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音,所有苦力没有一个偷歇,采石、运石、砌石等等工作一切有序。
“轰隆!”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自采石场上传出,这声极大,震得大地连着数个颤抖,所有苦力尽皆惊得停下了手里活计。
戴天也吓得一块大石从肩上落下来,侧目向声响处去看时,只见黑色气体伴着尘土向上冲起数十丈高,黑烟尚未散尽时,又有数十团五彩光芒又在下面升起,“铮铮”鸣叫着,直啸天空,最后没入云层里,仍有阵阵魔吼兽鸣余音。
所有苦力正抬头惊看间,一个工头奔到督工那里禀报道:“禀报督工大人,采石场上塌陷出一个巨大地穴来,下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督工从惊愣中醒过神来:“这么大的响动,怎么会突然塌出一个地穴来,又有黑烟,莫不是下面有什么宝贝吧!我们去看个究竟。”
说时,带着身边苦力和随从,一起向黑烟升起处而去。
戴天心里也有三分好奇,便也跟着往前而去。
向着山坡上走不多远,便见前面已被人群围得水不通,戴天随在督工后面,分开人群,近处去看地面上那个大地穴时,足有足有数十丈直径的洞口,边缘塌陷处参差不齐,周围草木也被高温烧焦了,向下面去看时,仍有残烟上升。
人们都挤在洞口周围,个个议论不止:
“怎么就平白塌出个地穴来,下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可能有,或者是修炼秘笈,也有可能是其他宝贝,要能下去看看就好了。”
“下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说是怪兽大恶在下去,若下去时,恐怕难有性命回来。”
……
督工听着议论,向下看了多时,抬头道:“刚才有黑烟彩光从下面涌出,里面定然有名堂,不是宝贝便是大兽。宝贝为福,大兽为祸,不管是福是祸,都要把下面弄个究竟,若探明宝贝时,也能第一时间使用它;若探明是大兽时,也好想办法对付,以免不防之下,让它出来祸害我们。”
周围苦力一听这话,本来个个向前挤的身体,却连连向后去退。
督工说这话,明显是要让人下去探地穴,那么黑黝黝的底下,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出现,面对未知恐惧时,哪个不惜命,都恐怕被这督工点到名字。
“我以城防督工保证,谁若下去探这地穴时,所得宝贝归他个人所有。”果然,那督工向四周道。
围在周围苦力听见,向后退得更加厉害了,谁都不傻,这下面若是宝贝倒好,没有亲眼相见,哪个又能信;可若是大兽在下面,就是自己性命的代价……
戴天也是一样,随在人潮里也向后连退几步。突然,耳边一个声音叫他:“哟!这不是城主府的小魔奴戴天吗?”
侧目去看时,戴天认得那人,正是副城主韦家大少爷,名唤韦召林。他是大少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这是做苦力,但此人喜欢凑热闹,替自己府上送魔奴就留在这里。所以地穴塌陷之时,他便也在人群中。
“原来是韦大少爷。”戴天一边应着时,自己脸色却变了。因为他看到韦召林正然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对于这位少爷,戴天早听得他的名声,此人仗着副城主大少爷身份,平时在城里使尽了威风,专为捉弄别人为乐,城里几条街,不管认识和不认识的皆被他欺负过,他这样坏笑着来看,莫非要来捉弄自己?
“韦少爷有什么事么?”戴天搓着脚步,连连向后去躲,但后面是人墙,挤不动了。
韦召林“呵呵”笑着,一手捉住戴天胳膊,对他道:“你没听督工大人说吗,到那下面探着宝贝时,全是你自己的,到那时,千万财富便能让你脱离魔奴身份。”
“多谢韦少爷,可是我……”戴天自然明白了他要对自己使坏。
韦召林抢道:“我只为你指条明路,无需谢我。”一边说时,回头向戴天身后魔奴道:“戴天愿去地穴相探,你们可愿意么?”
后面几十个魔奴一起喊叫道:“愿意!”偏偏戴天后面几十个都是韦府的魔奴,他们大少爷说这话,自然个个响应。
韦召林道:“我们帮他。”
几十个魔奴应他吩咐,一起推着戴天向地穴边缘而去。
戴天一边身体身后抵,一边大叫:“放开我,我不想下去……”
但是他这声喊时,淹没在身后纷纷起哄的声音中,而且身后有些不是韦府的魔奴也开始加入其中,因为有一个去探地穴,他们便可避免被点名的危险。
因此,刚刚还是几十人,现在却有增加了近百个,哄叫着来推戴天。
虽然戴天奋力抵抗,但是难有半点效果,一点点被推着来到地穴边,看着黑洞洞的地穴口,心里道:“韦大少可恶,竟然捉弄着来害我……”
心里一股恨念未完,就被猛地向前一推,双脚一空,便落入那地穴之内,“啊!”一声惨叫向上传出。
上面人向下看时,戴天已成一个黑点被残烟吞没。
顿时,整个地穴边上,所有人“啧啧”不已,有些赞叹戴天之勇,有些替戴天可惜,这一去,可能便再难回来了。
正这时,背后一声鞭响传出:“啪!”鞭响时,也有一声娇喝:“个个闪开,我看哪个敢欺负我们府上魔奴。”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少女,上身着红色短衫,下罩一条黑色短裙,大半双玉腿连着纤腰露在外面。
这身材让人看时,既有七分媚惑,又有三分圣素,虽然她身材可人,但是往那脸上看时,却时一脸杀气,柳眉高挑,杏眼圆睁。正把一条丈余黑色长鞭不分鼻眼向前来抽。
这个女孩个个认得,正是城主府大小姐陆节儿。
她那长鞭向前来抽时,被抽中的,喊叫着闪开,没有被抽在身上的,恐惧着向边上躲。
长鞭开出一条路来,到在韦召林向前,陆节儿指手道:“你这韦小鬼,竟把我府上魔奴欺负。我陆节儿要让你还那魔奴公道。”
一边说时,长鞭已经当头挥下来。韦召林明显身上也有些本事,跳开一步,向旁边闪开,口里叫道:“下去那魔奴是戴天,你不是也平时欺负他来着……”
“我欺负得,别人却欺负不得。”陆节儿说时,疯也似又把一鞭横扫。
韦召林跳着再闪开,也喝叫道:“一个魔奴而已,却你如此对我,却道我怕你么?”一边说间,一边魔奴手里抢过一条三四尺长石钎,举在手里来挡,一边把鞭挡住,他也欺身而进。
眼见在那地穴边上,两人摆开了战场,所有魔奴哪敢惹这一对瘟神,个个向后来退,正好闪开一处空地。
一钎一鞭正要向中间交集之时,突然又有一声高喝传来:“节儿住手。”众人闻声去看时,只见刚才陆节儿打开那条通道上,走来了四五个人。
为首那个正是慕南城城主陆尊云,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型稍瘦的中年男子。韦召林看见他,连忙喊过来道:“爹。”
这稍瘦一些的中年男子正是韦召林的父亲,慕南城的副城主,名叫韦丈铭。
陆节儿虽然看见了自己父亲,但是手里那鞭不止,仍向韦召林来抽。惹得陆尊云怒起来:“你这节儿,为父之命你敢不听吗?”
“这韦小鬼可恶,生生把我府上魔奴戴天推下地穴,我要取他之命,为戴天讨回公道。”陆节儿气得胸脯一起一伏。
这时,督工也来到陆尊云面前,把刚才之事略略说了一遍。
旁边韦丈铭听见,脸上几个抽搐,向韦召林喝叫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回来。”
韦召林听见这话,长出一口气,三两步并过去,闪到他父亲身后。
陆节儿无奈,也只得气愤愤的回到陆尊云身前,一边瞪着韦召林,一边咬牙道:“你却等着,若戴天有三长两短,舍得我命,陆节儿也不会让你活。”
听得韦召林心里一个冷战,暗道:“怎么惹上了这位可怕悍妇,好苦好苦,若戴天真出了事情,自己后半生定然不好过。”
对于这位陆大小姐,韦召林自然熟悉,儿时,自己曾因小事把她得罪,却她不顾大小姐身份,搬把椅子坐在自己门前,连骂三天,让自己三天不敢出门,还被父亲责打。
自那时起,自己便怕了这位小姑奶奶,可是万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魔奴,又把昔日泼悍重演,一时暗暗埋怨自己手欠。
陆尊云连声安抚,才把陆节儿拉到自己身边。
陆习习也随着陆尊云而来,听见戴天落入地穴,眼里也含着泪水。因为平日里她对戴天好,所以戴天但有好玩的,也都送给他,出城打猎时,也都是亲身保护他,现在听说戴天落入地穴,难免会伤心。
“但愿戴天不会有事。”虽然陆尊云心里这样想,但是向下去看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一时心里也没了底。
地穴之下,戴天未知坠落了多久,才算身体着地,翻身起来,下面去摸时,却是酥酥软软的,正是这酥软救了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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