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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落奇帆被制住,风浴阳兴奋的大叫着:“铁血团退下!”
雷和电本想杀死落奇帆,见风浴阳叫自己住手,衡量左右,只有扛着手上的风和云离开了圣德殿。
落奇帆受的伤不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接连喷出几口鲜血后,想运气疗伤。无奈雷和电的掌心内带有银针,刚好卡死在他的穴道里。每运气一分,胸口便疼一分,只能放弃治疗。
刚才还是厮杀的战场,此时却成了讨伐落奇帆的大会。群臣见落奇帆动弹不得,纷纷对他口诛笔伐,看得风壑倾和李然不由发笑。
“落奇帆,你竟敢在圣德殿上动杀机,你眼中还有朕吗?!”
风浴阳的架子端得正好,天下以他为尊。
落奇帆擦拭着嘴边的鲜血,想到事情已经到了如今地步,只能抵死不认了。
突然哀嚎一声,困难的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臣无心出手。但是那个胖子挑拨离间,妄想分离陛下和臣的君臣关系。臣只是想逼迫他说出实话,还臣一个公道呀。”
老六顿时傻眼了,不得不佩服落奇帆的口才和脸皮。厌恶的啐了口唾沫,上前跪倒在风浴阳面前,气愤的说道:“我刚才所说,一字一句都是真话。若你们不信我是匈奴的大将军,大可以带我去边疆阵前认人!”
见老六还在拆自己的台,说风凉话,落奇帆接连磕着响头,一副受了窦娥冤的无辜可怜模样。
“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这个胖子定然是匈奴派来挑拨是非的。不然一个堂堂的匈奴大将军,岂会一人被抓住--”
无论落奇帆如何抵赖,在场的每一个人相信。风浴阳倒想立马出去落奇帆,毕竟早些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但只是老六的片面之词,若真的带老六去边疆,不知道路上会生出什么枝节来。
正当群臣排山倒海的对落奇帆指责,老六义正言辞的控诉,风浴阳踌躇不决的时候,风壑倾轻叹一口气,带着李然走上前来。
“李然。”
“嗯。”
只见李然从身后掏出一套金晃晃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龙袍!
落奇帆彻底瘫倒在了地上,冷汗不住的流淌,嘴角是凄惨的笑。
风浴阳不由震怒,看着李然举着的龙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龙袍,不由咬紧了牙槽。
风壑倾淡定自若的浅笑,为大家解释起来龙袍的来处。
“经过本王的暗中调查,发现落奇帆沟通外臣,私自卖国的阴谋。本王就暗中派李然进入驸马府,调查落奇帆和匈奴使者老六的信件来往。李然不负众望,在驸马府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件龙袍。这正是落奇帆准备登基时候所穿的龙袍!”
话音刚落,群臣中又发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该杀!落奇帆真是罪该万死--”
“这种奸佞小人,岂配同我等同朝为官,真是可耻……”
风壑倾只是淡淡打量着碎碎念的群臣,心中对他们厌恶至极。
“可恶!”风浴阳怒拍桌案,愤恨的瞪着落奇帆。“落奇帆,朕如此的爱惜于你,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连龙袍也做好了!难道你想踏着朕的鲜血,坐上这个位置吗?”
见事情已经败露,没有挽回的余地,落奇帆也不做狡辩。哧哧的笑了几声,猛然抬头瞪着风浴阳,眼中充斥着猩红和泪水。
“风浴阳你等小人,还敢口口声声说对我爱惜,对我恩重如山?如论才华智慧,你远不及我落奇帆。若论雄才大略,你连死去的风遂尘的千分之一都不及!你之所以能当上皇帝,都是因为你那个死鬼老爹!若你不是早早被立为太子,你以为以你才能,能当上皇帝?呵呵,可笑!”
风浴阳差点被气得吐血,脸色憋得通红,愣是说不出话来。
风壑倾缓缓一笑,上前一脚踩在落奇帆脑袋上,看着愤怒瞪着自己的落奇帆,嘴角微微扬起,形成一个唯美的月牙。
“大胆!你竟然妄论已经仙逝的父皇!你这种兴风作浪,勾结外敌,贩卖国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你--”
落奇帆被气得口吐鲜血,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面对群臣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风浴阳抑制不住的愤怒。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落奇帆,怒不可遏的大吼着:“来人!把落奇帆拖出去五马分尸,扔到乱葬岗,任野狗啃噬!驸马府抄家灭门,唯留落清清一人!”
几个侍卫匆匆跑进来,拖起已经无力反抗的落奇帆,连忙向外跑去。
即将谢幕了,落奇帆还不服气的吼了几句:“风浴阳,你根本不配当皇帝!你心胸狭窄,刚愎自用,妄杀忠良。我落奇帆是败了,但是会有更多的人反你!你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的,哈哈--”
一条血道伸延而出,带着落奇帆的怨念和怒吼,久久萦绕在人的心头。
“出兵匈奴!”
风浴阳怒火攻心,推落桌案上所有的东西,直接拂袖离开了。
群臣也都散了,只留下老六一人擦着脸上的细汗,沉重的叹了口气。
“李然。”
“嗯。”
风壑倾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李然还是那种沉闷的回应。
“胖子不是想到边疆吗,你就带着他去边疆,用他的身躯阻挡匈奴数十万大军。”
说着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圣德殿,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晃晃悠悠的向王府走去。
胖子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机械般的抬头,看见李然脸上如鬼魅般的笑脸,当场昏死了过去。
一脚踩在老六的肚子上,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真孬,无趣。”
寝宫中--
风浴阳从下朝来就没坐下过,绕着宫内的书架转圈,神色堪忧,嘴里咒骂着。突然停住身子,一脚踹飞书架。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拔出墙上的长剑,胡乱的挥舞了起来。
“可恶!贱人,都是贱人!你们这些混蛋,朕是天子,众望所归,你们竟然如此诋毁于朕!只有朕才是天下,才配是天子!风遂尘,落奇帆,卓然之流,哪一个比得上朕!朕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你们谁都不能反抗朕,都不能--”
宫门口的人都以为风浴阳疯了,一个人在宫里舞剑,嘴里还咒骂着。睿安面色堪忧的看在门口,看着如此失态的风遂尘,无奈的摇摇头。
他想起风遂尘还活着,一直没有出面。落奇帆临死前说的是对的,风浴阳的确比不上风遂尘。若不是早早的被立为太子。老皇帝死后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帝,以风浴阳的秉性脾气,早就死在别人的手中了。
他心胸太过狭隘,从不听别人的话。更是养了铁血团,暗中刺杀那些忠良。
经过今天的事情,估计朝中大臣的心更加分散,都不会服风浴阳了。若到时候风遂尘出现,他们肯定会倒戈相向……
长剑脱手飞了出去,刺在了墙上,发出嗖嗖的声响。
风浴阳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撕扯着累赘的龙袍。
他心里一直叫喊着,自己才是皇帝,天下至尊,没人能超越自己。可当想起落奇帆的话时,每一句都刺中他的痛脚。
风遂尘死了,但风壑倾却在朝臣面前露脸了。那些躲在暗处的皇族,无不想等自己栽了,一拥而上的出来制裁自己,然后抢走自己的皇位。
不!朕才是天子,朕才配做这个皇帝!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风浴阳对着宫门大吼着:“睿安!睿安!”
睿安是被身边的宫人推醒了,听见风浴阳正声嘶力竭的叫着自己,连忙推开宫门小跑了进去。
“陛下,有何事吩咐?”
此时风浴阳正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让人不忍直视的狼狈样。
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突然的狂妄大笑……
长公主驸马府满门抄斩,顿时哀怨声大起,京都上下充斥着死亡的气味。
赵德华和落安安上刑场那一刻,面如死灰,看着天空痴痴的笑着。她们已经疯了,遭遇了那么多事情后,恍惚间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因果循环的。
驸马府一夕之间死光,只留下落清清一人。
不是风浴阳不杀她,而是他杀不了她。
落清清神阶高手,又是举报落奇帆的大功臣。他心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杀她。
但就是这么一个女子,他越是想得到,却越得不到。
驸马府被灭门的消息传来后,落清清就打算出宫。
落奇帆已经死了,落安安和赵德华也死了,她的心愿也达到了。相比幽暗的深宫,她更喜欢外面世界的广阔和阳光。
落清清想出宫,谁又能拦得住。风浴阳更清楚一点,没有派人阻拦,倒是派人暗中跟踪落清清。他好奇落清清怎么拿到的罪证,毕竟落奇帆和落清清不合,对她警惕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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