之日才能找到埋书之所。”
“虚云子?就是近两年才投靠李存勖的神秘道人?”
谭何易道:“嗯,便是他,听说他玄法神妙,精通易学奇门八卦,据闻有诸葛武侯之能,李存勖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林峰脸色凝重道怱:“那便是了,他们先使你们去昆仑山寻书,然后秘密发布消息给其他各国,引他们在昆仑山拼杀结下仇怨。那晋军便看各国征伐,消弱彼此实力。”
谭何易道:“可,可这锦盒又作何解释?难道也是假的?”
方妙妙道:“咱们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我们所推测是否真确哦。”
谭何易苦笑了一声:“此盒制作甚是精密,以我之能一时恐怕还不能打开,不过给我月许时间,还是有不小希望的”
林峰道:“没关系,谭兄也受了不轻内伤,如信得过小弟,便在此修养几月如何?此村叫新塘村,属石州地界离太原也只有几日路遥,已是晋军辖地,梁蜀各军也不敢轻易来搜寻我们。”
谭何易看了看方妙妙:“谭某当然是信得过林兄弟的,只怕是给林兄弟添不少麻烦。”
方妙妙一笑,道:“谭大哥是把妙妙当作小肚鸡肠的妇人么?谭大哥尽管住下,只是多一个人吃饭又有什么麻烦的。”古时女子都不轻易将闺名告知外人的,方妙妙本是鲜卑族著名的伶人,少时结识林峰,与之来中原居住,但骨子里却仍是少数名族那种豪放不羁,与中原女子迥异。
谭何易见夫妇两人态度甚是诚恳,自己一时恐怕真无别处安身,双手作了个辑道:“那就给贤伉俪添麻烦了。”
林峰笑道:“谭兄言重了,江湖救急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举,何况我素敬仰南山六子高义,能结识谭兄也是我的荣幸。”
“不敢,不敢,实在汗颜”谭何易忙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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