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是戴天女友,可是又不像,看起来比戴天大好多……”话只说到这里,便觉头顶魔魂猛地散开,向一迸来,正击到那人头顶,眼见得脑袋开花,后面的话也停住了。
其他人虽史心里猜不透,但是也不敢再问,刚才死那个,可是九阶弟子。围住魔阶的几个也慢慢散开,但是又感觉如此脸上无光,纷纷手向魔阶上指道:“戴天你等着,现在弄不死你,暗地里下手,也让你难活,反正你又没有魔魂……”
“轰!”那几名弟子话刚说到这里,头顶上魔魂又散,一个旋转涌动,接连那几个弟子竟然身碎而死。婉玉楼又改回刚才的怒容,向下道:“哪个还敢说!”
果然数万弟子,再没一个离吭声,默默地散开了。
婉玉楼把戴天接回到芦棚之内,花女、彩烟、彩蕊、岑落儿围上来。彩蕊道:“今天可让戴天哥哥出了大风头,让天下人明白,即使是没有魔脉,也能让天下胆寒!”
彩烟也道:“强者不只是表现在魔魂上!”花女却脸现忧色,先叹一声,再道:“唉!魔魂之强虽是蛮夫之勇,却能直接了当,刚才也都看到了,若不是姑奶奶去得及时,恐怕其他三阶弟子要对戴天不利了。”
婉玉楼接道:“是呀。那些弟子们太也不讲理,输了便输了,等五年再来便可,却要来对戴天不利!”花女道:“原也能理解他们,众弟子中,有的都二十好几了,再过五年,便过三十岁,入不了云魔宗了,入不了云魔宗,便进池炼魂院,这一生在魔魂修为上便难达极顶,戴天只凭阵形排列,便毁了他们一生,怎么不让他们恨?”
戴天一边喝着茶水,听在耳里,心里也暗觉见对不起那三阶的弟子。
“唉!”花女再叹一声,接着又道:“若是平常人凭自己的魔魂能力,本就在打斗上超过了其他人,入不了宗的,一者是心服,再者是畏惧,便也没办法,偏偏戴天是身无魔脉,怎么不让他们来寻戴天的事。这下子好了,本就是个万人抢的体质,又得罪那么多人,日后凶险会再增。”
婉玉楼也点了点头,道:“是呀,本来指望着绝融替戴天催化‘元魂丹’,可是这两天来,也没见绝融,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被花女苍得彩烟、彩蕊姐妹也脸现忧色。彩烟道:“现在还有姑奶奶保护他,可是入了云魔宗,姑奶奶和我们便跟不得了,虽然我们小族长可保护,但是只一个萧凌,便占住了他的手,其他人要有心加害,便没办法……”
听得戴天猛地站起来,叫道:“怎么入云魔宗难道不是我们一起进入么?”这时,戴天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本来想着,进入云魔宗,再进入虹天炼魂院,能让姑奶奶炼魂,她现在只是魔魂之休,虽然魔阶高,也会慢慢消散的,炼魂之下,也对好有极大益处,重要的是花女,他为了救自己,受‘盘罗功’之伤,已经半点魔魂也没了,如果能让它炼魂,便能让她生出魔魂来。
现在听彩烟一说,忽地醒悟过来,对呀,云魔宗入宗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年龄责不得越过三十岁,而姑奶奶便已经是近百岁的人了,虽然只是魔魂,或怕也不能破例。想想姑奶奶为自己一番苦心,自己出人头地时,她也为自己喝彩,她是大魔,如果自己的成就换作是旁人,仍只会嗤之以鼻,但是因为是自己的举动,她却喝彩,而在自己受难时,她却宁愿舍身去嫁浮南子,自己为了入宗,却让她孤零零在外面没有着落,如何忍心。
他心里悠悠转念之间,彩烟便道:“你以为呢,本就是你自己参加扩宗大会,我们都是来护送你的家属,等你入了宗,我们便走了!”
戴天双眼直起来,呆呆出神看了一时,猛地站起身来:“不行,我不能让姑奶奶和花女隔在宗外!”
“那能怎么办,这是人家的宗门,规矩是人家定的!”花女接道。
戴天直着双眼,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口里吃吃道:“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宗主!”撞翻板凳,向着芦棚外就走。花女行人在后面喊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
戴天理也不理,奔着绕过了魔阶,向那道九六牌楼而去。这是入魔魂宗的第三道门,名唤“内宗门”。外人若入云魔宗,性过三道门,拒贤门、近宗门、内宗门。如是不得云魔宗待见的,一般在拒贤门外就挡住了,如果是弟子家属来宗探望,或者魔界内有威望的人,便被迎入近宗门内,而内宗门,便是宗内长者及弟子出入之所,要不就是云魔宗请到的贵客。
婉玉楼飘着魔魂,也在后面跟着,听见戴天在那内宗门前面停住了脚,向门内叫道:“把守何在?”
连唤了数声,便听门内闪出守门的弟子,问道:“什么事?”戴天道:“还请通传,便说戴天有要事相见宗主!”
两个宗门的弟子嗤笑出来:“好大的派头,虽你在四方会战上面表现优异,但也不过是未入宗的弟子,有何资格见我们宗主!”
婉玉楼在空中听见,一腔怒气陡升,便想飘过去,砸了他们的牌楼。但是身子刚刚向前一动,却见门内又走出一人,正是沈匡。婉玉楼心道:“戴天正要找他,未知他是什么心事且看看戴天心声,我再作打算,便忍了下来。
沈匡走出内宗门,看到戴天,脸色顿时堆上了一层乌云,皱眉问道:“你一个未入宗的弟子,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沈匡语气不善,但是戴天并没有半点不满,而是深深施了一礼道:“我前来,只因有事要求宗主!”沈匡鼻子里冷哼一声,心里暗道:“这个戴天,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半点魔脉也没了,仍然这么狂,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求我。”便要发作,突地又想到:“我要看看他求我什么事,接下来我便出言相激,若是把他激怒了来惹我,我我便要了他性命。”
打定了主意,问道:“你一个未入阶的弟子,有什么事求到我?”
戴天道:“我求两个人能随我一起进入云魔宗。”沈匡冷笑一声,心里暗道:“且不说你当初得罪过我,只是云魔宗的规矩,便也难改得。”
看着沈匡脸色,戴天竟然双膝一屈,跪到地上,叩头道:“我也知云魔宗自有宗规,只是我身边两人,护送我而来,一路辛苦,而且他们也需要到炼魂院炼魂,他们为我戴天出生入死,因此便想让他们也一起入宗,若是宗主能答应,戴天纵为你做牛做马,也绝不推辞!”
看到戴天突然这样,既出沈匡意料之外,同时也让他心下大畅,想的就是对戴天羞辱,而要对他羞辱,就要让他先在自己身前矮下来,现在正是好时机。因此仰天大笑:“你戴天不是宛大么,现在怎么会跪在我面前,你也知有求人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卖你这个面子呀……”
戴天自然知道,这是他对昔日自己杀柳三愁而怀恨在心,可是那次控制身躯的并不是自己,当然他不会把婉玉楼说出来,只顾求道:“我知宗主心里存我昔日之气,只要宗主能答应我,打我、骂我、羞辱我,我都认得。”
“哈哈哈……你们都来看呀,你们都来看呀,这个弟子好像是个疯子一样!”沈匡向下指着戴天,远远地喊叫道。被他一喊,周围一些弟子便闻声围过来,见是戴天,更加难解他因何如此了。花女、夏区区、夏不寒、彩烟、彩蕊等人也在其中。
沈匡接着再道:“你们这些弟子个个说说,这戴天以为自己多大的名头,竟然到这里来求我,你以为你有名头呀,在我面前,屁也不是!”
婉玉楼在空中听见,先是泪水湿了眼睛,明知戴天想让她也进入云魔宗,再听到沈匡说这话时,更加一腔怒火烧在了心。
却见戴天也不生气,跪在地上对沈匡施礼道:“戴天自知在宗主面前屁也不是,只要宗主能答应我,我只求两人入宗,一个是我姑奶奶,处处护我,处处替我着想,他只是一缕残魂,若能入炼魂院炼魂,自能对他有益;再有一个是我一个姐姐,他为救我,不但毁了自己花容,而且还伤尽了体内魔魂,念在他两个恩情,乞请宗主答应……”
花女在人群中听见,一双热泪早也滚了下来,想想戴天是什么样的性格的人,现在却为了姑奶奶和自己,向沈匡跪地乞求,而且对方的羞辱也不生气。
看到戴天并没有气愤神情,反倒让沈匡心里更气,叫道:“看来你真是疯了,好呀,既然这样,你便从我这里钻过去!”说时,用手五指自己胯下。
本以为这次戴天会跳起来,但是戴天却脸现喜色,抬头看着沈匡道:“果真是我钻过去,你便答应让我带两人入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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