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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逍遥剑阵
因河水颇深,且十分湍急,三人瞬间便冲出数百丈。三人游上岸边,心神未定便听到不远处丛林中传来阵阵兵戎交接之声,举目望去,双方足有数千人,外围数对军甲兵士排列整齐,犹如一条条战龙各据一方!内围数百名武林人士此起彼伏,斗在一团,并且个个身手不凡。其中八个身穿黑服人围着一个中年男子使剑狂攻,八人剑法攻守错落有致,一进一退暗合玄理,步法站位极为讲究,在剑光笼罩下,一种生死威压体现无余!这赫然是一套极为高明的剑阵。中年男子头戴小毡帽,白色面皮,手持一把合扇,那扇通体乌黑,每挥一下都是赫赫作响,竟是纯钢锁铸,少说也有数十斤,忽左忽右,时起时伏,来去如风,身形变化极快,形同魑魅。
“这昆仑山怎地突然出现这么多武林人士?”三人伏在丛中,心下惊愕,不敢出声。
突然,那中年男子身形突变,铁扇连番往离位那人攻去,也不管后背来剑,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离位那人正是阵中最为薄弱之处,中年男子游斗之下,已然看出破绽,趁那人慌忙之虞跳出阵来。
“逍遥八子,好大的本事啊!怎么连昆仑山都成了逍遥门的地盘了么?”中年男子哼道。
“黄宗权,并不是我们逍遥门特意和你铁人堡过不去,只是有葛大帅帅令,阻止一切进入昆仑山之人,你等执意闯山,那就只好在武道上切磋切磋咯”。
说话的是近年来江湖名头鼎盛的逍遥门中的逍遥八子---玉尘子,逍遥八子一套八极分光剑阵响彻江湖,为首便是玉尘子,依次是出尘子,清尘子,凌尘子,华尘子,流尘子,风尘子,妙尘子。
“哼,你们逍遥八子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凭你们还真能拦住我们?”说着朝前喊道:“徐兄,王卓世子,敌人势众,咱们联手一次如何?”
那徐兄名叫徐温,乃吴国剑术大师,深得吴王器重,虽是吴臣,实掌吴权。王卓乃蜀主王建之侄从小便在青城山学艺,武功也非同小可。两人分别与对手酣斗中,听了此话,都跳出战圈,向黄宗权奔来,双方人马见领头息兵,都停止拼杀。
王卓道:“好,他大梁想夺纯阳十卷,恐怕没这么容易”。
时值唐亡已近二十年,天下藩镇割据,互相征伐,不论势力大小,均据地称王,比三之国时尤乱,传言纯阳十卷能主导天下大势,叫他们如何不为之疯狂,如何又能让别人取去?当下三人迅速结盟,以求尽快攻上山去,否则稍有迟误教大梁夺取,后果不堪设想。
谭何易三人眼见双方蓄势待发,片刻就有一场大战,低声对三人道“事不宜迟,咱们快走。”说着三人便往丛林外小道轻步疾走!
“什么人?”还没走出丈外,便听黄宗权一声喝道。黄宗权乃山东铁人堡的顶尖高手,内力雄厚,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便即入耳。
谭李赵三人见行踪败露,放开手脚,发力狂奔。其他人见有人窥在一旁,纷纷施展轻功追上,丛中众人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辈,功力比之谭李赵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他们之前一翻剧斗,又兼之兄长新丧,大悲之下内力已然不济,顷刻便把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谭何易看着众人,心下凛然暗道:刚出虎口,又遇狼截。双手作揖道:“黄堡主,你们这是何意?我们南山六子可不曾得罪诸位。”
黄宗权道:“哈哈,原来是岭南谭大侠,李少侠和赵女侠,这话我到想想问三位,为何躲在一旁窥探我等,这可不像南山六子作风哦,被我发现,为何这么着急离开,不知三位能解说一二否?”
赵莹道:“我们只是刚好路过,并未偷听你们什么。”
那逍遥八子的出尘子哼道:“路过?没事从岭南跑到西域昆仑?失心疯么?你们也是冲着纯阳十卷来的吧,大梁葛大帅有令,即日起凡进出昆仑山之人必须接受我们的搜查,违令这一律扣押”
谭何易道:“昆仑山何时成了大梁的辖地了?葛大帅也插手得太宽了吧?”
“管得宽不宽,也得看势力,并不是嘴巴说说的”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葛从周四人快步走向前来,逍遥八子祁家三虎等人忙上前上前见礼。葛从周虽然也是衣衫尽湿,却不露丝毫狼狈之状,缓缓道:“谭四侠,把受手中盒子交给我,我放你们下山”口气却是不容置疑。
李用之一声轻哼,道:“大帅也好大气魄,居然敢横越河东之地,独闯西域,就不怕晋王关门打狗,让葛大帅一众有来无回?”当是时,虽说后梁在开封称帝建国,但辖地仅今河南、山东两省,陕西、湖北大部,河北、宁夏、山西、江苏、安徽等省的一部。而盘踞山西的晋王李存勖却占据黄河以西大部分区域,此时晋梁进入争夺天下白热阶段,李用之所言也绝非危言耸听!
葛从周轻笑一声:“多蒙李五侠为本帅忧虑,说实话,本帅一把老骨头了,实在不想这样千里奔波,置身于虎口。委实是圣命难为,还望南山诸义卖葛某一个面子,成全葛某忠义,来时江湖相见,必不忘今日厚报,有所差遣不敢不从!说着朝南山诸子做了个揖!身边几大高手顺势向前把几人包围在内,恩威并施!
黄宗权等人瞧是葛从周亲自来了,心下均是暗道不妙,闻他一开口便所要谭何易手中锦盒,几人哪还不明此理,心下又都是一翻激动,也是一翻担忧,各自思量着如何在强敌之前抢得纯阳十卷,再如何脱身。
谭何易道:“葛大帅也要行豪取强夺之事么?华山之人也不顾江湖道义么?”
葛从周叹道:“要是别的物事也就罢了,只是此物关系甚大,非常之事,我不能不作非常之举。”
谭何易看着周围虎视眈眈之人,暗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难不成南山六子真要尽丧在这昆仑山脉,埋骨他乡?又看着盒面上的斑斑血迹,这上面染染着三位兄长的心血啊。于是微微颔首道:“葛大帅,非我们兄弟不识抬举,只是这东西乃我几位兄弟用性命换来,如今尸骨未寒,便转易他手。就是死后也无颜去见他们拉。”
葛从周道:“南山六子果然情义坚贞,只是太过迂腐,若是卓大侠看到你们因这一个不知名的盒子送了性命,他会作何感想,那是他想要得么?”
一旁的赵莹道:“死便死罢,能与大哥和众兄长长眠昆仑,又有何惜,我们绝不会把大哥用性命换来的东西交出来,要拿就连我们兄妹的性命一起拿去吧!”说着一脸决然地看着谭李两人,两人也看着她,六目相视,甚是柔和,均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一切语言一切感情均在这柔和目光和淡淡微笑中。
葛从周眉毛一缩对着逍遥八子和祁家三虎等人道:“那就把盒子夺来吧”根本无视黄宗权几批人马的存在。黄宗权几人也不甘示弱,便也要动手抢盒。
谭何易突然喝道:“你们就不怕我把这盒子毁了么,只要我稍用内力,便能启动这盒子的自毁装置,瞬间把里面物事绞得粉碎。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葛从周大笑道:“什么得不到总比别人得到强,动手......"。逍遥八子持剑展开阵法围了上来,葛从周担心谭何易还有震天丸,叫言文若,罗三通,牛存节等人堵在出口,余人在旁掠阵。谭何易知道逃无生机,心下反而镇定起来,把锦盒收入怀中哈哈大笑起来:“五弟,六妹,咱们南山六子今儿就斗斗逍遥门的八极分光剑阵吧”
说着取出两把匹手攻了过去,匹手闪着蓝光,透着丝丝寒气,一看就不是凡物。谭何易乃机关大家,一身本事全炼在手上,平时少用兵刃,此时敌人势强,不敢托大一出手便拿轻易不示人的宝刃,这两把匹手乃当年在福建救下一大户,大户感其恩德,拿出传家之宝‘眩光双刃’以作答谢。
李赵两人见谭何易攻上,也是视死如归,上前攻来,两人都是使剑的,一人舞一个剑花,一个急身,分别朝凌尘子,出尘子刺去。
玉尘子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剑往胸前横摆喝道:“摆阵”,有意在言文若面前出出风头。原来逍遥门分为内门外门,内门为文门,注重练气和吐纳,外门又称武门,注重的是阵法剑意,两门互不服气,常有争斗,而这次下山又是让这个平辈的内门之人领导他们,逍遥八子心下早已不爽。正好趁此机会,立下大功,出出心中愤气。李用之见阵法将成,剑势更加凌厉,刷刷三剑连番向凌尘子攻去,欲图破阵,只听玉尘子喝道:“八子分行,天地三才”分成三个方向向三人攻来,玉尘子华尘子流尘子攻谭何易,出尘子妙尘子清尘子攻李用之,清尘子,风尘子攻赵莹。李用之剑法本就略逊一筹,加上对方阵法已成,顿时大落下风,攻一剑便要守三剑,赵莹更是频频后退,险象环生!唯独谭何易靠中宝刃锋利,逍遥三人不敢硬挡,情形稍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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