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戴天心里一惊,暗道:“怎么,我来的目的已经被人知道了吗,可是我要去炼魂院的目的,只有我和姑奶奶、花女姐姐知道,即使是飞豆豆,也没对他说过……”
秦恩贾也只顾焦虑的神思,并没看到戴天神色,接着道:“院长让我对入院弟子细细甄别,这么多弟子,别人又不会把居心写在脸上,让我如何甄别?小族长和戴天小友虽然年龄小,但都是机敏之人,能不能帮我想一个甄别的方法?”说时,眼光看向了飞豆豆。
飞豆豆小小年纪便能改造风闻馆,而且掌管整个飞天族,可见对人心把握极有能力,因此他倒是希望飞豆豆帮助自己策划一下。
飞豆豆道:“多谢副院长信任,把虹天炼魂院天机告诉我等,只是入院的弟子太多,不但数量多,他们也不会把居心写在脸上,即使是一一盘问,也不可能盘问得出来,所以盘问之法难见其效,是有一个方法倒是可用……”
“什么方法!”秦恩贾着急问道。
飞豆豆道:“诈术。秦院长不是要让戴天帮建一座试阶台么,这时正好能用得上!”听得秦恩贾不解起来,竟然对飞豆豆抱拳道:“还情小族长一一明示!”
飞豆豆不答他话,而是道:“久闻虹天炼魂院老院长孟千秋只留下身体,但是魔魂却神秘消失,可是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又听了这话,让秦恩贾既疑且悲,叹了一声道:“是呀,也是虹天炼魂院一大悲事,我师父孟千秋虽然年迈,但是魔魂修为极高,已可以魂延身,但是在一天早晨,我和院长师弟为他去请安,却见他只有身体在床上,魔魂早已经不见,而且我三师弟唐明阳,也随之不见。
我们兄弟两个找了多日,也难找到我三师弟及师父魔魂,但是炼魂院不能一日无主。因我师父只在院中收了三名弟子,大弟子便是院长师兄恭不逊,我行二,三兄弟便是唐明阳,我们三人中,魔魂修为最好的是三师弟,师父也有意把院长之们传于他,但是他随师父一直消失,只有我两个师兄弟中一个当院长,我魔魂何谓不及大师兄,便让他做了炼魂院院长。多年来,我们发动全院上下弟子,寻找三师弟及师父魔魂,却难有半点踪迹。我师父魔魂已去这么多年,怎么小族长却要在他身上做文章?”
戴天听在耳里,心里暗道:“原来虹天炼魂院还有这样一番故事,不知道那老院长孟千秋和唐明阳是如何消失的?”
飞豆豆道:“老院长孟千秋魔魂消失之事,外界也多有知晓,但是那老爷子魔魂修为极高,外人难测其高下。”婉玉楼也点头赞道:“是的,当初我也听闻过孟千秋大名,只是没见过面。”
飞豆豆道:“这就是了,秦院长能不能用你的魔魂塑造出老院长音容来!”秦恩贾答道:“这个自然可以,老恩师待我如亲子一般,虽然多年不见,自也记得他容貌!”
飞豆豆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样便好,秦院长可以做一个魔魂包,用你的魔魂塑造出孟千秋院长的音容笑貌,再配上声音:‘你这弟子,入宗是假,原来是要图谋我炼魂院镇院之宝!’
秦恩贾和戴天等人仍然不知其意,继续仔细听下去。听飞豆豆接着道:“戴天在造试阶台时,其他地方照常,偏偏要在地层加一道‘应心台’。”
“应心台?”秦恩贾和戴天齐声问出来。飞豆豆道:“所谓应心台,就是所有人在他面前,心里想什么,都会展现在那台上。当然,这也只是个诈术,现在的魔界,除了魔化时种蛊,或者是魂魂相连的双生兄弟,其他人想什么,外人还不得而知,但是以炼魂院的高深,自然这样说,其他人也必然相信,秦院长再把做成的魔魂包放到应心台上,其他弟子站到台前时,魔魂包内老院长的音容笑貌飘出,对那弟子高喝:‘你这弟子,入宗是假,力度我院镇院之宝是真!’只此一句,如果是其心有异的弟子,定然会仓皇不及,定能甄别出他便是图谋右道魔图之人!”
听到这里,所有人便已明白,戴天在心里暗叹:“这飞豆豆果然了得,虽然年龄小,但是对人情世故却极其精通,难怪,他能在几岁时,就改造风闻馆,只是我便是图谋镇院之宝的人,现在我知道了,怎么会上当?”
秦恩贾也连连赞道:“好计好计,一者是我恩师神秘,再者,入院的弟子,多都年龄不大,如此一唬,宣传现出原型,秦恩贾在此承谢了,戴天小友,也请你专心造一座试阶台!”
飞豆豆又道:“此事须暗中进行,不可走漏了风声。”秦恩贾点头:“我只让我的心腹弟子和长老来帮助,也有一处隐蔽的好所在,你们随我去相看!”
这时,太阳早也红彤彤升起,所有人出了院长,下了升龙顶,又顺着密密林**路去走,曲曲弯弯走了多时,又上了十几个台阶,面前闪出一大片空地来,在那空地中间,还有一块圆圆的平台,都是光滑如镜的石面,也有百十丈的直径。秦恩贾指着道:“此地名为承天镜,上圆下方,下面可容观看的人,在圆台上面,正好能造一座试阶台!”
戴天也点了点头,正是造机关的好利地。当时秦恩贾一声魔魂呼唤,先让让放了沈匡,接着又叫来了几十个可靠的长老和弟子。对他们说道:“恭院长言道,有外来弟子混入宗内,想以此混入虹天炼魂院,图谋我镇院的魔图,我要让戴天帮我们造一座试阶台,甄别入宗的弟子,你们要好好帮他!”接着,又把飞豆豆所出的计策略略说了一遍。
众弟子及长老听见,个个点头。
当天,戴天就让人伐木制石,在这承天镜上,密密的搭建起了机关。
沈匡被放出了宗法狱,刚刚出来宗法院,便见柳三愁和绝融已经迎在门外了,回到他的住处,做了一番收拾洗换。沈匡道:“连着几天,在牢狱内被关得好生憋屈,全是因为那戴天,走现在我们就去找戴天!”
早饭也没吃,就往戴天所住的院落里而来。但见院门里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也不敢进入,只在门外喊叫道:“戴天,你出来,戴天,你这小子,给我滚出来。”
连喊了数遍,却见几个绝融的弟子走出来,绝融道:“你们可知戴天去了什么地方么?”几个绝融弟子道:“只知道他们被秦恩贾副院长带着下了千龙顶,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却不知道。”
沈匡气呼呼道:“不知道姓秦那老东西又要给戴天什么好东西……”下得顶去,整个宗内找了个遍,也没见戴天和秦恩贾身影,只得作罢。
一连十几天,戴天那座试阶台,便已经搭建成功,去看那台时,台分十层,第一层上面都是纵横交错的石头和树木,有的还构成了廊檐殿宇,最低下一层绕着圆台建了一圈的牌楼长廊,四大共分八门,进入之后,便能看到光滑映人的应心台。
这一天,秦恩贾让敲响了聚宗鼓,所有弟子,都在峰下的广场上集合。秦恩贾宣布道:“众们弟子入宗也有十几天了,按照你们住所的魔魂秘笈修炼,也应该有些成绩了,为了证明你们成绩,我情了高手匠人建了一座试阶台,所有弟子不必争阶打斗,便可知你们的魔阶和魔魂修为达到什么程度。”
这话一说,所有弟子个个赞叹起来:“果然是魔云宗底蕴深厚,竟然能打造出试魔阶的东西,这样倒是少厮杀争斗!”往常,入阶的弟子,为分出高低,往往会在魔阶上各种形式的争斗,严重时,死伤也是有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试阶台,所以现在倒也暗暗稀奇,不知那台是什么东西。
几个宗内长老听见,却在心里道:“我为宗内长老,怎么没听说请了高手匠人打造会我试阶台!”
秦恩贾道:“所有弟子随我来,去到试阶台上试阶。”说时,转身向着后山便走。所有弟子及宗内长老也在后面紧跟,呼呼数千人都涌到了二承天镜前,看到了那试阶台。
个个疑起来,有的说:“好别致的试阶台!”有的说:“魔阶都是分作十阶,怎么却台却有十阶!”
秦恩贾指挥着让众弟子及长老们在台下坐好,正好那圆台四周有多余空地,也有在一两里的长宽,所有人在三地上盘腿打坐,倒也不拥挤。
秦恩贾道:“打造这试阶台者,不是旁人,正是戴天,说时,把身边的戴天抖了起来!”所有弟子转头看过来,接连便有哄笑声和赞叹声,这秦恩贾只说是请了高手匠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人物,却原来是戴天。但是更多的人见识了戴天在扩宗大会上的魔阵和机关之术,却也在心里紧张起来:“这戴天是机关术和魔阵都通的人,他造这座试阶台,定然也不可小视。”
沈匡在一边也看到,心里道:“我说连着这么多天找不到戴天和秦恩贾,原来他们躲在这里造这么个破台子,真个闲得慌。”
戴天也不理其他弟子对自己反应,却听秦恩贾继续道:“这台本应该是九阶,但是我却把他设计成了十阶,就是在最底下多了一层应心来,所谓应心台,就是任何人走到这台前,自己心里所想,便能映在上面,众们可看到了最底层那阶能映人脸的黑石了么,便是我院的宝物‘应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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